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赛立即沉迷在大姐姐美丽的笑容中，露出了小女孩般的傻笑。


    就在她正沉迷于戴安娜的美貌中时，台上的主持人已经邀请莱克斯·卢瑟作为图书馆的出资人上台致辞。


    琳赛艰难的将自己的目光重新聚焦在莱克斯卢瑟身上——虽然戴安娜真的很好看，但琳赛还是没有忘记今天的任务。


    她主要是要观察副本里的这几个重要人物的性格特点，以便日后针对每个人都有特定的策略。


    不过卢瑟的演讲充满了即兴感，好像根本没有把邀请来的客人们特别放在眼里的样子。他语速极快地谈论着知识，力量，人类的潜力以及未来，但琳赛听着听着，眉头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卢瑟的肢体语言非常多，也很神经质，他的手指会无意识地收紧又松开，眼神深处还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狂热和……怨恨？


    她注意到，在谈论到“力量”的时候，他的眼神有些控制不住地往她这边瞟，但又极力地克制自己，这让他眼部的肌肉有时会控制不住地抽动一下。


    琳赛一度以为是不是自己携带系统的秘密被他发现了？但又觉得不大可能，系统都深度静默了，他怎么可能发现？都是“重要角色”，凭什么他就能最先发现？


    而且琳赛从他的说的话里，感受到一种深深的不甘心。就好像他认定自己是世界上最“有知识”的人，但又因为没有一身铜皮铁骨而恨的牙痒痒。


    这位大都会富豪的精神状态十分堪忧啊。


    她忍不住微微侧身，对身旁的克拉克低声吐槽：“你们大都会的富豪都这样吗？听起来像是期末考试没考好，回家告诉父母别人都是靠作弊才拿高分的小学生。”


    克拉克原本因为听到布鲁斯耳机里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又注意到布鲁斯悄悄离开这件事而沉思，听到琳赛这样说，差点没能及时控制住自己的笑意。


    他低下头，同样压低声音回道：“你的比喻……很特别。不过最好别让他听到。”


    “怕什么？”琳赛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我今晚就离开大都会了，他还能追到哥谭来制裁我不成？不过说真的，克拉克，你离他远点，我觉得他精神状态十分堪忧，要知道，精神病杀人可是不用负法律责任的，而且这个精神病还这么有钱，更可怕了。”


    她肆无忌惮的说着莱克斯·卢瑟的坏话。


    这个人让她觉得不舒服。就算是副本的重要人物又怎么样？她才是被系统选中的人，是天选之女，她不想攻略的人，必须给她边缘化！


    “我会小心的。”克拉克嘴角带着笑意，郑重地点了点头。


    卢瑟的演讲终于在一片礼貌性的掌声中结束了。克拉克也看到了重新出现在大厅中的布鲁斯。他刚才听到布鲁斯在耳机中和阿尔弗雷德的交谈，知道对方来参加这个宴会绝不会是单纯地受到邀请这么简单，就想要和他谈一谈。


    但身边的女孩好像并不想和韦恩见面，于是他对女孩说：“我可能需要去对韦恩先生做个简短的采访，你……”


    “我没事！我自己四处逛逛就好！你去吧！”琳赛立刻心领神会，表示自己完全可以独自行动。


    然而，就在她准备开溜，想去看看能不能和自己的女神搭上话时，一个声音叫住了他们。


    “肯特记者。还有这位……陌生的女士。”


    莱克斯·卢瑟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他的目光落在琳赛胸前的工作证上，眉毛挑的更高了。


    “星球日报什么时候开始给记者配这么……漂亮的助理了？”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探究和轻佻，“莲恩小姐知道吗？毕竟你们才是……好搭档？”


    琳赛感到一阵反胃。这种充满暗示性的的表情，挑拨离间的说话方式，真是让人感到油腻又低级。


    没等克拉克开口维护，琳赛已经向前迈了一小步，脸上挂起比他更假的微笑：“卢瑟先生你好，我是新来的实习助理林赛·奈特。您过奖了，莲恩小姐是普利策奖的获得者，也是我们报社的王牌记者，我们所有人都以她为榜样，我想它只会欢迎更多同事能为报社做出贡献，而不是纠结于这个同事到底好看不好看？您刚才的演讲不也表达了智慧和格局才决定了人的高度的意思，不是吗？”


    既然她要用星球日报实习生的身份，当然会好好做功课。来大都会之前，她已经让系统给她收集了和这个报社相关的人员信息和资料。


    她的话听起来礼貌周到，但句句在暗讽卢瑟心思歪，格局小。


    卢瑟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几分，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


    “我觉得像你这样漂亮的女孩，不是更应该从事护士或者秘书之类的工作么，当记者，不适合你。”


    听到他说“护士”，琳赛的心跳漏了半拍，总觉得卢瑟好像意有所指。


    她耸了耸肩，淡然道：“我的偶像是莱恩女士，暂时不考虑转行。”


