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成功抹杀天命监察者甲，严重扰乱天命轨迹！】


    【叮！成功欺诈‘执棋人’，暂时隐藏自身‘变量’属性！】


    【综合判定，奖励因果点：三千万！】


    呼……


    秦修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都被冷汗湿透。


    他活下来了。


    在这九死一生的赌局中，他赢了。


    “疯子……你真是个疯子……”


    时空老祖瞬移到他身边，看着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你……你刚才……是在和‘执棋人’对话？”


    “算是吧。”秦修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看了一眼已经彻底枯萎，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生命古树，以及满脸悲伤的洛璃，心中一动。


    烂摊子，还得自己收拾。


    他又一次打开了编辑器。


    【因：生命古树因承受‘秩序归零’与‘混沌死气’的双重冲击，陷入了本源假死状态。】


    【果（编辑后）：它将吸收本次事件中逸散的所有‘秩序’与‘死亡’的法则碎片，破而后立，死极生生，完成一次前所未有的蜕变与进化。】


    【本次编辑需消耗因果点：五百万。】


    “执行。”


    随着秦修确认，那三千万刚到账的因果点，又少了一大截。


    但效果是立竿见影的。


    只见那棵枯死的古树，突然绽放出一道道黑白相间的光芒。


    它开始疯狂地吸收空气中监察者甲死后逸散的“秩序碎片”，以及自身逆转产生的“混沌死气”。


    枯萎的树干，渐渐变得晶莹剔透，一半漆黑如墨，一半圣洁如光。


    树叶重新长出，每一片叶子，都仿佛是由最纯粹的秩序与混沌法则交织而成。


    一股比之前更加深邃、更加浩瀚的气息，从全新的古树上散发出来。


    它不再是单纯的“生命古树”。


    它进化成了……【秩序与混沌之树】！


    时空老祖看着眼前这神迹般的一幕，再看看秦修，眼神中的震撼已经无以复加。


    他忽然像是想通了什么，死死盯着秦修。


    “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


    他激动地说道。


    “我那个【时光回溯器】，根本不只是用来逃跑和倒流时间的！”


    “你……你向我展示了这些‘执棋人’宝物的真正用法！”


    “它们不是工具……它们是钥匙！是用来篡改现实、重写规则的钥匙！”


    时空老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看着秦修，缓缓说出了一个惊天秘密。


    “小子，你以为使用这种力量，只是消耗一些所谓的‘因果点’吗？”


    “不！你错了！”


    “每一次篡改现实，我们都在支付一种更可怕的代价，一种……连‘执棋人’都无比渴求的代价！”


    时空老祖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秦修的脑海中炸响。


    更可怕的代价？


    连执棋人都渴求的东西？


    秦修强忍着神魂的剧痛，死死盯着时空老祖。


    “什么意思？”


    时空老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你以为因果点是什么？”


    “系统告诉你的那些解释，都是表象！”


    “真正的因果点，是我们每一次改写现实时，从自己的''存在本质''中剥离出来的碎片！”


    秦修的瞳孔骤然收缩。


    存在本质？


    “每个人的''存在''，在更高维度看来，都是一团独特的''概念聚合体''。”


    时空老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


    “这团概念，包含了你的记忆、性格、经历、可能性……一切构成''你''这个个体的要素。”


    “而每一次使用这种篡改现实的力量，我们实际上是在''燃烧''自己的存在概念，来换取对现实的影响力！”


    秦修感觉后背发凉。


    他想起了每次大量消耗因果点后的虚弱感。


    那不只是精神疲惫。


    那是存在本身的缺失！


    “所以……”


    秦修的声音有些干涩。


    “我每次使用系统，都是在……削弱自己的存在？”


    “不仅如此！”


    时空老祖猛地抓住秦修的肩膀。


    “你知道执棋人为什么要培养天命之子吗？”


    “为什么要让他们在各个世界不断成长、变强？”


    “因为天命之子的''存在浓度''最高！他们的概念最纯粹、最强大！”


    “执棋人真正的目的，是等这些天命之子成长到巅峰后……”


    “收割他们的存在概念！”


    轰！


    这个真相，比任何攻击都要恐怖。


    秦修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监察者会如此在意他的行为。


    为什么执棋人要维护所谓的“天命轨迹”。


    他们在养韭菜。


    而韭菜，就是所有的生灵！


    “那我们现在……”


    秦修艰难地开口。


    “我们现在，已经被盯上了。”


    时空老祖苦笑。


    “你刚才冒充执棋人的把戏，或许能骗过那个家伙一时，但绝对骗不了太久。”


    “一旦他们发现真相……”


    “不仅是我们，连这个世界，都会被彻底抹除。”


    秦修沉默了。


    他看了一眼正在查看古树变化的洛璃，又看了看扶着姚曦灵的秦命。


    他们都不知道。


    不知道自己刚才距离彻底的毁灭，只有一线之隔。


    不知道现在的平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有办法吗？”


    秦修问道。


    “有。”


    时空老祖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光芒。


    “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游戏的真相，那就不要再当棋子了。”


    “想办法……成为棋手！”


    “成为棋手？”


    “对！”


    时空老祖指了指那棵焕然一新的秩序与混沌之树。


    “你刚才的操作，已经证明了一件事。”


    “这些所谓的''执棋人神器''，并不是他们的专属品！”


    “只要我们掌握了足够的''存在概念''，我们也能制造、改造这些东西！”


    “甚至……”


    时空老祖的声音压得极低。


    “创造出比他们更强的神器！”


    秦修心中一动。


    他想起了系统刚才的提示。


    【因果编辑器】的权限，似乎还在不断提升。


    如果真的如时空老祖所说……


    “但是存在概念从哪里来？”


    秦修问出了关键问题。


    “总不能一直消耗自己吧？”


    “当然不是！”


    时空老祖咧嘴一笑。


    “你忘了吗？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存在''！”


    “每一个生灵，每一个强者，都是行走的''概念聚合体''！”


    “既然执棋人能收割天命之子，我们为什么不能收割其他人？”


    这话说得很轻松。


    但秦修听出了其中的残酷。


    收割其他人的存在概念。


    这和执棋人的行为，有什么区别？


    仿佛看出了秦修的犹豫，时空老祖摇摇头。


    “小子，你还是太天真了。”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不是你吃别人，就是别人吃你。”


    “执棋人已经把我们当成了食物，你还想和他们讲道德？”


    “更何况……”


    时空老祖看了一眼秦命。


    “你弟弟身上的混沌魔骨，本身就具备''吞噬''的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