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怀孕

作品:《平行线

    詹临天这思绪一旦冒出,就再也停不下来。


    他不由自主地想到江峡,想到江峡被人亲吻的画面,从浅尝辄止到逐渐深入,想要引诱他一起互动。


    舌尖被被一个男人舔舐、亲吻,直至江峡的淡色唇色被亲到红肿后,才会结束。


    詹临天想得入了神,直到怀中的文文翻了个身,他才猛然惊来,手指扶额,试图压下那些旖旎的画面。


    手机页面还停留在两个人之前的聊天页面。


    江峡见他许久没有回答,先道了声“晚安”。


    詹临天回复:“晚安。”


    *


    江峡说了晚安,坐在飘窗上望向雾蒙蒙的窗外。


    这段时间,他有意控制和吴鸣的联系,次数越来越少,每次来回几句便结束交流。


    吴鸣忙着恋爱、订婚,欺瞒自己,太忙了,没注意到这些,只觉得是我懂事不打扰他吧。


    吴鸣以前说过:“江峡,我特别想带你参加聚会,但是你和他们不熟,去了肯定不自在。”


    以后,大概吴鸣也要成为自己“不熟”的朋友了。


    江峡收起手机,轻轻笑了笑——吴鸣瞒着自己,一定很辛苦吧。


    《心迷宫》这部影片里有句类似的话,当别人维持谎言,石头就一直压在他的心里。


    可一旦自己说破,石头就搬到自己心里。


    他甘愿看着这块石头坠落下来,等它轰然落地,砸碎两个人之间那块假面具。


    江峡正想着,吴鸣的消息突然而来。


    “你睡了吗?”


    “没。”


    “江峡,我没来找你,你最近总待在家里,闷在家里不好,别宅出病了。”


    吴鸣刚发过去,江峡就回了。


    “没有,我今天出去吃饭了。”


    吴鸣盘腿坐在沙发上,心口突然咯噔一下,似漏跳半拍,他猛地挺直了腰杆,顿了顿问:“你去哪里吃饭了?”


    “就一家普通的餐厅,没记住名字。”


    吴鸣觉得不对,自己今天刚在餐厅求婚,江峡就……他攥紧了手机。


    露馅了吗?明明没和他说,更叮嘱谢行章别发求婚vlog。


    江峡应该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了,肯定会问我的。


    吴鸣思及此处,长长吐气,打字问:“你一个人去吃的吗?怎么不叫上我?”


    江峡回:“我想着你没空,就没叫你。”


    聊天框里,消息一条接着一条,吴鸣又发了好几个嬉皮笑脸的表情包。


    “你下次有事和我说,我就算没空,也要抽时间陪你!”


    “对了,想不想看流星吗?”吴鸣发了语音,神秘兮兮地说,“我听说明晚有流星雨,咱们去天文台用天文望远镜看吧。”


    江峡垂眸,敲字:“那天文台肯定人满为患了。”


    叮咚,一张图片弹出来


    “看,我托关系定好了一家私人天文馆,在景安山上,明天下午我去接你。”


    “我记得你还没看过流星?你高中时就说过,有机会一定亲眼看看。”


    那是两个人高二联考前一晚,他们挤在一张床上,面对面侧躺,窗外的马路上偶尔有汽车经过,灯光照亮房间一隅。


    独属于少年人的深夜闲聊。


    感冒让江峡昏昏欲睡,害怕第二天醒得太迟,错过考试。


    “我给你当人型闹钟,今晚上不睡了就盯着你。”吴鸣揉乱了他的头发。


    “别紧张,我们江峡可是学霸。”


    “哎呀,要是有流星雨的话,我就许愿你顺利考试全市第一。”


    吴鸣叽叽喳喳半天,江峡声音含糊:“流星雨?没有看过。”


    “很多流星肉眼看不清,最好拿天文望远镜看,听说流星会完成许愿者的愿望。”


    江峡呢喃:“可以完成愿望吗?”


    “那以后我带你去看,骗你我是小狗,来拉钩。”


    两个人小拇指在深夜里缠住,左右拉扯,高中时的承诺,在今日得到实现。


    安静的房间里,江峡看着那条消息很久,最后回了一句:“你不和女朋友去吗?”


    吴鸣那边显示了很久的:“消息正在输入中……”


    他先发了一张可怜巴巴小狗表情包,随后发来语音:“可是这是我和你的愿望,我只想和你一起看,江峡。”


    江峡回应了一句好的。


    而后他给吴周发去消息:“吴总,明天有流星雨。”


    吴周:“嗯。”


    “我觉得很适合培养吴鸣和谢小姐之间的感情。”


    吴周这次回复稍慢:“知道了,我会安排的。”


    他的效率很快,搜到相关新闻后,直接出门走楼,走到盘腿坐在大厅沙发上的弟弟身边。


    “明天可以带谢行章去看流星雨,培养感情。”吴周语气冷冽,复述江峡的原话。


    吴鸣猛地站起来,唯唯诺诺地说:“大哥,我有安排了,还有你从哪里知道这个消息的?”


