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他心理病得不轻

作品:《姐姐求饶时,更迷人了呢

    每次沈安臣拒绝时,他的心理医生都会劝他。


    ‘你想要除掉心魔,总要知道它具体是什么,又是凭借什么入驻了你的内心,不知道原因,何谈与它割席。’


    沈安臣不喜欢剖析自我,那是一个翻开伤疤和痛楚的过程。


    甚至隐藏着不耻的想法。


    但姜澄离开了三年,他对这个女人非但没有忘记,记忆却像是雨花石越洗越亮。


    每一次将过往拿出来复盘,都会对那道身影更加深刻。


    更糟糕的是,他的忄青谷欠与她绑定在了一起,他只能依靠幻梦来寻求解脱。


    沈安臣不喜欢这模样的自己。


    他是明确恨那个女人的,她心肠歹毒、诡计多端、擅长欺骗,甚至无数次践踏他的尊严。


    因为一个过往的仇人,搅得现在的自己心神不宁、本能压抑,沈安臣非常急切地想改变这样的自己。


    最后,他到底是坐在了心理医生的面前。


    “你最近还在做梦吗?”


    严饶端着一杯热茶,在一个舒服的夏日花圃,坐在藤蔓编织的弧形扶椅上,用最轻松的姿态开启话题。


    环境很优美,也助于咨询者放松心态。


    但沈安臣没有配合回答问题。


    他这个地位,已经没有回答提问的习惯,想不想讲,全看他个人的意愿。


    就听他慢悠悠道。


    “我跟她第一次见面,跟现在的环境很相似。”


    严饶心底一咯噔。


    看起来问题很严重啊,只要沉浸在回忆里,连心理医生的引导都会无视。


    但严饶没表现出来心底想法,依旧笑如春风。


    “我记得你说与她之间多数是不好的回忆,梦里也是这样吗?”


    他继续往病人征兆处引导。


    沈安臣端起茶缓慢道。


    “我梦里的她有时候正值年少,有时候是长大后,我认为,三年的时间足够她脱去稚气,但她在我梦里停滞生长了,我在变,但她没在变。”


    沈安臣看向严饶。


    “她不可能没在改变,只能是,我再没接触过她,所以梦里无法遇见。”


    总裁这次倒是回答了,可惜答非所问,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不过严饶还是听出点不对。


    病人的要求,不是要忘记那个人吗?怎么听起来,还对继续梦到她有一种期待感?


    严饶直至问题中心。


    “我有个推测,其实你梦境里的她,并非全是负面对吗?有没有可能,她在梦里给了你一定利益,这种好处有可能是你潜意识里的,所以你的理智不想梦到她,但潜意识的原始冲动又想梦见她。”


    沈安臣这次停顿时间有些长,像是这件事有些羞于启齿。


    最终,他还是将第一次梦到姜澄闯进自己房间托盘而出。


    “我醒来发现自己全交代了,下丨面/一塌糊涂,但我不明白为什么梦里会捏造出她这样的形象,青春期应该是最受欺压的时候。”


    严饶感觉自己终于有点用途了,只要病人愿意讲出来,他就能发现问题所在。


    “现实里的她厌恶你,梦里却主动接近并寖犯你,这导致了你认知上的撕裂。”


    “这其实是现实中被讨厌的代偿,你的内心不希望自己被讨厌,你并不是对这一切无所谓的人。”


    “你在意周围人的视线,如果可以,你想选择被爱、被关注、有正常的社会交往,对吧?”


    沈安臣沉默不语,一扬下巴示意他继续。


    于是严饶继续讲道。


    “你梦到她对你主动,其实是潜意识里渴望得到她的关注,她对什么人关注过,你有嫉妒过吗?”


    依旧是沉默。


    但沉默意味着承认。


    停顿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沈安臣坦言。


    “她对自己弟弟很好。”


    严饶打了个响指。


    “所以你嫉妒那名弟弟,你也想得到姐姐的关注。你可能并不讨厌她,只是不喜欢她折辱你,如果她像对弟弟那样,你可能享受其中……”


    沈安臣有些按捺不住。


    “不,我讨厌她,请不要修改病人陈述的事实,否则我对你的专业程度持保留态度。”


    严饶无语。


    到底谁更懂?都来找医生了,还这么死犟。


    年少时候借住的家里有个漂亮姐姐,虽然姐姐总是欺负他、眺逗他,但是少年心性,敢说心底潜意识能一点没有任何期待?


