“修行之人的道究竟是什么东西。”沈逸愣了一下，旋即笑到，“这不是应该问玄昭吗，毕竟她才是正统的修士。”


    特别行动组虽说有些擅长奇奇怪怪的能力，但是和玄昭那样的修士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真要认真说的话，特别行动组更像是一个分支，专门管辖灵异事件之人而非修士。


    “我们这还称不上修士吧，问她就好了，何必舍近求远。”


    游序摇了摇头，道，“不一样。”他并非在求证答案，也求证不来什么答案，如果玄昭和天道都是对的，那么他更需要去知晓更多的信息来学会筛选。


    但是沈逸着实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关于道的事情，毕竟他刚入行，而且真的不是修士，别说道是什么了，入门一两个月，也就执行一些没有危险的工作，“道这么高深的话题，要不你还是去问房姐，特别行动组里面，只有她可能会解答你的疑问。”


    沈逸给他指了一个明路，将手里的另一台设备递给了他，“用这个了解一下，有意向的话可以直接去跟房姐说。”


    “不过需要你考虑清楚，想好你的路再做决定。”


    “毕竟是你未来要走的路。”沈逸将那个设备往游序怀里一塞就这么走了去，毕竟要忙的事情还有很多，毕竟他也不是什么自命不凡的救世主，只是一只普通社畜，现在入错行在改行的困难要比以往大的多。


    青春洋溢的高中生显然无法感受其中深意，不过还对此表达了深刻的感谢。


    还没有敲响房盈办公室的门，就隐约可以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敲门的手顿住了，这么忙的情况下打扰是不是不太好，犹豫着准备转身，就听到了办公室里房盈说的‘进’。


    看到来人是谁的房盈愣了一下，紧接着吩咐苏嘉把手上的东西给准备下去，有了玄昭封印的魔气，她们也好进行一些实验。


    “什么事情，”她继续翻看着上面递过来的报告，灵气暴增之后最近又回归平常，两次都有着明显的节点，也许调查清楚这个就能抑制住最近魔气暴动的源头，最近因为魔气异常加班比往日也多了许多，虽说怨气不大，但是也没有精力去应付一个小孩，“要是想要报道的事情去找陈岸，他莱负责。”


    “得成年以后，考虑清楚了才行，让陈岸负责给你讲解一下，”房盈说到这儿犹豫了一下，想到最近陈岸那神神叨叨的样子，她用手撑起头轻点着，开口道，“还有什么想要了解的吗？”


    “房队眼里的道是什么样的？”


    得，又是一个中二期没过的少年，什么意气风发，豪气江湖，快意恩仇这种故事这里通通都没有，“要不你去跟着陈岸一段时间吧。”那浓重的班味绝对是中二少年的粉碎机。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房盈还是认真的解答了游序的疑问，“所谓道，只能说是万事万物的运行逻辑。”


    “比如玄昭跨越时空而来，虽说以现在的技术做不到跨越时空，但是能够观测到时空发展的变化，”系统中忽然出现一个人，还是要在不同的系统中，头都大了，那段时间加班。毕竟外来物种入侵就够恐怖了，外来人种的那不得提高百分百的警戒，“天道就是这样的规则，只不过通常都是一些底层的运行规则，通常不会这么明显，但是玄昭那个我们还是第一次接受到这么明显的声音。”


    都吓了一跳，以为天道不会说话呢，结果还是有语言体系的。


    “但是它只是会观测并且维护规则，没有那么神乎其神，玄昭的证件什么的都是我们给办的。”看起来游序也是一个接受力很强的苗子，可别被那些歪门邪路给忽悠瘸了，虽说她第一次知道的时候也被这个名头给唬住过。“道是是维护万物运行的规则，管不了人类社会的事情。”


    “好的，多谢房队，我了解了。”


    “行吧，行吧。”房盈摆了摆手，又看向一旁的文书，还是先去调查一下魔气的事情了。


    “怎么样，想好了吗？”


    刚出房盈办公室不久的游序脑海里又出现了那个自称天道的声音，对于这类没有精神屏障的人类来说入侵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想好什么。”游序面上不显，还是同特别行动组的人打着招呼，询问着方向前去借阅书籍，在心里默默的回到，“是说直接注入灵力的事情吗？”


    “怎么说不出来话了是吗？”游序根据检索走到书架前，这里的志怪杂谈也比较多，还以为会是更专业的书籍呢。


    “也来这儿看了呀，”沈逸看着游序手里的志怪书籍，“这儿都是些小说啥的，还有些民间奇谈，真的怪异的东西那保密等级很高，查阅不了的，可千万别把里面的东西当真了就醒。”


    “多谢。”游序笑着说道，手里拿着的则是这么多年的演变历史，“志怪杂谈里，好像喜欢将正面人物塑造的卑劣不堪，以此来论证人性的丑恶。”


