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觉得我还是比较适合当队长的。”图穷匕见啊，好短的燕国地图啊。李在宇说完，满意的看着聚焦在他身上的，所有人包括摄像师的注意。


    其余人诡异的沉默了，乐尧觉得他的高情商、识人术、社交的手腕、暗黑心理学在此刻毫无用武之地，只能先控制住要冷笑的卫渡。


    “小渡小渡，表情管理。”还好他精通腹语，面上依旧是如沐春风。“这么快就到选队长的环节啦，李在宇选手率先出手。还有没有报名的选手？不要害羞。”


    “咳咳，虽然但是，我一直有一颗想当队长的心，请为我转身。”肖翘率先响应，并附赠一个wink～


    调整好表情的卫渡也出声：“那我也争取一下吧，人多热闹。”比独角戏热闹。


    “那咱们就先进行队长选举，再来一起阐述关于这首歌的想法。”乐尧看到蓝牧川没有竞选的想法，就再次大大方方的接话。


    李在宇不太满意，但碍于录制，也只能笑着同意实行选举制度。


    虽然没啥必要，但为了拍摄效果和给观众留下好印象，乐尧招呼大家围坐成一圈。在视觉上，让人觉得他们已经是一个team了。


    就像在某些心理效应里，把“你”改成“咱们”，把要求上升到集体就更容易让人接受了。


    乐尧直接盘腿坐下，目光缓缓扫过四位队友。卫渡坐得歪歪扭扭，用手支着头，撇了一眼李在宇。蓝牧川和卫渡形成鲜明对比，坐姿板正很乖巧，膝盖上摊着本子，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要点。肖翘挨着乐尧，脸上还残留着吃到大瓜的幸福，但也老老实实的进入状态。李在宇则坐在乐尧对面，无意中和乐尧对视上，就开始眼神飘忽。


    乐尧看完一圈，觉得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开口说道：“按照惯例，我们需要选出一位队长，统筹训练、协调分工、并和工作人员沟通。”他的目光坦然，“so，咱们每个人说一下对舞台的想法，最后咱们投票表决。”


    “OK”肖翘的嘴上手上都同意了。


    蓝牧川不参与竞选，自然无所谓，也点头同意了。


    卫渡本身不是很想当队长，但也不想让李在宇当，当然做好准备竞争一下了。


    “那谁先来说？”


    面面相觑，李在宇想开口，又怕被比下去，而且这几个没品的家伙未必投票给他。


    “好的，由我来打头。”乐尧正色起来，“我的竞选宣言是——我本人非常喜欢古风歌，对这首歌包括MV在内都很熟悉。并且虽然不明显，但我是vocal担来着，虽然说是半吊子。最后，本人有丰富的做乙方经验，擅长高情商的沟通，更是绝对的专业对口。”


    接稿多年，怎么不算是丰富的乙方经验呢？形形色色的、甚至色色的人都见了太多了，早就被各种甲方磨平了棱角，变成了无欲无求的妙妙工具人……


    说完，乐尧把右手向前伸去，然后向上微微抬起。只可惜手里没有酒杯，差了点氛围和格调。


    “好！”乐尧姿势还没凹完，就被肖翘这声好，吓了个激灵。


    控制住肖翘挥舞的双手“低调低调，吓我一跳。”


    解控之后，肖翘接着说：“我没经验，也不是vocal担，但我有一颗想当官的心。”然后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继续说：“吃鸡冠长大了能当官啊，你们小时候家里没有这种说法吗？我吃了这么多，总得当一次试试吧。”


    “这也能吃啥补啥吗？那我现在去啃金钱蛋，能变成有钱人吗？”如果能成功，那他将拥护金钱蛋为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食物，勉强超越土豆的地位。


    肖翘看着乐尧，很遗憾的说：“如果管用，你现在应该是在新闻里看到我。”


    “那很遗憾了……”乐尧摇摇头，“但也很高兴没在法治栏目看到你。”期待问政栏目开遍全国。


    “去去去，本人一向遵纪守法。下一位——”


    “那我来吧，我刚才已经说的差不多了，专业性上我还是比较有优势。而且一公的时候我没有起到一个好的带头作用，一直都很愧疚很难过，我的压力也很大，希望大家能给我一个机会。”李在宇可能是给自己说感动了，后面已经有点哽咽了。


