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婚礼现场!上辈子没做过的这辈子都要!

作品:《重生七零,大院美人靠灵泉养夫惊全场

    夜深了,月光静静洒在卧室的地面上。


    团团圆圆已经在摇篮里睡熟,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沈知微坐在床沿,只觉得浑身像散了架一样,连日来的精神紧绷,与王翠花的斗智斗勇,一股深深的疲惫,从骨头缝里渗出来。


    她轻轻捶了捶有些浮肿的小腿,无声地叹了口气。


    这短短几日,竟然如此的累人。


    顾砚舟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水盆走了进来,盆沿搭着一块干净的白毛巾。


    他军装外套已经脱下,只穿着件白色衬衣,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累了吧?泡泡脚,解解乏。”


    他把水盆放在她脚边,水温显然是他试好的,热气氤氲,带着淡淡的草药清香。


    是他刚才悄悄去厨房,从沈知微的药柜里找了几味安神解乏的草药煮上的。


    沈知微心里一暖,鼻尖有些发酸。


    他总是这样,沉默寡言,却心细如发。


    甚至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去准备了这些,他什么都知道,知道她的累,知道她的委屈,但他不说那些虚浮的安慰话。


    只是用最笨拙也最实在的方式,告诉她。


    有我在。


    这种被稳稳接住,被小心安放的感觉,比任何言语都更能抚平内心的褶皱。


    她没说话,只是把双脚浸入温热的水中。


    恰到好处的温度包裹住酸胀的脚踝和小腿,舒服得让她几乎叹出声。


    顾砚舟在她面前蹲下来,握住她一只纤瘦的脚丫。


    他模仿着她曾经教过他的穴位,用指腹不轻不重地按压着她的脚底和小腿肚。


    “嘶。”


    沈知微忍不住轻轻吸了口气。


    “忍一下。”顾砚舟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温柔。


    手上的力道却把握得极好,既缓解了酸痛,又不会让她难受。


    “砚舟。”


    她轻声开口,“今天谢谢你能及时赶回来。”


    虽然她自己能应对,但有他在身后,那种安心感是不一样的。


    顾砚舟按摩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她,目光坚定,“你是我媳妇,我不护着你,护着谁?”


    他说得理所当然,“以后,再有任何事,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上辈子,她无人可依,只能靠自己咬牙硬撑。今生,她终于有了可以全然信赖的男人。


    这种有了后盾的感觉,让她可以放心地去飞,去闯,因为知道无论何时回头,他都在。


    沈知微眼眶微热,用力点了点头。


    “婚礼,”顾砚舟忽然又开口,“我们尽快办。就按你说的,西式的。”


    “不仅要办,还要办得风风光光,让所有人都看看,我顾砚舟的媳妇值得最好的。”


    沈知微愣了一下,“可是妈那边,还有大院里的风言风语。”


    王翠花虽然走了,但她留下的那些污糟话,难免会影响一些人的看法。


    顾砚舟眼神一冷,“别人的嘴,我们管不住,但我们的日子,是我们自己过,妈那边我去说。”


    他停下按摩的动作,“我顾砚舟行事,但求问心无愧,我娶你是因为我心悦你,想和你过一辈子。”


    “我们的婚礼,是我们两个人的事,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


    他站起身,将她打横抱起,轻轻放到床上,拉过被子盖好。


    自己则坐在床边,依旧握着她的手。


    “微微,这场婚礼,就是我给你的承诺。”


    ·


    一九七八年的初夏,阳光明晃晃地照着军区大院。


    才早上六点,顾家小院就已经热闹非凡。


    周雅茹和几位交好的军属大嫂里里外外地忙活着,窗上贴着大红的双喜字,院子里摆上了借来的桌椅。


    虽然简朴,却处处透着喜气。


    沈知微坐在里屋,由着赵婶给她梳头。


    她身上穿的,不是借来的旧婚纱,而是一身崭新的、用沪上来的织锦缎做的旗袍。


    料子是顾砚舟托了老战友的关系才弄到的,她自己用空间缝制的,把她的身段勾勒得窈窕有致。


    领口和袖口都绣着同色盘扣,既喜庆又大方。


    看着镜中与前世那个灰头土脸,连件红布衫都没有的嫁娘判若两人的自己。


    沈知微心里像打翻了蜜罐,甜得发胀。


    终于,她也要堂堂正正、风风光光地出嫁了,嫁给她两辈子都爱她的男人。


    外面传来孩子们兴奋的喧哗声和越来越近的汽车喇叭声。


    是迎亲的队伍来了。


    周雅茹赶紧拿过红盖头,笑着要给沈知微盖上,“快,快,新娘子该蒙上盖头了!”


