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凭什么他不可以
作品:《姐姐求饶时,更迷人了呢》 口中武夷岩茶的霸道香气,跟一种清野的新茶交织。
显然沈安臣在一水间也喝了茶。
姜澄急猝呼吸着,努力抬起胳膊,紧紧攥住沈安臣刚抹过她滣的手。
她手掌包裹住他的,虽然压根包裹不过来。
她用力到自己的手微微发抖,骨节分明的指背上绷起青筋。
沈安臣跟吃错药一样摁着她亲,还没成为暗夜帝王就已经有神经质的潜质。
这个疯子。
他情绪多变,这样对她,显然是在报之前羞辱的仇。
一切都有因果,自己之前越过界线踩过他那儿,所以男主也偏向了这个方向。
原本单纯的报复,有点变了味道,开始擦边。
但姜澄觉得自己不是毫无胜算。
沈安臣刚才说得虽然骇人,听上去像是运筹帷幄,但她知道,他绝对不是后来的那个沈安臣,现在的男主还稚嫩。
甚至,他刚才也没提自己亲生父亲出自苏家,显然忌惮她将这件事捅给苏慈昭。
沈安臣今天应该只是知道了这个消息,还没办法确保自己一定能回去掌权。
姜澄攥着他的手,费力地将它一点点移开自己身前。
“沈、安、臣。”
她喊他的名字,第一次这样正视他。
然后亲自给他泼上一桶凉水。
“你知道亲生父亲,听说他来自更高阶层,这然后呢?不上台面的私生子,从外面捡来的野种,真的能顺利回去、拿到权力吗?他们原来的继承人,会让你这么畅通无阻地夺走资源吗?”
她句句如针,字字见血,直指问题核心。
“你见过私生子的下场吧?有时候知道太多不会给你带来机遇,反而会要了你的命,难说那家原有的人会不会想方设法弄死你。”
姜澄将他的手推远,然后缓慢试探地松开。
沈安臣并没有继续冒犯,姜澄就知道自己说对了,戳中了他的心事。
刚才的动作花了她一些力气,她深呼吸几口。
然后看着对方那双沉冷的眼睛,没有退后一分,用冰冷的语气乘胜追击。
“你觉得,我要选个男人当靠山,是会选你这种流落在外还没有得到正名的私生子,还是选已经权势滔天坐稳身位的苏慈昭?”
即便刚才被压制着亲得歂不上气,一度落于下风,身体可怜地颤抖。
但缓过来的女人,依旧带着自己大小姐的高傲姿态。
“只得到一个消息就飘飘欲仙、幻想自己如何将别人掌控在手心,这种膨胀狂妄、自命不凡的人——”
姜澄说到这儿一停,挑了下眉,眼神摄人心魄。
然后一字一顿,仿佛在宣判他的结局。
“他也到不了高位。”
说完她偏头不再看沈安臣,只留下冷冷的警告。
“别再来惹我,我没空搭理你,也对你亲生父亲是谁毫不关心,我只在乎眼前看得到的利益,如果你再做这种以下犯上的事,我不介意通过苏慈昭来给你个深刻的教训,到家了,滚开!”
