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章放周教授鸽子(二)

作品:《偷吻后,禁欲教授他夜夜沦陷

    姜晚斌见她脚步顿住,心里暗喜——她知道姜晚凝性子软,向来好拿捏。


    但他哪知道,眼前的人早已不是从前的姜晚凝了。


    姜晚凝此刻火气更盛:一千块还嫌少?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他们本就没什么关系了!


    她冷笑一声,给这一千块已是仁至义尽。


    果然人心不足蛇吞象,姜晚斌和他那个妈于娟,一路货色,都是贪得无厌的东西。


    “当初你跟你母亲拿了那一百多万,明明答应过互不打扰,才几个月就忘了?”姜晚凝沉声道。


    姜晚斌立刻换上嬉皮笑脸,凑上来:“哎呀凝凝,当时那情况哪能当真?”


    咱妈到现在还留着你房间呢,你想回家随时能回去,那永远是你家。”


    “不必了,”姜晚凝满脸不屑,“那个家我不稀罕,也绝不会再回去了,以后别再来打扰我。”


    说罢转身就走。


    姜晚斌见她是狠了心要跟他划清界限了,捏着那一千块狠狠跺了跺脚,啐了一口骂道:“死丫头,想摆脱我?不可能!”


    随即,他鬼鬼祟祟地紧跟了上去。


    姜晚凝从餐厅出来后便打了辆车,直接赶往和周忆安约好的餐厅。


    离他们约定的时间已经迟到近两小时。


    她在车上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想起该打电话解释一下的,刚才因为姜晚斌在,她都没敢打电话。


    这会却发现手机早就没电了。


    “该死,下个月发工资第一件事就换了你!”


    她懊恼地用手机敲了下腿,对司机道:“师傅,麻烦开快点。”


    心里只盼着他还在等。


    她没察觉,姜晚斌正一路跟在后面。


    等赶到餐厅,里面早已没了周忆安的身影。


    ——他走了,根本没等她。


    姜晚凝像霜打的茄子,自嘲地想:姜晚凝,你到底在期待什么?你又有什么资格期待呢?


    也许他只是随便一说。


    也许他根本就没有来呢?


    这么想,她心里就好受多了。


    不期待就不会有失望。


    ——


    周忆安在餐厅等了近两小时。


    姜晚凝始终没出现,电话也打不通。


    其实等姜晚凝赶到时,周忆安已开车去了启慧,两人刚好错过了。


    启慧里还有几位老师带着补课的孩子。


    一位女老师见了周忆安,觉得眼熟却想不起在哪见过,只告诉他:“姜晚凝两个小时前就下班了。”


    周忆安心里一阵不安。


    ——她在这儿没亲没友,能去哪?


    难道是自己昨晚的举动吓到了她,让她故意躲着他?


    他突然有些后悔昨晚的冲动。


    但转念一想,作为成年人,该把话说开才对。


    于是他开车去了她之前打工的那家意大利餐厅……


    ——


    姜晚凝整个人失魂落魄的离开了餐厅。


    她不想回那个狭小的出租屋,便乘公交去了她曾经去过一次的海边。


    十一月的云城,这个时间海边正热闹,人潮里多是带孩子玩沙的家长,气温不冷不热,刚好。


    她找了处人少的地方坐下,望着远处墨色的海面。


    心沉了下去。


    不远处,有一家三口正堆着沙堡。


    妻子帮孩子拢着沙子,丈夫细心地将妻子被海风吹乱的碎发别回耳后,夫妻俩陪着孩子笑闹不停。


    姜晚凝望着那一幕,唇角微微牵动,心底却泛起羡慕。


    ——什么时候,她也能像那个女人一样,有个爱自己的男人,一个可爱的孩子?


    转向身后,霓虹灯映亮成片高楼,每一扇亮着暖光的窗都代表着一个家。


    她望着那些灯火,默默期盼:什么时候,那里也能有一盏灯,是为自己而亮的?


    想着想着,姜晚凝心里一阵酸涩,眼泪不自觉地掉了下来。


    不远处的姜晚斌一直盯着她,暗自嘀咕:这死丫头大晚上跑到海边,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难道真跟那个小周分了?


    他仍不相信,想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


    姜晚凝在海边坐了近一个小时,眼看人渐渐散去,这才起身乘地铁回了出租屋。


    她简单洗漱后躺到床上,给手机充上电,没什么什么事是睡一觉解决不了的,睡着醒来,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姜晚斌看着姜晚凝竟然一个人住在这种地方,终于信了她是真的和周忆安分了。


    ——这环境,显然她没说谎。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等看到姜晚凝房间的灯灭了,便转身往附近一家药店走去……


    姜晚凝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敲门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她心里猛地一紧——这么晚了,会是谁?


    这片城中村晚上向来不太平,偶尔有醉汉或好事的男租客路过时敲两下门,她向来懒得理会,只要反锁好内门便万事大吉。


    住了这么久了,姜晚凝也慢慢习惯了。


    可这次的敲门声却异常执着,笃笃笃地响个不停,仿佛不等到她开门就绝不罢休。


    姜晚凝拧开床头的小夜灯,披上薄外套,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压低声音问:“谁?”


    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凝凝,是我,哥哥。”


    姜晚凝心头一震!


    ——是姜晚斌!


    他怎么会找到这里?难道刚才自己回来时,一直被他跟着?


    她强压着慌乱,隔着门板冷声道:“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以后不要来找我,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我已经睡了,你赶紧走吧。”


    看来她真的该搬家了。


    可是门外的姜晚斌仍是不死心,不停的敲门,“凝凝,快开门啊,好歹我们也是兄妹一场啊。”


    姜晚斌带着刻意的委屈,“哥哥好不容易来一趟的,这大半夜的也没地方去,你总不能让我一直站在这儿吧?”


    那架势,分明是她不开门他就打算敲到天亮。


    姜晚凝赶紧穿好衣服,心跟着门板的震动一点点揪紧。


    果然,邻居的抱怨声已经响起:“大晚上的敲什么敲?还让不让人睡了!”


    姜晚斌像是故意要闹大,敲门声反而更响了,引得更多人不满地咒骂。


    姜晚凝没办法,只能拉开了门。


    门一开,姜晚斌立刻嬉皮笑脸地,探着脑袋将房间上下扫了一圈:“凝凝,你就住这种地方?周忆安那么有钱,竟让你住这儿?看来你们是真分了。”


    他凑近一步,语气轻佻,“不过没关系,他不要你,哥哥要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