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理智崩塌
作品:《姐姐求饶时,更迷人了呢》 沈安臣没追上姜澄。
他循着她离开的方向一路而去,但一水间的庭院和厅堂太多,一扇门一座假山就能遮挡身影。
沈安臣在几个区域转了一遍,将地形印在脑海里,也没有看到姜澄。
他想,或许是两个人都在移动,所以才一直错过。
于是沈安臣找了一处凉亭茶歇,往矮塌的竹席上一坐,点了杯凤凰单丛,边喝边注意来往的宾客。
来这里的女性多是气度雍容的妇人,她们大都跟在丈夫身边,有的穿着中式改良裙,有的像姜澄一样穿着旗袍,跟这里的环境相搭,从容又闲适。
所以姜澄选那一身,倒并不突兀。
跟这些珠光宝气的妇人相比,她装扮得也过于素淡,也不会抢风头。
只是现场的年轻女性太少,有也是跟着家中长辈,没有像她这样落单的。
茶歇里落座了两位收藏家,他们聊起刚看过的展品,从宋代单色釉瓷,到清代珐琅彩,再到珍贵的古籍善本。
后来,聊完的两人又起身离开了。
时间缓慢流淌,沈安臣的茶续了两次,但姜澄的身影还没出现。
他终于认识到一个事实。
姜澄压根不在这里,她应该是去了一水间不对外开放的未参展区域。
所以此时此刻,她在做什么呢?
给有钱男人唱曲还是跳舞?
她跳舞是很好的,沈安臣想。
自己被关在地下室时,曾看到她小时候获奖的证书。
她身体那么软,腰肢那样细,跳起舞来一定好看。
但身体还没好,能做这种费力气的活儿吗?真是又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
沈安臣站起来了,他试着再去找一找姜澄。
没有见到她,即便这个特定圈层的世界再隐秘高雅,环境再优美和谐,茶香再浓郁宜人,他都坐立难安。
但很意外,有名男侍者上前拦住了他。
“先生,能否借一步讲话,有人想跟您聊聊。”
“谁找我?”
沈安臣心有疑惑。
能来这里的人都非富即贵,他在这些豪门里唯一认识的是姜家,但姜家在这里也排不上号。
他不认识任何人。
什么人找他?又为了什么事?
男侍者并不多嘴。
“您去了就知道了,请跟我来吧。”
……
不多久,沈安臣从雅室里出来。
他将刚才听到的暂且一放,继续寻找姜澄。
眼下,对方更重要些。
终于,沈安臣跨进一个庭院时见到了熟悉的身影。
姜澄跟在一个皮肤小麦色的男人身旁,肩上披着一件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披帛。
她也对上了他的视线,但眼神一接触就很快移走,装作不认识他。
那件披帛,是哪个男人的?
姜澄跟身旁的男人,又是什么关系?
一种妒忌从心底滋生蔓延,或者说从早晨上车的那一刻开始,到现在它一直在肆意生长。
沈安臣跟上他们去往下个展厅,看着深皮肤的男人被其他人堆笑簇拥,显然地位不低。
她成功了,沈安臣想。
她一定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可为什么自己,感觉在失控的边缘?
心中那种恼怒、震惊,充斥着他的胸腔,像是装满熔岩的火山,濒临喷薄爆发的边缘。
许是梦境里她是他的,所以才有这样强烈的占有欲吗?
但越是暴风雨来临前,越是平静。
沈安臣一直等在外面,见姜澄匆匆摘下披帛,扶着门抬脚跨出厅堂高高的木门槛,突然出声问她。
“姐姐怎么不披着了?”
姜澄见到是他,没怎么搭理,继续往前走去。
刚才姜澄跟在那个快步走的男人身后时,步伐热切紧快,如今面对他,则这么冷淡。
呵。
沈安臣听到姜澄喊住一个男侍者,将披帛交给他。
“麻烦代我还给苏爷。”
听到这个名称,沈安臣眼眶微微收缩。
随后她又一路走到入口,把寄存的东西取出,一副要离开的模样。
沈安臣不由得出声,声音冷淡。
“这么快就回家,你的事做完了?”
“已经有收获了。”
姜澄下意识回完,眼神复杂地看向他。
“你好像对我去做什么很关心?这是你该管的吗?”
大小姐对他的逾越很反感。
说完她也不理会他的回复,直接往停车场走去。
等坐上那辆加长宾利,沈安臣才缓慢道。
“如果你父亲知道你今日去见苏先生,会怎样想?”
低头整理提包的大小姐抬眸,锐利的视线像刀一样扎向他。
是了,她将他当成一个永远沉默的下人,所以刚才还披帛时并没有回避隐藏。
现在,一个下人胆敢讲出她的秘密,大小姐自然会震怒。
但沈安臣忍不住。
他感觉自己没有发疯,多亏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姜澄歪头像是第一次认识他。
她一侧嘴角弯起,看向他的神情像是感觉可笑。
柔声细语的嗓音讲着最阴狠的话。
“刚才我就提醒过你,不要多管闲事,你真是不记打,稍微把你当人看,过段时间就忘了自己身份。”
沈安臣重复自己的问题。
“如果他知道你披着那名苏先生的……”
话没讲完,脸上挨了重重的一耳光。
沈安臣偏着头,忽然心想。
这么重,她的手也会受到相同的力道,每次惩罚他,姜澄自己也在疼。
但她为了维持自己高高在上的地位,还是要用耳光羞辱他。
真可爱。
沈安臣抬眉看向她。
“只打人不讲话……”
同一时间,他抬手攥住了姜澄第二次甩出的手腕,也才得以把话讲完。
“是因为你无法回答?”
自己扇的耳光被接住,姜澄先是一愣,盯着他握住的手,再抬眼看向他,眼中满是不敢相信。
从来都听话的狗,突然有一天会咆哮主人了,自然让人震惊。
沈安臣感觉自己的理智在一点点退线。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大小姐,看着她穿着旗袍纤瘦修长的身形,像是看进了里面。
想扯开,旗袍的盘扣,看锁骨和心口有没有印上什么欢丨艾过的痕迹。
想撩开,旗袍的下摆,看她不可告人的隐密之地,是否有刚被人探访过。
她去做什么了?她是怎样讨好的其他男人?
她曾经刎向他的柔软滣辦,是否换了一个人采食?
大抵是他眼神太过疯狂。
姜澄也察觉到不对。
她挣脱不开便放弃了抽回手腕,像看一个小丑望向他。
“你问姜霆海会做什么?呵,他要是知道我搭上苏先生,肯定上赶着把女儿送过去!你听他前面说得那么正气凛然,等实际利益摆在面前,你猜他会怎么选?”
姜澄笑出声来,压低声音。
“他还跟我摆上父亲的姿态,提什么丑闻,你知道为什么吗?他怕我跟你妈一样,怕没出阁的女儿名声败坏,联姻的利益都捞不上!”
听到她提自己母亲,沈安臣不自觉收紧了攥着的手腕。
姜澄浑不在意,继续输出。
“不同意那就是给的不够多,如果给的足够多,超过他嫁女儿的收获,他巴不得呢,你还问我他会怎么做,哈哈,你好天真啊!”
沈安臣松开了攥住的手腕。
餐桌上姿态那般尊敬,还替父亲向弟弟解释,结果背后却如此不屑一顾。
这个女人,她唯一的几分感情,只给了弟弟。
除此之外这世界上的任何人,都不值得她在意。
于是沈安臣提到了她的软肋。
“你这样,姜榭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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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男主就是双标,要是她讨好的是你,你脸都要笑烂。大家加加书架,作者怕进屋里,你们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