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
作品:《喜欢的人是双胞胎》 “你揍我一拳。”
季舒阳对季行月说。
季行月以为自己听错,“什么?”
“揍我一拳,”季舒阳指着自己的脸,“对准这里。”
“你疯了?现在可不是我们俩内讧的时候!李再星都要跟别人谈恋爱了!”
在路上偶遇李再星和男生在一起后,季行月根据李再星喊出来的男生名字和基本长相,活用自己庞大的人脉,终于打听到对方是土木系的大三学生,最危险的是,对方还和李再星是高中校友。
季行月可没忘记李再星当初知道自己和韩栀子是校友时有多激动,这完完全全就给了对方有乘之机。
所以他一打听完对方信息,就回家找上季舒阳,商量对策。
结果一直默不吭声的季舒阳,忽然要求自己打他一拳。
季行月以为他是受刺激太大,却见季舒阳叹了口气,一副王者带不动青铜的模样。
他正不满,还没来得及问他什么意思,对方一拳挥了上来。
季行月惨叫一声,拇指蹭了下被打的嘴角。
靠,都打出血了!
“季舒阳你干什么啊!”季行月气得也想去揍他,看他像是神志不清还是先忍住。
却又听季舒阳说:“我们得做点什么,她才会愿意跟我们说话。”
季行月一愣。
季行月睁大眼睛。
季行月悟了。
季行月一拳挥上季舒阳嘴角。
“你说得对,来打架吧!”
时间回到现在。
看到兄弟二人脸上青青紫紫,李再星大脑短路,第一时间看向在场完好的第三人。
简阳光连忙摆手自证清白,“不是我打的。”
他实在冤枉。
前两天,他上完课,突然被这兄弟俩堵在教室门口。
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清楚他课表的,这两兄弟开门见山,简述了对李再星的感情,又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请(逼)求(迫)他邀请李再星出门玩。
他举双手发誓,这两人两天前就一副这模样。
明明李再星像是正在对他们闹别扭,看见他们挂彩的第一时间,竟然是护犊子。
简阳光当真冤枉,又觉有趣。
李再星也意识到自己关心则乱了,简阳光不可能跟这两人动手——估计他也打不赢。
那么,就是季舒阳和季行月两个人闹矛盾,闹到动手打架了。
她得好好问清楚。
李再星看向简阳光,想跟他取消这次母校观光,“学长,我……”
“简阳光!”
她话还没说完,被一个忽然插入的女声打断。
闻声看过去,只见一个留着鲻鱼头短发的女生朝这边招手,她身旁还站着一个书生气的帅气男生,脸上挂着温和的笑。
“学妹,我朋友来了,这边就交给你了。”
简阳光对李再星丢下这么一句,就朝那对男女跑过去。
李再星都来不及应好,不过见他和朋友说笑,也就作罢。
视线落回季舒阳和季行月身上,她板起脸,“你们不是兄弟吗,干嘛打架?”
“是他先打我的!”
季行月率先甩锅,说的也是实话。
李再星看向季舒阳,季舒阳坦言:“他该打。”
理直气壮,说的也是实话。
李再星有些头疼,左右环顾看了圈,指着不远处的咖啡店,“我们去那聊。”
季行月连忙问:“不去逛逛你的母校吗?”
李再星给了他一个眼刀:“就你们俩这样子进去,我会被班主任拎着耳朵问话的!”
季舒阳倒是识眼色:“都听你的。”
三人来到咖啡店,李再星刻意找到里侧最角落的位置坐下,但点单时还是接受到店员的注目礼。
她尽量无视,给自己点了杯拿铁,给季舒阳点了杯美式,给季行月点了杯柠檬茶。
点单完,她看向二人,语气不善:“说吧,你们俩为什么打架?”
季行月支支吾吾,不能再说谎,也绝不能说实话,这该怎么开口呢?
他眼珠子瞥向旁边的季舒阳。
季舒阳一脸坦然:“因为你。”
“我?”
李再星指向自己,不知道自己怎么被牵扯进他们两兄弟的争执中,但想到近来的种种,心里有了猜测。
不会是因为之前对她撒谎的事吧?
