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借胎

作品:《我,诡故事中的无根女儿

    不知为何我明显感觉到,从王婆子进来开始,爷爷就有一丝紧张。


    现在在王婆子问出这个问题后更像是被点穴了一般呆住了。


    长久的爷爷都不言语,就这么僵持了一段时间。


    “这承业的情况是被以前影响的吗?”


    “那是自然!”


    王婆子老神在在的点了点头。


    “老爷子你要说清楚我这边也好准备,咋们处理起来也方便,你要是不说那我也就没办法啊!”


    又是许久的沉默,爷爷长叹了口气。


    把我和母亲赶出堂屋,连父亲也不让留在里面。


    特意关上了门,爷爷不准我们偷听。我们谁也不敢。


    父亲和我都是小时候被打怕了,母亲则是因为以前忤逆过爷爷被父亲打怕了。


    就这么过了好一会儿,伴随着吱——呀的开门声。


    爷爷和王婆子都出来了,接着又去看了弟弟,王婆子交代爷爷准备很多东西,说后天上门做事。


    说完就带着女徒弟走了,没留下来吃饭,连水都没喝一口。


    接着两天我和父亲一起上镇上把王婆子交代的东西都买齐,转眼就到了时间。


    天已经黑了,王婆子带着徒弟再次来到我家。


    按着她的要求。


    我们在院子的八个方向上都摆上了装水小瓮,又分别在上面贴上王婆子带来的符纸。接着在旁边摆上各色水果。


    最后应要求又在瓮里添上山泉水。


    我们村虽然偏僻,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


    比如我们喝的水就是自家井子里打出的山泉水,那是比城里的水都要好的。


    这也是爷爷经常引以为傲的一点。


    用他的话说,他能这么大的年龄依旧出去打工还健健康康的,就是倚仗村里的这口水。


    王婆子虽然全程都在旁指导,但也没有完全放下心。


    在我们全部都做好后又带着徒弟,挨个一件件的检查了一遍。


    不知为何,突然在一口瓮前停了下来,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王婆子皱起眉问道。


    “山泉水啊?”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八个瓮里的水都是我一桶一桶抽上来,然后装进去的,最清楚不过了。


    “就是山泉水啊,王婆婆,都是按您的要——”


    “不对!”没等我说完,王婆子就打断了我。


    “不只是山泉水,你们谁往这里面掺东西了,搞得这水都不清了!”说罢王婆子环顾一周把我们一一扫视。


    “我劝掺东西的人老实说,否则我不保证一会儿成不成!”


    等了好一会,爷爷突然憋不住的开口道。


    “哎,王婆子,我也不是不相信你,我就是多加重保险,那不是都说童子尿辟邪嘛。我就往里面放了点,我看其他师傅都是这么做的,唉”


    说这话的时候,爷爷的神色很是尴尬,显然他根本就没有想过王婆子会追究这个。


    “哼,”听罢王婆子就是冷哼一声。


    “老爷子,要真不是看在二妮和我过去的事儿上,我早就撂挑子不干了,你家这事儿你看谁合适谁干去——”


    听见这话,爷爷只得连连道歉,说自己年纪大糊涂了,看在二妮的面子上云云。


    “再说了,谁跟你说童子尿就管用了?!”说着这话,王婆子脸上掠过一丝嘲讽。


    “怎么?!人家修炼那么多年,就凭你一泡尿就解决了?凭什么?


    你那尿是神仙的仙水还是什么?还是说就凭你没和女人上过床这尿就精贵的不得了了?!”


    王婆子看着和蔼,这话可一点都不和蔼。


    连说带骂的把爷爷都臊得抬不起头,赶紧带着我们全家换水,这才在时间到之前全部换完。


    这次王婆子没有再让弟弟待在自己的屋里,她让弟弟就在院子里席地而坐。


    我们其他人则分别围绕着弟弟坐下。


    王婆子和她徒弟点了一炷香,边神神叨叨的念着什么,边在我们背后绕圈子。


    绕弯三圈后,王婆子停在我身后,我站起身,再点一炷香继续跟着王婆子后面绕圈。


    这些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先是我,然后是母亲,父亲,最后是爷爷。


    用王婆子的话说,这东西虽然缠着我弟弟,但不光是因为他。


    我们家每个人都有缘由,要一起出力把这东西送走,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每个都要参与。


    默默地我绕完了圈子,拿着香坐下,接着又是母亲起身点香。


    说来也奇怪,我们的香都是一样长的。但不知为何,我的香都已经烧完了王婆子的还在烧。


    有些说不出的神异。


    很快就到爷爷了。


    只是这次,和前几圈不同。


    坐在中间的弟弟明显神色不是那么的平静。只见他紧闭着双眼,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滴。王婆子依旧在继续念着。


