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骄矜美人破产第十九天

作品:《谁说这哑巴狗腿不好用?

    周祁桉不自然地把椅子往后挪了挪,长腿交叠起来,试图压下这种一声哥哥就把他生理欲望唤出来的冲动。


    畜生,这都能硬。


    他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声。


    隔壁应浔隐隐听到从小哑巴的房间里传来的木质家具摩擦地面的动静,两个人的房间是挨着的,只有一墙之隔,另一侧是浴室,对面是客厅和厨房。


    小哑巴不会说话,平时不声不响,早上起得早但几乎不发出响动,所以没有影响过应浔睡觉。


    晚上吃完饭收拾完屋子回到他那个小房间,也从不发出声音。


    这让应浔一直以为家里的隔音效果很好,现在听到隔壁挪椅子的响动,他一下子闭上嘴巴。


    该不会自己刚才直播的声音,还有叫的那声“哥哥”被周祁桉听到了吧?


    昨天只是尝试着喊了一声哥哥姐姐,就被无意间撞到的小哑巴不依不饶地追着问,尽管自己后来直接和他摊牌,小哑巴也不再追问自己,甚至还鼓励自己做直播,但在周祁桉面前,应浔还是会莫名感到羞耻。


    就好像……就好像脱掉裤子在熟人面前裸奔的感觉。


    应浔白皙的脖子颈迅速铺了层红。


    他不敢再放声说话了,刻意压低嗓音,问从喊了哥哥后一直没有给自己回复的Heng老板:“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了?”


    “Heng_Z努力满足”:[要不,你还是喊我Heng老板,或是叫我兄弟吧。]


    再叫两声哥哥,周祁桉担心自己会直接射出来。


    应浔有些莫名,让我喊哥哥的是你,不让我喊的也是你。


    不过既然是老板,给他刷了这么多钱,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


    应浔:“好的,Heng老板兄弟。”


    他带“Heng_Z努力满足”继续打游戏,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应浔感到Heng老板不怎么打字说话了。


    不再一从头顶被打掉下来,就在他面转圈圈,或是化作小鹿围着他转,而是经常性地站在原地不动。


    自己每次夸了半天,Heng老板也仿佛才听到似的,许久才有回应。


    应浔猜,Heng老板那边可能临时有什么很忙的事情,他以前打游戏也不是没有碰到突然被家长收走手机的小学生,或是领导突然来视察的摸鱼社畜。


    就这样玩了两把,“Heng_Z努力满足”说自己临时有事先下了,以后有机会再玩。


    应浔心想,自己猜得不错,Heng老板果然是有别的事情。


    只是下线前,Heng老板不忘给自己的直播间又刷了好几个礼物,每次都是两个四个地刷,让应浔极度舒心,一度怀疑“Heng_Z努力满足”是不是知道他有偶数强迫症。


    可下一秒就觉得应该是巧合,毕竟自己这些小癖好和小毛病,只有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清楚。


    Heng老板可能就是财大气粗,随手刷成这样的。


    剩下的直播时间,应浔遵照一开始在屏幕上列出来的“一个飞机上车陪玩”“一个火箭免费陪聊”,陪其他给他刷礼物的老板们玩了两个小时游戏。


    然后给那些好奇自己以前当富少爷时期的水友讲了会儿自己以前的生活,提到本来在19岁生日时会得到一艘真的游艇,可惜没有了,直播间的观众们都替自己感到遗憾。


    [差一点宝宝就有真的游艇了。]


    [唉,突然感觉我这样平平淡淡的也挺好的,没有期望就没有巨大的落差和失望。]


    [不过主播也真是坚强,家里发生这么多的事情还能重新振作起来,这么努力地赚钱。]


    是啊,连应浔自己都没有想到。


    有那么一瞬,他想,如果被人追债的那个晚上没有遇见小哑巴会怎样,或是小哑巴没有在自己走投无路,流落街头的时候收留自己,他现在会在什么地方?


