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人心这东西,看不着,摸不透

作品:《踹掉渣女后,能鉴定万物的我赚翻了

    他气的吹胡子瞪眼,重重说道:“苏梅,你一个大姑娘家家,能不能不要胡说八道?!”


    “你婶子只是身体出了问题,生病住院而已。”


    “我闺女已经回来在医院照顾着,就是这样,你可切莫要再胡说八道了!”


    苏梅狡黠一笑,笑嘻嘻道:“老贺,瞧把你紧张的,听说过此地无银你三百辆没?”


    “我这里没银子!”


    老贺逃也似的离开,生怕再多说几句话,罪名就被这女魔头安上了。


    看着老贺离开,苏梅却突然有些怅然道:“凌远,其实我有时候,也挺羡慕老贺一家子。”


    “羡慕什么?你也打算弄个买卖做?”


    “这哪里有你躺着收租来的舒坦?”


    凌远随口说了一句。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苏梅白了他一眼,小手抓着两根筷子,倒来倒去,很悠闲道:“我羡慕的是人家那种日子。”


    “不需要大富大贵,一家人整整齐齐,相亲相爱多好。”


    “可惜啊,老娘就没有这个命,怎么就没遇到一个让老娘心甘情愿依靠一生的好男人呢。”


    凌远喝了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


    这话说的,亏心不亏心?


    之前这女人还扬言,喊着追求她的人能排到公交站。


    既然这么受欢迎,总有身份高贵,出类拔萃的青年才俊,不都是贪图美貌的大猪蹄子。


    为何现在她还单身啊?


    追求者众,凌远相信。


    但说她也想要过相夫教子,平平淡淡的日子,凌远可不信。


    要是她真向往这种生活,恐怕早就过上了。


    “梅姐还是别说笑。”


    凌远调侃道:“你想要找,勾勾手指,大把男人排队站在你面前送花,其中就有我一个。”


    “你还真敢说。”


    苏梅抬手拍了他胳膊一把,凶巴巴道:“你这是要给我准备葬礼啊,还捧着花排队,怎么?需不需要挂两批白布,让你披麻戴孝哭一场啊?”


    “我可没这么说。”


    凌远一脸委屈。


    他说的花,那是大捧大捧的玫瑰,可不是什么给人送葬的菊花。


    不过他之前说的确实也有不妥之处,倒是有几分给人送葬的味道。


    “馄饨来了。”


    老贺端着两碗馄饨上来,“凌远啊,苏梅这张嘴就是不饶人,跟她斗嘴,讨不到好。”


    “了解。”


    凌远深有感触。


    “切!”


    苏梅拿起小勺,一边小口喝汤,一边道:“老娘说的都是大实话,哪里像你们这些臭男人,满口谎话连篇,让人不耻。”


    “说话能噎死个人。”


    老贺无奈摇摇头,转身去准备其他小菜。


    这时候一辆车突然停在混沌店门口,车门推开,一个女孩慌慌张张跑下车。


    “爹,爹,出事了。”


    女孩一边跑,一边冲着店里面大喊。


    老贺从后厨出来,看到自己闺女来了,而且还慌慌张张,顿时急了,“闺女,怎么了?”


    “你不是在医院照顾你妈,怎么跑来店里了?”


    “我大舅带了一群人来医院,非要逼着我妈将老爷留下的房产过户给他。”


    贺兰喘着气,一边说一边哭,“我跟我大舅说,我妈后天就要第二次手术,生不得气。”


    “可是我大舅却根本不听劝,还拿走了我跟妈的手机,我趁机摆脱,跑回来寻你。”


    “混账东西!”


    老贺一听,顿时气的七窍生烟,怒不可遏道:“你大舅简直不是个人,那可是他的亲妹子,他也狠得下心?”


    “走,我们去医院,我倒要看看那个畜生到底要做什么。”


    说话老贺摘下围裙,瞥了一眼店里客人,冲着凌远道:“凌远,我家里有点事情,能麻烦你一会儿帮我看一下店吗?”


    “没问题。”


    凌远爽快答应,“有事儿你去忙,我帮你看着就是。”


    苏梅放下勺子,看了一眼老贺道:“我早就跟你们两口子说过,你那个大舅哥是个心黑的主。”


    “让你们防备着点,你们两口子就是不听。”


    “一年前你那个大舅哥带人来你店里闹事儿,我就看出来,那人根本就是无耻之徒,未达目的不折手段。”


    “现在就算你去医院,恐怕也于事无补,不如打电话报警,让警察去医院解决。”


    “不行!”


    老贺一口拒绝,“那是我老婆的亲大哥,这事儿报警,一家人没法说。”


    “你把他当一家人,你也要看看你那个大舅哥拿不拿你当一家人的。”


    “你老婆在医院,明后天就要二次手术,可谓性命攸关,她大哥赶在这个节骨眼过去闹。”


    “结果无非就是逼着你们转让房产。”


    “说成是步步为营,算好了时间趁人之危也不为过。”


    “对这种亲戚,你还顾念什么亲戚,不是傻是什么?”


    “贺兰,你爹跟你妈思想迂腐,你来说,姐姐我说的对不对?”


    贺兰擦擦眼泪,拉着老贺道:“爹,梅姐说得对,我大舅这次太过分了,还让人动手打了我。”


    “不如我们报警吧。”


    “这……”


    老贺显然到现在还没报警的打算。


    凌远看的直揪心,老贺父女两人,没有一个是果决之人。


    要是贺兰果决点,从医院跑出来,直接报警抓人就行。


    对一个在医院躺着准备二次手术的重病之人威逼恐吓,这已经涉嫌谋杀。


    就算不能坐实了,送去局子里蹲一两个月拘留也没问题。


    可贺兰偏偏打车跑回来了,自己没个注意,也怕报警被父母责骂,才回来让老贺做决定。


    老贺两口子呢。


    就更是奇葩。


    家里大舅哥已经不是第一次闹得如此过分,两口子居然顾念着什么感情。


    要是对方有感情,能做到如此地步?


    就是眼下,老贺还在犹犹豫豫,不知道他犹豫什么。


    “莫不是有把柄在人手里捏着?”


    凌远嘟哝一声,觉得很有可能是这样的。


    世间亲情固然牢靠,但人心都是肉长的,总有冷的时候。


    老贺大舅哥一而再再而三的这么闹,不知道从老贺两口子手里套走了多少好处,依旧欲求不满,变本加厉。


    要不是老贺两口子有把柄在别人手里捏着,又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毫无底线的纵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