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出他们的是两个背着帆布包的年轻女孩，激动得脸颊瞬间就红了，跌跌撞撞地朝他们这桌走过来。


    那个戴眼镜的女孩激动得都有些结巴了：“两位老、老师好，我们是殊途同归CP粉，从寻味记开始就喜欢你们了！能不能……合照一张啊？”


    旁边那位扎马尾的女孩还顺势补充道：“涂老师！我还是你书迷！你那两本小说，我都看了！我还是追更着看的。”话说到一半，又怕显得太冒失，她又赶紧捂住了嘴，把涂韵都给逗笑了。


    涂韵觉得这种感觉好奇妙，有一种她演戏小说双重开花的感觉。


    合照什么的，涂韵到是没什么所谓，她看了眼莫殊，见莫殊点了点头，便答应了。


    而店里面其他的几桌也认出了这一对穿着朴素的男女竟然就是昨天上热搜官宣的那一对！但他们倒没有那一对女生胆子大，再加上只是算路人粉吧，便只是偷偷地举起手机拍了他们几张照，害怕打扰涂韵和莫殊两个人吃饭。


    拍照的时候，两个女孩还特意让莫殊涂韵两个人紧紧挨着站在中间。


    涂韵可爱地歪头，比了个剪刀手。莫殊侧头看了她一眼，眼底满是温柔的笑意，这一刻刚好被相机记录了下来。


    拍完后，女生们赶紧拿起手机前看，看完后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太好看了！太甜了！谢谢两位老师，祝你们新婚愉快，百年好合，永结同心，一定要一直甜下去啊！”


    下一秒，莫殊伸手，淡淡地说道：“把手机给我。再送你们一张合照。”


    这祝福，把他夸开心了。


    拍好照后，女生们又反复说了好几声“谢谢”，才一步三回头地回到自己的座位，连面都舍不得吃了，坐下后还忍不住对着手机小声尖叫，手指飞快地对着照片反复放大，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还有什么比做殊途同归CP粉更幸福的事吗？！


    **


    当然，放假的日子终究是短暂的。


    当隔天一大早，涂韵他们刚出现在拍摄区的时候，周围剧组的其他工作人员和演员都围了过来，热情地祝他们新婚快乐。


    算……新婚吗？毕竟看结婚证上的时间好像都有两个月了？


    算了，不管这么多，先祝福了再说。


    莫殊和涂韵站在一起，笑眯眯地接受着大家的祝福，手里还给大家发喜糖。发完你的，再发他的，都有。


    这糖还是昨天吃完饭，涂韵说让买的。


    晚上两个人还在酒店房间里包装了一两个小时，果然用上了。


    莫殊本来锋利的侧脸都因为眼中的温柔，好像柔和了许多。


    郎貌女貌，谁看了不说一句般配啊？


    这场风波过去之后，涂韵和莫殊很快又全身心地投入了《骨语》的拍摄中。


    以前两个人没有公开，私底下想有点小互动，都是偷偷摸摸藏着掖着的，生怕被人看见。


    现在公开之后，两个人简直是生怕不被人看见，除了分开拍戏的时候，其他时间几乎都是形影不离。


    拍摄间隙的休息时间，两个人对戏，干脆看一本剧本。


    两个人紧紧挨着坐着，剧本就放膝上，硬是要凑头过去看，也不嫌这动作憋屈得慌。


    剧本字小，看着看着两个人就贴在一起，相视一笑。


    小刘坐在他们，看似是在低头玩手机，其实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她那洒脱又阳光的韵姐，原来谈起恋爱来是这种类型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剧组这么抠门呢，缺纸缺到连多一本剧本都打印不起！


    莫殊和涂韵两个人要是拍夜戏，深夜收工的时候，会不坐车，而是走回到酒店，享受这片刻的松弛和独处时光。


    莫殊会自然地牵起涂韵的手，他知道涂韵容易手冷还不喜欢戴手套，便会在自己的外套口袋里放上一副，这样晚上回去的时候，她的手就不会那么容易凉了。


    回去的时候，路灯都亮了。


    涂韵偶尔会指着地上的影子说，“今天我们两个的影子好配。”


    莫殊就会停下脚步，等她掏出手机拍地上的影子。


    他以前从来不觉得，影子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个光的产物吗？


    可和涂韵走在一起，莫殊好像也会观察起两个人的影子，要挨得近近的，拖得长长的。


    满地夜色，只有他们两个最是相配。


    *


    拍戏很累，尤其是拍这么一部几十集的长篇电视剧，又有文戏还有武戏。


    涂韵便想了个什么比拼的小游戏。


    要是哪一天谁对戏时忘了台词多或者拍摄的时候NG次数多，就要在纸条上写上“我是猪”，贴在额头上，整个休息时间不能摘下来。


    这么幼稚的游戏，没想到莫殊竟然一口答应了下来。


    莫殊好歹演艺生涯比涂韵长了个六七年，所以前期基本上都是涂韵顶着“我是猪”的纸条在剧组里休息区里待着，她都不好意思到处乱晃了。


    要上厕所的时候，涂韵就抬手用宽大的戏服袖子挡着，逗得剧组里的工作人员都捂着嘴笑。


    涂韵上完厕所出来洗手的时候，从镜子里看见自己一身貌美古装打扮，偏偏头上贴着“我是猪”三个字。


    她回来后，怒锤莫殊一下，“都怪你！”


