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一道菜
作品:《杀手隔壁小饭馆》 百福楼的孟掌柜和如意居的万老板这两日都时不时地站在门口四处张望,只因他们的金主少爷潘公子不知为何,竟一连几日都不来了。
再过七日便是立冬了,届时云溪县会举办一年一度的冬宴,云溪县外围十里八乡的百姓们为了祈求秋绥冬禧、来年顺遂,都会专程到文庙、武庙和城隍庙敬香上供。
这也正是当地客栈、食肆、酒肆日进斗金的绝佳机会。
而作为县令家的公子,潘泽每年此时都是热门人物,光是这个“县令儿子”的身份便是一个活字招牌,凡是有些积蓄的人家,谁不想趁机体验一下和县令家的公子一样的待遇?
一想到这儿,寻味斋的黄老板更是心急如焚了,原以为是潘公子害了病或是染了风寒这才不来,于是便派人到县令府邸周围暗中打听了一番。
可小道消息传回来后他才知道,原来这位潘公子自从前几日同春风堂祝大夫家的女儿相看过一次后,似乎便情根深种了,眼下正日日往春风堂跑呢。
据说那祝小娘子非但给潘少爷做了一桌子好菜,还想方设法把潘少爷的病给调理好了,就连当年潘县令到汴州城给潘少爷买的绿檀手串,如今都换成了祝娘子自制的草药手串。
消息一波一波传回来,气得几家掌柜们一日未眠,偏偏绞尽脑汁竟也没从此事当中挑出半点祝云早的错处来,于是只能在背后一边传言祝云早是红颜祸水,一边兀自哀叹潘泽是色令智昏。
流言蜚语传开了,便成了坊间乐谈,现在祝云早的早餐摊也火了,无论是不是真心实意来买早点的,任谁都为之驻足,都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竟能让潘少爷甘愿拜倒于其石榴裙下。
“祝丫头好事将近,往后再想吃到这样新奇的早点只怕是比登天还难喽。”肉摊卖肉的牛老三一边数着铜板一边往蒸屉里看,“今儿个可有做什么新的包子馅料?”
这两日祝云早对诸如此类打趣的话语已然习以为常,听到这些风言风语后她也丝毫不恼,反而笑着应道:“只要牛大叔想吃,我便日日来卖,待到过些时日小店开张,您可得记得来捧场。”
她将上下三层蒸屉逐一掀开了一个角,简单介绍了一遍:“今日有招牌的茯苓山药酱肉包和新增的菊香鸡肉包蒸饺,以及红枣馒头。”
言罢她又指了指一旁案板上的面团,“除了这些,还特加了一项菌菇鸡汤四色索饼,是现切现擀,现煮现卖的,牛大叔,你可要来一碗尝尝鲜?”
牛老三停下数铜板的手,眯起眼看了一下支摘窗旁挂着的几个新挂牌,“嚯,这一碗索饼小份要八文钱,大份竟要十文钱,都顶上两三个包子了。”
祝云早粲然一笑:“这大碗的索饼量大管够,便是您带大壮、小壮两个孩子一起来吃,都能吃得饱。”
牛老三搓了搓手,短暂地犹豫了一瞬,便又多递出一枚铜板,乐道:“大壮小壮今日头一天到博雅学馆听课,这会儿已然忙着见夫子去了,小老儿我这耳根子总算是能清净上一日了,我便享享口福,来一小碗尝尝这四色索饼到底是何滋味。”
“那便给您再多加一颗益母草元胡卤蛋和一碟腌萝卜。”
她麻利地将四种不同颜色的面团从倒扣的海碗中取出,放于案板上揉搓上劲,又擀成薄厚均匀的饼状,切成粗细相同的窄条,旋即自两端捏起八根,向两侧一抻。
案板上雪花般的面粉顿时齐齐飞起,转瞬又落于被抻长的根根面条之上,引得无数食客忍不住抚掌赞叹。
这面粉虽比不上21世纪的精面优质,但却也极大程度上保留了全麦的筋道感。
祝云早足足将其过筛了五六遍,才将里面绝大部分的麸皮筛除,唯有如此才能够确保做出的索饼口感顺滑且不易碎断。
瞧见祝云早手里的面条竟真是四色的,后头排着队的吴婆婆怀里抱着的小孙女奶声奶气道:“阿婆,我也要吃彩虹索饼。”
吴婆婆看了一眼这五颜六色的面团,冬日里给孩子吃上一碗连汤带水的索饼既能暖胃又能暖身,只是这索饼的颜色她活了几十年从未见过,若是吃坏了肚子岂不糟糕,这叫她一时间又犹豫了起来。
下一瞬,祝云早便解答了她未曾问出口的疑惑:“吴阿婆,这索饼的汤底是用菌菇和鸡肉熬制的,面团里则分别加了菠菜汁、山药泥、南瓜泥和紫薯泥,这才做出四种不同颜色。为了起到驱寒的效果,我还专门在汤料里面加了一点点生姜和当归,尽管放心吃便是。”
吴婆婆这才将眉头一舒,喜笑颜开道:“那便给我们也来个大碗的尝尝。”
“好嘞。”
祝云早笑着应和了一声,再次取出四色面团,逐一搓揉成条状,确保其筋性柔韧后再将其切成一根根窄条。
