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富贵平时给许大茂的零花钱钱其实不少，但许大茂根本不够花。


    许大茂谁也没说的是，他谈了个小女朋友，就是轧钢厂管后勤一个工人的女儿。


    对方也是经常来电影院，所以和许大茂熟悉。


    何雨山从红星电影院离开后，来到了荷花小巷。


    然后来到了许大茂说的右手第三间大杂院。


    什么是大杂院？


    南锣鼓95号四合院就是典型的大杂院。


    就是一个三进或者四进的大院子，但是这个院子不属于院子里任何一个人。


    院子里住着十几二十户人。


    这些人有的是自己购买了这里的房间，有的是工作单位分配，还有的是租房。


    “这位同志，你看着面生，请问你到我们院子里有什么事吗？”


    一个带着老花眼镜的老人见到何雨山走进院子后，立即走上前来询问。


    何雨山一眼就看出对方是个文化人，于是掏出自己的证件。


    “来院子里便装巡逻一下，没什么大事。”


    老人看了何雨山的证件后，双手都有些颤抖。


    因为何雨山竟然是红星公安部的局长。


    这里可是京城，何雨山的官职并不大。


    不过现在四九城的闲着没事的人，几乎都谈论过何雨山。


    老人也一样，而且还对何雨山评头论足过。


    没想到今天竟然见到何雨山本人了。


    当时老人对何雨山的评论可不是什么好话，大概就是何雨山太过年轻气盛，而且行事过于狠辣。


    哪怕对方是敌特，是不法分子，但何雨山的做法在老人的眼里过于偏激了。


    这其实主要是受了易中海的影响。


    易中海来院子里和这里的大妈来往时，虽然背着院子里，但是既然是光明正大的来这里，对这院子里的人并没有藏着掖着。


    当老人知道易中海和何雨山同一个院子时，就向易中海打听过何雨山的事迹。


    易中海没有直接说何雨山的坏话，不过添油加醋地把当初何雨山对着聋老太清空弹夹的事情讲了一遍。


    在易中海口中，何雨山是故意对聋老太下死手，聋老太很可怜，身不由己啥的。


    所以老人才有了上述对何雨山的看法。


    当然，何雨山并不知道这些，只是对老人的表现有些疑惑。


    老人显然有些怕他，或者说是面对他有些心虚。


    难道这老头干了什么坏事？


    何雨山自然猜不到老头是因为背地里说了他的坏话，以为何雨山知道了来这里找他算账。


    “何局长，院子里的人我都熟悉，可都是守法的好人，不知道何局长前来是要查探什么事情？”


    老人不是傻子，他知道何雨山不会无缘无故来院子里便装巡逻。


    他误会何雨山是来找他麻烦的，不过他没法直接明说，只能有这种办法试探。


    “是这样的，我听说我们院子里的易师傅和你们院里的一个大妈在搞对象。”


    “易师傅刚离婚不久，他离婚的对象现在还住在我们院里呢，而且前不久我去整顿黑市的时候，还遇到了易师傅在那里买一些男人用的药，我有些担心，所以前来看看……”


    老人一听心里松了一口气，原来何雨山不是冲着他来的。


    于是，老人立即把他知道的情况说了出来。


    “这事我知情，和你们院里易师傅谈对象的是我们院里的一个寡妇，也是个可怜人。”


    “她叫林小红，今年刚四十出头为人特别勤快，在院子里也是懂得尊老爱幼。”


    “可惜就是运气不太好，她嫁到院子里来没多久，男人就在上工的时候出了意外，不过小红没有回娘家也没有急着改嫁，而是各种打零工养活了男人的二老。”


    “就在去年，送走了二老，是喜丧，当时是院子里的人一起帮忙操持的。”


    “二老在临终前拉着小红的手，希望她能重新找个男人嫁了。”


    “其实这事二老早就提过，可惜小红一直没同意，因为她如果改嫁就没办法继续照顾二老了。”


    “就在年初，我托关系把小红介绍到了娄家轧钢厂工作，和你们院子里的易师傅同在一车间。”


    “我也不知道小红怎么和你们院子里的易师傅谈上了，不过我是真心替小红高兴，她苦了一辈子，现在终于能有个依靠了。”


    何雨山闻言只是点点头，并未没有多说什么。


    倒是老人问道：“何局长，你说易师傅去黑市买药是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易师傅一把年纪了，有点力不从心了。”


    老人有些惊讶，他见过易中海好几次，易中海看着很壮实，而且才四十多，按理说不应该啊！


    难道是之前被掏空了身子？


    “我听说易师傅一直没有孩子，据说是他以前爱人的问题？”


    “这个具体我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这些年易师傅带着爱人看了不少医生，给爱人吃了不知道多少药，但是两人一直没有孩子。”


    何雨山没有直接说易中海不能生孩子，不过老人已经从何雨山的话里听出了这个意思。


    “嘿……何局长，这么巧啊！”


    何雨山一转头，见到破烂侯扛着一个麻袋跟着一个看着瘦瘦的大妈走了进来。


    “你这是？”


    “我进来收点东西。”


    “那你先忙。”


    破烂侯说完就跟着那个大妈走进了中院。


    这时老人开口道：“那位就是小红。”


    何雨山点点头道：“现在是上班时间，林大妈不是在轧钢厂上班吗？怎么在院里？”


    “其实小红前几天就从轧钢厂离职了，我问过小红原因，不过小红不肯说。”


    老人话这么说，不过心里已经大概猜测可能和易中海有关。


    “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一会儿那个收破烂的出来，如果他问起我，麻烦你跟他说一声。”


    老人点点头，心里已经改变了对何雨山的看法。


    同时也改变了对易中海的看法。


    他看人不会错的。


    何雨山或许年轻气盛，但绝不是易中海口中表达出来的那种心狠手辣，为了立功不择手段的人。


    何雨山从荷花小巷离开后，就回到了红星公安部。


    他并没有继续关注易中海的事情，他之前打听只是好奇。


    毕竟易中海和聋老太可是院里最会算计的人，现在聋老太已经没了，易中海就是院里最会算计的人。


    不过易中海自从和秦小玉离婚后，在院子里十分低调。


    何雨山知道易中海肯定不会就这样继续下去，肯定想着用什么办法翻身。


    何雨山想起来了，易中海真正在院子里呼风唤雨，是从当上管事大爷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