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你的心只能是我的

作品:《将军手段狠辣,却是顶级恋爱脑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向下探去,碰到那惊人的滚烫和坚硬,如同被烙铁烫到一般,猛地想缩回,却被他死死按住。


    “不是说了要帮我?爷的眼里可容不下逃兵。”秦沧目光揶揄地望向她。


    辛绾已经羞得说不出话来,长睫剧烈颤抖着,抵抗的力道渐渐松懈下来。


    指尖在他灼热的肌肤上微微蜷缩,终究还是……


    灯火昏黄,帐幔低垂,掩去了一室暧昧春色与压抑的喘息。


    辛绾被秦沧圈在臂弯,耳边是他胸膛里有力的心跳声,她整个人呆滞在了他身上。


    头顶忽然传来一声轻笑,“不是要给我处理伤口吗?怎么趴在我身上不动了?


    她回神,羞愤地起身,瞪了他一眼。


    可恶,这分明是恶人先告状。


    辛绾这才想起今夜来此的目的。


    她下床取过医药箱,苦于一直解不开他腰侧系带的结,气得一把将衣服扒了下来。


    “啧,小花猫生气了。”


    辛绾不理他,低头检查他身上的伤口,果然胸前的伤口又渗出血来。看着那刺目的血色,想到他方才不顾伤势的孟浪,一股无名火夹杂着心疼猛地窜了上来。


    “你这人怎么这般不知轻重!”辛绾恶狠狠剜了他一眼。


    “没事,死不了。”秦沧说得理所当然。


    他这副浑不吝的模样,更是火上浇油。辛绾气得不行,手上抹药的力道不自觉加重。


    秦沧不甚在意,甚至懒洋洋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更方便上药,看着她气鼓鼓的侧脸一阵失笑。


    狰狞的疤痕见证了那场惊心动魄的刺杀,秦沧命悬一线的样子再次浮上辛绾心头,那点因他而起的恼意,渐渐被更深的不安所取代。


    她手上的动作缓了下来,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没忍住,用指尖轻轻抚过纱布边缘:“将军,行刺之事,你心中可有眉目?”


    究竟是谁能有这般手段,让陆峥冒死行刺,又能在事后如此干净利落地灭口?


    秦沧沉默着,只将环着她的手臂收紧,没有立刻回答。


    这沉默让辛绾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怒气再次涌上心头。


    他总是这样!


    每次涉及关键之事,总是这般讳莫如深,将她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


    “你又什么都不愿告诉我,是吗?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就这般无用?”


    秦沧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罕见的疲惫和些许无奈:“绾绾,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辛绾抬起头,努力想看清他的表情。


    秦沧伸手抚过她散落在枕上的青丝:“绾绾,你还记得那日你问我,能不能查清你父亲冤案的真相,还辛家一个清白。”


    辛绾身体一僵,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起那场不欢而散的争吵。


    “当时,我确实给不了你答案。甚至觉得你不识好歹,痴心妄想。”


    他的手掌轻轻抚上她的后背,“但这段时间,当我意识到我真的快要失去你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好像错了。”


    辛绾眸色倏紧,有一瞬的吃惊。


    “可是绾绾,有些事,卷入得越深,越危险。”


    “可我已经卷进来了!”辛绾忍不住反驳,“有人用我的耳坠做局,差点要了你的命,这难道还不够深吗?将军,我不想永远做一个被蒙在鼓里的糊涂鬼。”


    秦沧看着她眼中闪烁的执拗,知道再也无法完全将她隔绝在外。他沉吟良久,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好,我告诉你。”他缓缓开口,“这段时间我确实在查一些事。”


    辛绾屏住了呼吸,静静听着。


    “三年前,你父亲贪墨的银两虽然明面上充入了国库,但据我暗中调查,那批刻了特殊暗记的银子,后来在西南边境出现过。”


    “这批银子,当时极可能是向西夏购买了马匹,而且,不是普通的马,是西夏的顶级战马黑风驹。”


    黑风驹!


    辛绾记起完颜公主也曾提及西夏有批顶级战马被秘密交易。


    “但蹊跷的是,”秦沧眉头紧锁,“我执掌兵权多年,对各地驻军、边关守备的军马配给、辎重补充了如指掌。若是朝廷采买了如此大批量的顶级战马,无论配给何处,兵部的档案、军中的接收文书、乃至日常的粮草消耗,都绝不可能毫无痕迹。”


    他看向辛绾,一字一顿地分析道:“能瞒过所有人让这批战马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只有一个可能——”


    “兵部内部,从最初的采购审批、到中间的运输交接、乃至最后的入库核销,整个流程都被人精心掩盖过了。”


    “而能调动如此庞大的官银,能绕过常规渠道与西夏进行违禁交易,还能在兵部内部将一切痕迹抹得干干净净……”秦沧的声音冷了下去,“这甚至不是一个普通朝臣能做到的。”


    辛绾愕然失色,眼睛瞪得大大的,她转念一想:“将军可是已经有了怀疑之人?”


    “兵部之中,有一个人,升迁之快,令人侧目。便是如今的兵部中郎,魏谦。”


    “魏谦?”辛绾飞快地在记忆中搜寻,对此人有些印象,“我想起来了!此人当年是父亲手下的一员小吏,借着贺寿之词向父亲行过贿,被父亲赶了出去。”


    “没错,此人最初不过是在兵部驾部司做个管车马档案的小吏。但就在这三四年间,他一路擢升至如今的四品中郎。”


    秦沧顿了顿,眼中寒光闪烁:“我刚刚留意此人,查到他升迁的关键节点,似乎太与子负责的几笔边境交易有关……结果,还没等我拿到确凿证据,就收到了你那封求救信,紧接着便是陆峥的埋伏。”


    他看向辛绾,眼神交汇间,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沉默。


    这时间点,太过巧合了!


    “你是怀疑太......”


    辛绾愕然失色,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让她几乎脱口而出那个称谓,又硬生生刹住。


    秦沧伸手按住了她的唇,阻止了她即将出口的那个字。


    “原本我只是有所怀疑。”他收回手,“但经此一事,这反而让我更加确信。”


    秦沧看着她苍白的脸,伸手将她重新揽入怀中:“所以绾绾,你要翻案,我替你翻;你要报仇,我替你杀。但你记住......你的心,必须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