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捣死他!捣死他!!!捣死他!!!

作品:《我,诡故事中的无根女儿

    我要不要,要不要阻止对方进来?


    弟弟的病!他的病真的好了吗?


    母亲说弟弟没有病,对方真的——


    对了,


    母亲!母亲还在我身后!


    正当我转身打算挡在母亲面前时。


    身后的母亲却快速的从我旁边跨出。


    理所当然的接过“弟弟”背上的书包,把包放在旁边的高椅上,端来小凳子放在“弟弟”面前。


    招呼“他”赶快坐下吃饭。


    而我依旧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母亲,母亲她难道看不见弟弟头上的东西……?


    “二妮,二妮!”又是母亲的声音。


    “愣啥神呢,赶快过来吃饭,完了你洗碗,我还要给承业洗衣裳。”


    一如往常母亲一边给弟弟夹着菜,一边给我安排着活。


    “舅……舅……舅妈”


    我颤颤巍巍的叫着。


    “你看不见,看不见表弟头上的东西吗?”


    我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惊动的眼前的“弟弟”。


    可是这位“弟弟”,除了头上的麻袋,其他的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


    甚至都能从对方麻袋褶皱晃动的样子,看出咀嚼的痕迹。


    “啥?”


    母亲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又望向正在吃饭的“弟弟”。


    “二妮你说啥,你表弟不和平常一样吗?”显然她并不明白我在问什么。


    难道就只有我能看见,而母亲看不见?


    想到这里我暗暗地闭了闭眼,狠了狠心,鼓起勇气将自己想要问的话,悄悄的用气声表达了出来。


    “就是,就是他头上的袋子啊,舅妈你看不见吗?”


    伴随着颤抖的呼吸,嘶嘶声透过牙缝从我口腔中出来。


    我是真的不想被旁边的东西发现我在问什么……


    这次母亲终于听懂了。


    不知为何她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看着眼前的笑容我更加搞不懂状况,只觉的豆大的汗珠从我的额角往出渗……


    母亲在笑什么!她究竟在笑什么啊?!


    “二妮你说这个,”母亲指着“弟弟”头上的麻袋,又反问我,见我点头回应,更是笑的合不拢嘴。


    一顿前仰后合后才对我解释道。


    “你表弟生下来就是这个样子,这有什么奇怪的,咋们不是都已经习惯了吗。”


    从母亲的语气不难听出,她是真的对“弟弟”的这幅样子早就习以为常。


    生下来就是这样。


    我咧了咧嘴,只觉得自己面部的肌肉都在不受控制的抽搐。


    这怎么可能,这,这,这本来就是不可能的啊!


    谁家小孩生下来自带麻袋,这这,就是不可能啊!


    难道母亲,母亲被控制住了?


    这下我该怎么办?跑?可是把母亲一个人丢在这东西身边我实在是不放心。


    这样想着我还是咬了咬牙决定留下来。


    不管怎么样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去找王婆子。


    等等,王婆子是谁?


    我脑中突然又流露出一个没有印象的名字。


    王婆子?我见过这个人吗?是谁啊?


    正当我还在思考的时候,母亲的耐性也终于被耗尽。


    “好了二妮,别瞎想了,今天是怎么了,一会儿是生病,一会儿是你表弟的麻袋,哪来的这么多事儿?


    赶快吃饭,一会儿还有的忙呢!”


    这样说着母亲重重的把筷子按在碗上,她真的生气了。


    我也管不了许多,条件反射颤颤巍巍的坐下,抱着碗筷就往嘴里扒拉白饭。


    母亲先是说了句吃点菜,但还是使劲把菜往弟弟碗里夹。


    这下子我是真的想不了太多,连忙把仅剩的肉往自己嘴里扒拉。


    看见我的样子,母亲虽皱眉,但最后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眼前的“弟弟”确实和常人无异,除了人有点沉默外,还真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


    以前的弟弟?等等,以前的弟弟长什么样子来着?


