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一直暗恋姐姐
作品:《姐姐求饶时,更迷人了呢》 “先生让我来提醒您,别忘了正事。”
一道声音隔着灌木丛传来。
姜澄听到有些熟悉,稍一回忆才想起来刚才听过。
这就是那个给她传假消息的侍者!
所以沈安臣应该是要去见什么人,大概率是苏春峰。
两个人可能要借这次晚宴交流些什么。
见危险排除,口上按住的手也松开了。
姜澄这才得以呼吸,她气喘吁吁,感觉让沈安臣刚才一捂,那种难受的感觉更明显了,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
沈安臣从她身上缓慢起身,冷静地回复。
“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听起来已经熄了火。
男侍者得到肯定的答复,这才离开。
姜澄躺在长椅上,因为刚才那番挣扎而力竭,只双眼迷离地看着头顶。
月光穿过枝叶缝隙,冰冷地打在她的面庞。
两个刚才你死我活的人,让这个侍者一打岔,按下了暂停键。
刚被沈安臣欺负,以恶毒姐姐的人设是不该忍耐的。
姜澄笑了一声。
“到头来……你还不是要听别人的……”
她出口就是刀子,语气幸灾乐祸。
“穿上昂贵的西装又怎样,不过成为了别人的棋子。”
这也是实话。
现在的沈安臣要听从摆布,甚至连这种找她复仇的私事,也要被喝止。
苏春峰希望自己扶持的人有价值,而不是色欲熏心容易上头的冲动魔鬼。
沈安臣整理着衣领,将它因为刚才动作皱起的地方扯平,然后对她道。
“起来。”
姜澄没动,继续躺尸看着头顶,她累了。
结果下一秒,沈安臣上前攥住她的手腕,硬是把咸鱼躺的她给薅了起来。
姜澄踉跄了下身影,怒道。
“我就想在这里你管得着?”
“在这儿等别的男人来,继续做刚才的事吗?”
沈安臣幽幽道,然后拉着她往会场走。
他的脚步很大,姜澄只能一路小跑,看着越来越近的灯光,她又开始想要挣扎。
好在,在马上到达晚会区域时,沈安臣松开了手。
跟她猜测得一样,现在得男主也不想让苏慈昭发现自己的存在,他也在避嫌。
姜澄揉着手腕,回头看向身处树林阴影里的人。
她忽然发现。
不知什么时候,往日的少年已经脱胎换骨,成为了男人。
沈安臣站在光影交接处,即便豹头面具遮住半张脸,也能从精致的下半张轮廓中窥得冰冷倨傲的气质。
这身墨绿色的昂贵西装,衬得他姿态雍雅、仪态明秀。
即便非常年轻,但是已经能预测到暗夜帝王未来的成长。
姜澄忽然就冷静了。
别看这疯狗现在举止莽撞、对她做这种幼稚的报复,但最后自己还是会死于他掌下。
她看到他张嘴对她说了一句唇语。
‘姐姐,我们来日方长。’
长身而立的男人说完,转头又消失在树林里。
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在未真正站立脚跟那一天前,都要隐藏自己。
吓唬谁呢,那个时候她早跑了。
姜澄往会场内走去,低头看着自己戴着长手套的腕部。
被那样握住,肯定留下一圈红痕了,还好长手套能遮住。
等等,姜澄想起刚才在小树林的疯狂。
沈安臣没在她身上其他地方留下痕迹吧?!
背上,肩膀,耳朵?
姜澄的手捂在胸口,然后又捂住自己刚才被他用滣辦碾磨的耳垂软禸。
耳朵!耳朵被咬了,现在她都能感觉右侧这只耳朵滚烫,因为太敏感,所以被这样对待后,无法控制地烧起来。
这样跟别人面对面,近距离一定会被看出端倪,必须赶紧藏起来。
姜澄站在舞池边缘,正想着如何离开,就见刚从被人群簇拥的琉璃鹿头走向自己。
佩戴面具的男人撇下其他人,独自朝她走来,甚至并没有端酒杯,一只手已经抬起,像是要来牵她。
苏慈昭要邀请她跳舞?
他想跟她继续接触一下?
姜澄刹那间心思转了千百回。
对方属狐狸的,一定能从她的脸色和耳朵上看出什么。
对方如果真牵着她跳完,顺势带她进入自己刚才交谈的圈层,自己一定会跟这家伙有更深的捆绑。
不管哪样,都不是姜澄想看到的。
于是,姜澄在他还未靠近自己时,捂住耳朵的手往上扶住额头,然后身体一歪,先柔弱地跪在地上,然后扑倒下去。
捂住额头的手也甚至垫在了头下,盖住耳朵。
她闭上眼睛,听着耳边响起几声讶声,是离得近的女宾发出的。
舞会上倒下个人,无需苏慈昭亲自上前,马上就有一群侍者围上来。
为表对女宾的尊重,最后是几个女侍者合作将她搬起来,送去休息。
装晕的姜澄不敢睁眼,生怕被苏慈昭看到。
而且她也不敢去看对方的眼睛。
她这个晕倒太凑巧,他朝她走来,她就倒下了,好像摆明不想跟他跳舞一样,一看就是故意的。
姜澄不知道自己被护送到哪里,马上就有人来为她检查。
珐琅蝴蝶面具被摘下,姜澄微微睁开眼睛,想表示自己没有完全失去意识,不算多严重。
但听诊器贴上了心口,血压仪也套上了胳膊。
女医生听了会儿拿开。
“心率过快,血压较低,您有力气说一下哪里难受吗?”
