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依依累得不想起，但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也没资格再恃宠而骄了，便强打起精神，从床上爬了起来。


    “陛下，妾唤宫人来吧。”顾依依欲传宫人。


    单她一个人，怕是伺候不好难伺候的陛下。


    “若让宫人来，那朕要你何用？”南宫玄反问道。


    顾依依沉默了，心道，她现在只是一个罪人，论御前伺候，再怎么轮，也轮不到她。


    “陛下说得是。”顾依依低眉附和，也不想反驳。


    南宫玄又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夜，可贵得很，朕可是搭进去一个婕妤之位。”


    “嗯？”顾依依看向他，什么婕妤？


    南宫玄没有解释，只朝外喊了声“来人”，不多时，十几个宫人走了进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东西。


    顾依依见此，以为南宫玄改了主意，想要宫人伺候，赶忙后退了两步，给宫人让开了位置。


    “你退什么，过来伺候朕更衣。”南宫玄命令道。


    “……诺。”


    见逃不了，顾依依也认命了，撑着疲惫的身体，上前给南宫玄穿鞋、穿衣……


    一番伺候下，终于是把这位祖宗送出了长乐宫。


    将人送走后，顾依依也没有多想，直接回屋补觉去了。


    这一补，直接补到了中午，女儿来叫醒她为止。


    “娘亲娘亲，你怎么还在睡觉觉，该起床了！”


    小玥儿站在她娘亲的床边，小手手推了又推，想将她娘亲推醒。


    “玥玥？”被叫醒的顾依依，惊讶地看向了女儿。


    抬眼向窗外望了望，阳光洒进殿内，屋里亮堂堂的，估摸下时辰，大概快午时了。


    “这个时辰，玥玥你怎么来了？”顾依依问道。


    小玥儿诚实回道：“爹爹让玥玥来的，他让玥玥给你送些东西，说是什么……什么节鱼的赏赐？”


    “婕妤？”顾依依从床上坐起，对于这个婕妤，她记得陛下也对她说过。


    婕妤的赏赐……


    难道是陛下新封了哪位婕妤，那位婕妤，对她这个罪人的赏赐？


    可她只是一个罪人，那位婕妤给她赏赐，完全是吃力不讨好，金子掉海里，打水漂了。


    “娘亲，节鱼是什么鱼，爹爹要给你改名吗？玥玥知道一个陈节鱼，贤娘亲说，她的嘴很臭，娘亲你……”


    小玥儿说到最后，还垫起小脚，努力想闻闻她娘亲的嘴。


    但闻来闻去，小玥儿没闻到什么臭味，不经意低头，她竟看到她娘亲的脖子下，有青紫的痕迹。


    小玥儿好奇伸手，去扯她娘亲的寝衣。


    顾依依一时不察，被女儿扯开了寝衣，虽然及时拢回了衣服，但还是让女儿看到了痕迹。


    顾依依有些尴尬，脸瞬间爆红。


    小玥儿却气愤道：“娘亲，爹爹打你了吗？哼，爹爹真坏，玥玥要替你打回来！”


    小玥儿挥舞着小拳头，就想往外走。


    顾依依见此，连忙拉住了想要给她“报仇”的女儿，生怕她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错事。


    “玥玥，不是这样的，这些伤，不是你爹爹打的！”


    “那是怎么弄的？”


    “是……是娘亲起夜，没看清路，摔到地上，摔出来的伤。”


    “是吗？”


    “是的，都是我不小心摔的。”


    “唔……那为什么还有牙印，娘亲又被狗咬了吗？”


    小玥儿想来想她方才看到的痕迹，好像是有两道牙印，还咬在了娘亲的胸口上，一看就很疼。


    顾依依的脸，又红了几分，只能继续扯谎道：“玥玥真聪明，你猜对了，就是狗……野狗咬的。”


    幸好现在的长乐宫没有多少宫人，唯二的两个宫女，现在都在外面候着，不然她的这番言论要是传出去，南宫玄肯定要来找她算账。


    “娘亲，你真倒霉，那只野狗真坏，玥玥以后要是遇到它，一定会帮娘亲你咬回来的。”


    小玥儿说着，还嗷呜的，做咬人状。


    没看出多可怕，只看得出小奶团很可爱。


    顾依依被逗笑了，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转移话题道：“玥玥，你方才说的婕妤的赏赐，是什么呀，你爹爹为什么要你来送？”


    小玥儿比划了一下，回道：“赏赐是很多漂亮的首饰和布料，爹爹让玥玥带着它们过来的，娘亲要去外面看看吗？它们在外面。”


    “好，那娘亲便去看看。”顾依依也不想拒绝女儿，掀开被子，便准备下床。


    幸好昨晚做完那事之后，他们叫了水，清洗了自己和床上的狼藉，不然顾依依还真不好意思，让女儿一直在这儿待着。


    “嘶~”下床的动作一僵，顾依依弯下了腰，有些撑不住了。


    “娘亲，你怎么了？”小玥儿满眼关心。


    “……没事。”顾依依嘴上说着没事，心里却埋怨起南宫玄，昨晚那般折腾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四年没开过荤，有点力气，都用到她身上了。


    “娘亲，你张嘴。”小玥儿小手一张一合，想要引导她娘亲。


    顾依依虽然不明白她想干什么，但还是张开了嘴。


    嘴刚一张开，小玥儿的手指，便伸了进去。


    顾依依又吃到了女儿的“手汗”，一滴“手汗”下去，身上的酸痛全消。


    “玥玥你……”顾依依满脸惊讶，一次两次，她还能给女儿找些理由，但这些天以来，女儿每隔两天就会让她吃她的“手汗”。


    每次一吃完，她的身体，都会奇迹般好上许多，时至今日，她虽然没有恢复最巅峰的状态，但容颜和身体，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


    尤其昨晚做那事时，南宫玄不仅说她紧，还夸她会保养，四年磋磨，手感一点没变……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要搞清楚，女儿的“手汗”，为什么会有这种功效。


    顾依依斟酌了下用词，问道：“玥玥，你跟娘亲说实话，这些天你给娘亲喂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娘亲的身体，变化得这么快？”


    说到最后，顾依依抬手，摸上了自己光滑细腻的脸，明明这张脸，半个月前，还是粗糙苍老的，仿佛是一个老嬷嬷的脸。


    小玥儿眼里闪过挣扎，回道：“娘亲，玥玥不能和你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