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只在晋江文学城


    【溯洄从之】


    郁和光转身逆光看去,太阳在头顶直射强光。


    他看不清那人的脸，却认得那灿烂笑容。


    郁哥……


    那人伸手拍在他后背上，他隐约听见那亲昵呼唤。


    郁和光一惊骤然下意识伸手去抓,却像抓住了一团阳光的泡沫，那人的身影就这么笑着在光里消散了。


    “郁哥？”谢枝雀诧异急切的呼唤从前面传来，“你眼前没有人,别被怪物骗了,快回来！”


    扛着林沉麓跑了一段路的谢枝雀察觉不对，转头看向郁和光时,只觉一瞬间惊愕到肝胆俱裂——队尾的郁和光竟然向后面伸出手，而黑液就在距离他不足半米处。


    “郁哥！”


    谢枝雀毫不犹豫折身冲向队尾,伸手抓住郁和光衣襟猛地用力拽回来！


    郁和光脱离黑液范围,他骤然回神,却在看见谢枝雀的脸时表情复杂，是谢枝雀读不懂的疑问。


    “小鸟,你……”郁和光向身后看了一眼，但除了被随即察觉的泰坦火力压制的黑液,再没有其他身影。


    谢枝雀担忧：“你怎么了郁哥,不会是被混沌了吧？”


    郁和光顿了顿，摇头：“没事，看错了。”


    他迈开长腿带着谢枝雀随即追上大部队。


    而最前面领路的晏止戈，也不动声色收回关切视线。


    不论晏止戈还是林沉麓,都对忽然拔地而起的印加城池一无所知。但刚刚**晏止戈的“晏止戈”,却恰好让他们跑了一圈集市，让他们得以在此刻辨认出逃离的方向。


    “确定是那边吗？看起来很容易死掉的样子。”孟白屿努力抬头张望,他被晏止戈嫌烦的抗在肩膀上,待遇远没有坐在泰坦肩上的维克多好。他捂着颠簸到快吐出来的胃,叹气，“不过和我现在也没什么区别，不，晏首席你还是把我放下来……”


    “闭嘴。”


    晏止戈眼不错珠紧盯着岔路口前方，“再质疑一句，把你扔最后面，怪物吃你不吃郁和光。”


    孟白屿果断闭上嘴巴。


    “晏？”


    说话间，郁和光已经从后面追上来了。他察觉到晏止戈慢下来的脚步，诧异问：“方向不是已经定好了吗？”


    岔路口前面的远处影影绰绰挤满了人，不久前从集市逃亡出来的人们都惶恐挤向那个方向，看起来是“安全岛”。但这反而是让晏止戈迟疑的原因。


    “如果我之前的结论正确，我们现在确实身处神殿泥板里……泥板里可没记录这一段。”


    他指着那些人，问：“泥板记述的历史里，印加帝国全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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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亡。那当泥板成为现实，它是会按照历史发展、这些人没有活路，还是会变成神祇的一个美梦，他们真的活了下来？


    晏止戈轻声问：“和光，如果是你，你怎么选？


    郁和光只思考了一秒，眼神立刻坚定下来：“对战斗系，战场永远只有一种情况——时刻为最糟糕的可能性做准备。


    “我不相信神，但我知道神不是慈善家，不会为绝望免费施舍。


    他目露肃杀，说话间已经抬起枪口指向前方摊贩，“神墓从被溯游发现的那一刻起，就沾满了战士的血。


    最前面的摊贩看见郁和光拿枪指着他，顿时吱哇慌乱求饶，周围人也都激动又惶恐的恳求。


    可郁和光却只微笑问：“听说印加是冷兵器帝国——既然是冷兵器，你们怎么会认识枪？


    认识枪的……已经是国破家亡之后。


    郁和光音节落地的瞬间，摊贩骤然变脸，人们像被激怒一样扑向他们，但与此同时，**破空已至身前——“砰！


    哗啦……


    跃身起跳冲在最前面的摊贩被击中，滞空一顿，随即骤然溃散成满地黑浆。


    看清这一幕的维克多瞳孔紧缩。


    如果晏止戈没有产生怀疑，或是郁和光没有这样果决的一试，他们毫无防备的跟着这些人去避难，只会自投罗网进怪物的包围圈里……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维克多背后冷汗湿透，不由后怕。