    “所以你就这么怀疑我的动机。”天道看着游序，模仿者当代人的语气，仿佛在劝一个迷途知返的少年，“要是这么说的话，玄昭才是嫌疑最大的，出身名门，一腔热血，很符合你看的那些杂谈里的反派角色。”


    “可她给你的感觉却不是这样的，所以说，世界上哪会有那么多的正邪对立，如果我是蛊惑人心的反派，那玄昭高低得是一个boss级别的存在。”


    “更何况追求大道便许多修者一生的追求，这就是没有拜师，没有师承的坏处。”


    “你来找我说是要教我术法这件事本身就极其诡异，别说一方天道有心思关心他人的私生活，哪怕是最强的人族，应该也不会得到你的青眼才对。”


    “如果是为了培养人才，那么这么多年，你可以和特别行动组沟通，为何不直接从这里培养人手，还需要玄昭的到来。”


    “我猜你的那个手段应该不是培养那么简单的事情。”


    游序合上了书本，他现在已经可以进行简单的灵气运转，做不得什么精密的事情，但是将那道声音驱逐出去还是可以的，“应该是直接用灵气将一个人拉倒本不属于他的水平。”


    “是一个极度危险的行为。”


    “有危险也代表有机遇。”天道并没有否定游序的话，“培养一个人不仅要是能力，还有目标与价值，否则会带来更大的麻烦，但很可惜，这里的人几千年来的主流并不是在追求这些，所以短时间内很难达到我要的效果。”


    “怪不得玄昭要我不要与你交谈。”


    “为何？”


    “拒接的话也许你一辈子都不会有这样的机遇，这样纯粹的灵力，是多少修士一生的追求。”


    “因为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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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人。”这句话听起来好像是在骂人，但是游序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如果小说里那些刻在血脉里的传承是灵兽活下来的手段的话。”


    “那么心法的书籍便是属于人的智慧。”


    天道当时面对玄昭的提问避而不答的原因就是，它给不出修习的书籍，因为那是独属于人族的智慧，是一代代的人用生命总结的经验，传给后代无穷的宝库，而天道显然不具备这点，他给的都是直接现成的灵气与术法。


    给了人一个金山，却没有保护他的能力，更可悲的是，金山的主人可能自己都不会用也理解不了金山的价值，被盯上，吞噬殆尽就是他的宿命，即使侥幸挣脱，活了下来也不一定能护住这个金山，这哪是好心的传承，这是将他当饵钓人呢，就是不知道需要钓的是玄昭还是魔族。


    “玄昭会是你修行路上的老师。”天道也没有什么隐瞒的，毕竟它觉得这个提议百利而无一害，“这个问题她一定会完美解决的。”


    懂了，是用来钓玄昭的，虽然游序很可耻的心动了一下，因为这个听起来既能无痛提升实力，又能和玄昭相处，可还是拒绝了，“毕竟玄昭看起来有她一定要去做的事情。”


    他挺好奇这茬的，为何一个天道，按理说应该这杯在都接触不到的东西为何频繁的来找玄昭的麻烦，而且这死缠着玄昭的模样他真的很不放心，但玄昭总说大道无情，又为何总是盯着一人看，这不科学，十分不科学。


    他盯着眼前的光球，狐疑的看了半晌，试探的开口，“该不会，玄昭的这个身世，本就是你的一个失误。”不然为何总是盯着玄昭不放，以他这些年做学生的经验，对的问题他是不会在意的，如果有哪道题做错了，他可以一直纠正那个问题到死。


    天道对玄昭的态度，说是期待也算不上，期望嘛也读不出来，从它的反应来看，玄昭更像是一个它想要修正的错误。


    天道罕见的沉默了，说实话，玄昭不仅是一个它想要修正的错误，更是一个不断报错然后修正不了的错误，本来她出去就是一场意外，灵气出现异常的时候正好回来了也算解决了问题，结果玄昭这一个意外牵连出一堆意外。


    它是真的没招了，用心魔蛊惑，道心坚定，用魔气断绝她的念想，她快给魔气劈完了，真没那么多魔气够造的，留下来一堆错误不说，人还想跑，这种情况下再跑，它怕自己的头更大，最主要的是又不能用规则强逼，它试过了，小事上可以可以披着让她改改，大事上，她就算经脉全碎了也会把自己先砍下来。


    现在玄昭搁这儿放着是动也动不了，也不听话，这不是看到一个对她感兴趣的，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想着试一下，人族不是重感情吗，有一方病重生气不弃的那种，跟玄昭也整上，让她收收心，别再霍霍了，它虽然没有情感，但是也觉得自己快遭不住了。


    看着天道的沉默，游序也愣住了，他真的猜对了，知晓真相的喜悦到是没有多少，他更多的是忧虑，天道这么不靠谱，他忽然觉得这个世道也不是这么安全，他又看了旁边的特别行动组，算了其实还是很安全的。


    “玄昭属于哪方面造成的异常。”


    “灵力波动引发的空间紊乱。”这时的玄昭突然出现在游序身后，将借来的书回归原位，一个眼神都没给那个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