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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和侍卫亡命天涯的日子

    “你有何错。”宁怀袖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屈身扶他,“你本就有拒绝的权利。”


    她转身从一旁取出厚厚的披风递过去,圆圆的脸皱巴巴。


    “先裹厚实了,回去换身衣裳,若是感染风寒了怎么办。”


    纪怀安接过披风只觉得沉甸甸,也不往身上披,执拗地站在那:“先将事情说清楚。”


    宁怀袖闻他所言,知他得不到答案不会轻易离开,轻叹一口气:“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是否接受是你的事,若给你带来困扰,我也得说声抱歉。”


    还未等纪怀安开口,她又接着道:“对不起,纪怀安,是我唐突了。”


    以往金枝玉叶的小公主如今向他微微行礼,软乎乎地道歉,他总觉得心头有什么东西在搅,搅得他生疼。


    “不……”他连忙伸出手拦住她,“矜矜从来不会错。”


    是的,就是如此,在他眼底,她做什么都是对的。


    纪怀安趁着她还未将局面拉扯更远时,赶忙说出真心话。


    “听到矜矜说……喜欢时,我实在受宠若惊,太惊喜了,有些不知道怎么办。”


    “我初时便想,矜矜是娇养的小姑娘,而我不过是一介布衣,以前还是奴才,怎能配得上你。”


    “可如今我们都是孤苦之人,不是吗?”宁怀袖急切打断他的话,“纪怀安,你别忘了,选侍卫时,你是从一众官家子弟脱颖而出的,当初选你时,我虽有怜悯之心,却也是因为肯定你的能力。若你没有能力,父皇也不会同意你入长乐宫。”


    她想到纪怀安还有个下落不明的母亲,若非她要逃亡,母子二人该团聚了。是她对不起他们。


    “是,我便是要言此事。”纪怀安满身狼狈也难掩严肃之色。


    “我上街时碰巧遇到一女子被富家子弟……调戏,”他斟酌了一下用词,忽然想起眼前女子已不是孩童,便接着道,“她不过是普通百姓,手无缚鸡之力,哪儿能逃脱,可她丈夫出现了,人高马大,手扛弯刀,那公子瞧见立马软了下去,跑了。”


    “这同你我二人有什么关系?”宁怀袖没明白他此时讲故事是想要说明什么。


    “我便想,如今矜矜更需要的是能保护她的人,而非家世显赫之人,若偏选一个能保护她的,恐怕除了我,应该没有他人了。”


    纪怀安抬眼紧盯她的眸子,缓缓开口:“作为矜矜曾经的贴身侍卫,最了解她且绝不会背叛她的,目前只有我。”


    他目光灼烈,难得没有藏住自己的狼子野心。


    “况且,我该对你负责的。”他蜷了蜷手指,不为所动,“矜矜接纳我的心意么?”


    他微微俯身,方才带进屋中的凉气已经消失殆尽,只觉得越靠近越灼热。


    “等等,”宁怀袖后退一步,“负责什么?”


    纪怀安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开口,可他对眼前小姑娘大多时候是忠心的,不该撒谎。


    消音片刻,他耳上红晕明显。


    顶着她探究的目光,忽地开口:“我……亲过矜矜,在喂药的时候,是杨姑娘提议的。”


    抱歉了杨姑娘,我只是实话实说。


    “唰”地一下,宁怀袖只觉得从头至脚都在发烫,心跳如擂使得她微微颤抖。


    她好像记起是什么时候,那日睡梦中只觉得有人喂药,而那碗冰凉。


    没曾想……没曾想既然是……


    “纪怀安!”她回想起杨柳依望她的眼神颇有深意,咬牙切齿发出恼怒的低吼。


    纪怀安又使出他的老招数,丝滑地半跪在地:“事出有因,是我冒犯了,矜矜怎么罚我都行。”


    宁怀袖当然知道事出有因,可猝不及防得知自己同眼前人亲吻,心中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那晚冰冰凉凉的碗……不对,是唇,莫名让她回味,以至于如今还清楚记得。