    维克多急切问：“但是后面的路也被堵住了，怎么办？


    “前有狼后有虎，这是个包抄局势啊！


    “怎么办，按计划办。郁和光眉眼冷静，第一枪成功后，他没有片刻犹豫立刻补上第二枪，谢枝雀也随即跟上。


    被戳穿了真正身份的“摊贩们恼怒，嘶吼着飞扑向小队。但郁和光早有准备，根本没让它得手。


    一时间，双方火力僵持在原地，郁和光一方杀，怪物源源不断的补。郁和光反手从泰坦枪袋里抽出尤金的酒壶，牙齿咬开瓶塞，毫不犹豫浇在怪物尸体堆积成的战线上，霎时间燃烧起熊熊火墙，逼得怪物怒吼啸叫却无法靠近。


    “泰坦！郁和光扬手把酒壶抛向泰坦，负责后方战线的泰坦秒懂，立刻如法炮制。火墙升起，后方追杀他们的黑液忌惮停在不远处。


    “按原计划来，冲过封锁线，向远离神殿的方向跑！


    郁和光当机立断。


    维克多错愕：“可是，那些不是怪物吗？


    他琥珀色眼瞳沉沉肃杀：“正因为怪物阻拦，所以我才要去——敌人不想让你走的，才是真正的生路。


    “晏止戈，你敢跟我一起赌吗？他转头问。


    晏止戈毫不犹豫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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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


    “如果说有谁真正掌控战场那只会是战斗系首席。”


    郁和光嘴角弯起微不可察的弧度随即整肃神情示意谢枝雀几人准备好：“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敌方很快会想办法破开火墙坐以待毙没有出路。”


    “孟白屿你的渡鸦借我。”


    他向孟白屿伸手孟白屿警惕捂紧头顶的小秃鸟。他冷酷：“现在你的渡鸦是我们最大的希望。”


    孟白屿绞尽脑汁还没想出什么理由拒绝渡鸦已经快乐扇着翅膀自动巡航飞到郁和光掌心蹲好。


    【原来我在首席心里这么重要啊。】


    乌鸦嘴角的笑容压都压不下去美滋滋挺起没**的钢铁胸脯：【不论是什么任务渡鸦保证不辱使命！】


    就等渡鸦这句话的郁和光立刻反手掏出酒壶。


    【……嗯？】乌鸦的豆豆眼变成斗鸡眼。


    郁和光微笑：“感谢你对溯游的贡献现在浇上易燃物化身斥候吧！”


    他把尤金的酒壶和打火器一起放进乌鸦爪爪里双手握着乌鸦爪爪郑重道：“我们所有人的性命就拜托你了。”


    乌鸦一瞬间冷汗直冒。


    答应早了……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孟白屿在后面嘎嘎嘲笑：“兄弟还以为自己是郁和光的真爱其实他只想利用你


    乌鸦梗着脖子倔强：【你不懂首席说了他心里有我。】


    看着被孟白屿接过去的酒壶乌鸦脖子后面的**都炸了。


    它硬着头皮嘱咐：【你轻点……嗷！】


    话还没说完孟白屿已经干脆利落倒酒点火。


    动作行云流水有种在脑海中模拟了几百遍的美感。


    渡鸦瞬间变成一团火球它边扇着翅膀越过火墙冲向人群边凄厉大叫：【孟白屿！我记住你了！】


    孟白屿眨眨眼委屈摊手：“我只是个干活的怎么反倒骂起我了？”


    谢枝雀怜悯点点头：“路人缘差是这样的。”


    他转头就问：“郁哥怎么不找我？我不是郁哥心里最有用的崽了吗？”


    郁和光看了眼变成火鸟的渡鸦淡定拍拍谢枝雀脑袋：“渡鸦干的你干不了我对炭烤小鸟没兴趣。”


    谢枝雀眉眼忧愁：“QAQ。”


    郁和光安慰：“你有别的用途乖。”


    得知自己还很有用谢枝雀这才心满意足的蹲回防线。


    而被现场演示糊了一脸的孟白屿：……


    他开始怀疑真有黑猫教了。郁和光是给他们下蛊了吗凭什么他就被骂在郁和光那就心甘情愿？


    渡鸦嘶哑叫声凄厉长鸣天际火焰拉长成漫长尾羽。


    它一头冲进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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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物假冒的人群中，所过之处怪物纷纷惊恐避让，有没来及后撤的被火焰沾上，立刻被点燃成一团火球融化成一地岩浆。