    吴周将手机怼到他眼前:“社会新闻,我叫人给你安排。”


    吴鸣反驳:“我真的有事,走不开。”


    吴周坐在沙发对面,朝阿姨招手:“红茶,谢谢。”


    他轻吹茶水,表面泛起涟漪,大有耗下去的劲头,直到吴鸣同意此事。


    吴周冷笑:“你最近的工作也都停了,全心全意备婚,除开婚姻的事情,我想不到你还有别的事情。”


    此刻,吴老爷子也在一边,点头:“老大的主意不错。”


    吴鸣憋红了脸:“我不同意,我真的有事。”


    吴周冷眼看着他发疯:“能推迟吗?流星雨可不能过两天再看。”


    吴鸣拿起抱枕,又扔在沙发上,宣泄多日来的怒火:“大哥,你凭什么管我,爷爷还在,爸妈也还在,我成年了,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订婚,结婚,我都答应了,要怎么谈恋爱,还要你管吗?”


    吴周看向他,缓缓站起来:“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逼你和谢行章结婚吗?”


    “你爹味重,还能怎样!”吴鸣死咬牙关。


    吴周表情冷淡,对爷爷说:“爷爷,我有点事情和吴鸣说,怕吵到你,你先去休息吧。”


    吴老爷子看到兄弟俩针锋相对,起身点点头。


    直到老人家离开,吴周才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黄毛小子。


    他一字一句说:“半个月前,谢行章打过胎,是你的。”


    吴鸣脑袋嗡嗡:“怎么可能。”


    吴周眯起眼睛:“是你不负责任,你就应该主动和家里坦白恋爱的事情,是结婚还是不结婚,主动权都在你手上。”


    “可谢家都发现谢行章半个月前打胎了,又等了半个月后发现你和她深夜幽会,让狗仔故意抓拍,闹得满城风雨了。你都不说恋爱的事情!”


    “你该庆幸,你现在对外形象是幸福美满的吴家二少,而不是趁着生日会双双喝醉,搞大女方肚子逼迫别人打胎的烂人。”


    吴鸣向后踉跄一步,扶住沙发:“胡说八道!她没说!”


    吴周看了看手表:“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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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事情,你得明白,谢家只是为了和吴家结亲,才让女儿嫁给你的,你不同意也没有用!另外,你不会想这件事情闹大的。”


    吴鸣双手抓住头,嘴唇嗫嚅,半个月前——那就是两个多月前自己在生日会上醉酒那一次。


    吴周看着他崩溃的样子,平静地说:“明天带她去看流星雨,当然你也可以拒绝,起码在平息谢家怒火之前,你和谢行章的结婚事宜得稳步推进。”


    吴鸣口中呢喃不可能,谢行章从来没和自己说过。


    吴周字字诛心:“吴鸣,你毕业后玩了这么多年,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吴鸣跌坐在沙发上,一切都出乎意料。


    不行,这件事情绝对不能爆出来。


    他恍惚中,眼前出现了江峡的眼睛,他会怎样看自己……


    恍惚中,翌日来临。


    江峡从谢特助手上收到了订婚宴的请柬,白底金丝,上头印着吴鸣&谢行章的名字。


    他收起来,便投入两个项目组的工作里。


    他除开手头工作,还从詹临天那边加了几个会议对接人员的微信。


    忙碌一天后,他在车里坐了半小时后又睡了一会儿,才开车往家赶。


    回家前,他先去买菜,中途收到了吴鸣的短信:“我还有点事情,不能去看流星雨了,你……要是还想去的话,可以自己去,我知会过的。”


    江峡回:“好,你先去忙。”


    他转头给吴周发消息:“吴总,谢谢您。”


    吴周回复:“流星雨的确很适合培养感情,你想去看吗?”


    江峡脚步踉跄,差点摔了,最后连忙拒绝:“吴总,非常开心您的邀请,只是很可惜,我晚上还有点事情。”


    他连忙收起手机。


    自己和吴周一起去看流星干什么?


    江峡回到家,准备洗菜时,门外门铃响起,小朋友奶声奶气的声音隐约从房门后传进来:“江叔叔,我来了!”


    江峡快步开门,一打开门,瞧见詹总抱着小朋友,文文扎着两个麻花辫,穿着奶黄色的蛋糕裙:“哇”了一声。


    江峡也学着她的可爱模样,小声“哇”了一声。


    詹总看着江峡哄孩子,视线不自觉落到他的唇瓣上,唇形很好,但唇色很浅,看起来没什么血色,应当要补充营养,才会红润一点。


    他强行转移话题:“吴周没来?”


    江峡摇头:“没有,他今天只派谢特助送来请柬,请柬上写这个月底三十号,订婚宴放在吴家的一栋庄园,谢特助说是室外宴会。”


    詹临天轻笑一声:“挺好的。”


    “另外,快救救我,她要我夹着嗓音给她讲童话声音。”


    文文在他怀里生气叉腰,眼泪汪汪:“是舅舅的声音太难听了,一点都不温柔。”


    江峡闻言都替詹总喊冤,他的嗓音略带沙哑,很成熟的男性中低音,公司里的有声书项目组,这种声音的配音员很受市场欢迎啊。


    可惜小朋友不喜欢。


    江峡抱过孩子,去书架上拿了一本童话译本。


    “可是吴总,我还没做好饭,等会我们吃什么?出去吃?”


    詹临天说:“我来,她正好最近感冒,要吃清淡点。”


    江峡抱着孩子站在厨房里,看着詹临天人高马大局促在小小的厨房里,担忧地问:“詹总,你很有经验吗?”


    詹临天挽起袖子,露出粗壮的小臂,指了指自己咧嘴一笑:“我曾经在雾国留过学。”


    江峡闻言,那他很有权威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