    “噗嗤”卫渡实在是没忍住偷笑了一下，压力大，但压力是怎么来的，是一点不提啊。


    为避免继续给男团学添砖加瓦，乐尧偷偷伸手掐了卫渡一下。卫渡切换为严肃正直款表情，然后咳嗦两声欲盖弥彰一下。


    “我没什么优势，一公的时候也马马虎虎的。不过，我有一点好，我不会指手画脚抢别人的东西。在公平公正这点上，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哦漏，这可真是一点内涵的意思都没有呢！


    乐尧只好继续接话：“那当然，本选举栏目，向来秉承公平公正公开。牧川哥不参与竞选，那咱们开始投票吧。”


    无人行动，他有种在玩狼人杀正相互试探的感觉。


    “好的吧，预备备，开始投票。”


    可能过程已经足够混乱，最后的结果也是非常意料之外。


    “啊？我真当上官了？老话诚不欺我。有今天，我要感谢每次都让我吃鸡冠的——我的奶奶，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我呜呜呜。”没错，经过公平公正公开的投票表决，当选者正是这个假哭的男人——肖翘！


    乐尧带头鼓掌，“很好，我将每天吃金钱蛋了，请大家助力我成为亿万富翁。”


    而造成这样的结果，每个人都功不可没。


    乐尧纠结之下，投给了肖翘。肖翘没有犹豫，投给了乐尧。互选成就达成，换个节目就可以牵手成功，晚上发心动短信了。


    其他人里蓝牧川投给乐尧，无论队友都有谁，蓝牧川都只会投给乐尧。卫渡则是只要不投给李在宇，投给谁都行，但出于看好戏的目的，投给了肖翘。


    李在宇只是犹豫了一下，就变成起到决定性作用的关键票了。也没办法投给自己，出于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甘，李在宇投给了肖翘。投完还专门观察了一下乐尧的表情，期待看到一些会让他开心的失落表情。


    但很遗憾，乐尧只是高高兴兴的拥护肖翘黄袍加身，并且预订了食堂的金钱蛋。李在宇期待看到的队友反目剧情，在这里并不成立。


    “爱卿平身，封你做副队长，演讲去吧。”当官之后，肖翘直接就开始忘本。


    乐尧试图面刺刚登基的队长，被挡住了。只能咕噜噜站起来把角落的白板拽过来，然后又滴溜溜的坐下，直起身开始动笔。


    “《雪满头》的舞蹈部分并不复杂，主要是氛围和气质。我们的优势是——”他看向蓝牧川，“牧川哥的的声音条件很不错，很适合古风歌。”


    又看向肖翘，“翘啊，转型的king，rapper就要唱跳，相信自己你没问题的。”


    再看向卫渡，“小渡小渡，你在吗？”卫渡回复“不在。”但乐尧不听，“在就好，小渡小渡，注意舞蹈转换，要柔中带刚。”


    最后看向李在宇，“在宇的专业性值得我们学习，接下来要麻烦在宇啦。”乐尧向来先礼后兵。只要李在宇不搞事，他就是礼仪之邦，不然他就是礼仪之邦邦邦两拳！


    “但我们的挑战也很明显。”乐尧话锋一转，语气依然平静，“首要问题——咱们是vocal组，但vocal担太少了。这首歌对气息、音准、尤其是情感注入的要求极高。咱们得猛猛集训一下了。”


    所幸，大家心里都有数，都没有异议。


    “OK，队长来总结吧！”


    肖翘想了想，笑嘻嘻地问：“如果我们练得好，有奖励吗？”


    “哇塞，我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副队长，只是队长的嘴替。队长竟然问我要奖励吗呜呜呜！”一边擦眼泪，乐尧一边做出‘臣好心痛’的表情。还继续说道“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练习问奖励。唔唔唔！”


    又被捂嘴了，但这一下很开心。


    “啊啊啊，大家开始练习吧。先唱一遍试试。”夺回话语权的队长，拒绝成为昏君，开始发号施令。


    唱完一遍，到跳的时候，问题都显现出来了。


    用乐尧的话说就是——没那味儿。


    “我想到了，那咱们可以来个那个。”乐尧生成鬼点子。


    “哪个？”队长疑惑。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一边说，一边跳了起来。总说时尚的完成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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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脸，搞抽象的时候也是，可能是乐尧的表情管理太在线了，被他这么一跳还真的有那味儿了。