    突然我感觉自己脑子好像被什么糊住了一般。


    被一股冰凉的液体流——流……大约,大约就是这个样子吧。


    我看着弟弟的麻袋默默得想着,就算男大十八变,弟弟的麻袋估计也变不出什么。


    三两口扒拉完,我赶紧舀水准备洗碗。


    而母亲则是忙着收拾弟弟换下的衣服裤子。


    至于弟弟则背起书包往他屋子走去,看样子还要忙着写作业,重点学校的压力就是大。


    当然我也不差。


    刷碗,再帮母亲淘洗完衣服,晾在院子的铁丝上。


    我终于能够睡觉了,一粘枕头就是黑甜的梦。


    “二妮!二妮!”


    影影乎乎好像有什么人在叫我?


    “二妮!二妮!”终于我被摇醒了。


    抬头一看正是母亲,晚上黑灯瞎火母亲直直的站在我床边。


    “舅妈,干嘛?”


    半夜被吵醒我实在有些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回应。


    不知为何母亲满脸惊慌,正一脸恐惧的看着我,好像看见了什么不得了东西。


    我摸了摸脸,什么都没有。


    “二妮!你弟弟,你弟弟!”


    母亲的脸离我很近,很难不听出对方牙齿都在打颤,哆哆嗦嗦的。


    清醒了点,我连忙拉住她的手,


    “舅妈,舅妈,慢点说,慢点说。”


    “二妮!”母亲反手紧紧的握着我的手,颤抖的说道。


    “二妮,我,我刚刚去你弟弟的屋子,本来想着给他掖掖被角,却看到,看到——”


    说道这里母亲突然左右警觉的查看了一圈。她被吓得不轻,见周围都安全后才接着说道。


    “我看见你弟弟,你弟弟没有头!!!”


    说道这里母亲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简直要把眼球都瞪出来了。


    虽然母亲说的很恐怖,但也实在是有些天方夜谭。


    “舅妈你说啥呢?你是不是做梦了,”我连忙安抚道。


    “不是,不是——”母亲听见我的话 ,把手攥的更紧了。


    指甲死死的悍入我的手背,疼得我龇牙咧嘴,但也不敢挣脱。


    “我说的是真的!我说的是真的啊!二妮,你要信我!你要信我呀!”


    伴随着我的质疑母亲更加的激动。


    “好,好,我信,我信!”我连忙哄道。


    “可是舅妈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尝试转移她的注意力。


    “我,我,我就是正常进去,准备给你弟盖被子,”母亲已经紧张到忘了表弟这个称呼。


    “就在我盖完准备走的时候,我就突然,突然想看看你弟睡得怎么样……”


    说到这里母亲的声音突然低沉了下来。


    “然后我就看见,你弟的头被一个,一个破麻袋给罩住了!”母亲开始变得犹疑,眼神不住得左右忽闪。


    “我还以为你弟在玩什么东西,睡着忘了,怕他蒙着,我,我就准备给他把这麻袋取下来!”母亲的声音越来越急促。


    “我没控制好,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就扑在了你弟的麻袋上,


    然后我就发现,我就发现,麻袋是空的,麻袋里面是空的!!!”


    母亲几乎尖叫了起来。


    “舅妈!!舅妈!!!”我连忙大声喊叫,唤回她的注意力。


    “舅妈!黑灯瞎火的,你看不清很正常啊,说不定我表弟头缩在被子里,所以上面才是空的啊,而且我弟一直都是这样子啊,”


    我努力用自己能想到的所有逻辑安抚母亲。


    “不,不!”听见我的话语,母亲连连摆头。


    “不!我摸了,我摸了,我仔仔细细的摸了,里面,里面……只有断掉的脖子,没有头,没有头!!!”


    说道这里母亲称得上是睚眦俱裂。


    可不知为何,我始终没有被唤醒什么恐怖的感觉。


    反而觉得母亲说的都是正常现象。


    “舅妈!舅妈!”我又提高了音量,


    “承业一直都是这样的啊,你忘了吗,麻袋下面是什么咋们不是一直都不知道吗?没有头的话应该也正常吧。”


    依旧找着能安慰母亲的理由。


    “才不是!才不是!”


    听到这里,母亲叫嚣着一把推开我。


    “你不是二妮!你不是二妮!”


