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十六个雇主

作品:《雇主每天跪下求我吃软饭

    江洄在一个墙角看见了蜷缩着的Omega——他抱着膝,把微长的头发都埋进了膝盖中。身上穿着的浅灰色卫衣早已湿得不成样子。


    大概是昏昏沉沉中不小心开了淋浴。


    江洄看了眼还在滴水的淋浴头。


    然后叹了口气,关切地上前蹲在他旁边:“你还好吗?有没有带抑制剂?我帮你拿过来。”


    蜷缩着的Omega终于恍惚地抬起脸。


    比江洄以为的还要年轻,恐怕还是个学生。灰色的眼睛很圆,眼尾有一点上翘,像猫瞳。脸孔的弧度很柔和,只有下巴很尖,似乎吃了不少苦头,看着很憔悴。


    他涣散的视线费力地聚焦,凝在她脸上。


    “你是个Beta。”


    他喃喃说。


    江洄看着他浑身湿漉漉地缩在这个小角落,顿时于心不忍。


    “你应该随身携带了抑制剂?在哪里?我帮你拿过来。”说完,她又想到另一种可能性,“或者,你没有抑制剂。我现在去找人要,你在这里等我?”


    “洗手池下面那个抽屉第二层。”


    他低低说道。


    “抑制剂吗?我知道了。”


    江洄立即反应过来,按照他说的位置找到了几盒未拆封的抑制剂。然而,就在她拆开外包装,把针剂递给他时,他却没有接。


    Omega偏过头,露出了白皙的后颈,以及红肿的腺体。


    他无声地示意着她。


    “好吧,但是我不熟练,希望不要弄痛你。”江洄迟疑了一秒钟,才犹豫着上前蹲在他旁边。


    她撩开他微长的发梢,轻轻往旁边拨了拨。


    然后聚精会神,慢慢、慢慢地把针剂推进他柔软的皮肤……


    然而半个小时后。


    信息素的味道更浓了。


    潮湿的海水味几乎充斥着整个盥洗室。


    Omega也渐渐、渐渐难耐地把脸埋在她发梢里喘息。


    怎么会这样?


    江洄茫然地翻包装盒——也没过期啊,为什么会没有反应?甚至他的症状更严重了?她手足无措地、小心翼翼抱着他。


    “我去找医生吧。”她语气有些焦急。


    “没用的。”


    他闭着眼睛,含糊不清地把脸捂在她肩颈:“我之前过度使用了抑制剂,医生已经判定我身体出现抗体,暂时对抑制剂免疫。”


    “我只能自己熬过去,或者选择被标记。”


    “那你……你有……”伴侣吗?


    “没有。”


    Omega飞快回答。


    他皱着脸,痛苦的喘息湿热地呼在江洄的脖子,以至于她那一小片皮肤也微微发红。他眯着眼睛,定定注视着。


    头晕得厉害,浑身在发烫。


    他迟钝地仰起了潮湿的脸,并凝望着她。望了好半晌,直到他撑不住似的垂下头。双目紧闭,脸颊一片潮红,像发烧的症状。


    江洄都快以为他已经昏睡过去了。


    然而。


    “……抑制剂用多了,我的易感期会比一般人还要反应剧烈,”他渴水地抿了一下干燥的嘴唇,断断续续地说,“我撑不过去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


    他抬起眼盯着她,突然说:“我们做吧。”


    “这不——”合适。


    剩下的半句没有能说出来。


    他冷不丁在她开口的瞬间凑上来吻了一下她的嘴。


    然后被江洄下意识推开,“砰”的一声重重撞上了墙角……他的呼吸霎时急促,但他没有反抗,也没有发出多余的痛呼。


    只是很安静地用手臂遮住了眼睛,仅仅露出下半张脸。


    可怜的一点尖下巴。


    还有印有齿痕的、干燥泛白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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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


    “那你走吧,”他闭着眼,有气无力地说,“不要管我。让我死在这里好了。”


    “医生……”


    “医生只会说,让我找个Alpha。”


    江洄有些头痛:“那你找我和找Alpha有什么区别?”


    “至少你是我自己选的。”


    他顿了一下。


    又平静地说:“门就在那边,你现在就可以走。”


    然而江洄没动。


    她犹豫不定地僵在原地——她总觉得自己像是在趁虚而入。


    她不动,Omega就动了。


    他勉强地挣脱了她的手,扶着墙站定。然后低下头,再次断断续续喘息着问她:“你不跑吗?”


    “……说的好像我怕你似的。”


    江洄终于认命地长叹一声。


    “我不跑,”她望着他,问,“你要锁门吗?”


    Omega那双灰色的猫眼盯着她。


    盯了好一会儿。


    他一点一点摸着墙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后背就是盥洗室的门。


    然后“咔哒”一声,他彻底锁上了门。


    门上的备用钥匙也被他拔下来。


    他拎着钥匙举在她眼前,停了几秒,观察她的反应。见她毫无反应,手一松。


    钥匙被冲进了下水道。


    没有后路了。


    Omega慢慢地、一点一点地逼上前。


    江洄始终没有动。


    她评估了一下他的年纪:“你已经过了性合法年龄吧。”


    又问他:“你会吗?”


    他一顿。


    “不知道,”他俯身,直直盯着她,又一次吻了她的嘴唇,“总要做过一次才知道。”


    就轻轻含住了她的后颈。


    眼睛烫得仿佛有火在烧……


    易感期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