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杂乱线条

作品:《大师姐知错了吗?不,她已经飞升了!

    岁黎匆匆出来,抬眼时晨光熹微,太阳已经隐约升起,时间快来不及了。


    突然,一道黑影在眼前一闪而过,速度极快。


    岁黎眼神一凛,立刻纵身追上。


    她足尖轻点,在青石板上借力一跃,衣袂翻飞。


    但那道黑影速度实在快的诡异,不过转眼之间,就已消失在视野尽头。


    她抬眼环视一圈,发现自己竟然追到祠堂这边了,但是祠堂法阵被毁,祠堂也彻彻底底进不去了。


    “这是什么?”她蹲下身,指尖扫过地上的一个血红色的痕迹。


    痕迹上面覆满灰尘,厚厚的一层下,似乎隐藏着什么。


    岁黎运力抹去了四周的灰尘,只见地面不知何时出现了诡谲的线条,这些线条杂乱无章,甚至多处断续难接。


    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座完整的阵法。


    “这东西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岁黎眼神凝重


    在她的印象里,祠堂这边没有这种东西。


    但太阳已经高悬于顶,天光彻底凉透,时间已经不容她细究。


    岁黎掷了张符,火焰腾起,但诡异的是这些线条仍旧是完好无损的。


    她又释放出鬼气,鬼气一点一点将这些线条蚕食殆尽。随即匆忙跑下山,御剑而起,化作一道流光疾驰而去。


    ……


    刚回到客栈收拾好,门就被敲响了,时间卡的正正好。


    灵舟缓缓驶向云深秘境处,但刚看见秘境入口就被拦了下来,只允许三人通过。


    扶鹤看向岁黎,想说些什么,可岁黎听也不听就御剑飞去。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说让她作为大师姐要好好照顾师弟师妹,尤其是师妹。


    以前的每次历练也都是这样说的,她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这扶鹤也不嫌烦。


    “师姐,”林青瑜匆匆追上她,理了理自己被风吹乱的头发,道,“秘境危险,不若我们一起行动吧?”


    “哦?”岁黎饶有兴趣地看向她,“你有办法?”


    这秘境进去后被传送到何处,与什么人一起可是随机的,林青瑜难道有办法?


    “当然,我有一种特殊的绳索,我们三人系在一起就不会传送开。”


    “噗嗤。”


    一声嘲笑响起,岁黎看去,只见一个少年唇角正勾着嘲讽的笑。


    他一身赤炎般的劲装,仿佛将落日余晖披在了身上。衣料并非寻常绸缎,在光线下隐隐流动着细碎的金色光泽,像是熔岩中闪烁的晶石。


    这一身打扮,极尽张扬,色彩灼目,与他眉宇间那股毫不掩饰的傲气与锋芒浑然一体,仿佛他生来就该如此耀眼。


    “是你?!”林青瑜失态地大叫出声。


    这个人她绝对不会记错的,不就是上次帮岁黎的那人吗?


    “她认识你哎,你不是说你刚从深山老林出来吗?”另一个男子生的也是俊朗万分,两张脸放在一起,极为赏心悦目。


    “放开,”宋闻声瞥了一眼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相寻昼不知想起什么,立马讪讪地放下,他嘟囔着,“那么凶作甚。”


    “你说什么?”宋闻声语气暗含威胁。


    “没什么没什么,”相寻昼转着话题,看向林青瑜,上下一扫她,“你修为最低心思却最多啊,真是丑人多作怪。“


    林青瑜最恨别人说她丑。


    她自诩长得不错,在家里时她就发现了,只要自己摆出楚楚可怜的样子,其余人都会被蒙蔽,不论对错,全站在她这边。


    但一遇到岁黎,她的美貌就黯然失色了,岁黎长相出众,气质卓然,自己只要站在她身边所有人都会暗叹她比不过岁黎。


    是,岁黎是大小姐又如何,现在还不是被她牢牢踩在地上。


    无论是她的未婚夫还是师尊师弟,全都被自己抢了过去,她的傲骨也被自己折断,一辈子都只能待在泥泞之中。


    ”哼,”林青瑜一瞪相寻昼,气愤地去找了温明屿。


    她的关注点全在“丑”这个字上,可岁黎却注意到了前半句“你修为最低”。


    明面上岁黎的修为只在金丹期,而林青瑜是金丹巅峰,半步元婴,这人怎么知道她的真实修为的?


    来不及细想,云深秘境门突然亮起光芒,地面上站着的数人立即化作一道道流光,向流星一样。


    林青瑜贴近岁黎耳畔,眼神怨毒,“岁黎,秘境里面我们来好好算算账。”


    她伸手想推岁黎一把,手腕被岁黎拽住,用力一折,骨头的咔嚓声响起。


    “我自当奉陪到底,”岁黎轻飘飘一放,冲她挑眉挑衅。


    她脚尖一点,御剑时衣袂翻飞,猎猎作响。


    一道刺目的白光闪过,岁黎只觉得身体仿佛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撕扯、挤压,五脏六腑都仿佛错了位。


    短暂的失重和眩晕过后,呼呼风声在耳边响起,像是鬼哭狼嚎,岁黎觉得自己仿佛在下坠。


    她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就好像砸到了什么东西,硬邦邦的,手下意识一摸,却摸到了衣料。


    “流氓啊你,”一声调笑声响起。


    岁黎往旁边一滚,迅速站起,她拍了拍身上的灰,简洁道:“抱歉。”


    宋闻声也一下子跃起,马尾的发带划出一个弧度。


    岁黎拉开了与他的距离,抬头望天,黑,是极纯粹的黑,不见星月,天幕低垂,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这黑并非虚空,反似有质,浓稠如墨,将万物尽数吞没,偶有风过,树叶哗哗作响,却只见其声,不见其形,愈发显得诡谲。


    只有不远处亮起数盏灯火,星星点点,像是星子落于地表。


    “夜焚城,”岁黎念着城门牌匾上的字,三字飘逸潇洒,每个字最后一笔都有火焰图腾。


    话音刚落,地面上就腾升起一小簇火焰,正好在岁黎裙边燃起,可奇怪的是,火焰并没有将裙摆点燃。


    宋闻声伸手穿过火焰,饶有兴趣地道:“这火焰没有一点温度。”


    岁黎看了看极致的黑夜又看了看地面时不时从地面燃起的火焰,心下暗道。


    这夜焚二字取的还真挺符合环境的。


    进了城,这里面的世界与外面的一般无二,一样繁华热闹,街上行人匆匆,两边的建筑之间挂满了灯笼。


    透过烛火,整个世界橘黄一片。


    “你有没有觉得这里人走路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