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 章 被苍鹰宠过的女人,怎么会看得上野狗
作品:《好孕连连,傻妻携瞎母随军被拒》 军区医院的走廊刚消过毒,地面还泛着湿冷的光。
沈耀迫不及待地捏着谢景淮的那份结婚报告,找准时老早就堵在黎初去诊室的路上。
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声音压得低却足够清晰:
“黎初,看看这是什么?”
黎初瞥见瞥见报告右上角“暂缓审批”的红戳,心头一沉。
还没等她开口,沈耀就往前凑了凑,语气带着威胁:
“谢景淮和你的结婚报告被打回来了,你心里应该有数吧?”
“他可是咱们军区最有勇有谋的兵王,你这资本家小姐的身份,根本配不上他。”
“你的存在,是他前程路上的绊脚石!”
“你觉得,他会为了你,而抛弃大好的前程吗?”
黎初再次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沈耀,眼里的厌弃藏都藏不住……
沈耀顿了顿,走近了黎初,话里藏着龌龊的暗示,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只有两个人能听到:
“不如你识相点,跟谢景淮断了,以后跟着我。”
“我不介意你曾经跟过谢景淮,你乖乖地待在乡下。”
“我一有时间就去看你,省得你在医院里一天伺候这些又脏又臭的伤兵……”
“只要你听话,你还可以做回以前的娇小姐,我会用钱养着你……”
“保你乡下也有吃有喝,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你这样,不比跟着谢景淮担惊受怕强?”
黎初攥紧了手里的病历本,眼神冷得像冰:
“我的事,与你无关!”
“好狗不挡道!”
“还是说,你还想挨揍?”
“哟,还挺硬气?”
沈耀见黎初不见棺材不落泪,依旧对自己的提议不松口。
脸色再次瞬间沉了下来,突然拔高了声音。
故意往走廊人多的地方走了两步,然后把自己之前收买好的一个大婶叫了出来。
然后,就见那个矮胖子大婶扯开喉咙喊道:
“大家快来看啊!”
“咱们医院这位黎初,看着斯斯文文,其实是资本家大小姐!”
“她呀 ,就是虐待那个自己婆母,还给谢团长戴了绿帽子的那个结婚对象……”
“和野男人没跑成,现在又跑来威胁谢团长……”
“这不,一个资本家小姐,还逼着谢团长利用职权,把她弄来了医院……”
“资本家可是吸血的存在,大家可别找她看病,我估摸着,她压根就不会治病!”
走廊里顿时安静下来,原本来来往往的护士、伤兵都停下了脚步。
目光齐刷刷地落在黎初身上
那个矮胖婶子赵见状,越发得意,声音更响了:
“她这次回来,还想继续和咱们的兵王重归于好呢!”
“谢团长可是根正苗红的英雄,她这种身份的人,就是想攀高枝,祸害咱们军区的好干部!”
“我们可不能让谢团长娶这样的人回去,不然他的后宅定会不会安宁的!”
“一家不平, 何以平天下!”
“谢团长,绝对不能娶这个资本家小姐……”
众人听后,开始小心翼翼地议论起来。
“真的假的?看着不像啊……”
“资本家后代?这在现在可是大事,怎么能进军区医院?”
“难怪谢团长之前自己撤销了的结婚报告,原来是因为这个……”
“现在再次申请,估摸着也是被这资本家小姐逼迫的吧……”
窃窃私语声像细密的针,扎得黎初耳膜有些发疼。
她站在原地,指尖冰凉,明明知道自己没做错什么。
可在众人或探究、或警惕、或鄙夷的目光里,还是忍不住攥紧了白大褂的衣角。
她想反驳,喉咙却像被堵住,她的确是资本家小姐,这是事实!
她此刻就算辩解,也无异于是对牛弹琴。
所以,她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沈耀得意地扬着手里的报告,向他发出胜利者的微笑。
乱传谣言的人是军区的普通家属,不是沈耀。
如果她此刻上去揍沈耀一顿,反而会让这些愚昧无知的群众又给她加一些莫须有的罪名。
她倒是无所谓,但不能因为自己辜负了谢景淮,也辜负了严老。
他们一个再出任务,生死未卜,不能让其分心……
另一个,从自己进医院后,就像护眼珠子一样护着自己……
她不能让他们难做,反正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至于结婚申请报告,不好意思,她一个末世来的人,不太在乎这些东西。
当初想要,也只是因为腹中的孩子需要!
现在,她人就在西南地区最好的医院里,她怕个啥?
可沈耀这个蠢货,居然以为凭借一张小小纸,就能拿捏住自己的命脉?
简直就是愚蠢至极!
黎初眼里掠过一抹嘲讽,看着沈耀的目光愈发冰冷。
"我还以为,你要出什么大招呢?"
“没想到,你费了这么大的劲,也就只搞出了芝麻大的这么点事,还不痛不痒地……”
“可真是让我想刮目相看,都提不起劲!”
黎初说这话时,漫不经心到了极点,整个人一点儿也没有因为群众的议论和谩骂而有丝毫地难过。
仿佛,那些人议论的不是她一样!
这还是当初那个出门都需要被人保护的娇小姐吗?
沈耀不禁怀疑。
在他呆愣的瞬间 ,黎初又走到他的面前,说道:
“收起你那龌龊的心思,别像一只狗一随时跑我面前来乱吠!”
“一个被苍鹰宠过的女人,怎么会看的上你这只野狗狗!”
黎初说这话, 声音不大 ,但侮辱性极强!
沈耀被黎初的话气得肺都要炸了,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又不敢随意发作。
只能任由黎初潇洒地离开。
沈耀让人传的流言蜚语 还是间接地影响到了黎初的工作。
她回到军区医院的内科诊室时,上午的阳光刚爬过窗台,就被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影搅得支离破碎。
而她坐在靠窗的诊桌后,面前的搪瓷杯里,热水早就凉透了,杯壁还凝着一层薄薄的水珠。
对面的三张诊桌前,挤满了排队的伤兵和家属。
医生们头也不抬地写病历、开处方,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偶尔还得应着患者的催促:
“王医生,我这胳膊疼得厉害,您快给看看!”
“李医生,孩子烧还没退,能不能先加个号?”
唯独黎初这边,空得能清晰听见窗外的梧桐叶沙沙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