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给我狠狠的杀!
作品:《让你选丑妻,你把三个绝色全包了?》 临武郡的城墙上,所有活下来的士兵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远方那片冲天的火光,脚下的大地还在剧烈的震动。
那是什么东西?
那声音像是老天爷发火,那火光把黑夜都照的跟白天一样。
徐文良扶着破烂的墙垛,苍老的身子在风里微微发抖,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旁边,被亲卫死死按住的张牛角,那只没事的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盯着那片乱成一锅粥的羯人大营。
“成功了……”
不知道是谁,跟做梦一样,小声的说了一句。
这三个字,像是在死水里扔了块石头。
“成功了!是统帅!是统帅他们成功了!”
“羯狗的帅帐被炸了!你们看!他们的帅旗倒了!”
“赢了!我们赢了!”
压了十几天的憋屈和疲惫,在这一刻全变成了喊声。嘶吼声,欢呼声,还有人拿着兵器用力的敲着盾牌,声音从这座破城里冲出来,好像要把天上的乌云都撕碎。
羯人大营的混乱,在城墙上看的清清楚楚。那支不久前还让人喘不过气的军队,现在就像一群没头苍蝇,自己人踩着自己人,到处乱跑。
“开城门!”
一道清晰的声音,盖过了所有的欢呼。
大家顺着声音看过去,林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他带着身后不到五十个浑身是煞气的敢死队员,就站在城门下面。
林峰身上全是泥水和血水,但那双眼睛,在雨夜里亮的吓人。
“统帅!”徐文良等人喊道。
林峰没理会他们,只是抬起头,目光扫过城墙上那些激动的脸,声音不大,却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秦红妆!”
“末将在!”秦红妆一身盔甲,早就等着了,她那张冷冰冰的脸上,也多了一丝红色。
“你的赤焰骑,还能不能打?”
“三千赤焰骑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统帅一声令下!”秦红妆单膝跪地,声音很响。
“好!”林峰手里的环首刀往前一指,指着北方那群乱跑的溃兵,“我命你当先锋,带三千赤焰骑,像一把尖刀,给我狠狠的扎进敌人的屁股里!我不要俘虏,只要人头!”
“末将领命!”秦红妆没有犹豫,翻身上马,那杆红色的战旗在雨夜里呼呼作响。
“张牛角!张黑子!”
“在!”张牛角一把推开扶着他的亲卫,一只手抄起一把大刀,伤口的剧痛好像已经感觉不到了。
“你们各自带自己的人,跟在后面追着杀!告诉弟兄们,羯狗扔下的兵甲战马和牛羊,谁抢到,就是谁的!”
“得令!”张牛角咧开大嘴,露出一口白牙,笑的有点吓人。
这道命令,比任何鼓舞士气的话都管用。
吱嘎——
沉重的城门,被无数士兵合力推开。
压了太久的火气,在这一刻全爆发了。
“杀啊!”
秦红妆第一个冲出城门,三千骑兵跟在她身后,像一股红色的铁流,马蹄踩在烂泥地上,发出打雷一样的响声,朝着那群已经吓破胆的溃兵卷了过去。
紧跟着的,是黑压压的步兵。张牛角光着膀子,用布条把断掉的胳膊死死捆在胸前,他嘶吼着,带着满肚子的仇恨,冲在了最前面。
一场大追杀,就这么开始了。
溃败的羯族军队,早就没了队形。他们在黑暗和害怕中,只知道往北跑。身后的喊杀声,就像催命的鬼叫,让他们跑的更快了。
秦红妆的赤焰骑,从溃兵的侧面冲进去,每一次冲锋都能带倒一大片人。骑兵们甚至不用什么招式,只要把手里的长枪平举着,就能轻易捅穿一个又一个慌乱的羯兵。
追杀,持续了一整夜。
从临武郡城下,到黄河北岸,上百里的官道,成了一条用血肉铺成的路。到处都是丢弃的兵器、破碎的甲胄和数不清的尸体。
天边发白的时候,雨停了。拓跋山终于带着剩下的人,逃到了黄河渡口。
冰冷湍急的河水,拦住了他们的路。河面上,只有几艘渡船。
看着身后追来的汉军,看着身边这些吓破了胆的残兵败将,拓跋山心里一片冰凉。
“渡河!快渡河!”他沙哑的吼着。
船太少了,人太多了。
为了抢一个上船的位置,羯人最后的队形也没了。他们互相推,甚至拔刀砍向自己人。
就在这片混乱中,秦红妆的骑兵,到了。
三千铁骑在河滩前排成一排,黑色的盔甲在早晨的光里泛着冷光。他们身后,是漫山遍野,一眼看不到头的联军步兵。
几万羯族溃兵,被死死的堵在了这片河滩上。前面是大河,后面是追兵,没路了。
一些羯人将领想组织最后的抵抗。
“跟他们拼了!冲出去!”
几百个骑兵调转马头,想朝着联军的阵地冲锋。
但是,迎接他们的,是张牛角那张狰狞的脸。
“来得好!”
张牛角一只手挥着大刀,硬生生冲进了敌阵,大刀挥过,连人带马都砍翻在地。
这最后的反抗,就像往大湖里扔了颗石子,没起什么浪花,就被士气高涨的联军大阵给吞了。
屠杀,开始了。
联军的士兵们,红着眼睛,把这些天所有的仇恨和火气,都发泄在了这些已经放弃抵抗的敌人身上。
河滩上,鲜血把地都染红了。
无数羯族士兵被砍倒,更多的,是在绝望的拥挤中,被自己人活生生的挤进了冰冷的黄河里。
湍急的河水,吞噬着这些掉下去的生命。他们挣扎着,喊叫着,最后沉进了河底。鲜血顺着河滩流进黄河,把浑黄的河水都染上了一层暗红色。
“大帅!快走!”
几十个最忠心的亲卫,用身体组成一道人墙,死死的护着拓跋山,硬是从乱糟糟的人群里,杀出一条血路,把他送上了一艘小船。
船夫用尽全力划船,小船慢慢离开岸边。
拓跋山站在船头,他回头看着那片被血和火吞掉的河滩,看着自己的几万大军,像猪狗一样被人随便宰杀。
他的脸上,再也没有一点血色。
噗!
一口血,从他嘴里喷了出来,洒在了船上。
拓跋山带着几百个残兵,像丧家之犬一样,狼狈的逃回了北方。他带来的两万铁骑,以及南下的野心,永远的埋在了这片被血染红的土地上。
临武郡的围城,到此,终于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