    应浔晃了下神。


    很快,驱散这些假设。


    既然他的人生有了新的转机,他就要努力抓住这种机遇。


    如果没有如果。


    应少爷不会为没有发生的事情耗费心神,他还要把时间和精力用在赚钱上面。


    记下网友们下单的兼职服务以及明天要做的事情,应浔准备收拾收拾睡觉了。


    他的脚已经完全好了,今天外出拿快递在小区走了几百米,一点疼痛和不适都没有,他决定明天去一趟医院看望妈妈。


    合上笔记本,放在床头的抽屉里,应浔打开卧室的房门,去旁边的浴室上厕所,上完厕所就睡觉。


    浴室的灯亮着,从新装的乳白色法式木门的小小玻璃窗上透出朦胧的光亮。


    这扇门是自己住进这里的第三天,小哑巴让人拆下重新装的,说是门把手不好用,门框有磨损,但其实应浔并没有觉得像小哑巴说的那样。


    这个时候快零点了。


    客厅的墙上挂着的挂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在这里住了差不多一个星期,应浔已经习惯了这种老式挂钟指针走动的哒哒声。


    一个人待在屋子里的时候,这种声音莫名让人心情平静。


    阳台繁茂的绿植后,若隐若现一弯清亮的皎月,照进浅薄的月光。


    应浔走到浴室门前,心想周祁桉居然这个时间点还没有睡觉。


    小哑巴每天三四点起,又睡得这么晚,他是怎么还能保持每天精力满满,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和精气一样?


    应浔抬手,准备敲浴室的门,问周祁桉什么时候出来,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手指忽然僵在半空。


    安静的,挂钟指针清晰可闻的屋子里,应浔听到一阵喘息声从浴室里传出来。


    隔着一扇乳白色的门,还有淅沥淅沥淋浴的声音,那道声音若有似无,仿佛从遥远的地方飘来,又仿佛近在耳边,轻轻剐蹭耳膜,听得人脸红心跳。


    十一岁那年见到十岁的周祁桉,应浔就知道周祁桉不会说话,是个哑巴。


    他与人沟通要么是打手语,要么就手写在随身携带的一个笔记本上,应浔给他买了手机,两人的沟通方式多了一个。


    他几乎没有听过小哑巴从喉咙里发出过什么声音。


    其实,周阿姨之前提过,周祁桉的声带没有受损,他是之前发生过一场意外,创伤性失语,医生说,如果能突破这层心理障碍,是有能够重新说话的可能。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应浔的妈妈也向周阿姨推荐过相关诊疗专家,带小哑巴去看过病,可一点作用都没有。


    周祁桉自始至终都是沉默的,安静的,即使在放学的路上被人欺负,掐他嗓子,也不发出一点声音。


    这是应浔第一次听到小哑巴从喉咙里发出声音,很低很沉,带了成熟男性的磁性,性感,融进淅沥淅沥的水声,让人忍不住烧红了脸,心脏也跟着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原来周祁桉发出声音是这样的……虽然只是粗重的喘息。


    不对,让应浔感到惊讶的难道不是周祁桉大晚上的不睡觉在浴室里做那种事吗?


    他在这一刻真切地感受到小哑巴真的不是小时候那个跟在自己身后的小男孩了,身体长得高大,面部轮廓逐渐成熟凌厉。


    早上应浔才感叹过,但那些都是从周祁桉的身体和外表得出的结论。


    干净清爽,帅气稳重的男生。


    仿佛丑小鸭变成白天鹅。


    应浔从来没将小哑巴和这方面的事联系到一起。


    尿意全无,应浔转身回到自己的卧室,“砰”一声关上房门。


    太过发烫的脸颊和过于跳动的心跳,让他没有注意到自己关门时发出的响动。


    周祁桉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滴落着不知是汗珠还是水珠的凌厉分明的脸上露出怔色。


    抬头,盯上浴室那扇被他要求改得极小的门上玻璃窗,加了双层厚厚的磨砂玻璃。


    他刚刚隐隐看到有个影子在这上面掠过。


    听到了吗?


    周祁桉无机质的黑眸仿若望不见底的黑洞,神情是怔然的,眼底却又隐隐透着一丝猩红的兴奋和期待。


    忍不住想知道浔哥知道这样的自己会是什么反应,他心中乖巧听话的小哑巴并不是他看到的那样。


    他对他有欲望。


    时刻肖想着他,觊觎着他。


    可要是袒露出这样的自己,浔哥会被吓跑吧?