十二根宽窄大致相同的面被一抖一扯,迅速变细变长,祝云早将抻面的力度控制得极好,使扯出来的面条既能粗细均匀,又能不从中扯断。
此时便又好奇的食客笑问道:“祝娘子,大碗才十二根吗?这只怕不够吃吧。”
祝云早一笑回应,并没有答话,而是加快了手上动作。
十二根面条现下已被拉长,祝云早将其上的面粉簌簌抖落,旋即将两端对折,再次重复起了拉伸的动作。
每一次拉伸,手中的面条就变得更长更细,而每一次对折,面条的数量就增长上一倍。
“啪、啪、啪——”
面条在节奏统一且十分和谐的声响中短暂敲击案板,旋即又飞舞于祝云早的两臂之间。
这抻面的技术还是祝云早小时候跟在老祝屁股后面学的,老祝开面馆开了几十年,从抻面、拉面、手擀面、刀削面到毛细、二细、韭叶、荞麦棱,无不拿手。
旁人家的孩子都用牛奶来补充营养,祝云早不爱喝,总嫌牛奶有一股腥味,老祝便想到用面条汤来代替,汤底选用的自然也都是极富营养的鸡汤、鱼汤、骨汤、番茄汤或者菌菇汤等等。
原本祝家面馆的生意一般,但自从许多顾客看到老祝的女儿天天放学后也吃一模一样的面条后,客源便在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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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推荐中逐渐扩大了。
因为此事,老祝还特地煮了一锅铺满基围虾、蟹肉、蟹黄以及花蛤的海鲜面当做庆祝。
时隔十六七年,回想当年一家三口在面馆关门后,围坐在昏黄的灯光下嗦着鲜香面条的场景,仿佛仍历历在目,升腾的水汽迅速湿润了祝云早的眼眶。
一连十几天过去,仍然没有出现任何系统提示音,也没有解锁任何任务栏,就连新手福利似乎都忘记派发给她了。
祝云早现在就像是一条误入陌生水域的小鱼,找不到前进方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穿回去,在此之前她能做的也只有解决麻烦,并努力生存下去......
锅中的汤咕嘟咕嘟冒起了泡泡,此时手中的面也已然抻好,祝云早将飘散的思绪重新拉回,调整了一下心态后便将四色面条均匀地滑入汤中。
滚水迅速吞没面条,翻腾的泡沫平静了一瞬后又小幅度地涌起,面条缓慢地浮上来,好似一块柔滑的织锦。
引得吴婆婆的小孙女拍着手咯咯直笑。
祝云早手中的竹筷在锅中沿着一个方向轻轻搅动,以此来确保每一根面条都没有粘连,同时她还要照看着火候大小,煮面条的火候和时长都要严格把控好,少一分夹生难咬,多一分则失了筋道。
面汤再次沸腾之时,祝云早向锅中又添放了半碗清水,这叫“点水”,目的是控制面汤的温度,避免使面条成糊,还能使之形成嫩滑韧弹的口感。
点水两次后,面条便已煮熟,祝云早将其分为一大一小两碗捞出后,又分别浇上两勺汤头,撒上一撮香葱和芫荽。
面白如雪,汤清如云,上头铺着的菌菇碎和鸡肉丝更是引得众人胃口大开。
“牛大叔,吴阿婆,面好了,进屋坐吧,食肆还没装点好,略微有些乱,还请不要见怪。”
“不妨事、不妨事,有个地方容我坐下吃面便成。”
祝云早手脚麻利地简单收拾了一下后将面碗端了过去,又各自加了一枚益母草元胡卤蛋和一小碟腌萝卜。
便是这几息的功夫,后面便有人等不及高声催促道:“祝娘子,可排到我了?我这肚子都饿得咕咕直叫了。”
“来了来了。”祝云早一边小跑回窗前,一边心中暗想:看来这招聘新员工的事必须得尽快提上日程了。
正思量着,她便眼睁睁看见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小乞丐不知从哪“嗖”的一下钻了出来,飞快地从蒸屉上抢走了一个包子,甚至顾不得烫就揣进怀里逃走了。
嗯?
祝云早先是一愣,旋即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这已经不是小偷小摸了,这简直是明抢!
光天化日,反了天了!
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铁律!
祝云早脑海中迅速回想了一下这几日恶补的《永嘉律》和《绥律疏议》,按照明文规定,盗窃脏值不满一匹似乎应处笞刑。
但只偷了一个包子要怎么衡量?
祝云早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