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能量峰值……结构应力分布……能量传导损耗……嗯，下次可以把循环节点增加一倍，再优化一下符文结构，防御力至少能提升三成！”


    秦命挠了挠头，看着自己造成的“破坏”，有些不好意思。


    “我是不是用力太大了？”


    “不大！刚刚好！”洛璃头也不抬地说道，“你再强一点，我收集的数据就更完美了！”


    看着这一幕，站在不远处的姚曦灵，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有羡慕，也有……一丝落寞。


    洛璃找到了自己的路。


    秦命也在哥哥的指引下，飞速成长。


    而自己呢？


    除了瑶池圣女的身份，和那一身光明凤凰血脉，自己……还剩下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转身，走向了秦修所在的禅房。


    禅房内，秦修正闭目品茶。


    “秦……公子。”


    姚曦灵站在门口，有些局促。


    “进来吧。”秦修没有睁眼。


    姚曦灵走进房间，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问道：“我想请教一个问题。”


    “但说无妨。”


    “力量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姚曦灵的声音，带着一丝迷茫，“是为了守护宗门，还是为了斩妖除魔，又或者，是为了……追求更强的境界？”


    这些，都是她从小被灌输的答案。


    但现在，她都产生了怀疑。


    秦修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看着眼前这位风华绝代的圣女，看到了她美丽外表下，那颗正在觉醒和挣扎的灵魂。


    他没有直接回答。


    而是反问道：“你觉得，一柄剑的意义是什么？”


    “剑？”姚曦灵一愣。


    “它可以用来斩断荆棘，开辟道路。”


    “可以用来雕刻璞玉，成就美器。”


    “也可以用来守护珍视之人，抵御外敌。”


    “当然，它也可以被用来，滥杀无辜，为祸苍生。”


    秦修的语气，平静而淡然。


    “剑，没有意义。”


    “有意义的，是握剑的人。”


    “力量，也一样。”


    姚曦灵的身体，微微一颤。


    剑，没有意义……有意义的，是握剑的人……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她心中所有的迷雾。


    她一直以来，都在追寻力量的“意义”，却从未想过，自己，才是赋予力量意义的那个人！


    “我……明白了。”


    姚曦灵对着秦修，深深一拜。


    “多谢公子，为我解惑。”


    她的眼中，迷茫尽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与坚定。


    她不再是那个需要别人来定义自己道路的瑶池圣女。


    她，要做那个握剑的人。


    就在此时，一名烂柯寺的僧人，行色匆匆地走了进来。


    “秦佛主，外面……出事了。”


    “讲。”


    “大光明寺，联合了西漠三十六座寺庙，共同发表了一份‘降魔宣言’！”


    僧人递上一份刚刚传来的信报，声音都在颤抖。


    “宣言中，他们斥责您为‘披着佛衣的魔头’，称您的‘佛魔一体’论是动摇佛国根基的‘惊世魔言’！”


    “他们……他们还说……”


    “烂柯寺收留您，是‘与魔为伍，助纣为虐’！”


    “他们要求烂柯寺立刻将您交出去，否则……否则在万佛大会上，他们将提议，将烂柯寺……逐出佛国！”


    话音落下。


    房间内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


    这是……最后的通牒。


    也是，大光明寺的……宣战！


    ——


    “逐出佛国？”


    秦修听完，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神色。


    他甚至，还轻轻地笑了一下。


    这反应，让前来报信的僧人，以及旁边的姚曦灵，都愣住了。


    都火烧眉毛了！


    这位白衣佛主，怎么还笑得出来？


    “好一个大光明寺。”


    “好一个先声夺人。”


    秦修放下茶杯，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他当然知道大光明寺会反击。


    但他没想到，对方的动作，会如此之快，如此之狠。


    直接将他和烂柯寺，一起打成了“佛门公敌”。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道统之争了。


    这是你死我活的政治倾轧。


    “秦佛主，方丈请您过去一趟。”报信的僧人焦急地说道，“几位首座长老，都快吵翻天了！”


    “不必了。”


    秦修站起身。


    “请转告玄弈大师，让他安心。”


    “就说，这份‘大礼’，我收下了。”


    “三天后，我们自会出发，前往大雷音寺。”


    僧人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看到秦修那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的眼神，不知为何，心中那股焦躁，竟也平复了下来。


    他躬身行了一礼，匆匆退去。


    “你……真的有把握？”姚曦灵忍不住问道。


    这已经不是一个人的战斗了。


    这是在对抗，半个西漠佛国。


    “有没有把握，不重要。”秦修看着窗外，“重要的是，鱼儿已经开始咬钩了。”


    “而且，咬得很凶。”


    他没有再多做解释。


    而是转头，看向了房间的角落，那里，是他的书桌。


    他走到书桌前，缓缓坐下。


    姚曦灵没有离开，她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她很好奇，在这种关头，秦修到底要做什么。


    只见秦修，取出了一本从藏经阁中拓印的古籍。


    书名是——《烂柯寺百年志》。


    他翻开了其中一页。


    上面记载着，一百二十年前，烂柯寺的一位前辈高僧，名为“慧辩”，曾与大光明寺的一位长老，就“魔性是否可度化”这一议题，在万佛大会上公开辩论。


    最终，慧辩大师因无法拿出实质性的证据，证明有大魔头被成功度化的先例，而惜败。


    此事，被烂柯寺引为近百年来的一大憾事。


    秦修的目光，落在了那段文字的末尾。


    因果编辑器，启动！


    他的眼前，瞬间浮现出只有他能看见的半透明面板。


    【事件：百二十年前，慧辩大师辩经失败，引为终生憾事。


    【因：无法提供“魔亦可度”的真实案例。


    【果：辩经失败，郁郁而终。


    秦修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的手指，在虚空中轻轻一点。


    【果（编辑后）】：辩经失败，郁郁而终。然其圆寂之前，于石壁上留下谶言：‘吾道不孤，百年之后，当有白衣渡者，携佛魔之子，自东而来，以证吾道。’


    【叮！本次编辑将逆转一段公认的历史，并为目标人物（秦修）赋予‘天命’属性，消耗较大，是否确认？】


    【所需因果点：五十万。】


    “确认。”


    秦修没有丝毫犹豫。


    五十万因果点，换取烂柯寺从上到下，对他再无任何怀疑，彻底绑上他的战车。


    这笔买卖，血赚！


    【叮！编辑成功！因果线已重塑！】


    秦修合上了书。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烂柯寺藏经阁中，那本真正的《烂柯寺百年志》上，以及所有看过这本书的僧人记忆中，都会多出这样一段“历史”。


    他秦修的到来，不再是偶然。


    而是烂柯寺前辈高僧，在百年前，就已预见到的“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