    又不是冷冰冰的臭石头,芸芸众生,不过都是凡人之心。


    每一次眺逗,都可能给少年带来幻觉,认为她是在对他好,喜欢他,亲近他。


    但马上,就会被凉水泼上一头。


    严饶叹息一声。


    “要不今天就到这里,我只能说,你对忄生的初印象,很大程度决定了一生的癖好,实在不行,你多接触一下其他女人。”


    这场心理咨询结束了。


    没给沈安臣带来想要的结果。


    但他想起了一个女人,还是苏春峰送给他的。


    这三年倒是有几次去私人会所,他会带上她在一旁端茶倒水,主要做给二伯看。


    他身边唯一的女性,只有这一个人。


    除此之外,从助理到秘书到身边吃穿用度的工作人员,皆为男性。


    姜澄对他的影响,已经涉及到生活的方方面面。


    但沈安臣觉得严饶的想法很荒谬。


    他就是因为只依赖于幻梦里的姜澄,所以无法找其他女人。


    自己要是能找其他女人,不代表自己的病好了吗?


    严饶给的建议完全是伪命题,根本不成立。


    沈安臣将那位橙橙喊到了自己居住的霄云庄园,让她到书房找自己。


    抵达霄云庄园的女孩有些紧张。


    以往沈安臣都是外出带她,如今第一次喊她来这里。


    莫非大总裁突然变了性?


    不可能啊,他不用到她的时候,就是查无此人的状态。


    要是真有突破口,也不至于自己三年没任何进展。


    橙橙在佣人的引导下进入书房,于茶台旁落座,紧张地不知所措。


    沈安臣正背对着她站在一幅挂画地图前。


    地图悬挂于书架之上,展示着辽阔疆域。


    男人知道她抵达,开启了今天的话题。


    “低层人无阶级可下滑,因为积蓄接近于零,他们永远不能停下出卖劳动力,否则就会养不活自己和家人。”


    “中产阶级的下滑,顶多由之前以钱生钱譬如吃股息分红的状态降级为打工者,中产阶级这个群体本身遵纪守法,下滑者除了受到过往同阶层熟人的嘲笑和奚落,并不会受到切实伤害。”


    橙橙感觉有点头晕,这男人大晚上喊她过来就是讲这种事吗?


    知道他禁谷欠,但这种程度感觉距离养胃都不远了。


    她知道自己替的是位千金小姐,但原身能听懂,她迷糊着呢。


    总裁大人还在继续讲。


    “但是富人阶级的下滑很恐怖,以往接触的同学、朋友,瞬间都会凌驾于自己之上,又因为富人阶层本身就常用金钱越过法律和规则,所以他们能随意决定下滑者的命运。”


    橙橙:“……”


    简直是天书,还有完没完了。


    她实在忍不住。


    “抱、抱歉,打断一下,请问您说这些的意思是?”


    沈安臣似乎就在等她这句话。


    “姜氏遇到破产危机,姜澄作为富人中的阶级下滑者,她其实很危险,那些舞会上见过她的男人,大可略施计策,就能得到她,然后当成一笔谈资,同友人炫耀。”


    橙橙下意识回道:“那她远离以前的社交圈不就好了吗?”


    沈安臣附议。


    “对,这就是问题关键,她已经逃离了,如果你是她,你会去哪里?”


    他盯着地图发呆。


    他不是女人,不懂女人的心理,所以想叫来身边唯一一个女性,让她按照姜澄的思路推理出逃走方向。


    沈安臣不想找什么狗屁心理医生了。


    如果心理医生真的那么管用,这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抑郁症病人轻生。


    他要直接把姜澄找到!


    如果必须要依赖她,又苦于幻梦,那为何不直接找到她本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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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饶:我的病人放弃治疗,并且在生病的歪路上飙着车一路不复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