姜澄张开口,忽然感觉确实很憋,胸口很闷。
这从刚才就出现了,她还认为是跟沈安臣胡闹的原因。
但是为什么肩颈也开始麻痒。
“我有些喘不上气。”
姜澄如实回道。
于是女医生指挥房间的女侍者,直接给她把礼服和裙撑扒掉了。
姜澄还没反应过来,连手套都已经离她而去。
不过脱掉确实比刚才舒服很多。
“束胸会压迫胸腔,您太瘦了,再挤压很难顺畅呼吸,是对什么过敏吗?晚宴上喝什么东西了?”
姜澄摇头,她只喝了一点果汁,但以前也喝过。
就在这时,女医生发现了什么,上前拨开她的发丝,看到了里面的发根。
“您什么时候染的发?”
“……今天。”姜澄感觉好像找到原因了,“第一次用,不过是一次性的,应该没多少毒性吧?”
她不太确定。
“可能皮肤太娇嫩,受不了化学药品的刺激,全部洗掉。”
女医生吩咐完,一帮女侍者就将姜澄又抱到了浴室,放在浴缸里。
“不,我自己可以。”姜澄刚开口,没等抬起手,就被女侍者不由分说地按住。
反抗无效。
她们帮她放水,打湿头发,温柔冲洗。
姜澄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享受这种帝王级的待遇。
除了一开始的羞耻外,好像也挺舒服。
有钱人的生活就是好。
苏慈昭平日里享受的都是这种待遇,怪不得那么死装。
她在这种豪门待两天,估计眼睛也能长到头上去。
最终反抗无效的姜澄选择躺平,头靠在浴缸边缘,享受着头皮的按摩,昏昏欲睡。
就听女医生道。
“现在好多了吗?我准备了两片药,如果再有发红发痒的症状,可以服用。”
姜澄懒洋洋睁开眼睛,跟她低声道谢。
女医生却道:“您要谢就谢苏先生吧,他很关心您,我现在去跟他汇报,如果还有其他不舒服的,可以随时找我,我就住在别墅区。”
说完她退出了浴室。
姜澄长舒一口气。
托这副病弱身体的福,又找到一个正当理由去搪塞苏慈昭呢,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重新闭上眼睛,在舒服的水温中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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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臣正跟苏春峰面对面交谈着,就有人上来通报。
“姜家那位小姐晕倒在会场里了,大少爷没能跟她跳成舞,但问题应该不大,直接在龙玺苑住下休息了。”
在苏春峰面前,下面人对苏慈昭的称呼仍旧是少爷,自从沈安臣出现,又有了大少爷和二少爷的区别。
而龙玺苑,正是苏慈昭住的地方。
苏春峰听见这个消息,先观察了一眼沈安臣,然后让人下去。
随后他开口叮嘱道。
“别在这种时候犯浑,非要跟他抢女人。”
此刻已经摘掉豹头面具的沈安臣点了点头。
他表现得很顺从。
“我知道,但还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我在姜家长大,从小到大一直暗恋那位姐姐,但没想到她会跟兄长纠缠在一起。”
他将那种不甘表现得恰到好处,声音微微落寞。
“今晚看来她要留宿在这儿……”
苏春峰劝他。
“等你真正得到想要的,一个女人算什么呢?她会亲自贴上来。”
沈安臣像是被他安抚住了,终是接受了这一切,抿唇颔首。
但在苏春峰端起茶杯喝茶的时候,青年看向他的视线格外清明。
沈安臣知道,自己这位二伯不会期望他太过聪明的。
傀儡有时候适当犯一下蠢、表露出莽撞,才能让掌控人放心,觉得他离不开自己。
传信的男侍者既是苏春峰的人,就瞒不过这个中年男人。
自己这套暗恋姐姐的说辞,一定会让苏春峰满意,对方会很高兴看到他对哥哥产生敌意,有抢夺之心。
刚才在花园里,他确实有演戏的成分。
只是姜澄的表现让他有些失控,有了身体的变化。
这点让人很懊恼。
沈安臣跟着端起茶杯,在喝茶时敛下眼眉。
想到姜澄,他心底闪过一丝恨意。
姐姐又得逞了呢,晕倒一定是她玩的小把戏。
今夜,她在苏慈昭的别墅,又会跟他发生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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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慈昭:真是够了,一个个的……那我就真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