    渡鸦的视网膜成像也实时被传递回孟白屿手中，光屏上景象快速变换，郁和光扫视目光飞快，一幕幕全都牢记在心，渡鸦飞过一遍，他便将前方局势大致摸透。


    他抬头笃定道：“可以出发了。


    火墙外的怪物张牙舞爪，反是被黑液触碰便会顷刻间被灼烧腐蚀，触目惊心。


    但郁和光指令之下，却没有任何人有疑问犹豫。对郁和光的托付的信任压倒了对前路的迟疑，即便最在乎数据的维克多也毫不犹豫起身跟随。


    “我要是**，星期日你记得把我的数据库烧给我，就算死我也要做个死在数据库里幸福的人。维克多虔诚。


    星期日：【……那么害怕的话，不跟不就好了？】


    维克多倔强昂头：“那不一样。


    星期日追问：【怎么不一样？数据不明，分析没有，概率未知。你可能会死。】


    维克多吭哧半晌，最后只憋出一句：“可他是郁和光。


    因为是郁和光，所以不论胜利还是死亡，他都愿意跟随。


    郁和光微微侧身，太阳光照射在琥珀眼眸的眼角。他微不可察勾了下唇角，随即扬声道：“维克多，抱紧泰坦，小鸟照顾好林——出发！


    一声令下，全队人立刻冲向火墙。


    晏止戈纵身起跳，孔雀蓝外袍猎猎范围在身后，拖曳过熊熊烈焰上空，张扬底色掠过怪物头顶令它们下意识抬头去看，但就在这一瞬间——


    “唰！


    唐刀雪亮，大好头颅颗颗滚落。


    晏止戈越过火墙轻盈落地，怪物却视而不见僵立在他身后而不进攻，半晌，头颅才反应过来从脖子上滚落。


    “噗嗤!黑血喷涌，随即从头开始融化坍塌向地面，咕嘟变成一地黑浆。


    ——过于锋利的唐刀速度极快，竟然连被斩首的头颅都没反应过来，还惯性挂在脖子上。


    等晏止戈漠然转身回望，只看得见怪物是欢迎郁和光的人形喷泉，而那矫健身影正越过火海奔他而来。


    笑意刹那间破开暴戾眉眼，他伸出手去迎郁和光。


    “啪！郁和光反手把拎飞的安德烈砸他手里。


    他语速极快：“你家小黑人，都变成黑面条了。


    晏止戈瞪着手里挂成倒U型的安德烈，一时磨牙想要把队友扔出去。


    察觉冷气的安德烈：不好！


    “呲溜！


    有晏止戈与郁和光在最前方开路，后面冲出火墙的几人顿觉轻松不少。而渡鸦在前面的提醒，也让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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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及时察觉伏击，敏捷绕开。


    渡鸦传回来的视野投映在光脑上，晏止戈余光扫过，却忽然眉头微皱。


    “嗯……？”


    晏止戈喉结滚动，皱眉：“怎么是这张脸？”


    郁和光抽空撇了眼。


    引起晏止戈注意的，是挤在人群中一张不起眼的脸。那人鬼鬼祟祟躲在其他人形怪物身后做假动作，不细看会以为他和其他怪物一起在攻击小队，但细看就会发现……他根本是在浑水摸鱼，拿其他怪物做挡箭牌。


    “……怪物里也有摸鱼的？”郁和光嘴角抽搐，“摸鱼难道是生物的共性吗，这些东西一有神智也不干活？”


    他蓦然意识到什么，诧异问：“你是觉得他的神智进化得比其他人高？”


    晏止戈却出乎意料的摇头：“准确来说，这家伙欠我一条命。”


    他漠然道：“四年前。”


    四年前的那场神墓之战，晏止戈只杀了一半神祇，另一半则因为有眼色求饶而被他放过一马。


    晏止戈或许不记得自己杀戮过多少神，但他清楚记得自己放过谁——有异动就再追上去干掉！


    他指着屏幕说：“他是【秩序】神的人间化身，这张脸是祂七十六种化身之一。”


    郁和光：“？你怎么知道有七十六种？”


    他一点也不嫉妒文学系的推演能力，真的！


    晏止戈：“我杀过七十五个。”


    郁和光要说的话卡在嗓子里：“咳……？”


