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作品:《误把阴湿反派认作夫君后

    伞缘轻轻抬起,徐颂禾仰起脸看着面前的人,鉴于他方才一见面就对自己出言讥讽,她觉得必须要给他点教训,即便对面站着的是她的攻略对象。


    望着纷纷扬扬落下的雪花,痛定思痛,她开口道∶“你嘲笑我。”


    他也不否认∶“嗯。”


    “那你可碰到麻烦了,我会给你一个教训。”


    祁无恙偏了偏头,好笑地看着她。


    这才过去几日,不久前还颤颤巍巍求自己饶命的人,现在居然敢瞪他了。


    “你想如何?”


    徐颂禾把手往回收了收∶“你别想和我一起撑伞。”


    就让他淋雪去吧!


    “……”


    他神色变得有些古怪,垂眸不声不响地打量着她。


    “对了,你快看看这个,”她从篮子里取出一粒黑色药丸,放在手心递给他,又将方才的事一五一十叙述了一遍,“这药可有什么不对劲?”


    他甚至都没伸手去接,只随意扫了一眼∶“没有。”


    没有吗……徐颂禾还没来得及失望,又听见对方不紧不慢地继续∶“这根本不是药。”


    “不是药?”


    她心跳稍稍加快——如果这不是药,那余掌柜为什么还要让她分给其他镇民?而且,不久前她亲眼看见那小孩吃了药之后的确好转了不少。


    “那这是什么?”


    思忖片刻后依然没能得出答案,她只好再次向他询问。


    他没有立刻回答,翘起唇角,勾出一抹玩味的笑∶“你吃一口不就知道了?”


    “我在说正经的,”徐颂禾有些急了,又瞪了他一眼,“这东西……有没有毒?”


    祁无恙感到稍许无趣,又架不住她那样热切的目光,只懒洋洋地道∶“没有。”


    她瞬间松了口气——幸好没有,这可是那么多条人命,而且那样的话她可就成了帮凶了。


    “普通的丸子罢了,也值得你如此紧张?”


    祁无恙瞥她一眼,见她蹙着眉,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顿觉好笑∶“又不是炸弹,怕什么?”


    “那是因为……”徐颂禾话说到一半忽然愣住了,怔怔地瞧着他。


    他怎么会知道炸弹?


    少年环抱双手,微微偏着头,好整以暇地看过来。


    他的身后,一只雪白的脑袋晃悠悠地探出来,徐颂禾赶紧抱起它,替它顺毛的同时,一些微不足道的记忆涌上来,


    ……这不是她说过的原话吗?


    她看向他的眼神都变了变——什么九尾狐妖啊,就是个拾人牙慧的幼稚鬼!


    徐颂禾不理他了,不知道余掌柜这时醒了没有,她岔开话题,认真地说∶“我还是觉得那座庙有问题,我要回去看看。”


    正要离开,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她转过身,却没看见人。


    前面传来一串爽朗的笑声∶“手里拿着什么呢?”


    “是余掌柜给的药丸,”徐颂禾一回头,眼前便出现阿方那张脸,她简短回答了他,而后把篮子递出去,问道∶“阿方,你知道这是什么药吗?”


    阿方扫了一眼,皱了皱眉∶“没见过,你也没见过吧?掌柜的那么厉害,他做出来的药,你不知道也正常。”


    连他也不知道?徐颂禾不动声色地说∶“我不知道当然正常,可是你跟着余掌柜这么多年,连几颗药丸也分辨不出来吗?”


    “谁说我分辨不出?”


    这一招激将法果然管用,阿方撅起嘴,脸色都青了,正要接过来好好看看,忽然一声哭泣打断了他的动作。


    只见一男子背上背着一个昏睡的女童,跌跌撞撞向他们跑来,嘴里大喘着粗气∶“阿方,余掌柜现在何处?我闺女快不行了,求他老人家出手相救……”


    阿方虽跟在余掌柜身边多年,对医术却是半点不通。他见那少女身上并无伤痕,微微瞪大了眼,赶紧从篮子里取出一粒药丸便要递过去∶“这是掌柜给的药,她吃下之后不久便能好转……”


    然而还没等他说完,肩膀突然被一股力道按住,阿方猛地回头,撞上少年那双含笑的眼睛。


    “小心些,”祁无恙轻笑,眼里流露出为数不多的善意,声音温和∶“方才你肩膀上停了一只大虫。”


    阿方屏住呼吸,又听他不疾不徐地说∶“不过没关系,我已经帮你赶走它了。”


    “你……你……”阿方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你”了半晌也没说出下文,最后只转头对徐颂禾道∶“管好你的……你的朋友。”


    大哥,他只是拍了一下你的肩膀,没杀你你就谢天谢地吧。


    徐颂禾暗暗地想,方才祁无恙毫无征兆地伸出手,她根本来不及制止,还以为阿方就要这样命丧黄泉了,不过还好,他应当还不打算在别人的地盘随便动手。


    那男子又催促了几句,阿方这才回归正事,把那药丸给了出去。


    “多谢,多谢……”他说完,背着少女就要离开。


    “且慢,”徐颂禾视线锁在他背上的少女身上,道∶“我是说,您不妨在此稍等片刻,若是这药不起作用,我们还能尽快带您去找余掌柜,免得耽误时间。”


    “虽然掌柜的药不可能出错,但你说的有点道理。”阿方看她一眼,嘟哝道。


    徐颂禾懒得和他拌嘴,眼下她只关心这姑娘的病情会不会也像那二人一样。


    “对了,”她忽然想到什么,抬起眼睛看向那男子,“您闺女……这几日可曾去过余掌柜的庙里?”


