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龙迪本就疼女儿，当即应下：“我明天去单位问问。”


    转头对付晓晨说道，“闺女，你也别光等，先好好准备面试，双管齐下更稳妥。放心，只要是你想要的，爸爸一定帮你办到。”


    付晓晨一听，立马抹掉眼泪高兴的追问道：“真的吗爸爸？那我好好准备面试，你就能帮我进云师大附中？”


    “嗯，爸爸现在努力工作，本就是为了你。”付龙迪笑着鼓励，“笔试差了点，面试咱们补回来，爸爸看好你，加油！”


    付晓晨重燃信心，用力点头：“我一定好好准备面试的！”


    ——


    姜晚凝得知笔试通过后，便立刻投入面试准备。


    离面试只有两周的准备时间，加上她听说不少人虽过了笔试，却在面试环节被刷，因此比旁人更拼。


    周忆安知道姜晚凝笔试过关后格外高兴，可他因一个学术研讨会在临市出差，暂时没法回来为她庆祝。


    想着干脆等她成功上岸后，再好好为她庆贺一番吧。


    云城教体局。


    付龙迪一上班，就让手下把云城附中今年所有笔试考过人员的名单和详细背景资料，都送到了自己办公室。


    他仔细翻完过线人员的名单，心里很快有了主意，又特意查看了即将升为的周副局长的资料，确认名字后，暗自点头，面露喜色。


    晚上回家，付龙迪和卢鑫看到女儿正埋头准备面试，心里安稳了不少。


    付龙迪放下筷子对卢鑫说：“我今天在单位查了周副局长的资料，你猜怎么着？咱闺女喜欢的，就是他儿子周忆安。”


    卢鑫眼睛一瞪：“真的？可周副局长的儿子，年龄肯定不小了吧？”


    “是不小，比咱闺女大将近11岁，但没结婚。”付龙迪答道。


    卢鑫仍不放心：“你确定没结婚？都这么大了。”


    “你还不放心你老公？”付龙迪笑着说，“周副局长要是儿子结婚，肯定会请我们这些同事喝喜酒，没这事就说明没结。


    而且那周忆安在云师大是风云人物，长得帅，就是眼光高。我见过本人几次，一表人才还稳重，就是怕他看不上咱闺女。


    ——咱闺女喜欢人家，人家不一定喜欢她啊。不过也不急，等哪天有空我见到周副局长我给两个孩子撮合撮合！”


    付龙迪压低声音又说道：“再说了，这周副局长马上就要升为局长了！我这人事科副科长要是能跟局长他家攀上亲戚，咱们两家就是强强联合，就差在单位横着走了！”


    卢鑫点点头：“也是，咱们就这一个宝贝女儿，能找个知根知底的人，再好不过。不管怎样，你可得帮女儿。”


    “你放心。”付龙迪胸有成竹，“今天我看了笔试名单，挑了个没家庭背景没靠山的，到时候让人事这边说声，假装遗漏，让她错过面试，再把咱闺女顶上去，这样就行。”


    卢鑫立刻赞同：“嗯，挺好！你这人事科副科长真没白当，就这么办！”


    姜晚凝在培训班埋头学到考试的前一天。


    周忆安原计划回来陪她去面试，可那边的工作突然要延后一周。


    这样一来，周忆安便没法陪姜晚凝参加面试了。


    姜晚凝让他以工作为重，培训班的课程学习已经结束，眼下就等着面试了。


    她听说同班进了面试的同学，有人已经接到了面试时间的通知。


    姜晚凝时刻将手机放在身边，眼睛一天24小时盯在屏幕，生怕错过任何一条消息。


    等了一整天，姜晚凝还是没收到任何面试通知。


    她又去问了报考其他学校的同学，这才知道，就连同教室、已经被其他学校录取的最后一名，都早就收到通知了。


    那同学一边安慰她，一边说：“或许不同学校通知时间不一样，你再等等。大家都是第一次考编，这里面的程序，好多人也搞不清楚。”


    姜晚凝只好按捺住心里的焦虑，继续耐心等着。


    结果第二天，听说其他学校的面试都结束了，她的通知仍没到。


    姜晚凝索性拨通教体局电话，得到的答复却是“云城附中的面试已结束，昨天就结束了”。


    这话让她如遭雷击——为什么自己没收到任何短信或电话？


    工作人员猜测可能是她手机停机或信号不好，姜晚凝却反驳：她每天在家，除了学习就盯着手机，音量调到最大，手机也没欠费，怎么可能收不到？


    想不通其中缘由，姜晚凝不再犹豫，直接动身去了云城教体局，想当面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晚凝只想讨个说法：为什么自己笔试过了，却没能收到任何进面通知？


    可她找到教体局后，工作人员根本不搭理她，还互相推诿，让她找这个部门、那个部门。


    折腾了一早上，事情也没解决。


    最后，负责教师招聘笔试、面试的人事科小科员，直接把姜晚凝拒在了门外。


    大家看她是个小姑娘，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只用一句话就想打发她：“肯定是我们给你打电话、发短信时，你手机停机或信号不好，才没收到通知。”


    其中一个态度嚣张的科员，还以“打扰工作”为由，硬把她往外赶。


    姜晚凝没了半分力气，颓废地走到大厅门口，坐在台阶上，无助地哭了起来。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周忆安。


    铃声响了好一会儿，她都没接。


    周忆安心里犯嘀咕：难道小姑娘生气了？昨天应该是她的面试日，他原想打电话问问情况的，可晚上领导和教授们拉着他吃饭，他喝多了，被人送回酒店就睡了。


    今早一醒，他赶紧拨电话，他有点愧疚——她最关键的时候，自己没能陪在身边。


    原本他还有两天的行程，可现在他打定主意，打算今天加快进程结束工作，坐凌晨的飞机回云城陪她。


    电话没人接，周忆安不放心，接着继续打。


    这次，姜晚凝终于接了。


    电话接通，传来姜晚凝带着浓重鼻音的抽噎声，显然她哭了。


    周忆安的心瞬间揪紧，急忙问道：“老婆，怎么了？”


    电话那头只有哭声，没有回应。


    周忆安更急了：“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说，你在哭吗？”


    他直觉肯定出了事，不然她不会只哭不说话，此刻恨不得立刻飞到她身边，这边已经开始收拾行李。


    这时，姜晚凝才哭着开口：“周教授……我好像错过面试了……”


    电话那头，周忆安收拾行李的动作猛地一顿，声音带着几分错愕：“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