    他震惊抬眸：“不是你推理出来，也不是什么石板记载？”


    晏止戈眨眨眼，无辜摊手：“实践出真知？”


    他的逻辑非常清晰易懂：杀掉七十五个杀到就剩丝血了，那一定就是七十六个！还有？没事，再杀，杀杀就知道了。


    #没有学不会的历史，只有头不够多的神#


    后面的林沉麓：“……文学系首席拥有最终解释权是吗？”


    她嘴角抽搐：“神要是知道你会这么用，恨不得亲手把这句话喂给混沌吃掉。”


    晏止戈对林沉麓的讥讽听而不闻，眼神根本没从郁和光身上移开过。


    “【秩序】神自从被我砍掉七十五种法相之后，就一直躲着我走，四年间我几次再来神墓，祂都没露过面。”


    泰坦欲言又止。


    何止是没露过面——别说晏止戈，就是所有同样别着溯大校徽的人进神墓，【秩序】都藏得远远的不肯露面。


    但溯大的小队面前，会突然莫名其妙掉落文物。


    不过这也导致溯大的小队每次进入印加神墓，或多或少都有收获，让其他大学的文学院羡慕到红了眼，恳切发问：你们到底怎么做到的？


    溯大：啊？我不知道啊，我说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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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就碰瓷我的鞋你信吗？


    其他大学：……呸！不想说就不说，找什么理由？


    溯大委屈极了。


    也有的小队队长非常谨慎，看见突然躺地碰瓷的文物不肯贸然捡起，然后他们这趟神墓之行就会丁零当啷掉个不停，走一路被碰瓷一路。别人是主动撒面包屑，他们是被动留下一路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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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多得装都装不下。


    想起过去几年的奇妙经历，泰坦：嗯……为什么这么像某位神的上供呢？


    【秩序】：要想从此过，收下买路财！


    ——不收？别逼我求你！


    “竟然还有这么胆小的神？


    郁和光感觉被刷新了世界观，他对印加神系刮目相看：“神原来都是这么没骨气的？


    林沉麓算是明白郁和光的神学倾向为什么是零了。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神对你有意见，现在我发现，神对你绝对算得上是友善满级了。竟然没给你负数？


    她眼神死：“印加神听见你这话，都要气得复活起来再死一遍。


    #印加神：**又死，够不够有骨气！#


    #风评被害#


    泰坦眉头动了动，很想替印加神系正名——死文明导致神力衰落的情况下，被晏首席屠戮一半还有勇气“活着，真的非常有骨气了。


    但他看了眼无辜得理直气壮的晏止戈，犹豫一下还是没说。


    “躲了四年的神，突然出现是为了什么？郁和光问。


    晏止戈摇头，他同样不知道。


    “总不能是突然想挑战下极限？


    注意到那张脸之后，晏止戈在带领小队冲出怪物包围时，也分出几个眼神给神，注意起他的动向来。


    他很快发现，神化身的那人并不仅仅是浑水摸鱼，更像是甩不掉的膏药皮。


    渡鸦传回信号示意哪里有路能走，那人就会悄无声息出现在哪里。他鬼鬼祟祟躲在人形怪物背后藏身，只偶尔警惕露出半张脸，等渡鸦察觉前路不通而换了方向，他又会随之在原地消失，下一秒闪现在渡鸦下方的人群里。


    注意到他过于特殊的行动路线、连“碰巧的理由都没有的尾随行为，晏止戈危险眯了眯丹凤眼，手中唐刀嗡鸣酣战。


    “不过，如果这张脸只漏出一只眼睛的话……


    郁和光杀敌到一半忽然想起什么转身，他沉吟着伸出手挡住光屏，那人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两位首席盯上了，恰好在此刻仰头警觉看向天空，刚好从人形怪物身后只露出一双眼睛。


    郁和光注视着那只眼睛，记忆忽然鲜活对应。他笃定点头：“我去追你的时候，这只眼睛出现在另一边。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集市中央悬挂的布料分开两边街道，风掀起布料，郁和光看到一闪而过的半只眼，随即是风送来的隐约声音。


    小心屠戮者……


    “他还找上过你？”


