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让我试试
作品:《资本小姐上岸,家产越来越多好慌》 韩潇也知道这是程永隽对自己的考验,于是非常平静地说:“这个问题很好回答。你也看见了。这里的河水都冻冰了,而且地处偏僻,一般没人来。我上午看到河面上也没有溜冰鞋的划痕,说明除了那三个报案人,应该不超过十个人来过这里。用概率学也能推断出这三个烟蒂的主人是罪犯的可能性最大。”
程永隽很想说一句:“你可以啊。”
但是他考虑到对方的身份和他们打的那个赌,一下子又把话吞进肚子里去了。
程永隽将三枚烟蒂放进了证物袋,然后他们又搜索了一下现场,发现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了,这才回到警局。
费文早就在办公室等着他们了。
“我那边有发现了。”
赵毅和老张也回来了。
“老张胃疼的老毛病犯了。我把他送回来吃药休息。”
程永隽点点头。
“你们也听听费文的发现。”
程永隽口渴,正要去拿热水壶,结果一只洁白纤细的手握住了他的手。
这只手十分柔软滑腻,正是韩潇的手。
韩潇急忙松手,然后解释:“我也渴了,准备倒水喝。”
程永隽突然有些烦躁。
他倒了一杯水,猛地往嘴里灌,差点没被烫死。
费文在一旁揶揄道:“队长,你这是怎么了?经受不住考验了?”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
程永隽气急败坏地说:“谁还没有一个走神的时候,你可千万别给我瞎宣传。说说解剖结果吧。”
此时韩潇也倒完水了,捧着茶缸子乖巧地坐在程永隽旁边。
程永隽闻到她身上有股香气。
那种烦躁的感觉更强烈了。
好在费文开始讲工作上的事情了。
程永隽集中精神认真地听着。
“在死者的身体里有两个人的体液。指甲里有皮屑,生前进行过激烈反抗,性行为应该不是出于自愿。而且是窒息死亡,我在她的鼻子里面发现了少量纤维,应该是用枕头之类的东西捂死的。”
程永隽一边听,一边做着笔记。
他停顿下来,问道:“死亡时间呢?”
费文扶了扶眼镜,显得有些局促。
“这个嘛,死亡时间很难推定。因为死者在冰水里泡着。我粗略估计死亡半个月了。胃容物很多,还没有消化,应该是刚吃了一顿饱饭而且都是大鱼大肉,然后不到一个小时就被害了。”
“凶手还挺仁义,让死者做了一个饱死鬼。”
赵毅这么一调侃,程永隽立马瞪向了他。
“你怎么什么玩笑都开?我们做警察的就是要替死者伸张正义。不是等死了之后随你取笑的。你怎么当上警察的?”
程永隽一发火,大家都不敢吭声了。
赵毅唯唯诺诺地说了一句:“队长,我错了。”
“死者年纪呢?”
程永隽没有搭理赵毅,而是回到了正题上。
费文生怕程永隽将怒火延伸到他的身上,于是赶忙说道:“根据死者的耻骨联合可以知道死者今年二十岁,没有生育过。你们没有要问的了吧?”
程永隽没说话,韩潇倒是问道:“那些烟疤是由什么牌子的烟烫的?”
“不知道,不过不是同一牌子的,烟疤大小不一样,还有女士香烟。”
韩潇默默记下,然后又认真询问。
“那砸脸的凶器能判断出是什么吗?”
费文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应该是砖头,就是盖房子的那种。”
韩潇托着自己的下巴思考了一会儿。
“但是现场没有盖房子的迹象啊。”
“河边不是案发第一现场,只是抛尸地点。”
程永隽做出了判断。
费文见程永隽和韩潇都没有什么问题了,赶忙溜出去了。
他这个人最怕麻烦事了。
他觉得活人比死人麻烦多了,所以立志成为了法医。
到了晚上八点多,三个小组的人都回来了。
他们个个垂头丧气。
“尸源还是查不到,累死了。”
“我们走遍了江城大大小小的派出所。根本没有人报失踪。就算有也不符合死者的条件。”
程永隽捏紧了拳头。
“这个凶手还挺严谨。查不到尸源,我们的调查就没有办法展开。”
程永隽将今天的所有发现都和大家分享了。
众人还是一头雾水。
韩潇突然举起手。
“我或许能帮上忙。我上大学的时候曾经去国外学习过颅骨画像。就是根据死者头骨画出死者原来的长相。但是这种能力因人而异,我也是第一次尝试。我并不一定能保证画出来的画像和死者面容完全一样。既然现在大家都没有头绪,不如让我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众人都不吭声了。
他们听也没听过还有这种技术,觉得十分不靠谱。
那人都成骨头了,怎么推断出活着的时候的样子?
“咱们刑警队的大小姐真是能整活。你要是能画出来,我的头给你踢。”
老张最厚道,对赵毅说:“你别打击小韩。或许这个法子有用呢?”
“有用你就去画。我才不是打击她呢。我只是纯粹不信任她!”
老张无奈咋舌。
程永隽最后发话了。
他指着韩潇。
“你去停尸间画画、”
然后他又指着那些刑警。
“你们今天先回去睡觉。明天按照画像找人。”
赵毅觉得程永隽是疯了。
“队长,你连这种假话都信?”
程永隽看着赵毅梗着脖子的样子,舌尖抵着下牙龈,过了一会儿才说:“你难道有法子找到尸源?喊什么喊?”
程永隽的声音虽然很平静,但是气势丝毫不输赵毅。
其他人也劝。
“你就别和队长抬杠了。咱们下班吧。”
赵毅这才冷哼了一声先迈步而去。
其他人渐渐也散了。
韩潇拿上纸笔开始往停尸房走。
“你不害怕啊?”
程永隽在她身后问了一句。
“那你要陪着我吗?”
韩潇头也没回。
程永隽愤恨地说:“我是怕你画不好。我要监督你。你别把话说得那么暧昧,影响我的名声。”
“你想来就来呗。我可没有你想的那么卑鄙。果然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程永隽跟上了韩潇的步伐。
“你说的那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在骂我?你别以为自己是个大学生就了不起。我原来也考上大学了,只是家里条件差,供不起。现在我爸爸做生意赚了钱,可惜我再也回不到上大学那个年纪了。”
韩潇侧过头来望了一眼程永隽。
韩潇觉得他能和自己讲这些事情,他也没有那么面目可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