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立刻抬起头，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却使劲点头。


    “我会好好浇的！每天都来！”


    另一个男孩也赶紧说：“我们也来！保证不偷懒！”


    张强本来就没真怪孩子，听凌玥这么说，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行。回头我教你们怎么浇，别浇多了烂根。”


    李梅松了口气，揉了揉豆豆的头发。


    “听见没？以后玩的时候看着点，别再踩坏菜了。”


    凌玥没再多说，转身继续往西瓜地走。


    西瓜藤上挂着不少小西瓜，拳头大小，绿油油的瓜皮上还带着绒毛。


    凌玥伸手摸了摸，瓜皮硬实，手感温润，心里大概有了数。


    还得两天才能熟，到时候就能让001做西瓜汁，又是新的赚钱路子。


    旁边的梨树苗和桃树苗也没让人失望，枝桠上发了新芽，嫩绿色的叶子在风里晃。


    樱桃苗长得慢些，但也没枯萎，扎在土里稳稳的。


    果树长得比菜慢了不少，但和现实相比，已经是飞速了。


    凌玥绕着走了一圈，确认没病虫害，才放心往里面走。


    那边种着苹果树，按时间算，该熟了。


    还没到地方，就听见树枝晃动的声音，混着老人的说话声。


    凌玥走近了看，袁辰介绍的两个老人正忙着摘苹果。


    一个站在梯子上，伸手够着高处的红苹果，小心翼翼地托着，怕碰掉了。


    另一个蹲在地上，把苹果放进竹筐里，还时不时擦一下苹果上的灰。


    002站在旁边，手里拿着个小本子，笔尖飞快地记着。


    “张大爷，这筐也满了，咱们换一个筐吧。”


    张大爷从梯子上下来，擦了擦汗，看着竹筐里的苹果笑。


    “这苹果长得好，比我以前在村里种的甜多了，水分也足，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另一个李大爷也说：“可不是嘛！凌老板这儿的地肥，种啥都长，比出去杀丧尸安全多了。咱这老胳膊老腿的，每天摘摘苹果就能赚积分，知足了。”


    002点点头，把本子翻了页。


    “这几筐我先搬回厨房，你们就歇会儿吧，下午再摘。积分会直接划到你们的卡上，不用担心。”


    凌玥站在不远处看了一会儿，没上前打扰。


    这两个老人干活麻利，也细心，没浪费一个苹果，002登记得也清楚，不用她操心。


    凌玥刚走回大厅坐下，就见002抱着两个竹筐从后院进来。


    竹筐里的苹果堆的冒尖，红彤彤的表皮还沾着点晨露，没走近就能闻到股清甜的果香，而且一点虫蛀的痕迹都没有。


    002把竹筐放在吧台边。


    “老板，刚摘的苹果，挑了成熟度最好的。”


    凌玥点点头，伸手从筐里拿起一个苹果，指尖能摸到果皮的光滑质感。


    这时001也从厨房走出来，手里拿着张订单明细，语气平稳地汇报。


    “老板，今天的订单主要是散客的速食和饭菜，昨天基地订的物资已经配送完了，暂时没有新的大额订单，后厨这边能应付过来。”


    “好。”


    凌玥应了声，把苹果放在水龙头下冲了冲，擦干水后咬了一口。


    脆生生的口感在齿间散开，汁水顺着嘴角往下淌，甜得很正，没有半分涩味，果肉细腻无渣。


    她咽下嘴里的果肉，抬眼对001说：“留一筐卖鲜苹果，一个6积分。其余的做苹果派和苹果汁，苹果派25积分一个，苹果汁12积分一杯，现在就开始做，做好了摆在吧台展示架上。”


    “好的，我这就去准备。”001接过竹筐，转身往厨房走。


    大厅里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有人闻到苹果的香味，凑到吧台前问：“老板，这苹果卖吗？想带两个路上吃。”


    凌玥从筐里拿出几个苹果，放在吧台上。


    “6积分一个，直接刷积分就行。”


    客人爽快地掏出卡刷积分。


    接下来的大半天，凌玥都在吧台后处理订单，偶尔抬头看看厨房的方向。


    001效率很快，中午前就把第一批苹果派端了出来。


    金黄色的酥皮层层叠叠，切开后能看到里面软糯的苹果馅，热气裹着甜香飘满大厅，不少客人刚吃完午饭，又忍不住买了个苹果派当甜点。


    苹果汁也卖得不错，冰镇过的果汁酸甜解渴，几杯下去就能驱散午后的闷热。


    傍晚时，积分面板上的数字已经涨到了5800。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凌玥就被院子里的动静吵醒。


    她换好衣服走到窗边，抻头一看。


    只见袁辰正带着基地里的十几个壮年在栅栏外集合，每个人都背着武器，腰间挂着水壶，显然是准备出去杀丧尸赚积分。


    按往常的习惯，凌玥只会扫一眼就收回目光，可今天看着那群人的背影，心里却突然涌起一阵莫名的不安。


    这种感觉很熟悉，是她在无数个任务世界里练出来的第六感。


    好几次都靠着这直觉死里逃生，由不得她不重视。


    她没犹豫，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快步走到栅栏边。


    袁辰正帮一个年轻小伙检查砍刀，看到凌玥过来，愣了一下。


    “凌老板，这么早有事？”


    “你们今天去哪杀丧尸？”


    凌玥开门见山，目光扫过队伍里的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对积分的期待，没察觉到潜在的危险。


    “往南走，去废弃的建材市场，昨天探过点，里面丧尸不算多，大多是一级的，适合赚积分。”


    袁辰老实回答，心里有点疑惑，不明白凌玥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凌玥皱了皱眉。


    南边？


    奇怪了，北边才是上次智慧型丧尸消失的方向。


    可为何，这次的感觉异常强烈。


    凌玥的目光在队伍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回袁辰身上。


    晨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作战服的袖口还沾着上次没洗干净的黑渍，他正低头帮那年轻小伙紧刀鞘，没察觉到她眼神里的凝重。


    “南边建材市场，昨天探点的人确定大多是一级丧尸？”


    凌玥的声音很平，听不出情绪，却让袁辰下意识停下了动作。


    “确定，小王和小张去的，说里面就十几只，分散在不同仓库，清理起来不难。”袁辰点头，又补充了句，“他们还说那边有不少完好的水管，能拆回来修外围的房子，一举两得。”


    凌玥没接话，指尖在身侧轻轻敲了敲。


    她的直觉从来没错过，这次不像是普通的丧尸聚集。


    智慧型丧尸之前在北边现身，今天袁辰他们去南边，按理说不该有交集，可那股隐隐的危机感，总绕着这支队伍转。


    她抬眼看向北边的方向，树影重重，晨雾还没散，看不真切里面的动静。


    那只丧尸有智慧，知道硬闯防护罩没用，会不会换个法子。


    比如，盯着离开防护罩的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