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就这么放他们走了？”灰爪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有不甘。


    “废物！”赵无尘直接将怒火撒在了灰爪身上，“连个人都留不住，本殿下养你何用！”


    灰爪低着头，不敢反驳，心里却在嘀咕。


    你自己亲自出手，不也没把人怎么样么？再说，那苏凌月摆明了要护着他，我怎么敢再动手？那可是镇北王的女儿。


    但嘴上还是恭敬地说道：“主人息怒，是属下无能。”


    顿了顿，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主人，属下有一事不明。天下女子何其多，为何您偏偏对那苏凌月如此执着？宰相家的千金或者是九公主，又大又白，论才情容貌，也不输她。”


    “这就是你只能做下人，而我，是皇子的区别。”赵无尘重新恢复了那副从容，“一个女人就算再美，缺少了内在，又有什么意思？”


    “这苏凌月，不仅美，能耐更是了得。你看她接管京兆府才多久？帝都积压的要案被她破了多少？就连我们暗中布置的军火线，都快被她查到头上了。”


    眼中，闪过一丝炽热的占有欲。


    “要征服，就得是这种女人，才有意思。”


    瞥了一眼灰爪，“你不是也挺喜欢她身边那个护卫秦岚么？放心，等本殿下把郡主搞到手，自然也少不了你的。”


    灰爪闻言，立刻嘿嘿笑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淫邪。


    “那确实。主人您是不知道，那女人辣得很，腿又长，屁股又翘。一想到她在床上的样子，属下这会儿都快忍不住了。啊，不行了，晚点我非得找个女人泻泻火不可。”


    “去去，我看你比那废物还要粗俗。”赵无尘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灰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属下就是个粗人，当然还是主人高明！不过，那武技就这么给那小子了？”


    “呵呵……”赵无尘的眼中闪过一丝算计，“这小子确实出乎我的意料。不过，种子已经种下，用不了多久，他自己就会回来求我。”


    “去吧，给我把他的底细再查个底朝天。若能抓住些把柄，日后也能为我所用。”


    “是。”


    灰爪刚要领命退下，赵无尘又叫住了他，“等等。叫几个人进来，把这里收拾干净。”


    灰爪会意，很快便带着几个身姿婀娜的侍女走了进来。


    赵无尘的目光在一个清纯可爱的侍女身上停了停，对其他人挥了挥手。


    “你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吧。”


    待众人都离去，那侍女心中一颤，有些害怕地低下头。


    “多少？”赵无尘问道。


    “二………三千，我……我还是第一次，所以……”


    “贱人就是贱人，比买只二阶妖兽都便宜，事后去跟管家领五千银票。”赵无尘不屑道。


    那侍女被侮辱得差点气哭了，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缓缓褪去身上的衣物。


    赵无尘直接伸手捏住了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


    那侍女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想要蜷缩起来。


    赵无尘冷笑一声：“怎么？拿了钱，还想立牌坊？”


    从钱袋里又扔出几枚金铁牌，砸在侍女脸上。


    “伺候好了，这些也是你的。要是让本殿下不尽兴……”


    那侍女感受到脸颊上的冰冷的钱财，身体一颤，眼中的最后一丝挣扎也消失了，不再反抗，而是顺从地趴了下去。


    赵无尘看着那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心中的那股邪火才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很快，阁楼内便响起了女人压抑的哭泣声，和男人肆无忌惮的发泄声。


    门外，灰爪听着里面的动静，不屑地撇了撇嘴。


    有钱有势的人就是虚伪，殿下还说我粗俗，我看啊，就这找女人的速度，比谁都快。


    ——


    车驾缓缓驶离湖畔。


    一离开红袖会，苏凌月便松开了挽着林默的手，还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拉开了距离。


    那张刚刚还带着一丝羞涩红晕的俏脸，此刻恢复了之前的清冷，与方才扮演亲密夫妻时判若两人。


    林默心中撇了撇嘴，变脸比翻书还快。


    “我之前是不是跟你说过，到了里面，一切听我安排，不许轻举妄动？”


    林默靠在车内，“是说过。可人家刀子都快架到我脖子上了，你总不能让我伸着脖子让他砍吧？”


    “再说了，要不是我，那本武技，能这么轻易拿到手？”


    苏凌月被他噎了一下，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可一想到自己当时以为林默必死无疑的时候，心里那股莫名的慌乱，她就没来由地生气。


    “你暴露了自己的真实境界，你就不怕他事后报复吗？”


    林默叹道：“这个倒确实是失算了。不过当时那种情况，我要是不抵抗，死的人就是我了。幸好，不管怎么说，武技总算是拿到手了。”


    苏凌月看着那副无所谓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抿了抿嘴，不想再争辩，干脆将头转向一边。


    “怎么？心疼我了？”林默看她这副模样，忍不住开口调侃。


    “心疼你？”苏凌月头也不回，鄙夷道：“你死不死，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我只是怕你死了，以后就没人帮我挡着赵无尘那个烦人精罢了。”


    林默摸了摸鼻子，干笑一声。


    是这样么？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苏凌月说完，心里却一点也不平静。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明明该恨这个夺了自己清白的家伙才对，可刚刚看他吐血的时候，心里为什么会那么紧张？


    应该是错觉才是，对，就是错觉。他死不死，关我什么事？


    自己的任务，是拿到林家的武技，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林默看着她那副皱眉思索的样子，心里也在犯嘀咕。


    这女人，又在盘算什么呢？


    就在这时，苏凌月突然回过头来，“把烈阳四诀给我。”


    “给你？”林默一愣，“凭什么？”


    苏凌月道：“就凭是我带你进去的，凭我刚刚还替你挡住了灰爪。没有我，你连红袖会的门都进不去，死都不知道死哪里去了，更别说拿到这本武技。”


    “说得倒也是。”林默点了点头，随即话锋一转，“不过，要不是最后我跟他拼命，这武技你也拿不到。所以，这功劳一人一半。这样吧，我先搞清楚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等我研究明白了，或许可以考虑拓印一份给你。”


    “我不管，现在把它给我。”苏凌月有些不耐烦，等他研究完了，那得等到猴年马月，爹那边还在等自己要个交代。


    “那就没办法了，不给。”林默干脆双手一摊。


    “你敢！”苏凌月眼神一冷，“你最好搞清楚你在跟谁说话！我要是真想抢，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林家上下全抓起来，看你给不给！”


    “好啊，你抓吧。”林默非但没怕，反而坏笑，“大不了我现在就把你就地正法。我再催动一次纯阳道体，看看是谁先顶不住。其实嘛，我觉得这车里就不错，地方够大，蛮刺激的。”


    “你！无耻！”苏凌月下意识地就往后缩了缩，想起了那日跟他共赴巫山的事情，不由得紧张起来。


    “对，我就无耻。”林默笑了笑，“怎么着吧？”


    “我警告你，别乱来！我宁愿死也不会再跟你……”


    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苏凌月只能摆好防御的姿势，生怕胡作非为。


    林默也不逗她，就这样干笑着。


    就在这时，车外突然传来一阵骚乱声，紧接着，便是人群惊慌失措的尖叫！


    “怎么回事？”


    苏凌月眉头一蹙，撩开车帘朝外看去。


    只见街道上的人群正惊恐地朝着一个方向指指点点，乱成一团。


    “着火了！快看，是林府的方向！”


    “何止是着火，你们听，还有打斗的声音！”


    “天呐，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敢在帝都纵火行凶，还是在林家府邸？”


    林府！


    林默和苏凌月脸色同时一变，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