    “微微!我的闺女!”


    沈知微一震,转头望去,只见风尘仆仆的沈父沈母,正站在院门口。


    沈母王兰眼眶通红,手里紧紧攥着一个蓝布包袱。


    她看向正含笑望着她的顾砚舟,心里瞬间明白了。


    是他悄悄安排,把远在南方的父母接了过来。


    “爸!妈!”她再也忍不住,提着旗袍下摆就扑了过去,紧紧抱住父母。


    王兰搂着女儿,眼泪直流,“好孩子,砚舟都跟我们说了,苦了你了。”


    沈国栋也红着眼圈,用力拍了拍女儿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顾砚舟走到沈知微身边,低声说,“微微,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去饭店了。”


    迎亲的队伍没有在大院过多停留,几辆扎着大红花的吉普车和一辆日式小轿车。


    浩浩荡荡地驶向京区五星饭店,东风饭店。


    东风饭店门口,早已围了不少看热闹的市民。


    这年头,能在饭店办婚礼的,那可是极有面子的事情,更何况,今天包下整个厅地,是军区大名鼎鼎的顾参谋长。


    “快看!新娘子来了!真俊啊!”


    “这排场!还有小轿车呢!顾参谋长真有本事!”


    “听说这东风饭店的厅一般不外借的,也就是顾参谋长有这面子!”


    “新娘子这身旗袍,料子真好,肯定是上海货!”


    议论声,羡慕的目光,如同潮水般涌来。


    沈知微被顾砚舟小心地搀扶着下车,红盖头已经掀开,她挽着丈夫的手臂,感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注视。


    心里却没有丝毫怯场,只有满满的骄傲和幸福。


    她值得这一切,顾砚舟也值得。


    饭店大厅被布置得隆重。


    席台上挂着大红喜字,桌上铺着雪白的桌布,摆放着不多见的水果糖。


    每张桌子上,都摆着两瓶贴着红纸的茅台酒和一瓶桔子汽水。


    这手笔,在当时可是相当奢华。


    婚礼仪式没有太多流程,来的宾客都是顾砚舟的部队的下属,主持就由一位老首长来。


    两人并肩站在台上,底下鸦雀无声。


    顾砚舟依旧穿着笔挺的军装,胸前戴着大红花,身姿挺拔如松,但仔细看能发现他耳根有些泛红。


    握着沈知微的手心也有些汗湿。


    沈知微站在他身边,旗袍鲜亮,笑容明媚。


    老首长声音洪亮,“顾砚舟同志,沈知微同志,祝贺你们,希望你们在今后的革命道路上,互相帮助。”


    “共同进步,白头偕老。”


    台下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周雅茹和沈父沈母坐在一起,看着台上登对的儿女,笑得合不拢嘴。


    赵婶等人更是交头接耳,“瞧瞧人家微微,多有福气,砚舟多疼她。”


    “就是!这场面,这排场,咱们大院头一份!”


    顾砚舟领着沈知微,一桌一桌地敬酒。


    他虽已面庞泛红,但步伐稳健,依旧牢牢牵着沈知微的手,替她挡下大部分酒水,只在必要的场合才让她浅抿一口桔子汽水。


    沈知微跟在他身侧,脸上始终带着得体的微笑。


    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祝福。


    “参谋长!不行不行!这杯必须满上!祝你和嫂子永结同心!”


    “对!顾参谋长!海量!我们都看着呢!”


    这桌坐的大多是顾砚舟团里的年轻军官和几位文工团的女兵。


    气氛顿时更加活跃起来,几个愣头青起哄着要灌顾砚舟酒。


    顾砚舟笑骂了一句臭小子,却也好脾气地接过酒杯,正准备一饮而尽。


    “顾参谋长,还是少喝点吧。”


    话音未落,一个扎着两条整齐麻花辫的女兵端着酒杯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