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出来了，我和他没什么的。”张小暖担心秦成误会自己。


    “残废，还要女人护着你，你一个男人有啥用！”


    张建军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肚子一疼，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已经飞了出去。


    秦成则拍了拍自己的腿，原本只是想试试自己的腿好的程度，没想到不但完全好了，力气还大了不少。


    “你不是要喊我爹吗？喊啊，狗儿子，别蹲在我家门口眨巴眼，没有骨头给你吃。”


    被踹的张建军还没来得及反应，秦成已经走到....走到他的面前，“你...你的腿好了？”


    “还想挨踹，你就直说，我不介意...”


    张建军连忙捂着自己的肚子，直接跑了出去，跑的时候还时不时回头看看，秦成是不是真的站起来了。


    “你没事吧，你的腿真的好了？”张小暖还有点不敢相信。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吗？”


    “那...你都好了...我就回去吧。”


    张小暖想着秦成好了，也许就不会要自己了。


    “张小暖，这话我只说一次，你既然嫁给我了，就是我的媳妇，我会好好照顾你，以后这就是你家，有我口吃的，不会少你一口的。”


    秦成的话，让张小暖的脸一下子红了，正想说什么，却被他拍了拍肩膀，“我去公社一下问问，车证是咋弄的。”


    扯证？


    在乡下两个人住一起，办了酒席其实就算结婚了，结婚证是这几年才出台的政策。


    只是老一辈的都在一起几十年了，谁都不相信一张纸能有啥用，自然也没啥人去办。


    “好的，你注意安全，张建军这次回去，还不知道怎么编排你呢。”


    “我还怕他不编排呢。”


    秦成自然不担心这些事，他这次去公社一方面是为了扯证，一方面是为了看看商机。


    一路走到了前进公社，集市两边摊贩不多。


    买卖还是今年年初刚刚开放的，之前做买卖还是投机倒把的，再加上村子里的人自家吃的东西都不够，还得挣工分，自然没啥东西能拿出来卖了。


    几个摊贩摆着东西，摊子前面放着价格，人坐在一边唠嗑。


    这边的东西比供销社贵了几成。


    因为不要票。


    秦成逛了一圈，发现自己要买的东西，这边都没卖，以后生意就是独一家，只是...也不知道村子里的人，懂不懂人参鹿茸甘草这些东西。


    现在这个时代，还没有禁止去山里采集，山上的山珍不少，大多数人要干活，所以也不会特地进山。


    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在这个时代绝对是具象化的。


    现在最好的法子，就是进山采集山珍和草药，再出来卖，或者为了可持续发展，那就是种植中草药。


    决定好了事情，在集市上买了一些工具，悠闲的回村子了。


    “你们听说了吗？秦成那个残疾的腿好像好了呀。”


    “好了怎么可能？村里的大夫不是说治不好了吗？”


    “不是治不好，他家没钱，谁乐意给他治啊。”


    “那怎么会好的？不会是瞎说的吧？”


    “张建军说的，还说秦成打人呢，啧啧啧。”


    “妈呀，真的假的？小暖也怪可怜的，在张家没人疼没人爱的，残废好是好了，打人，还不如嫁给废人呢。”


    走到村门口，几个大婶正蹲在田地里一边干活，一边唠嗑。


    瞧见走过来的秦成，一个个指指点点的。


    “你看，真的是秦成，腿好像真的好了呀。”


    “腿好有啥用，打媳妇！”


    秦成听到这话，停下了脚步，“各位婶子，你们有瞧见我儿子不？”


    “儿子？你还有儿子，和谁生的啊？”


    “你不会个哪个寡妇瞎搞...”


    “流氓要抓起来的！”


    秦成则完全不在意地说：“张建军，我家狗儿子刚刚不是和你们说了我打人的事情吗？我打儿子还不成？你们要是见着了我家狗儿子，记得让他回家，我给他骨头。”


    几个婶子听了这话，也是瘪了瘪嘴。


    “建军虽然喜欢胡来，秦家小子，你也不好瞎说吧。”


    “我瞎没瞎说，你们自己问他就好了，就问他敢不敢认。”秦成说完也摆了摆手，继续往家里走去。


    回到自己的破落屋子，一进院子就瞧见自己的被子已经晒了出来，进了屋子则闻到了一股子香味。


    “你回来啦，准备吃饭了。”张小暖见着秦成回来，让他洗手吃饭。


    饭桌上，张小暖有些局促地说：“我...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家里吃的也不晓得够不够。”


    分家的东西，这几天已经陆续送了过来，根据他们家分到的份额，也就是三亩地，还有一斤白米，五斤糙米，几袋子土豆子和几斤不耐放的蔬菜。


    “家里厨房里就这些，但是我们也不好坐吃山空。”


    张小暖点了点头，“你能站起来了，我也可以腾出空去去地理干活。


    “小暖，你先不要下地干活，我不打算种那些萝卜白菜的。”


    “那...地荒凉也不好。”


    “我有别的打算，你放心，不会荒着的。”


    张小暖也不好多问什么，只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还有，帮我找个筐子，我明天进山。”


    “进山？你的身子还没好利索，而且山里有熊瞎子，万一...”


    “放心，我带着枪进山。”


    想想现在才四月初，刚刚过了雨水的季节，这个时候山珍和中药正是吸饱了水分，最壮实的时候。


    想通了，便也没耽误，第二天一大清早，张小暖还没起床，便带着猎枪进了山。


    他也是第一次自己进山，不敢走得太远，打算先在近山的地方瞧瞧。


    不瞧不知道，一瞧吓一跳。


    大树底下几朵灰扑扑的榛蘑正冒头呢。


    这可真的是野生的榛蘑啊，放在未来也是有价无市的存在。


    “这个不会是板蓝根吧？”秦成才走了几步，地上的几株绿色的草上面开着黄色的小花，伸手挖开土，看到小花的根系，挖出来尝了尝，“嗯，是板蓝根，这玩意卖到老中医那能赚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