    周祁桉垂眸,感到一丝淡淡的失落。


    浴室水声淅淅沥沥。


    最后灯是什么时候灭的,小哑巴是什么时候从浴室出来的,应浔不得而知。


    就知道这个晚上,他睡得不是很好,一整个晚上都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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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不是前些日子家里破产,被人追债那些乱七八糟的破事,而是些难以启齿的片段。


    一会儿是让人脸红心跳的粗喘化作万千丝丝缕缕的白絮将他包裹,一会儿是总也停不下来的绵绵降落的细雨,将他浑身的衣料浸湿,仿佛是被一条湿漉漉的舌头舔成这样的。


    再然后画面一转,是个日光绚烂的下午。


    斜斜光束照进更衣室,他看到小哑巴捧着他的白色衬衫。


    “浔哥。”


    他听到小哑巴开口叫他的名字。


    不是用手语喊他,而是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真真切切从嘴唇中说出口的。


    应浔看小哑巴用这张有着薄薄唇瓣的嘴唇喊他的名字,亲吻他的校服衬衣,鼻尖轻轻顶着衣服面料,像是在细细描摹他的皮肤。


    到最后,皮肤上传来湿滑温热的触感,那双唇畔真的亲吻了过来。


    气息交融在一起,又化作淅沥淅沥的水声,还有若有似无的喘息,所有片段拼凑出了三年后周祁桉冲他微微笑着的一张乖巧无辜的脸。


    应浔一下子惊醒了。


    醒来,天色蒙蒙亮。


    应浔盯着从窗帘缝隙漏进来的一点光亮发怔。


    他竟然会做这样的梦,梦里的对象还是小哑巴,是周祁桉。


    艹,我又不是男同!


    脾气坏,骄纵,但很有修养的应少爷第一次在心里爆了声粗口。


    他双目发直地盯着头顶上的天花板,试图将梦境里的画面从脑海里驱散。


    都怪周祁桉,昨天晚上大半夜的不睡觉,在浴室里做那种事情,还发出那样不知羞耻的声音,把他也变成了这样。


    应少爷觉得这一切都是小哑巴的错。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没办法再睡着,索性直接起来做兼职。


    周祁桉刚好从外面晨跑回来,顺便在平日常去的早早摆摊卖自家种的蔬菜瓜果的大妈那里买了今天做饭要用的蔬菜拎回家。


    [浔哥,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周祁桉望着头上顶着一缕翘起来的呆毛,打着哈欠从卧室走出来的应浔,显然有些意外。


    应浔瞥见在玄关换鞋的小哑巴,困意顿时散了大半,惺忪睡眼挑了挑眼梢,瞪过去一眼。


    还不是因为你!


    但他没说。


    周祁桉却接收到了,有些无辜。


    是他哪里惹浔哥生气了吗?


    “睡不着。”应浔到底没有将这股怨火发泄在周祁桉身上,一则他什么都没说,只瞪过去一眼,小哑巴就摆出一副无辜无措的样子让他感到心底不忍。


    二来小哑巴说到底成年了,一个正常的大男生有这样的生理欲望很正常,偶尔做做手活没什么。


    他不应该大惊小怪。


    至于自己昨晚梦到的片段,不过是梦而已,梦见个男人亲自己,不能代表自己就是男同。


    应浔没了脾气,问周祁桉今天买的什么菜。


    小哑巴:[从刘阿婆那里弄来的新鲜绿笋,打算中午给你做个笋三丝。]


    应浔:“哦。”


    想起什么:“我今天中午不一定回来,要不晚上再做吧。”


    [浔哥要出门吗?]周祁桉疑惑地问。


    应浔嗯了声:“好几天没去医院看妈妈了,我的脚已经一点事没有了,想今天去医院陪陪妈妈。”


    [那浔哥,我陪你一起去。]小哑巴把换好的鞋工工整整摆在鞋柜上,比划道。


    应浔有些意外:“你陪我去干吗?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你不是每天还要忙自己的事情吗?”


    周祁桉走进厨房,将刚买的新鲜大笋放进冰箱里保鲜,随后告诉他:[我的事情可以放一放,主要是沈阿姨当初对我和妈妈特别好,虽然后来我和妈妈不在浔哥家做事了,可始终记得你们一家对我们的好,如今沈阿姨生病住院,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去探望她,要是妈妈还在,也会这么做的。]


    每次听周祁桉提起已故的周阿姨,应浔心里都会感到难过,又联想到什么,神色变得低落:“那行,你和我一起去,不过妈妈一直昏迷不醒,不知道你来看望她,也没办法和你说话。”


    [没关系。]


    周祁桉看到脸色一瞬黯淡下来的浔哥,心脏疼惜,很想把眼前的人拥进怀里抱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