    母亲明显因为弟弟的样子而提心吊胆,但也是什么都不敢说。


    王婆子提前都安顿好了。


    在这个过程中谁都不能说话,如果有意外情况她会出声指挥我们,而倘若她没有明确的指令,那么我们谁都不能乱动。


    爷爷已经转完圈,举着香默默坐下,等到他的香烧完。


    王婆子拿出一个碗,让徒弟在我们先摆好的八个瓮里各取一点水凑够一碗,然后又拿出一张新的符纸。点燃,化在那碗水中喂弟弟喝下。


    随后又和徒弟在弟弟身后席地而坐继续念着。


    眼见着弟弟身上的肌肉越来越紧绷,汗水也越来越多,如下雨一般,不一会就打湿了衣裳。


    王婆子的声音也越来越响越来越急促。


    突然!王婆子声音一止,朝弟弟身后拍去。


    瞬间弟弟身上的痕迹开始以肉眼可见的变紫变黑,那些痕迹不只是颜色发生变化,还在快速的移动。


    从身体的各个地方朝着脖子嘴巴的地方汇集而去。


    伴随着弟弟,“哇——”的一声。


    无数黑泥似的东西就这么涌动着争先恐后的从弟弟的嘴里喷涌而出。


    我从没有见过那么黑的东西,而且看着好像有生命一般,肆意的舒展着,只看那架势就知道不一般。


    等那黑泥全部都出来后,王婆子早已在旁边拿着那只碗,眼看就准备把那东西扣在碗下。


    可是说时迟那时快,弟弟突然把王婆子和徒弟使劲一推,紧接着就如同发疯了一般,以饿虎扑食的架势直接把那东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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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身下。


    “快拉开他!”王婆子大喊。


    我们几人早已准备着,直扑而上使劲把弟弟从那团东西上往下拉。


    “承业你醒醒,你醒醒!”母亲边拉边哭天抢地。


    父亲则是绕了一圈,对着弟弟的脸啪啪就是几个大巴掌,转瞬弟弟的脸就发红发胀开来。


    那架势和以前打母亲样子简直如出一辙。


    可是已经迟了,等我们把弟弟拉开的时候,那东西就已经绕过弟弟的衣裳直直的钻进了肚子里。


    瞬间弟弟的肚子开始也肉眼可见的速度张大,仿佛有着十个月的身孕一般。


    “快给他喝下去!”是王婆子的徒弟,


    只见她又拿着一碗符水给弟弟喂下,这次弟弟没有再挣扎老老实实的喝了下去。


    一碗符水下肚,弟弟的肚子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小,约么着到了三四个月的孕肚大小后不再变化。


    母亲怀弟弟的时候我全程都在旁边,因此看得出来大约就是三四个月左右,总之一个少年的肚子不可能是这个样子。


    终于这次弟弟也彻底的清醒了过来,只是看他的样子明显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还问他的脸为什么火辣辣的疼。


    “老爷子!”虽然弟弟的情况被控制了,可王婆子的脸却变得无比的严肃。


    “老爷子啊,你没跟我说实话,只是求男胎可没这么简单,你这更像是借胎啊!!”


    气氛就这么僵住了,我和父亲母亲,茫然的看着爷爷和王婆子,又扫了扫仍然在地上鼓着肚子的弟弟,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借胎?什么借胎?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老爷子,你要是全盘托出我看着还能不能想办法处理,可是你要是还不说实话,那我也是什么都做不了的!”


    王婆子见状又催促道。


    终于在一再的催促下,爷爷环顾了我们一圈,又看了看地上瘫软的弟弟。


    语气干涩的说起了当年的事。


    原来当时在生出我后,父亲母亲并不是很顺利的就怀了弟弟。


    母亲连续怀了几胎,每一次都是好不容易到了五六个月的时候找人看,发现是女胎后就赶快打掉。


    就这么来来回回折腾很多很多次。


    什么转胎丸,什么求神拜佛,什么补药,家里能做的都做了,只是就是求不来一个男胎。


    直到六年后,母亲又一次怀孕了,可是去医院一看依旧是女胎,家里人彻底的陷入了绝望。


    我想起来了。


    那大约就是我五六岁的时候。


    母亲因为反复的怀孕身体很不适,爷爷和父亲又要下地干活,于是全家家务的重担就这样落在了我的肩上。


    稍微有做的不好,家里人动辄打骂。


    那是我最地狱的一段时间。


    那时我总是浑浑噩噩的,别说学习了什么都顾不了。


    这也是我对王婆子印象很好的原因,毕竟那时候,只有她喂我糖吃。


    后来不知是怎么的,突然一天爷爷一脸兴奋的说,成了!!!这次生的一定是男胎!于是家里人的心情也跟着变好。


    直到弟弟的出生,真的是男胎!!!


    爷爷的话完全应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