十有八|九。
李再星莫名别扭地咳了声:“不管你们俩怎么打架,我都还没完全消气。”
季行月只听自己想听的,喜出望外:“那就是消气一大半了?”
李再星瞪了他一眼:“别瞎乐观,我还在生气呢!”
季行月弱弱缩回脖子,像被主人凶了一顿的小狗,委屈低眉,又小心翼翼抬眼。
李再星看向季舒阳,后者只是安静坐着,什么话都没说。
她没来由地冒出一股气,又不知道为什么。
最后,只得生涩地先开口:“你发给我的东西,我看完了。”
季舒阳这才有一点反应,抬眼看着她,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还是没开口。
季行月问:“什么东西。”
李再星没理他,继续说:“但我现在还是很混乱,我不知道……”
她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她不知道,到底对谁动了真心。
还是两个都……
李再星深吸一口气:“我们三个人做普通朋友吧。”
这话一出,坐在对面的两个男生都露出惊愕神情。
只不过一个拒绝更多,一个惊喜更多。
后者率先开口:“我会重新追求你。”
季行月飞快看了他一眼,也不甘落后:“我也是!”
这两说完,李再星明显感觉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变多了,也变得更火热。
她火烧屁股般起身:“随你们便。”
走了两步又原路返回,强调:“你们俩不准再打架,也不准同时出现!”
季行月不明白第二个要求,“为什么?”
李再星:“怕丢脸。”
季行月震惊:“我们俩这么拿不出手吗?”
“对!”
给出一个极其感叹的肯定,李再星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转过身时,她看到季行月失落的神色,又瞥了眼季舒阳,忍不住翘起嘴角,低低喃了声。
“笨蛋。”
被她这么一警告,季行月和季舒阳真的没再同时找上她,两个人像商量好一样,错开时间出现。
季行月总是约她吃饭,三五不时地带她去新发现的美食店,不停投喂她。当她义正词严说自己要减肥,对方从善如流,改而约她去夜跑,去健身房。
季舒阳的课比季行月的多,找她的次数相对少些,也不像季行月那样话多,更多时候是安静地陪她上公共课,或是在图书馆看书。
“你最近话好少。”
又一次一起上公共课的时候,李再星没忍住,给他传了这张小纸条。
如果不是她之前听到他说要重新追她,她都不知道他在追她。
纸条传过去,她偷偷观察季舒阳的反应。
但对方神色如常,没一点波动。
纸条传过来。
他回复:因为不想再假装是季行月。
李再星惊讶:你以前话多,是因为季行月?
季舒阳:是因为你。
简单的四个字,不知为何让李再星脸颊升温。
她不自觉看向他,没想到他也在看自己。
触到对方的目光,她像被烫到般飞快收回视线。
他在笑。
是在笑什么?
李再星莫名地有些慌乱时,季舒阳又传了张纸条来。
她瞄了眼。
上面写着:你还在喜欢季行月吗?
李再星的心脏没来由地抽了一下,比起疼痛,更像是从万丈高空突然坠落,无法掌控地失重。
她无法掌控这个问题的答案。
于是只得牛头不对马嘴地回复:好好上课!
季舒阳听话地不再传纸条过来。
也没再看她。
另一个晚上,李再星刚洗完澡,正吹着头发,忽然收到季行月发来的消息。
一连发了四条,三条是猫肚皮的照片。
第四条是语气着急的问句:你快看看呼噜肚皮上长了什么,是不是痘痘?要不要掐掉?
李再星把三张照片看完,都是浓密的猫毛里,长着一颗粉色的小凸起。
她第一眼就认出这是什么,心里觉得好笑,正组织措辞回复,季行月的新消息又发过来。
-我想掐掉,被呼噜伸爪子抓了!
-它不是不抓人的吗!
李再星差点笑出声,把刚编辑好的文字删掉,好笑地回复他:
-如果有人掐你胸上的两点,你会不会揍他?
季行月似乎明白了她的提示,但还是不信:你是说那是乳|头?可呼噜是公猫啊?
他马上撤回了这条消息,应该是发完就自己懂了。
但李再星已经看完,趴在桌上肩膀一抖一抖。
季行月连发几条: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
-你是不是正在嘲笑我?
-你快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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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再星乐此不彼回复了条含笑的语音:“我到八十岁都要记得这件事然后笑你!”
