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大阳人

作品:《我,诡故事中的无根女儿

    建明叔忍不住嘴角勾笑,但又是瞬间收敛。


    方大师则是有些凝重的看着地上的三人,似乎在想接下来要怎么盘。


    终于,又是新的茶水被端上茶几。


    所有人都围坐一圈。


    “大师,求您再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一个开口的,却是,王翠花?


    怎么这里每次都是王翠花开口说话。


    我瞥着在旁边静坐的李建德。


    也是了,都已经是厂长,求人这种事情又怎么能亲自开口。


    “老爷子死的时机不对啊。”


    方大师顺着我的话往下编,


    “今天这实在不是一个好日子,阴年阴月阴日,本就是三年都难轮一次的全阴之时,


    要是其他人还好说,可偏偏你们家这老爷子是个阳年阳月阳日的大阳人,


    这又是十年都难见的大阳日生人,还这么高寿……”


    说着方大师就是长叹一声,仿佛是看见的什么极为棘手的难题。


    “大师。”


    王翠花接着说道,


    “既然我这公公是大阳人,那这什么阴时应该也是不怕的吧,这阳不是专克阴。”


    “什么阳专克阴?!”


    王翠花话还没说完就被建明叔一口打断,


    虽然想严肃,但嘴角的勾起还是难掩他的喜悦。


    “你意思,你公公不是女人生的?!”建明叔张口就是大惊雷。


    “这。”王翠花也是愣住了,连忙问道,


    “大师您这说的,这和我公公又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


    只是这次又被建明叔打断,


    “你公公这个大阳人既然是女人生的,那就是被阴人生的,


    怎么大阳人就得是男人才能生出来?!”


    说着建明叔又是嗤笑一声。


    “连生你女人的阴都克不了,还指望克天阴?!别笑掉大牙了!”


    说完建明叔摆起二郎腿,双手勾在沙发后,撇开不再说话。


    “实在不好意思,我这儿媳不是这个意思。”


    见气氛焦灼,终于身为当事人的李建德出来说话了。


    但很神奇,我从他开口开始就觉得奇怪。


    明明我们说的本就是他自己的事情,


    但他本人却能够像一个旁观者一样,在这种时候出来“主持公道”。


    “这位大师说的很对,我自然不能和天抗衡,还请大师明说。”


    他还期待的看向建明叔,话题又回到了最开始。


    “还是那个问题,时机不对。”我接过了话茬,往下乱编。


    “但凡是其他人,这命里自然是阴阳皆有,


    在这个时机去世虽然也有不妥,但只要葬礼上稍加调整就不会有大问题,


    但偏偏老爷子你是大阳人,那可是一丝阴气都沾染不得的,


    死在阴日,这会反阳至阴,身上的阳会全部都被阴侵占干净,这样下去……唉”


    长叹一声我却是没有再说下去。


    而王翠花也是焦急的追问,


    “会怎么样!?大师您就说吧!”


    我只是摆摆头,又是一番拿捏,才开口道,


    “反阳至阴,老爷子,如此你这一辈子的功德就算是消耗干净了,


    好一点呢,能被那阴差捉住,去那地狱湖中受抽筋扒皮之苦,


    洗去身上的所有阴气后,才能投胎成畜,差些的话……”


    “还有更差的?!”


    还没等我说完,王翠花就是惊呼,被李建德拦了下来。


    我扫了他们一眼才继续说道,


    “那就是化作一缕孤魂,游散天地之间,受不到家人的祭拜,也会被所有生人忘却,


    等十年轮回,下一个阳年阳月阳日到来时,


    被这天地间的阳气彻底溶解,魄散魂飞形神俱灭!”


    “这——这……”


    这次没有王翠花开口,李建德自己不可置信的连叫两声,


    却是依旧,什么都说不出来。


    八字眉毛,横撇两端,眼睛圆睁,眼球突出,嘴巴大张,


    层层竖纹,顺着五官一圈圈的蔓延,


    面部的皮肉都张开了,除了惊诧,里面更多的,是浓浓的后悔。


    显然,李建德也意识到了,


    本来,要是自己真“死了”,一动不动,


    这时候还能跳起来说自己其实没有死,最后再定一个新的好日子再死一次。


    可惜,偏偏他就是这样的贪心,一定要睁眼看看自己是如何被怀念的,又是如何被吹捧的,


    弄了个生如死,死如生,


    结果就是把自己架在这里动弹不得,


    毕竟他也知道,即使是生如死,死如生,但人死不能复生!


    “那这……”王翠花喃喃,李建德也彻底没了言语。


    只是在这静默中,楼层突然大作震动,吊灯在头顶摇晃,一明一灭,


    刺啦的电流声直响,茶几在瓷砖上发出呲——呲——的声响,


    咯——吱——吱,我们仔细一看,就连墙角都有了黑色的裂缝!


