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墨隐要醒了,又睡了
作品:《神颜兽夫被嫌弃?别怕,我来拯救》 在这食物匮乏、生存维艰的时刻,这些曾经代表财富和能量的晶核,显得多么苍白无力。
他没有推辞,接过了那袋晶核,点了点头。
本来也不是免费的。
凌苍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开。
那几个兽人紧紧抱着怀里的罐头,望着凌苍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不远处正笑着朝这边挥手的司念。
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最终只化作深深的、充满感激的注视。
凌苍回到司念身边,将那一小袋晶核递给她。
“换回来了,给你。”
屹聿拍了拍手套上沾的雪,“又开始做生意了?”
司念晃了晃手指。
“NoNoNo~这叫放长线,钓大刺刺兽。”
屹聿笑了笑,习惯了她总是冒出几句他听不懂话。
“先别漏了,再漏你的雪人就要被桑野玩漏了。”
司念闻言一愣,歪头看过去。
只见桑野撅着屁股,努力用他的审丑把雪改成趴鼻子香肠嘴,阿厌在旁边急得团团转,手忙脚乱的极力阻止他。
“桑!野!”
正专注于创作的桑野浑身狼毛一炸,耳朵猛地竖起。
半晌,玩完雪之后。
众人带着满身的寒气与笑意回到了温暖如春的兽洞。
一进门,阿厌便自觉地走向厨房区域,默默地为司念烧起热水。
司念拍打着身上沾着的雪粒,脸颊被冻得红扑扑的。
“还是洞里暖和,玩雪好玩,就是太冷了。”
她搓着手,跺着脚,感受着火炕和火墙传来的源源不断的热意,舒服地叹了口气。
短时间还好,时间一长丝丝寒意还是透过兽皮钻进来。
凌苍帮她掸了掸身上的雪。
“先去洗个热水澡吧。”
热水很快烧好,阿厌将兑好的温水倒入浴桶,低声道。
“雌主,水好了。”
“谢谢阿厌。”
司念笑着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拿起干净的衣物,哼着歌走向用兽皮简单隔出的沐浴间,准备好好泡个热水澡,洗去一身寒气。
阿厌耳根微红,低下头,尾巴尖却不自觉地轻轻晃了晃。
兽洞内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柴火燃烧的噼啪声和水声。
屹聿和桑野兽形趴在客厅,舔着自己弄湿的皮毛,凌苍在一旁整理着被带进来的些许雪水。
然而,就在这时——
一阵极其细微却绝不容忽视的窸窣声,从兽洞最深处那间,被厚重石板封堵了整个寒季的房间里隐隐传了出来。
声音很轻,像是鳞片摩擦过石壁,又像是沉重的身躯在缓慢移动。
但在这安静的洞穴里,却清晰地钻入了每个人的耳朵。
正在舔毛的屹聿动作猛地一顿,竖瞳骤然锐利地转向那个方向。
桑野的狼耳朵也瞬间支棱起来,警惕地竖着。
“什么声音?”
凌苍整理东西的手也停了下来,眼眸微微眯起,侧耳倾听。
那窸窣声停顿了片刻,随即又响了起来,似乎比刚才更清晰了一些。
还夹杂着一种仿佛从极深睡眠中逐渐苏醒时的、无意识的沉重呼吸声。
三个兽夫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同时升起一个念头——
是墨隐!
他冬眠的房间传来了动静。
这是……要苏醒的预兆!
屹聿第一个反应过来,猛地站起身。
“墨隐要醒了!”
桑野舔毛的动作一愣,舌头都忘了收回来,他狼耳朵支棱着。
一脸诧异。
“啊?这么快吗?我记得蛇兽要雪化之后才会醒的。”
凌苍思考片刻,银眸中闪过一丝了然,温声分析道。
“应该是有这火墙和火坑的原因,兽洞里的温度比以前温暖多了,所以他醒的也早了几天。”
但也差不了多少了。
然而,一旁的阿厌却显得异常紧张。
他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灰绿色的眼眸里满是不安和忐忑。
墨隐雌主的蛇族兽夫,他还没见过。
他是这个家真正的一员,而自己却是后来者,还是在对方毫无知觉的冬眠期间与司念结侣的。
在兽世,这样的行为虽也常见,但极易遭到兽夫们的排斥和敌视。
而且他一开始还是来伤害司念的……
桑野留意到阿厌的紧张,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
“你放心,墨隐他很好说话的。”
很好说话……吗???
屹聿鄙夷的看着他,嘴角抽了两下。
“这话你自己信吗?”
反正他是不信。
桑野尴尬的笑了笑,深表同情的看向阿厌。
对不住厌弟,你惹上这个家最难说话的一个了。
这下阿厌的心里更加忐忑不安了。
几人顾不上多言,快步走到墨隐的房门前。
厚重的石板依旧严实地堵在那里,但里面传来的动静却越来越明显。
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缓缓舒展沉睡了太久的身体。
凌苍忽然想起墨隐冬眠前说,醒来要第一个看到念念。
他转头看向他们。
“念念呢,还在洗澡吗?”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浴室的方向,里面还隐约传来司念哼着小调、拨弄水花的声音。
“看起来还要一会。”
又不舍得催。
说来也是巧,估算着墨隐的苏醒时间临近,司念最近几天确实经常会在他的石门外转悠,有时候还让他们搬开石头进去看看他。
偏偏就她洗澡这么一小会儿,里面就有了动静。
屹聿凑近石门缝隙,贴在石头上,试图用商量的语气对着里面喊道。
“那啥,念念她去洗澡了,要不你再睡会儿?等她回来你再醒?”
这话说出来,连屹聿自己都觉得离谱。
屹聿喊完话后,石门后的摩擦声和嘶嘶声,竟然真的小了些许。
里面重新陷入了一片寂静。
仿佛墨隐真的听懂了屹聿这极不靠谱的建议。
并且采纳了……
“???”
门外的几人都愣住了,面面相觑,脸上表情各异。
桑野张大了嘴,一脸震惊。
“这样也行?”
屹聿自己也有点懵,他摸了摸鼻子,不确定地小声嘀咕。
“真睡了啊?”
他就这么一说,不会不醒了吧。
兽洞内陷入了一种古怪的安静氛围。
只剩下浴室方向隐约传来的水声,以及门外几个雄性大眼瞪小眼的无声交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