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太还蒙蒙亮呢，门口团团已经朝着院门口狂吠。


    家里的几个人不知道咋回事，门口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秦成啊，秦成啊，你在家不。”


    秦成揉了揉眼睛，拽了拽衣裳，走到外头去开门。


    只见王年还有几个年轻人在门口，“书记这是咋了啊？”


    “问你个事儿啊，昨天晚上你在家吧？”


    “昨天晚上？在啊，怎么了？”


    王年想了一会儿才说：“王小琴死了，有人说昨天晚上瞧见你和她见面...”


    秦成听到这话，先是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开口：“我没出门啊，谁说看到我去见王小琴啊？我和她又不熟悉。”


    “张晓北，说是昨天在县里给了王小琴前，送她回村里，晚上两人在家里，王小琴...不乐意跑了出去，他追出去看到你....”


    话说到一半，秦成便开口，“哦，张晓北是啥时候看到我的？”


    “他说晚上八九点。”


    “也就是天全黑了是吧？”


    “嗯，但是他说明确看到就是你。”


    此时秦成哈哈大笑起来，“那有问题的就是张晓北吧，他单单嘴说就是我了？他就不会看错了吗？”


    “昨天你家除了你，还有别人不，不然真的不好说哦。”王年其实也知道这个事情口说无凭。


    但是现在唯一的证据就是张晓北目击了，甚至还说出时间地点。


    “有啊，钱婶子在我家，昨天下午的时候我去了林家，林二强可以作证，天还没黑大概十几分钟就回来了。”


    此话一出，往年愣了一下，“你是说钱婶子昨天一个晚上都在你家？”


    “那可不止，钱婶子从昨天上午就来我家了，那个时候王小琴还在我家门口耍赖呢，我们都看到了，之后她就跑了啊。”


    “你是说你昨天还见着王小琴。”


    “是啊，她在我家地上耍无赖，说是张晓北要她去县里拿钱，怕张晓北打她，让我家小暖陪她，我没答应，她闹了好一会儿了。”


    王年听后也有些动摇了，原本他也不相信秦成可能做出杀人的事情，但是张晓北说的言之凿凿。


    “你还记得大概几点不？”


    “具体几点不记得，但是是在午饭前，应该是上工后吧。”


    “那差不多就是八九点。”


    王年思考了一会儿，从这里到县里坐牛车半小时，回来也是，之后得去问问驾牛车的。


    “王书记，我还想说，我回来的时候还遇到别的婶子刚刚下工，那几个婶子都能给我作证，还让我给我家小姑带话呢。”


    所以秦成一整天都是有证人的。


    “王书记说句不好听的，有人看到张晓北和王小琴一起回来的吗？有人看到王小琴跑出去了吗？都没有，那么作为当事人的张晓北不是最有嫌疑？”


    此话一出王年也点了点头，不一会儿钱婶子也走了出来。


    王年把事情说了一遍，钱婶子表示自己可以作证。


    “吃完晚饭后，我们几个围在一起聊天呢，秦成和小暖的屋子就在我们隔壁，能听到两天聊天的。”


    一番了解下来，王年大概了解了情况，和身后的年轻人说：“你们找人去了解下，下午张晓北回来的时候，王小琴是不是跟着，以及中午王小琴出去是怎么去的。”


    两个年轻人是大队的干事，收到了命令便各自去干事了。


    “书记，你们是咋发现王小琴死了的呀？”


    “今天早上，张晓北来大队办公室的，说是...看到你和王小琴有不正当关系，怀疑你们分赃不均...”


    往年才说完就有些尴尬地说：“这事儿除了，我们总的问清楚吧。”


    “我能了解，所以王小琴身上也没有两百块是吧？”


    “对啊...怎么了嘛？”


    “有没有一种可能，张晓北没给钱，王小琴要闹，张晓北要阻止，冲动杀人，但是又不想担责呢。”


    一听这个情况，王年也觉得有可能，但是始终不敢相信，村子里会出一个杀人犯。


    王年转身眼神中闪过精光，“对了，秦成啊你啥时候约的钱婶子啊，真巧的很。”


    “我不知道啊，是我小姑约的。”


    一边的钱婶子忙开口：“半个月前，红旗说要七月半了要准备些元宝，约我叠元宝，昨天和今天我们都和大队请假了。”


    “哦是啊，该祭祖了，昨天您住在秦成家，也怪男难得。”


    秦成听出了话外音，笑着说：“现在农历七月了，七月半前总有说法，我也不好让婶子走夜路，而且明天还得来，这一来一回的，多累人，我还是天光亮找的二强说呢。”


    这些话完全没有破绽，也不是那种准备好的，王年这点判断力还是有的。


    “好的，我们在去了解下。”


    说完话几个人便走了。


    两人进了屋子，张小暖问了是咋回事。


    把事情说了一遍，张小暖忽然一个心惊，“还好，还好，婶子昨天在我们家，不然这怎么说的明白啊。”


    钱婶子也点头，“谁说不是呢，这个王小琴刚去拿钱就没了，也不晓得是不是...”


    “婶子，现在啥都不好说。”


    “那张晓北肯定有问题，明明你在家他说是你...”


    秦成知道这个肯定是要在栽赃他的，只是谁能想到昨天他留了钱婶子过夜呢。


    “现在七月，还是鬼门前，谁晓得会有啥事儿，看错什么哟。”


    这话说的大家都瘆得慌。


    “而且我们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真的要担心的是做了亏心事的。”


    几个人跟着点头。


    因为这件事情，几个人都觉得有些害怕的很，现在村子里那么不太平了吗？


    也是下午三四点，天还亮很，秦成和张小暖便把钱婶子送了回去。


    回去的路上遇到了王年。


    “王书记！”


    “秦成啊，正好找你呢。”


    “怎么了？”


    “我们调查了一下，又去问了张晓北，他说可能看错了，天黑了，这不是来给你道歉吗！”


    王年这话说出口，秦成就知道张晓北这改口的真快。


    却还是笑着说：“王书记你这不也是照章办事吗？都能理解的，就想着早点抓到凶手，不然大家都担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