    克拉克往前站了站，将琳赛护在身后一些：“卢瑟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


    卢瑟并不在意克拉克的防备，他再次打量了琳赛的胸牌几眼，语气轻蔑道：“奈特小姐是吗？我好像隐约听说，前两天韦恩刚搞了个女模特就叫这个？”


    琳赛本来挂着的假笑一下就消失了，卢瑟得意的看着她，像是揭穿她的身份就是给了她致命一击似的。


    克拉克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他皱眉看着卢瑟，刚想说什么，琳赛就拉住他的胳膊，随后主动从被克拉克挡住的位置站出来：“卢瑟先生，就像大家不会因为你姓‘loser’，就妄言你是失败者，你凭借一个传言就妄定我的身份，应该也算不上你说的……聪明？”


    卢瑟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自己的头脑，最厌恶的就是失败，而琳赛·奈特相当于在他的雷点上蹦迪。他无法容忍一个被他蔑视的女人这样羞辱他，故意说道：“既然你非要说自己是记者，我就给你一个提问的机会。关于我刚才的致辞，或者这座图书馆，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他微抬着头，但垂眼看着她，仿佛她如果无法用提问来证明她的身份，他就立刻会用最让她颜面扫尽的方式离开这里。


    琳赛看着他那副自以为是的嘴脸，那种听他致辞时的不适感再次涌上心头。她笑了笑，不顾克拉克隐晦的劝阻，脱口而出：“卢瑟先生，听了您刚才的致辞，我有个不太成熟的理解。您似乎一直在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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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智慧是人类最宝贵的财富，但你却对某些与生俱来的力量表现出一种……嫉妒？还是向往？这是不是暗示着，在您看来，您才是真正该拥有力量，却偏偏没有被眷顾的人？您难道不觉得，其实您渴望的并不是你所说的知识，而是拥有撼动星球的力量？我再问的直白一些，您不会是在嫉妒超人吧？”


    莱克斯·卢瑟的脸色猛地一沉，眼中的阴骘几乎要化为实质。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就连克拉克都古怪的看了一眼琳赛。


    卢瑟很快控制住了情绪，他的声音变得冰冷：“嫉妒？我？嫉妒那个飞来飞去、脑子里可能全是肌肉的外星难民？呵呵……奈特小姐，你的想象力很丰富。超人只是一个意外的产物，一个无法控制的变量。而知识……”


    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这里，才是人类文明稳步前进的基石。我这样的人的存在，就是为了保护人类不被野蛮的力量所颠覆。”


    说罢，他略带遗憾的看着奈特，得意地说：“鉴于你毫无根据的揣测，我有理由相信……”


    “怎么，因为被我猜中了心中所想，所以恼羞成怒，想要请我离开吗？卢瑟先生？”


    琳赛丝毫不怵他，就是感觉有点对不起克拉克和星球日报。不过如果卢瑟真的以“冒牌货”的理由将她赶出去，岂不是没办法以“被星球日报的记者冒犯”的理由，去刁难克拉克和星球日报了？这么一来，自己虽然没有赢，但也不算输。


    卢瑟的话顿住了，他阴冷地看着琳赛。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琳赛相信自己已经死了。


    不过她也不会将人逼到绝境，毕竟对方才是这场宴会的主人。所以，琳赛适时地又露出一个温顺的微笑：“不过，相信卢瑟先生肯定不会这么做的，毕竟您的胸襟和您的智慧一样宽广。”


    卢瑟本想再说些什么，他的助手默茜悄悄靠近他，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本来就算他们说话再小声，克拉克也是能听到的，但默茜和卢瑟耳语的时候，并没有使用任何一种语言，更像是使用了一种暗语，所以克拉克完全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


    卢瑟听完默茜的耳语后，嘴角向上挑起，但又像是在故意控制似的，又立即拉平，这让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一瞬间的扭曲。


    “这么看来，你倒是确实不像布鲁西喜欢的那种脑袋空空的类型。”


    卢瑟像是懒得再跟琳赛计较，拂袖而去，顺着台阶下了。


    “你没必要这样惹怒他。”克拉克看着卢瑟离开的背影，语气担忧地对她说，“卢瑟他……很记仇。”


    听说他年轻的时候还干出过把说他坏话的前女友关进小黑屋好几年的事。


    “放心吧，我是哥谭人。”琳赛浑不在意地摆摆手甚至还有点小得意，“他还能把手伸到哥谭去不成？逼急了我就用哥谭的方法教训他。”


    “哥谭的方法？”克拉克好奇地问。


    “套麻袋打一顿啊！”琳赛说的理所当然，“哥谭有很多人愿意接这种活的。”


    让火柴·马龙给她介绍打人最狠的好兄弟。他肯定有这种路子。


    克拉克：……


    一时之间竟然觉得这个方法好像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