被嘲笑的人抓狂地打来电话。
李再星故意不接,让他更抓狂。
又一个电话打进来,李再星正想故意不接挂掉,却看见来电人是妈妈。
她接下电话:“喂?妈妈。”
李素雅问:“小星,你这周末有课吗?”
“没有呀,”李再星笑得很甜,“李女士是想我了吗?想让我回家就提前准备好大餐哦。”
电话那边,李素雅犹豫了几秒,还是说了。
“你这周末能去看看你爸爸吗?”
李再星的笑容僵住,正生气要拒绝,又听她说:
“他在住院,医生说是……肺癌晚期。”
像被尖锐的针扎破气球,她的怒气骤消,喉咙像被棉花哽住,以至于出声都艰难:“什么时候的事?”
“说是年前几天查出来的,查出来后就在医院里住着,他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跟你说。”
李素雅在电话里跟她说着李宏扬查出肺癌的始末,她大概也很震惊,说这些话的语气里没有因为当年事情对李宏扬的指责。
李再星在电话这边听着,直到李素雅也没再说话,母女俩都沉默了很久,她声音很轻地问:“他在哪家医院?”
从妈妈那得知了父亲治疗的医院,李再星挂断了电话。
周六下午,她买了些水果,前往那家医院。
“小星,你怎么来这了?”
李宏扬看到她时很震惊,很快就意识到是李素雅对她说了这件事,脸上有些埋怨,但没在她面前说什么。
李再星把果篮放在病床边的柜子上,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不知第一句该说些什么。
倒是李宏扬,先开了口,问她:“学校的课多不多?”
“不多。”
“是不是吃得不好,好像瘦了点。”
“没瘦,胖了。”
李宏扬笑:“我闺女胖不胖都漂亮。”
李再星仍然不知道说什么,看着比上次见面苍老消瘦很多的李宏扬,直觉嗓子梗得难受。
在病房里坐了一会儿,李再星起身要走,在她走到门口时,李宏扬喊住她,“小星!”
李再星回头。
靠着病床上形销骨立的男人,有些犹豫,小心翼翼地开口:“你能不能再喊我一声爸爸?”
李再星嘴唇动了动,想喊又十分抗拒喊,乍响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犹豫。
“我以后再过来。”
丢下这话,李再星逃似地走出病房。
快步走出病房十几步远,她才接下电话:“季行月?”
季行月:“给你发了几条消息都没回,今天很忙吗?”
李再星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问:“怎么了?”
“一看你就没读我消息,”季行月半开玩笑地怨了一句,又说:“商业街那边新开了一家火锅店,想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吃。”
平时这种时候,她要么欣然应好,要么埋怨几句最近长胖要忌口,今天的反应却很淡,“我今天不太想去,下次吧。”
季行月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电话就被挂断。
“奇怪。”季行月坐在沙发上挠头,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自言自语般呢喃,“心情不好吗?”
李再星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最恨父亲的时候,她都没有想过让他去死,她对父亲背叛家庭的恨意还没消散,他却真的快死了。
好像老天在逼着她去原谅一个将死之人。
心不在焉地坐上出租车,直到司机提醒问去哪,李再星才回过神,想了一会儿,报出滑冰场的名字。
在上次遇见李宏扬的滑冰场下了车,去前台打算买时长最长的套餐,报上名字和手机号时,却被告知有人已经给她包了年卡。
李再星没问是谁,不问也知道。
换上冰鞋,她在偌大的冰场驰骋,想用身体的疲累占据大脑的繁杂思绪。
不知滑了多久,身体终于脱力,重心偏移,她重重摔在坚硬的冰面上。
因为戴着护具,她没有受伤,索性坐在冰面上,大口大口喘气。
心脏剧烈地跳动,胸口闷得像被压着一块石头。
李再星忽然很想念妈妈,却一点也不想回家。
她不能让妈妈看见她这副模样。
李再星丧气地坐在冰面上,垂着脑袋。
狭窄的视野里,忽然滑进一双黑色冰鞋。
她顿了顿,视线缓慢往上,从对方修长的双腿到宽阔的身体,直到对上一双漂亮的眼睛。
男生弯眸一笑:“我就知道你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