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紫藤花后的洞穴
作品:《我是咒胎九相图的母亲》 恶意来得莫名,红谷皱起眉。
不像针对她的,她确定是第一次来这座岛屿,那么——
红谷垂头,视线扫过身侧的见月。
见月疑惑歪头,“大人?我们现在回去吗?”
红谷收回目光,再看向日都岛。鸟居下的人已经不见,她问见月:“那就是供奉蛭子神的神社吗?”
见月点头。
“蛭子神在神社里?”
见月摇头,“神社里住着宫司大人,他们家世代侍奉蛭子神大人。先辈在地下的洞窟替蛭子神建造了居室。”
说完,他不由想,应该要为红谷也搭建一座神社。
哪怕大人现在只有他一个信徒。
这么想,他也真这么做了。
见月行动力很强,转头便开始物色位置。
之前逃到这里过得浑浑噩噩,只需要保证能够生存下来便好。
现在不同了,他有了信仰,有了心灵的寄托。
神明大人降临在身边,已经是莫大的荣耀,他不能再跟之前一样。
红谷不知道见月正着手给她搭神社,见人早出晚归没过多干涉。
原本她打算等野风找过来,但自从知道海怪会吞噬离岛的人后,改变了主意。
这片海域广袤,红谷不知道距离陆地多远。不说野风能不能找过来,隔壁日都岛的蛭子神现在成了最大的威胁。
要离开这里,势必会跟蛭子神对上。
她得寻找能够安全离开的方法,在不知道蛭子神底细的情况下不能莽撞。
先前的上弦恶鬼已经让她明白自己的弱小,一步一步走到现在,她刚升起的自得早就被接二连三的失败击得破碎。
在木偶宅邸时,她并没有胜利。咒灵已经成功将她灵魂抽出,如果不是宿傩,她活不到现在。
面对恶鬼的时候更是,击败恶鬼的也是宿傩。
而她做了什么?
没有。
只是一次又一次侥幸活了下来。
红谷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压下九相图不在身边的心焦。
休息了两天,红谷身体大好,她在岛走上了一遍。
虎岛只是一座小离岛,面积很小,站在山顶最高处就能将整座岛屿尽收眼底。
隔壁岛屿对这边讳莫如深,红谷觉得很不对劲。
就算是厌恶见月,也不见得整座小岛都禁止踏足,这种情况更像是——
这座岛上有什么东西,让他们不得不远离。
见月得知红谷想要探查岛屿,放下建设神社的大业,陪在她身边。
“五年前,我们还是可以在退潮后来这里玩,但自从海怪事件后,家里人就不让我们随便乱跑了。”
他记得也不大清楚,当时还小。海怪让他印象太过深刻,后面还发生过什么就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再然后,过了不到一年,他就被赶来了虎岛。
到了岛上,他也害怕了很久,不知道这里有什么,连宫司大人和蛭子神大人都讳莫如深。
战战兢兢生活了一段时间,除了没有人烟,吃不饱饭,确实没有生命危险,好好活到了现在。
红谷环视一圈,从表面上看,这座小岛一点问题也没有。
光秃秃的,植被也不茂密。林木最多的那片区域就是见月的木屋,反观其他地方除了嶙峋的山石,就是沿海连片的沙滩。
现在已经入春,气候宜人,也没有什么花草......
嗯?
红谷视线定在虎岛的东北面,指着掩映在岩石后隐隐露出的那抹深紫,问见月:“那是什么地方?”
见月望过去,眼睛一亮,又想到什么,踌躇片刻才开口:“是花林。”
这里常见柑橘树和桔梗花,但这么一大片的花林却是少见,连日都岛上也没有,只有他来了虎岛才见到。
见月犹豫的原因是——他准备把神社建在那边。
一般来说,神社都建在高处,但见月不知道,他找了一处他认为最漂亮的地方。
红谷没在意他的欲言又止,转头下山,往那片花林走去。
见月连忙跟上,替她拨开路两旁枯败的枝干,生怕尘土溅上她的衣袖。
这里少有人涉足,见月也就这两天刚开始清理道路,杂草都还没锄尽,却丝毫不影响前方花林的美丽。
大片大片,浓郁到要滴落的紫,在眼前铺陈开。
红谷抚上垂下的花枝,心中讶异。
见月不知道这是什么花,但她知道。
紫藤花。
这片紫藤花不像是自然生长,应该是人为种植的。岛上其他地方并未看见,只有这处有。
红谷拨开层叠的花枝,往花林深处走去。
紫藤花开得太盛了,红谷穿出花林时,发间和衣领都不经意间沾上了花瓣。
她没在意,所有心神皆在眼前的山洞上。
一路过来,她已经确定这里没有人类活动的痕迹,但这处洞穴......