    莫殊：？？


    莫殊：“怪我什么……不是你提出的惩罚吗？”


    哼，涂韵想看的是莫殊顶着这三个字瞎逛，而不是自己！


    于是涂韵发愤图强，就连晚上睡觉前都在看剧本揣摩台词。


    莫殊后悔了，后悔自己答应玩这个游戏了，导致他抱着老婆睡觉的时间都少了。


    但涂韵努力的效果十分显著。


    没过几天，顶着“我是猪”纸条的终于……变成了莫殊。


    莫殊一身红色官服俊美扮相，高大挺拔地背手站着。


    黑发束起，露出宽阔饱满的额头。眉骨硬朗，眉毛浓密又英挺，偏偏中间贴着个小猪。


    再配上莫殊克制又冷淡的表情，救命！太有反差萌了！


    大家看到莫殊这个样子，都抿着嘴偷笑。


    涂韵笑得举起手机给莫殊拍了好几张照片，还让他换几个pose，别光站着。


    莫殊抬眼有些无奈地看她，眼中却带着笑。


    其他人也想拍！什么时候能看到这样子的莫影帝啊！


    也许是因为涂韵带头，莫殊默许，其他人也围着莫殊咔咔拍照，好像成了个什么打卡点一样。


    女二号陈永妍也拍了好几张，偷偷发给了男二号李青山。


    陈永妍：“青山哥！看你偶像，多可爱！”


    李青山偷偷按了保存，“和莫老师拍戏这几个月相处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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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以前我真的是刻板印象了，莫老师真的是一个特别好相处的人，被这样整蛊都不生气。”


    陈永妍：“emmm有没有可能因为整蛊他的是涂韵？要不你去这样和莫老师玩，试试？”


    李青山一本正经：“不，我尊重我的偶像。”


    但他觉得莫殊性格好是真的，难怪莫殊不善言辞和交际，却在圈内口碑这么好，资源不断。嗯，不愧是他的偶像！


    可能因为莫殊和涂韵两个人的“暗自较量”，王导特别满意他们拍出来的戏份，说两个人情绪台词都很到位，基本上拍个一两条就能过了。


    王导还表扬了涂韵，夸她不愧是什么网传的“时间管理大师”，休息玩游戏的时候也想着精进业务。


    本来只是涂韵和莫殊两个人的自娱自乐，没想到王导还特意在剧组里推行起了这个游戏。


    化妆组的乔夏月拎着个化妆箱，一边抿着嘴偷笑，一边帮演员们的额头补妆。


    那段时间，游客都惊奇地发现在影视基地里多了好多贴着“我是猪”纸条乱逛的人……倒成了一道风景线。


    剧组里大家互相琢磨着演技，帮忙对戏讨论，氛围特别好。


    这虽然是莫殊第一次拍电视剧，但他甚至觉得，这是他这几年来呆得最舒服的剧组了。


    可能，是因为涂韵在吧。


    尽管可能她自己不这样觉得，但涂韵就是这样一个在哪，都能给人带去欢声笑语的小太阳。她的笑容永远都那么明媚。


    莫殊心里这样想着，他抬起眼，看了下缩在自己怀里的涂韵，眼神不自觉地软了下来。


    涂韵今天有一场小打戏，她来来回回地练了好多次，可把她累坏了，刚上床没多久就已经睡着了。


    莫殊抬手关掉了床头灯，然后侧身揽住了涂韵的肩膀，手自然地搁在她的侧腰上，轻轻地拍了拍。


    动作很轻，一下一下地，像是在拍睡熟的小猫一样。


    莫殊在心里道，晚安，我的韵韵。


    **


    可能是因为骨语剧组推行“我是猪”小游戏的缘故，剧的拍摄速度比王导预计得还要快一些。


    过年前，男二女二的戏份就已经拍完了。


    陈永妍和李青山杀青了。


    他们杀青的那天，不仅到处合影留念，还拉着莫殊和涂韵一起拍了张照片。


    四个人并排站着，对着镜头齐刷刷地比着大拇指，额头上贴着纸条——我是猪。


    除了莫殊是抿嘴微笑外，其他三个都是开心地笑着，露出大牙。


    陈永妍发了条微博。


    【演员陈永妍V：正式杀青啦！[撒花.jpg]感谢剧组的所有工作人员，也谢谢并肩作战的小伙伴们。我们是——四只小猪组合！】


    下面的评论区很快就被粉丝给占领了。


    【杀青快乐呀永妍宝宝！这段时间辛苦啦，终于可以好好休息过个好年啦！】


    【啊啊啊杀青快乐！已经开始搓手手期待正片了！所以……是为什么要贴我是猪？这不会是正片里的内容……吧？】


    【嗯？谁能想到莫殊也加入小猪组合了啊？莫老师，你要是被逼的话，就眨眨眼。】


    【……】


    陈永妍回复道：“莫老师是自愿加入的（此条五毛，涂韵打钱）。”


    嗯……为爱自愿，怎么不叫自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