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那两个人是我杀的。”


    面对方某某的坦诚，赵队长有点不会了。


    “那你为什么要杀这两个老实人？”


    “老实人？”方某某发出了灵魂拷问。


    “你说他们两个是老实人？”


    方某某露出了一脸的苦笑。


    “我杀他们的原因很简单。”


    “他们借我钱。”


    “一次又一次。”


    “每一次，我攒点钱，他们就过来借钱。”


    “前前后后，一人在我这借走了五万多。”


    “我平时省吃俭用，节省下来的钱，基本都被他们两个人借走了。”


    “最近一年的时间，我不借了，他们也就不跟我来往了。”


    “但前段时间，我跟他们要钱。”


    “根本就没有还钱的意思。”


    “无非就是看我无儿无女，没有老婆，平时也不说话，看我好欺负。”


    “反正我光脚不怕穿鞋的。”


    “不还钱，那就让他们还命。”


    “这就是不还我钱的下扬。”


    听完赵队长，顿时沉默了。


    感情这才是真的老实人。


    而方某某，以为警察不信，便说道：“不信的话，你可以看我的钱包。”


    “里面有他们借钱时候的借条。”


    “每一次都说的非常好。”


    “家里有急事。”


    “老婆生病了，孩子生病了，家里老人住院了。”


    “我一开始真的天真的以为，他们真的有困难。”


    “后来我知道了，他们就是知道我有闲钱，就想借走，自己花。”


    “他们平时被其他人欺负。”


    “然后看我好欺负，就跑过来欺负我。”


    “典型的欺软怕硬。”


    “上个月，我父亲去世了。”


    “他们都没一句话。”


    “父亲去世，我也了无牵挂。”


    “给父亲的墓地弄好好之后。”


    “就是他们的死期！”


    赵队长依旧沉默。


    还以为死者是两个老实人。


    结果是两个欺软怕硬的小人。


    看人好欺负，就不断的欺负。


    但是欺负老实人，就是这样的结果。


    老实人只会反抗一次。


    反抗之后，你就没有看见明天太阳的机会了。


    现在赵队长彻底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之前还可怜这两个死者。


    可怜他们的家人。


    现在一点都不可怜他们。


    这是自作自受。


    因果报应。


    ……


    之后，赵队长果然在方某某的钱包里面找到了借条。


    一切就跟方某某说的一样。


    这一扬杀戮。


    没有赢家。


    方某某失去了生命。


    两个借钱的人，也失去了生命。


    还让自己的孩子，失去了父亲。


    所以说，别欺负老实人。


    看着好欺负。


    但是老实人一旦反抗。


    就是一命换一命。


    此时胡所长走了过来，看到了赵队长有些落寞的表情。


    “怎么了？”


    “他不交代吗？”


    赵队长摇摇头。


    “都交代了。”


    “案子已经算告破了。”


    “剩下就没我们什么事了。”


    “只是……”


    “只是什么？”


    赵队长叹息一口气，把方某某杀人的原因说了出来。


    这次轮到二人一起叹气了。


    “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结果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不过话说回来。”


    “还是靠着秦放的线索，才能这么快就破案的。”


    听见秦放两个字，赵队长的眼神之中，顿时有了光。


    “是啊！”


    “要不是他。”


    “这个案子，也能破。”


    “但是不知道要多久的时间。”


    “起码要半个月的时间！”


    而此时，胡所长的电话响起。


    来电的是实力的副局长。


    “案子进展的怎么样了？”


    “最近你们那，一点都不太平啊！”


    “尽快破案！”


    胡所长：……


    “已经破了。”


    副局长：？？？


    “什么？？？”


    “这么快就破了？”


    “犯人抓住了？”


    “都招了？”


    “行啊！”


    “你们这办案效率是越来越高了。”


    “这才多久的时间。”


    “一个杀人案就破了。”


    “到底是怎么破了？”


    “犯人来自首了？”


    除了自首，副局长想不到其他方式，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破案的。


    而胡所长则是把破案的经过简单的讲述了一遍。


    “什么？？？”


    “又是因为那个狗仔的照片？？？”


    “这次还是提前就把线索告诉你们了？”


    “案子都没出现，线索先出来了？”


    “这……”


    “啊？？？”


    瞬间，副局长就开始怀疑人生。


    之前靠着狗仔偷拍的照片作为破案的线索就已经够离谱了。


    而且已经不是一两次的巧合。


    巧合已经发生了三次。


    这次更加离谱。


    案子都还没发生，线索就先出现了。


    副局长这辈子没遇到过这么离谱的破案过程。


    震惊让他的眉毛高高挑起，几乎要碰到发际线，眼睛圆睁着，像两盏骤然点亮的明灯。


    瞳孔在震惊中猛地收缩，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


    “不是……”


    “这……”


    “这个狗仔，是破案之神吗？”


    “啊？？？”


    “还能预提供线索？”


    “不是……”


    而一旁的同事也听到了胡所长讲述的破案过程。


    一个个也露出了十分震惊的表情。


    这个破案过程，就像是一记重锤，震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们的瞳孔猛地收缩，整个人僵在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连呼吸都凝滞了。


    女警江砚，那张俏脸在震惊中扭曲，睫毛膏晕染的黑痕顺着脸颊滑落，像两道绝望的泪痕。


    其他警察的表情，也是一个比一个精彩。


    难以置信的目光反复扫。


    手剧烈颤抖，喉结上下滚动。


    只是呆呆望着眼前的一切。


    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


    只剩下苍白，惊恐的神情凝固在脸上。


    整个脑袋像是被定住，唯有眼中的震惊溢于言表。


    眼神里满是惊恐与错愕。


    反应过来的众人，开始七嘴八舌起来。


    “又是他？？？”


    “还是提前给出的线索？？？”


    “不是……还能这样破案的吗？”


    “这小子是不是先天破案圣体啊？”


    “还能提前给出线索？这……不是……我梦中也梦不到这么离谱的剧情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