红谷站在洞口,脚步迟迟无法迈进。
见月大着胆子摘下红谷衣服上的花瓣,用手掌小心包着,跟着目光往洞穴里看,“怎么了?大人。”
红谷摇头,指尖燃起火苗,“去里面看看。”
*
海上,野风和鳞泷左近次乘着船还在寻找红谷。
自红谷消失已经过了两日。
渔村的收尾工作交给鬼杀队的其他人,鳞泷左近次派餸鸦将渔村的情况报告给主公,自己带着野风找了一艘船出海。
找船的过程并不顺利。
渔村的渔船早在先前的浩劫中毁得干净,仅剩的几艘常年没有修补,不能出海。
鳞泷左近次跑了附近几个村落,一听他们是要出海寻人,接连被摇头拒绝。
“不行不行,太危险了。”渔民不愿意出海,似乎对大海讳莫如深,“我们都不敢离岸太远,这里古怪得很,大家能搬走的早就去别的地方生活,过段时间我也要走了。”
这里的村落更加寂寥破败,渔民衣衫褴褛,停在海边的船看起来就不经常使用,已经落了灰。
连依靠大海为生的人都放弃出航,海中有什么?
恶鬼已经消失,难道还有其他更为可怕的东西?
这里距离恶鬼栖息的那片渔村已有一段距离,不曾想情况比那边还要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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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家的船我买下了,你教我怎么开。”鳞泷左近次一连问了多人,最后无法,只能决定就他跟野风单独出海。
一提起出海,渔民没有一个愿意帮忙驾船,他们无法勉强。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两人耗了不少时间。最后还是主公听闻了,派了队内海边长大的队员来,两人才得以顺利出海。
等船成功驶出,新的问题接踵而来。
两人和鬼杀队队员在海上蒙头打转一天,不止没有找到红谷,还被拦住了去路。
鳞泷左近次站在船头,手掌往前伸,直到触碰到一面无法看见的墙壁。
他见多识广,讶异出声:“是结界。”
野风站在他身后,跟着伸出手,一愣。
“这是什么?”他不明所以,红谷只教过他一些基础的咒力操控,没有讲过结界术。
鳞泷左近次眉头紧皱,没有回答,注意力皆在这个结界上。
古怪。
这里怎么会有结界。
他会知道结界,还是因为曾经遇到过咒术界的人,见过。
结界存在的目的,一是为了守护,二是为了囚禁。
但,这一片大海,有什么需要架起结界?
“往旁边开。”鳞泷左近次让驾船的人沿着结界边缘开,他一路确认,发现结界覆盖范围甚广,几乎走不到头。
如此大型的结界,施加术法的人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要不我们换个方向找?”驾船的鬼杀队成员建议道,“这里被挡住的话,人应该是进不去里面的,有可能被冲去了别的地方。”
鳞泷左近次还未说什么,野风率先反对。
他抱着红谷的包袱,收紧手臂,笃定道:“在里面。”
其他两人不知道,但他心中明白。红谷的包袱野风一直没有打开过,可他的术式赤血操术让他在血液上比其他人敏感几分。
包袱里的东西与红谷血脉同源,越靠近结界,鼓噪得越发厉害,似乎在给野风提醒。
鳞泷左近次看了他一眼,让空中的餸鸦飞往高处。一段时间后,餸鸦筋疲力尽落下,显然无法从上方突破。
“我下海去试试。”野风不等两人反应,脱去外衫便扎入海中。
今天天气很好,无风无浪,海中一片宁静。
野风触摸着结界一路下潜。
没有空隙,就好像结界将整片海域切割开,另一头被完全阻隔开。
到闭气极限的时候,他不得不狼狈探出海面。
鳞泷左近次不用问,就从野风难看的表情中得知结果。
他站在船头,抽出日轮刀。深吸一口气,水之呼吸带动血液鼓动起来,刀刃在海上卷起风浪,挟着千钧之势击向结界。
叮——
日都岛神社,跪坐在正殿的男人抬头朝外望去。
水波一样的能量漫过半空,转瞬即逝。
男人嗤笑一声,重新执起茶盏,悠然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如果有精通结界的人在这,会看到神社正殿供奉的是一把长矛。以长矛为基点,结界朝四周扩散,将日都岛及附近海域覆盖其中。
没有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