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小幼崽的翅膀都蔫儿了。

作品:《全星际都想rua元帅的小奶崽

    失去了水汽、云团的遮挡,恒星光线变得格外强烈,不少士兵晒了没多久,皮肤已经发红。


    吉尼亚人准备了遮阳的纱巾,但没预料到还有眠昔这样小的客人,橙红色的纱巾一披,整只崽都被裹了进去。


    眠昔顶着纱巾,转着小脑袋看啊看,又试探着掀了掀翅膀。


    “咪!”她喊司澄,急切展示。


    司澄低头,看见飘动的纱巾,明白崽崽的意思:“好看。”


    眠昔弯弯眼睛。


    翅膀变成橙色啦!


    士兵们有专人接待,眠昔、司澄、副官凯洛斯、医官伊莱四人,跟着千秋坐上飞行车,巡视星球主城区。


    吉尼亚人依旧保留着古老的氏族制度,千秋不仅是星球执政官,同时,也是受景仰的族长。


    路上的人们看见千秋,纷纷停下手里的事,垂下长长的触角,作为致敬。


    看到车上的司澄时,一个个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窃窃私语:


    ——那是元帅大人吗?


    ——元帅怎么会来我们这儿?


    ——司元帅肯定是来帮我们的,吉尼亚星有救了!


    千秋向民众回以致意,在满目荒凉的城景中对司澄道:“我们这里,曾经也是风景优美的星球,但这几年的干旱毁了粮食作物,毁了人们的生活。”


    司澄问:“有试过什么措施吗?”


    千秋点头:“常规手段都试过了,可是始终聚集不起雨汽。”


    司澄:“向中央星圈求助过吗?”


    千秋:“有专家来看过,同样没办法。”


    副官凯洛斯汇总了近年吉尼亚星的情报,呈给司澄。


    司澄快速浏览,并无明显异常。


    如果客观条件都没有改变,那么,也许发生了什么特殊的事件。


    飞行车行经一棵枯死的树时,后者光秃秃的枝干忽然颤抖起来。


    但此刻并没有风。


    司澄蹙眉,凯洛斯立刻吩咐停车。


    眠昔也看过去:“水?”


    司澄以为她的发音模糊:“是树。”


    眠昔摇头,很坚定:“水。”


    这回轮到千秋惊讶了:“您说得没错,这棵树旁边,原本有一条河。”


    其他人这才发现,树旁的土壤有很明显的凹陷,像死去的河床。


    究竟是旱到了什么地步,能蒸发掉一条河流?


    司澄决定下去看看。


    他们越靠近,那树颤动得越厉害。


    一旦人们停住脚步,它也不动了。


    眠昔小手一指:“摸摸。”


    司澄知道崽崽有很不寻常的能力,就像刚才她能看出干涸的河,现在也许能看懂生病的树。


    他抱着眠昔走近,树抖得更狠,几乎要把自己从地里拔出来。


    连司澄都觉得这一幕太古怪,小眠昔却并不害怕。


    当她的小手贴上树干时,淡金色的流光自掌心氤氲、萦绕。


    奇迹出现了,那树不仅平静下来,焦黑的树皮甚至涂抹上浅浅一层青色——好似随时会长出新芽,死而复生一般!


    小幼崽很专注,边抚摸树干,边道:“不哭,不哭。”


    司澄觉得她的语气、动作很眼熟。


    转念一想,这不就是自己平时哄她的样子吗?


    一棵树为什么会哭泣?


    司澄转头喊伊莱:“你看看。”


    伊莱冷漠:“我的专业是治人,不是植物。”


    但还是走了过来,端详着树。


    眠昔抬头道:“痛痛。”


    两个男人眼中同时流露出紧张:“你哪里不舒服?”


    眠昔:“昔昔不痛,树痛。”


    司澄和伊莱对视一眼。


    这更诡异了。


    一棵枯死的树,会哭,还会痛。


    受苦的究竟是它,还是它脚下的吉尼亚星?


    在他们身后,千秋眼含担忧。


    -


    极端气候下的人们很不好过,水资源的匮乏更是造成过恶劣事件。


    吉尼亚人的精神力强大,他们的惶恐、焦躁、痛苦会互相影响,整个星球都被不安笼罩。


    路过一张张面黄肌瘦的脸孔,凯洛斯叹了口气,伊莱转过脸。


    司澄看向偎在怀里的眠昔,总觉得小家伙这会儿过于安静了。


    来时还在看这看那,眼下连小翅膀都蔫儿了。


    他摸了摸眠昔的额头,非但没有跟着周遭气温升高,反而很凉。


    眠昔握着他的小手,也是冰凉的。


    司澄不自觉提高音量:“伊莱!”


    伊莱准备了幼儿专用的三录仪,最近时时带在身上。


    他立即进行检查,神情凝重:“她的精神力在波动。”


    司澄先是一怔,而后想起一路上沉默注视的人们。


    他自己的精神力等级高,意味着屏障和攻击同样强大,不会受到他人影响。


    但眠昔不同。


    她的感应远比任何人更宽阔,却没有学习建立屏障。


    这意味着,周遭人溢出的精神力,她全部会接收到。


    司澄捂住她的耳朵,尽管这样并没有用。


    向来运筹帷幄的帝国元帅,竟因崽崽显出一丝不知所措。


    他问伊莱:“怎么办?”


    伊莱拿出一颗像奶糖的缓释片:“这个是成人四分之一剂量,先让她吃掉。”


    然后对千秋道:“请您找个安静的、有物理屏障的房间。”


    小眠昔半梦半醒,握着司澄的手指,困倦得口齿不清:“妈妈,不哭。”


    不仅是称谓的问题,司澄当然也没有流泪。


    他觉得不对劲,皱眉看着小幼崽。


    他有种直觉,这句话,不单单是混乱的梦呓。


    -


    很快,飞行车停在外交行宫前。


    建筑的正面是三角形,看起来很狭窄,进入之后却别有洞天。


    司澄顾不得观赏那些有些古老部落图腾的装饰,抱着眠昔快步走进准备好的房间。


    幼崽此刻需要尽可能独处,除了司澄的其他人都准备离开。


    但眠昔睁开眼,看向千秋的方向,呢喃道:“唰啦。唰啦。”


    大人们面面相觑。


    司澄最先反应过来,小眠昔是在模仿风吹树叶的声响。


    但这是什么意思?


    千秋也怔住了。


    她走回床边,得到司澄的允许后,垂下触角碰了碰眠昔的手心。


    小眠昔的蓝眼睛有些迷蒙,奶声奶气道:“告诉妈妈,宝宝不痛,妈妈不要哭。”


    司澄等人完全听不懂。


    然而千秋像是在极力忍住什么情绪,哽咽地答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