    如今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她也不扭捏,她向来不是扭捏之人。


    “我生气了,当然要罚。”仿佛回到二人还是君臣关系时,她鲜活明亮。


    “你……站起来。”宁怀袖“呵斥”,却没几分怒气。


    纪怀安双手交握置于前,低垂着脑袋,一幅任人打骂的样子。


    可是纪怀安身形颀长,宁怀袖偷偷踮脚尖,却还是觉得有些吃力。


    “坐下。”


    纪怀安闻言转身乖乖坐到她身边,低垂着头像等待安抚的大狗狗。


    “抬头。”


    依旧是两个字的命令,一如既往没什么气势,却能让纪怀安十分听话。


    他抬起头,仰视自己藏在心底的小姑娘。只见她面色红晕更甚,诱人的瞳孔倒影他的身影,靠近还能嗅到她身上的气味。他滚了滚喉结,自制力一向很好。


    女子伸出冰凉的手捂住他的眼,这样的场景出现过许多次,大多时候都是宁怀袖生气时想尽办法“折磨”他,不过大部分时候是让他闭上眼自己反思。


    双眼被遮住,其他感官放大,衣料摩擦声和风轻拂能让他感觉到女子在靠近。


    “纪怀安,我还你。”


    她话音刚落,唇便覆了上去。带着她的颤抖,和生疏的吻技。


    纪怀安想过无数种可能,无非是挠痒或者令他独自待着不许动。


    待唇上传来一阵温热时,他脑袋一片空白,良久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原来是还一个吻么?


    分明是宁怀袖主动吻了上来,可兴奋地颤抖令她有些发软,又因俯身亲吻有些站不住,手从他眼上滑下来。


    她离开他的唇,纪怀安睁眼便瞧见要熟透了的小姑娘,眼底闪着细碎的光。


    “纪怀安……”她仰着头软软地叫他,“谢谢你。”


    谢谢你不离不弃。


    纪怀安从她靠近时便强忍冲动,可如今她这副模样可爱至极,眼底似乎染上一层雾气,他只觉得内心的野兽在咆哮,竭尽全力压制。


    “不喜欢吗?”他没有反应,宁怀袖以为冒犯到他,连忙开口。


    理智的弦几近崩溃,怎么会不喜欢,他做梦都不敢想。


    “喜不喜欢嘛。”小姑娘抬手戳了戳他的肩膀,难得大胆一次,迟迟得不到回应,有几分低落。


    纪怀安听到这婉转动听的声音,终究是难以遏制体内叫嚣的灵魂。


    他伸手将人拉至怀中,女子没站稳,被迫跌坐在他怀里,就这般与他靠近。


    那一声未发出声的尖叫被他用唇堵住,双臂将她搂得很紧,却又不至于勒得疼。她感受到纪怀安的克制与隐忍,尽管理智崩弦,他也努力在压制。


    宁怀袖没有支撑点,抬手搂住他的脖子。


    纪怀安毫无经验,他只是缓缓碾过她的唇,一遍遍轻吻,最后珍视地吻了吻她额上的发丝。


    二人在怀中对视,满眼都是遏制不住的情意,杂着房中逐渐上升的气温和昏暗的烛火,显得分外旖旎。


    “对不起,矜矜,这于礼不合。”他们二人未婚未嫁,怎能如此不合规矩。


    是他的错。


    他欲起身,却被腿上的宁怀袖揽住脖子:“人生在世,讲究这么多礼做什么。”


    纪怀安恍然,她是公主,当年她姑母大长公主在世时养面首数十个,而她自然不会太拘于小节。


    他原本想多抱抱她,可是有些东西难以抑制,欲起身时,只听得怀中小姑娘一声娇嗔:“纪怀安,你藏了什么好东西。”


    说罢她还动了动,惹得纪怀安一声闷哼。


    “矜矜,”他哑着嗓子,极力隐忍,低声哄道,“先下来。”


    宁怀袖从他身上下来,发觉他从衣领里掏出一包吃食。


    “恐怕是栗子漏了掉下来才……”


    “你何时买的?”她打断他的话,接过那包栗子,包得很严实,打开里边还是温热的。


    小姑娘思绪总是容易被吸引,发觉她没再深究,纪怀安才松了口气。


    抬手为她剥了两颗,嘱咐她少吃点一会用膳,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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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荒而逃。


    院中无人,纪怀安回屋换上干净的衣裳只觉得屋子里热,又出门在檐下站了良久,才几乎恢复正常。


    “纪公子?”姚红叶从正房踏出,瞧见纪怀安一人默默站在宁怀袖房前,“正巧拜托你叫矜矜用膳。”


    纪怀安闻言转身敲了敲门,门立刻便被打开,露出雀跃的小脸。


    “这么快便想我了?”