已经能看到姜家花园的铁艺大门。
沈安臣抬头看了眼窗外,也坐回自己位置。
车厢内是诡异的安静。
待车停下,姜澄用手背胡乱擦了几下自己脖颈上的水渍,推开车门离开。
她又一次借了苏慈昭的名号。
反派同事挺好用,哪里需要搬哪里。
沈安臣但凡有点脑子,也知道在自己尚未真正回去前不能让兄长发现自己的存在,不然就真跟她讲的一样,被弄死在不知名的地方。
反正苏慈昭那家伙做得出来。
姜澄回到自己卧室,冲到洗手间拧开开关漱了几口水,顺便把脸抹了一把。
她看着里面的自己,扶着大理石台面的手指,绷得发白。
镜子里的自己顶着一张湿漉漉的脸,水珠沿着苍白的面颊向下,一路滚落,洇湿了旗袍立式衣领。
额前碎发狼狈地贴在皮肤上,眼底因为刚才的接吻氤氲出雾气,现在还湿润着。
整张脸只有滣荭得靡艳,像是被碾碎的玫瑰花瓣。
姜澄贴近镜面,才发现上滣边缘甚至能看到细微的破皮,胀得有种痛感,得拿冰块冷敷才能好。
刚才在车里,她左右摆头都躲不过那个刎,沈安臣猝暴碾压着她的滣,跟干仗一样。
说他没经验,他还知道伸舌头。
说他有技巧,却只会横冲直撞,没有丝毫美感。
别人的接吻亲昵深情,他的接吻单纯折磨。
“一条疯狗。”
姜澄骂道。
“逮谁咬谁。”
反正书里沈安臣没放过当初欺负过他的人。
包括年少时期在沈家,霸凌他的那几个沈家后辈,长大后一律下场凄惨,跟狗血电视剧里演的坏人一样,跪着磕头求饶,极为戏剧化。
沈安臣还没到后面,就已经有疯得潜质了。
但姜澄还不敢真激怒他,怕他狗急跳墙现在就拉着她一块下地狱。
所以只能说出刚才那番恐吓的话。
她要开始提前筹备跑路的事情了!
另一边。
沈安臣看着那道进入别墅的身影,缓慢将车门按上,情绪控制得很好。
坐进车里时,他在她的身上嗅到一种从未闻过的木质香,它醇厚、浓重、深沉,根本不适合她这种年轻女孩,只能来自其他男人。
又或者说,来自苏慈昭——
那个喜欢中式建筑、东方美学、古典披帛的男人。
沈安臣简直要被嫉妒的潮水淹没,一想到姜澄委身的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兄长,就升起一种浓烈的不忿。
在一水间的时候,一名叫苏春峰的人请他去小坐,详细问过他的出身,然后给出了这个惊人的消息。
对方认为他是自己大哥苏瑞华的孩子,只可惜苏瑞华当年乘坐的飞机失事,中年殒命,没来得及妥善安置他的母亲。
沈安臣其实第一时间就相信了。
因为他的母亲,在誊写佛经时也经常在纸上写“瑞华”这个名字。
但他对这个亲生父亲充满恨意。
苏瑞华是有家室的,他已经有儿子苏慈昭。
不管这个男人原本打算怎么做,都不会让他母亲光明正大成为自己的妻子,展现在大众面前。
所谓的妥善安置,不过是知道他母亲怀孕后,将人接出沈家,再找一处房产安置下来,将母子二人永远藏着。
负不起责任,就不该发生关系!
没法给结果,就不该让她怀孕!
就算苏瑞华已经离世,也改不了他一个已婚男劈腿勾搭的事实。
所以沈安臣最终冷淡地离开了,他当时一心牵挂着姜澄。
但谁料到,她真的去攀附苏慈昭。
凭什么?!
凭什么苏慈昭可以,他不可以?
他们有着同样的血脉,为什么他得不到?
所以在车上,沈安臣没控制住自己,姜澄那瞧不起他的眼神,奚落的话语,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觉得他该在底层,觉得他配不上自己,觉得他永远卑贱。
沈安臣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按住她的双手,刎上那柔软的滣。
不再是意识混乱的时候,就在她清醒的白天,冒犯她,欺负她。
很幼稚。
却解气。
若说之前沈安臣还对苏家态度模糊,并未想去依附,那今日这一切,坚定了他要回去的决心。
过往种种欺辱,在眼前一幕幕闪现,最后停在那身竹青色的旗袍身段上。
他这个姐姐,一直在给他做榜样。
所以,拥有权力,身居高位,手段狠戾,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看着姜澄身影消失。
沈安臣站在姜家花园,双手插进夹克兜,抬头看向二楼。
总有一天,他让姜澄像取悦苏慈昭那样取悦自己。
“姐姐,你又教了我一课呢。”
沈安臣垂下眼睫。
在那天真正到来前,他要学会藏拙,切忌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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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跟哥哥抢女人,刺激!
苏慈昭:我到底能做什么,我请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