    “这么高雅吗？”肖翘不理解，但有执行力。“跳一下试试？”


    虽然很奇怪，但邪修练习法，竟然真的管了一点用。起码几个跳惯kpop的人，有了过渡，柔软了很多。


    肖翘一脸的‘这也行’，“哇塞，小生膜拜膜拜你。”


    “这就大可不必了。”


    刚进入状态，就有许多工作人员把他们抓走了，有一个临时增加的商务找上了他们。


    您有新的拍了么订单，请注意查收。


    宽敞的摄影棚里，空气似乎都因昂贵的香水而变得矜贵起来。巨大的幕布前，各式晶莹剔透的香水瓶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品牌名称“Aura”以流畅的银色字体镶嵌在背景墙上。


    乐尧随着其他练习生走进摄影棚，立刻被空气中层层叠叠的香气包围。


    感觉他一个普通人误入了ABO世界，而且这个ABO世界里，没有alpha不语，只是一味地散发亚寒带针叶林味的信息素。也没有omega提前进入发｜情期，只是一味地散发出香甜可口的信息素。


    反倒像是进入水果园一样，虽然前调中调后调，他通通闻不出来。但乐尧真的很心动，闻起来都是比较淡的香，不至于让人晕香。他对香水的最高评价就是：好闻，不晕，求个链接。


    “哇，闻着就贵。”肖翘在他身边夸张地深吸一口气，然后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乐尧轻轻笑了一下，“闻着又香又贵的，形容不出来。”


    作为一个香水白痴，他试图寻找懂行之人。最后成功锁定在周枢言身上，对方看着就像是讲究人，而且乐尧之前闻到过香水味，很好闻很有品，很想要链接。“枢言哥，你知道这个香水品牌吗？I need you！”


    “国外的大牌香水，这几年一直在扩展国内市场。虽然是新品，但咱们这里的大概率不是主打款。”周枢言还挺享受被乐尧用这种亮晶晶的眼神看着。“很清新的果香调，以柠檬、橙子、葡萄柚或佛手柑为基础，男香会再加入芳香或酸的香料，而女香则会再融入一些花香。”


    “这几款应该是女香，算是拿捏了咱们的粉丝群体了。”周枢言最后总结。


    乐尧听着目光不自觉地在不同香水之间来回移动。不知道是不是他想象力太旺盛了，他开始脑补大家的香水印象，也可以说是水果印象。


    芒果班绩肯定是芒果味；小渡可以是菠萝味；清让哥可以是青苹果味；翘儿可以是西瓜味；昱阳哥可以是苹果味；枢言哥可以是橘子味；以为他会说姚黎哥是梨子味吗？no！姚黎哥是柠檬味；至于牧川哥感觉不适合水果，还是雪味比较合适。


    最后，关于乐尧他自己的水果塑，他有点想象不到。


    “在笑什么？”姚黎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边，看着乐尧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好奇发问。


    乐尧猛地回神，摸了摸鼻子：“没什么，就是在想大家适合什么水果的味道。”


    姚黎眼角微弯，“那我适合什么味道？梨子味？”


    “nonono，我觉得是柠檬味。”


    “我很酸吗？”姚黎有点怀疑他给乐尧留下的印象了。


    乐尧摇头，“不是，不知道从哪看到的，说柠檬代表了自我和自救。”虽然是种很小众很不权威的说法，但一下就从脑海里闪过了。


    “……自我啊。”姚黎没有再开口。


    隐约的，乐尧明白了点什么，关于网络上流传的‘跑路’，看来是他误打误撞的解开谜题了。


    旁边听了一耳朵的步清让也很好奇，不过是好奇乐尧会是什么水果，“那你呢？是什么水果？”


    “我吗？我应该是石榴吧。”再次思考了一会儿，他想到了与死亡、重生、束缚密不可分的石榴。


    “丰收的果实，也许是个好兆头。”步清让话音刚落，就有工作人员过来安排他们了。


    “各位练习生，请安静一下。”工作人员召集大家，“今天拍摄的是Aura香水系列广告，我们将分成四组进行，每组三人。每一组将代表一种香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