    就在郁和光话音落下的瞬间，晏止戈狞笑暴戾，他掰了掰手指骨，扔下一句“暂时等我”，人已经猛地窜了出去！


    【秩序】小心裹好仅剩的小马甲，警觉的探出只眼睛从人群里向外张望，影影绰绰的缝隙刚好够他看到不远处那支小队，但又不至于让那支小队看到他，让他很有安全感。


    不过，123……怎么少个人？


    他不由得踮起脚奇怪张望。被挡住了吗，怎么少一个？该不会出事了吧！


    “让我猜猜，你该不会非常巧合的是在找我吧？”


    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阴冷声线，冷嗖嗖的，让秩序神瞬间紧绷了后背。


    他身躯僵硬在原地，头顶火鸟吱嘎叫着离开也没有追上去。


    旁人看不到，但他背后此刻已经被冷汗浸透。


    “不是在找我，嗯？”身后人似乎在笑，狞笑。


    “我就站在你身后，怎么不回头看一眼？”


    话音落下的瞬间，秩序神一个猛子扎向人群，就要顺着大流离开。


    但他刚冲出去两步，忽然后知后觉……嗯？好强的滞空感？！


    视野里天空忽近又忽远，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带回来一把摔在地面上，“噗通！”


    最后一个小马甲差点被摔得殉国。


    秩序神来不及去管肉.体凡胎还在吗，赶紧翻身起来都不顾转头去看就要继续跑，他不经意瞥过头顶天空，结果瞬间僵住——


    头顶上低头冲他微笑的，不是那**又是谁？


    “嗬，嗬嗬。”


    秩序神努力挤出笑容，打招呼：“好久不见，你还活着？”


    晏止戈掀了掀唇，皮笑肉不笑：“我还活着，你倒是离死不远了。”


    秩序神手撑住地面还维持着要翻身逃跑的姿势，腿都悬在半空，但他举得肌肉都抖了却硬是没动一下，满脑子就一句话：完了……！


    “比起四年前，你现在胆子倒是大得很，都敢跟踪我了？”


    晏止戈居高临下看他，狞笑问：“是从我进神墓开始，就准备暗杀我？”


    唐刀嗡鸣，雪亮刀刃抵在秩序神的人间相胸口，同源的神力与神祇死亡前的哀鸣回响，令秩序神瞬间惊惧睁大眼，惊恐看着眼前的刀。


    不……


    是神的脊骨。


    “当年我放你一马，是因为你尚且算乖觉，现在，准备**？”


    晏止戈刀尖缓慢向上，直指秩序神的喉咙。


    秩序神汗**直立，他惊恐看着同为神祇的尸骨，这具最后的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肉.体凡胎小马甲哆哆嗦嗦都快被就地吓**。


    他大脑疯狂转动思考怎么才能脱身，就见弑神**眼中杀意毕露。


    晏止戈睥睨肃杀，痛斥的声音狠厉：“你竟然敢靠近和光？还敢杀他！”


    “对不起我不应该跟踪你但诸神……等等。”


    秩序神求饶到一半忽然卡壳，他迷茫抬头：“谁？”


    什么和光？


    和什么光？


    他要杀谁？


    秩序神：我怎么不知道我还要**呢？


    他赶紧解释：“不是，我没想……”


    晏止戈：“想也不行！”


    秩序神不辩解还好，他一辩解，立刻在晏止戈眼里印象跌底，从怀疑变成了确凿。


    唐刀紧随而至，晏止戈抓住秩序神就要问个清楚。


    秩序神：“！！！”


    他拼上所有残存神力奋力一跃，跳出肉.体恢复法相向前爆冲！


    竟然是要金蝉脱壳。


    晏止戈反应敏捷，扔了手里皮囊提刀便追！


    轝Ｔ熙Ｔ彖Ｔ对Ｔ读Ｔ嘉Ｔ


    而远处的小队，郁和光看见那边的争执，疑惑问：“晏止戈不是去和神叙旧，怎么好像打起来了？”


    深知内情的泰坦：……‘叙旧’这个词，对神来说有些地狱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以前，文学院：印加【秩序】神有几个法相？


    晏止戈：七十六，因为我杀过七十五。


    后来，文学院：印加【秩序】神有几个法相？


    晏止戈：七十六。（一字排开尸体）


    文学院：……！好像哪不太对？？


    ——


    以前，印加神系痛恨“屠戮者”，后来遇到晏止戈。


    晏止戈：我帮你们杀“屠戮者”啊。


    印加神：不……现在屠戮者已经不重要了（两眼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