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陆续杀了这么多人。”


    “当我彻底醒悟的时候，已经晚了。”


    “之后，我就游走于全国的寺庙之中。”


    “三年前，我回到了这里。”


    “每天都在忏悔。”


    “我以为我能忏悔掉我的罪孽。”


    “但是我想多了。”


    “罪孽，就是罪孽。”


    “不是我做了多少好事，就能抵消掉的。”


    “你们抓住我的一瞬间！”


    “我忽然感觉到我的罪孽消失了。”


    “我也知道！等待我的是死亡。”


    “但也比在煎熬之中忏悔强。”


    “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无法弥补那些人家的痛苦。”


    “我只能下辈子，下下辈子，去偿还了。”


    说完他便闭上了眼睛。


    赵队长还是觉得不解气。


    这是在演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戏码吗？


    凭什么杀了这么多人，然后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


    而那些一辈子行善积德的人，最后只因为一个小小的错误，就不能成佛呢？


    这是什么谬论。


    “那你为什么不早来自首呢？”


    “这样，岂不是解脱的更快？”


    “如果你真的悔过。”


    “为什么不自杀谢罪呢？”


    “少在这装什么忏悔了。”


    “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忏悔。”


    “你就是怕死。”


    “你知道，犯罪肯定不会被原谅。”


    “你只是想自欺欺人罢了。”


    “你能欺骗自己，但是你欺骗不了别人。”


    “如果真的悔过，早就来自首了。”


    “你不来自首，就只能说明一点，你只是怕了，不是真心悔过。”


    这话，直接把白某某说的破防了。


    瞬间，他就站了起来。


    “那凭什么，我的孩子，就要流产呢？”


    “凭什么他们就一家三口，一家四口，过的其乐融融呢？”


    “凭什么？”


    “凭什么？”


    说到这，赵队长猛地一拍桌子。


    “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


    “有人比尔盖茨。”


    “有的生来就是孤儿。”


    “这就是命。”


    “命中注定。”


    “你的命运就是如此。”


    “没有办法！”


    “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绝对的公平。”


    “只是法律，能维持对低的公平。”


    “再说，也不是其他家的人，让你老婆流产了。”


    “你有本事，去找老天爷，去杀了老天爷？”


    “就只能去破坏别人的命运？”


    “这么多年修佛，你也是白修了。”


    “更加印证了我刚才的话。”


    “你根本不是忏悔。”


    “你就是怕被法律制裁，假装忏悔，用来麻痹自己的内心而已。”


    “你这种人渣，等着死刑的判罚吧！”


    听见这话，白某某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


    彻底的没了刚才的从容。


    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似的。


    而赵队长出了审讯室，胡所长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怼的好！”


    “心里变态，还妄图美化自己。”


    “分分钟怼死他。”


    “解气！”


    胡所长和赵队长现在的内心都非常爽。


    “对了！”


    胡所长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你这照片，哪来的？”


    赵队长这才想起来，破这个案子的功臣，不是自己。


    而是秦放。


    “你不是让我请秦放吃饭嘛！”


    “他给我看了一下，他当狗仔的成果。”


    “然后，我就看见白某某出现在了照片之中。”


    听见这话，警队的所有成员都如遭雷击。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


    一名女警捏着咖啡杯的指节瞬间泛白，褐色液体顺着杯沿在背心上晕开深色痕迹。


    她张了张嘴，喉结上下滚动却发不出声音。


    王警官的眼镜滑到鼻尖，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得几乎要脱出眼眶，常年不离手的搪瓷缸 “哐当” 砸在桌面。


    年轻警员小陈直接从折叠椅上弹起来，后腰重重撞在文件柜上，哗啦作响的金属抽屉震得案件卷宗纷纷滑落。


    另外一名女警察攥着报告的指尖微微发抖，打印纸边缘被指甲掐出月牙形的褶皱。


    她一脸震惊的扶住桌边，喉咙里溢出一声破碎的呜咽。


    技术科的眼镜男死死抓着电脑桌沿，屏幕蓝光映着他扭曲的表情，后槽牙咬得 “咯咯” 响。


    另外一名警察举着对讲机僵在原地，电流杂音从设备里断断续续传出，她机械地转头看向队长，嘴唇翕动重复着。


    “又是他... 又是他...”


    档案室的老张一屁股跌坐在转椅里，头顶的日光灯管在他灰白的鬓角投下晃动的阴影。


    布满老年斑的手无意识摩挲着泛黄的卷宗封皮。


    整间办公室陷入诡异的死寂，只有空调外机嗡嗡作响。


    有人急促的喘息声、纸张飘落的簌簌声，还有远处审讯室隐约传来的铁门开合声，交织成令人窒息的背景音。


    等众人反应过来之后，现扬一片哗然。


    办公室，直接沸腾了。


    “怎么可能？”


    “又是他？？？”


    “又又又又是他？”


    “这才短短几天的时间啊！他就帮助我们破了三个大案子？一个杀人案，一个贩毒案，还有已经十二年没抓到凶手的陈年旧案。”


    “我的天啊！他是怎么办到的？”


    “他是故意的？还是一切都是偶然？”


    “如果是偶然，那这也太巧合了吧？”


    “如果是故意的？他简直就是神人啊，能算到这一步，已经是超越诸葛亮的存在了。”


    “天下第一谋士，没跑！”


    “我真不敢你相信这是真的。”


    “哪有这么巧合的事啊！”


    “但这种事情，就真真切切的发生了！”


    胡所长一脸的惊讶！


    “原来如此啊！”


    “怪不得，你忽然掌握了这个白某某的信息。”


    “原来又是这小子。”


    “看来这一次， 还要请他吃饭了。”


    “或许请客的时候，还能在破一个案子。”


    “这次，咱们俩一起请他吃饭吧。”


    “这个案子破了，算是了结了我一个心愿，请吃十顿饭都不过分啊！”


    “我的老师傅，在天有灵，这一刻，也十分的欣慰。”


    “明天，明天咱们再听他吃一顿饭，我就不信，还能破一个案子。”


    赵队长点点头：“我也不信。”


    其他警察也附和的说道：“我也是！”


    “+1”


    “+34343”


    “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