    “咳,”纪怀安神色不自然,耳上又有可疑的红晕,“用膳了。”


    “喔……”宁怀袖撇见一旁姚红叶正探究,不知不觉腼腆起来。


    二人红着脸踏入主屋。


    大虎一骨碌跑来,关切道:“外边竟如此寒冷,纪兄与宋姐姐脸都冻红了。”


    大抵知些内情的的孙三娘无声笑,二人想来是将心意说清楚了。


    这世间上的有情人,怎能走散呢。


    姚红叶压根没察觉几人之间的氛围,方才陈新荣离去时邀她一同赏元宵灯会,也不知怎地,便应了下来。


    心绪被打乱,她魂不守舍,而孙三娘却能将一切看在眼底,或许是过往的经历令她太过敏感。


    孙三娘难得未开口,纪怀安与宁怀袖二人无父无母又知根知底,相互依靠才是目前最合适的选择。


    姚红叶与陈新荣到底是家中父母健在,自是多了些阻碍,她并非二人长辈,做不了主,由着他们去罢。


    “红叶啊,”孙三娘端起碗筷,眼神转悠一圈,又落在姚红叶身上,伙食明显比以往好了许多,孩子们也一个个肉眼可见地健康,“这善堂里里外外眼瞧着修缮的差不多了,陈公子可有说什么?”


    姚红叶将碗筷端起,随口答道:“陈公子言元宵后再开辟一块地,开春了种些菜,既能让孩子们干些农活强身健体,又能吃上新鲜的蔬菜。”


    “陈公子有心。”孙三娘感叹,“原以为同之前知府一般,不甚搭理。”


    “陈家……目前瞧着似乎都为人端正。”姚红叶虽是县令之女,可她常常往街头跑,见惯人心险恶,怜悯世间疾苦。


    “姚姐姐对那陈公子似乎印象颇好。”宁怀袖挑眉,一双眼贼溜溜看着她,面上红晕退却,总算是能错开方才的尴尬局面。


    “咳……”姚红叶喝到一半的水险些呛住,她脸上霎时如朝霞,言语倒也诚实,“到底是做了实事的。”


    孙三娘见她脸都快红过头了,连忙替她岔开话题:“那正好,小兔崽子们的确要多干干活,多干活少生病。”


    善堂的孩子们都乖巧懂事,相比同龄人更为成熟,也更让人心疼。


    “这善堂也是好起来了。”孙三娘由衷感叹。


    姚红叶忽地灵光一现,眼神也亮了:“我觉着‘善堂’二字太普通,不如为善堂起个名,日后书写下来做个牌匾如何?”


    “那敢情好,”孙三娘拍了拍手,“原先善堂本就没有名字,是后来我随意称呼,我也没什么学问,起不出什么好名。”


    宁怀袖咬着筷子,一双眼转了转,举起筷子道:“不如叫‘共乐堂’,善堂不求荣华富贵金榜题名,叫救济之类又太过沉重,人生在世,不过追求快乐,善堂众人一同快快乐乐,岂不美哉!”


    姚红叶眉眼弯弯,安静时格外显得娴静。


    “矜矜所言不错,那便叫‘共乐堂’。”


    “姚夫子!”大虎抬起袖子摸掉嘴角的汤汁,有一个鬼点子生成,“我们都还没名字呢,不如给我们也起个名?”


    “好诶!要名字!”小兰花最会跟着闹,跳起来拍着手也要名字。


    “对,”二丫平日泼辣些,此刻也乖巧着有些期盼,“我们都同三娘姓,三娘如同娘一般照顾我们。”


    “我们都姓孙!”“是的!我也要名字!”


    此起彼伏声阵阵,几位大人笑开了眼。


    “好,好,给我们点时间,我同你纪兄和宋姐姐一同给你们起名字!”


    三娘一声不吭,低着头扒拉米饭,唇边的笑没落下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