    她的样子已经接近癫狂。


    “你是谁!你不是二妮!你不是二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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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就往院子的方向跑。


    母亲疯了?!


    见状我连忙把对方抱住,外面这么黑,再跑到山路上失足跌下去可该怎么办。


    “舅妈!舅妈!冷静,你听错了,我说你看的没错,你听错了。”听我这么说母亲不再剧烈挣扎。


    我又补充道,


    “这黑灯瞎火的,我再去确认一下吧,万一弄错了,再伤着表弟也不好呀。”


    母亲终于冷静了下来。


    “对,对,二妮你说的对,你再去看一眼,要是要是——”


    说着母亲突然用一种不知道怎么形容的眼神看着我。


    “要是真的不对劲,二妮,二妮你就——”


    母亲没有再继续说,但我明白她的意思,大约是让我处理了这个假弟弟。


    虽然我觉得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但为了安抚住她的情绪,我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于是拿起捣碳的榔头。


    我俩一起悄悄的朝弟弟的屋子走去。


    今夜的月光也格外的明亮,奇怪,我为什么说也?


    摇了摇头把无关的想法晃出去。


    伴随着吱——呀一声,我推开了弟弟的房门。


    显然刚才母亲在慌乱之下,根本就没有把门关紧。


    扫了眼缩在我身后的母亲,我并没有贸然的进入弟弟的屋子。


    凑着月光看去,对方一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看不出有什么威胁的样子。


    为了防止母亲后悔,我还是多问了一句,


    “舅妈,你为什么觉得屋子里的表弟是假的?”


    正当我以为母亲会给出,例如对方没有头啊,或者一直戴着麻袋啊之类的理由。


    毕竟母亲刚才就是这样说的。


    而在这一路我也已经想好了借口,搬出爷爷母亲总是没办法的。


    可是出乎意料的,母亲什么都没有说。


    而是一边痴痴地笑着,一边轻抚着她自己的肚子。


    突然,伴随着明亮的月光,就在我的注视下。


    母亲的肚子突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大的起来!转眼间就到了八九个月之大!几乎要临盆的样子!


    对于母亲的这幅样子我分外熟悉,那是母亲行动最为不便的时候。


    可是如今面对着熟悉的肚子,我只感觉自己的腿脚都在打颤。


    伴随着恐惧的袭来,瞬间我就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什么都想起来了!


    对啊!弟弟,弟弟,没有头,没有头,还不够诡异吗,可是眼前的母亲却是更诡异!!转眼间涨大肚子怎么想,都——


    不觉间我早已惊出一身冷汗……


    可是母亲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反应,而是依旧痴痴地摸着她的肚子,继续回答我的问题,


    “当然,当然是因为承业就在我的肚子里啊——”


    她轻声说着,伴随着明亮的月光,脸上的母性风情一览无余……


    明明是我曾经最向往的表情。


    可是现在我却只觉得牙齿打颤,身体也不住的颤抖。


    眼前,眼前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以及以及我身后的又是——我忍不住用余光向屋里撇去。


    头皮却又是一阵发麻——


    不知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屋里的东西突然坐起了身!


    我连忙收回视线,不用想,那东西也一定正在盯着我!


    可身边的“母亲”等不及了,


    伴随着尖叫,凄厉的朝我喊道——


    “快去啊,快去啊!!捣死他!捣死他!!捣死他!!捣死他!!!快捣!快捣!!快捣!!!”


    声声尖叫,凄厉而又惨烈。


    一声比一声急促,伴随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气声,嗓子都要被她喊哑了。


    但她依旧在继续。


    “快去!快去!!快去!!!快去!!!!动手!!!动手!!!!动手啊!!!!!”


    可是,可是,我怎么可能动得了。


    如此前有狼后有虎的局面,究竟究竟该怎么办!


    趁我不注意“母亲”一把拉起我握着榔头的手,一起朝屋内跑去。


    “母亲”,不,这东西力气大到我根本没有办法挣脱!


    于是眼看着,我们手中的锤子一起朝“弟弟”的麻袋砸去,我用力一扑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