    这楼?要塌?!


    被建明叔拉向墙角,我转头回看去,李承业在一边站着,正看着我。


    而李建德,王翠花,李耀祖三人,却是依旧坐在原位,


    仿佛这样的楼层晃动对他们没有任何的影响。


    是李建德!!


    几乎瞬间我就锁定了目标。


    这次动手的不是李承业,而是李建德。


    看来我的话对李建德的刺激太大,直接让他露出了獠牙。


    楼层的咔咔声依旧在继续,方大师正在疯狂的开门却是没有丝毫能扳开的迹象。


    ……


    李建德想直接让所有人给他陪葬!


    不能被怀念还要彻底消失,李建德直接选择了让所有人一起受罪!


    我死咬着牙关,又是深深的愤怒,侵袭至胸口。


    果然,李建德,你最擅长的,还是给人制造痛苦!


    死死的要的咯嘣直响,


    我最后还是说出了后手。


    “当……然……老爷子……这事儿也不是没有一点办法……”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我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这样啊……”


    突然的,灯光恢复了正常,墙壁也不再震动,


    就连那些裂缝都在一瞬间消散,窗明几净,刚才得震动就像是丝毫没有发生一样。


    “还麻烦大师说说。”李建德抬起头,直视这我说道。


    和建明叔一起在沙发上再次坐下。


    看着旁边默不作声的三人。


    还是我想简单了,李建德,这样一个无比自私的人,


    在自己核心利益被彻底侵犯的时候自然会直接反抗,


    而且更加糟糕的是,我这一刺激,他直接觉醒了最大的能力,对场景的全部控制力。


    转头扫了一眼角落的李承业。


    对于他不出手的情况,我也算是早有准备。


    毕竟,


    那可是李建德,


    从我们出生起就在控制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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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李建德。


    甚至要不是王翠花的隐瞒,我连出现在这世上都不可能。


    更何况是顺应了李建德的期待,而出生的李承业?!


    即使王翠花是李承业的母亲,李耀祖是李承业的父亲,


    这都不影响,李建德才是对李承业影响最深刻的人。


    这也是为什么,同样的三条线,李建德的场景才是规模最大,控制力最强的。


    只是我也没有想到的是,


    李建德竟然能做到能彻底的直接控制场景,甚至李承业也无法插手。


    明明这里是他的意识世界。


    “大师,大师!”王


    翠花带头叫到,甚至我们头顶的灯又开始闪烁。


    糟糕!我还没有编好!


    “老爷子的去世,你们就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吗?”


    情急之下,我张嘴就是先抛问题。


    “这……”


    于是三人又陷入了沉思,都在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我爸这身体确实是已经不行了,算是自然老死的,今天家里人多,我也没看出来。”


    王翠花开口。


    “香!”而还没等王翠花说完,李耀祖就大喊道,


    “大师,你们给我的‘延长香’!”


    听他这样说,我心中却是一凝,


    老东西!


    我在心中大喊,还想着把屎盆子往我们头上扣!


    “‘延长香’当然没有问题!”


    方大师果断打断李耀祖,


    “我们这东西都多少年了,那都是没一次失误的,


    香燃寿在,香灭寿尽!你们这种幺蛾子我们才是第一次见!”


    语气果决,态度强硬,拧着眉毛凝重的盯着他们,


    一时之间倒是让李耀祖都不好嚷嚷什么。


    漂亮!


    我在心中给方大师喝彩!


    就是这样把问题推回去。


    但,也不能彻底的让李建德找不到个背锅的。


    “你不是喊过,当时点‘延长香’的时候,只有今天……”


    我悄声引导。


    “对!”李耀祖又是一声大喊,


    “爸!我想起来了!”


    李耀祖转头又是对着李建德说道,


    “我今天点‘延长香’的时候就是不断的有邪风,一阵阵的,吹得我一点就灭一点就灭!”


    李耀祖像是彻底发现了真相,面对着所有人大喊道,


    “大师!您还记得不!我当时还喊了,那香灰还都在楼下!”


    “不对啊!”


    到这一步,方大师也自然知道了要如何接话,


    “我们这‘延长香’那都是有寿就能燃,寿尽自然灭,哪有这被风吹灭的说法?!”


    拧着眉毛,一高一低,我们都一副第一次听说的模样。


    “那这……”


    这次李建德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锅扣不到我们头上,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圆话。


    “恕我直言,”


    我接着上强度,


    “老爷子你有什么得罪的人吗?”


    听我这么说空气又是一凝。


    这次回话的却是王翠花,


    “我们家老人那是最和善的了,整个厂里谁都和他处的好,


    白天大师们也是见到了那么多人来问候,这实在想不起啊。”


    于是我又是一副为难,又想不通的模样,


    直到王翠花的表情足够焦急,才继续说道。


    “那就怪了,怎么会有人对你家老爷子下此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