    “姑娘怎知?”他眼睛睁大,随后又叹口气,道∶“前几日她娘亲生了病,多亏了余掌柜才有所好转。我留在家中照顾病人抽不出身,小姑娘就自己提着香跑去庙里,说是要感谢余掌柜救命之恩。”


    又是寺庙,又是那尊雕像……


    可它们和镇民的病到底有什么关系?她和祁无恙昨日在庙里待了半日,怎么他们没事呢?


    没容她想出个究竟,忽然看见那女孩眼皮动了动,缓缓向上抬起,神色茫然地看着四周。


    “爹,我要喝水。”


    她说这话时已没了不久前微弱的模样,看来已经好转不少。


    “阿方,余掌柜大概快醒了,”她提醒道,想随便找个理由把他支开,“我去庙里打扫,你来送药吧。”


    阿方点点头,打了个呵欠后,提着药篮子扬长而去。


    “公子,你有没有觉得哪不对劲?”阿方刚一走,她便转过头,迫不及待地问。


    祁无恙没答话,他淡淡一笑,朝她伸出一只手,虚拢着五指。


    徐颂禾静静看着他,不明白这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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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芦里卖的什么药。


    下一瞬,他摊开手,露出手心里躺着的那枚黑乎乎的东西。


    “这不是方才给那小姑娘的药吗?”徐颂禾微微一惊,不可思议地瞧着他,“怎么在你这里?那……那方才给他们的是什么?”


    她想起他方才突如其来的怪异举动,难不成他是在那个时候把阿方手里的药换过来了?


    “你这么紧张,是怕我给他们换成了毒药?”祁无恙冷笑一声,顿觉无趣,“你想的没错,我的确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但也不是什么人都值得我动手。”


    “我不是那个意思。”徐颂禾感到有些无奈,她方才确实有过这个念头,但眼前这个人要是想谁死,直接动手不就好了?何必整这么多弯弯绕绕的。


    她看向对方带着打量意味的眼睛,道∶“事情眼下一点头绪都没有,你方才那样,要是被阿方发现了,不就打草惊蛇了吗?”


    祁无恙轻挑眉梢,肉眼可见地不满∶“你质疑我?”


    “我没有,但不是你自己说真身丢了以后,你的灵力就大不如从前了吗……”


    徐颂禾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在这里和他掰扯这些,她向前走了几步后,回头看他,“公子,你不和我一起去吗?”


    “我去做什么?”


    “我需要你呀,”她弯了弯眼睛,理所当然地说∶“那个雕像那么危险,我想要你的保护。”


    祁无恙眼睫沾了雪,随着抬起的眼皮轻轻一颤,落到姑娘身上的目光少了那一丝戒备。


    真奇怪,她为什么总要笑?到底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笑起来脸上还总是有一个小窝。


    他没有想出答案,也没有开口问她,但等他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跟着她走进了庙里。


    “小白,你待会可真的不能再乱跑了,记住了没?”徐颂禾摸了摸怀里的兔子,轻声细语地道。


    祁无恙跟在身后,将她的动作收尽眼底。


    的确很奇怪,她为什么总是喜欢和一个听不懂人话的东西交流?


    徐颂禾完全没注意到角落里那人的眼神,她盯着雕像的脸,脑子都快转不过来了。


    方才那药丸被替换掉了,可女孩的病却依旧好转,难道说,余掌柜治病靠的根本不是药?


    那他为什么还要大老远出去采药,还嘱咐她千万记得给镇民送药,总不能只是为了做做样子……


    “公子,你能看出什么吗?”


    徐颂禾转过身,瞧见他那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在心底叹了口气,知道这人是指望不上了。


    除了雕像,还有什么是可能藏有线索的?


    她回忆阿方说过的话,想起了那间没人去过的密室。


    那里……会有他们想要的东西吗?


    倘若真如祁无恙所说,是余掌柜拿走了真身,那他能藏东西的地方,大概只有那间密室了。


    “公子——”


    她忽然开口,眼睛亮晶晶的,喜悦像一条框不住的河水,就要往外溢出来。


    “我想我知道在哪可以找到你的真身了。”


    少年上下打量着她,瞳孔微微一缩。


    他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毫不掩饰地展露自己的各种情绪,并且似乎没有半分假意。


    明明是他找身体,她这么开心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