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侯和刘四海之前只是祖上有仇，他并没有要与对方交恶的打算，但没想到对方竟然举报他，所以现在见到刘四海这么惨，破烂侯心里满满的幸灾乐祸。


    “何局长，这次真的太感谢你了。”


    何雨山笑了笑。


    虽然刘四海举报破烂侯的时间线提前了，但破烂侯极有可能还是会和原剧那样报复刘四海，然后面临多年的牢狱之灾。


    现在他出言点拨破烂侯，让破烂侯免去了牢狱之灾，破烂侯的感激，他当之无愧。


    “何局长，那个我这次需要在局子里呆多久啊？”


    破烂侯倒不是怕蹲局子，而是放心不下侯素娥。


    “原本是打算关你三天对你进行思想教育的，不过你举报有功，你一会儿就可以回去了。”


    破烂侯再次露出惊喜神色，尤其听着隔壁传来的刘四海的惨叫，破烂侯心情更好了，决定出去后一定要送何雨山一份大礼。


    何雨山回到办公室后，心里想着从刘四海家里搜出来的那四千多万现金。


    原剧情里并没有提到过，而且后面刘四海的儿子刘三水过得挺惨的，后面生病住院了都没钱治病。


    侯素娥与破烂侯闹翻后，多年不回家，为了给丈夫治病这才回家去找破烂侯借钱，结果破烂侯没借，最后还是韩春明借给侯素娥的钱。


    是的！


    原剧情里，破烂侯的女儿侯素娥嫁的第一任老公就是刘四海的儿子刘三水！


    “难道是刘四海多年赌钱输光了？”


    “又或者是破烂侯在原剧情里那一把火，把钱给烧没了。”


    何雨山觉得两者都有可能。


    何雨山只是纠结了一下后，便没有放在心上。


    傍晚，李向南因为肚子饿了，这才结束了对刘四海的审问。


    食堂。


    坐在何雨山对面的李向南一边吃饭，一边跟何雨山汇报她的审问情况。


    “刘四海不承认自己是伪满余孽，他的确是汉人，不过他受到收养他的刘公公的影响，也想要替宫里人卖命，那些衣服都是他偷偷收集的。”


    “后来鬼子进四九城后，刘公公当了卖国贼，刘四海也想当卖国贼，不过刘公公不肯，看来这个刘公公是真的把他这个养子当自己亲儿子。”


    “不过刘四海的确和国军有着联系，国军早就注意到了他，不过开始一直没有和他有什么交集，后来国军败走大陆，敌特便开始联系刘四海，让刘四海帮忙收集一些情报，平时帮忙购买一些他们不方便出面的东西。”


    何雨山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刘四海已经算是敌特了。


    至少也是敌特的棋子，单单是这点，就能让他踩个十几二十年缝纫机。


    如果查出刘四海参与过敌特的重大反动事件，还能直接请他吃花生米。


    “那个匕首呢？是怎么回事，问出来了吗？”


    李向南把嘴里的食物吞下去后，这才开口道：


    “问了，他也交代了，原来当年刘公公不是病死的，准确的说，刘公公的确得了重病，不过刘四海不想服侍重病在床的刘公公，而且治病还要花钱，于是刘四海便用那把匕首杀死了刘公公。”


    何雨山有些汗颜。


    “看来这个刘四海不是个东西，不过他杀的刘公公是卖国贼，不然就能直接请他吃花生米了！”


    李向南点点头，同样一脸的遗憾。


    何雨山又问道：“他有参与什么重大行动吗？”


    “他只是个小喽啰，并没有参与什么重大案件，只要是那些敌特也不让他参与。”


    何雨山明白了，显然敌特并不完全信任刘四海。


    当然，敌特不是不相信敌特不够坏，而是觉得他不靠谱。


    接着，李向南说了一下刘四海主动交代的他参与的一些敌特行动。


    果然都是一些小打小闹，比如在人民群众当中搞破坏。


    “那就让他多踩几年缝纫机吧！”


    最终，刘四海被判七年，同时没收所有资产。


    经过审问和调查，刘四海的老婆和孩子并不知情，所以刘四海的老婆当天就被放回去了。


    因为房子和资产都把没收，刘四海老婆没地方住，便带着孩子跑回乡下的娘家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破烂侯等在何雨山上班的路上，给何雨山送了一份大礼。


    一幅古画，三个珐琅彩小碗。


    何雨山并不知道那古画有什么价值，不过那三个珐琅彩小碗何雨山却是知道。


    正是正阳门前面贯穿剧情的四个珐琅彩小碗中的三个。


    这四个珐琅彩小碗，牵扯了几代人，上百年的故事。


    四九城的德胜门、崇文门、东直门、朝阳门，当时分别有四个税官人。


    这四个税官关系很好，其中人手一只珐琅彩小碗，见证了四人的友谊。


    后来，老人们没了，珐琅彩小碗留给了后人，也就是关于山等人。


    后来关于山他们哥四个成为了朋友，拜了兄弟。


    朝阳门的兄弟提议把这四个小碗的名字，分别作为他们的绰号。


    于是这四个珐琅彩小碗，就有了名字。


    其中德胜门的兄弟为茶飘香，崇阳门的兄弟为聚朋友，东直门的兄弟为酒罢去，朝阳门为再回楼。


    再后来他们中的小碗有三家被王爷，也就是破烂侯的祖上抢走，仅剩一个小碗聚朋友在关于山手里。


    后来这四个小碗被韩春明集齐，完成了关于山的愿望。


    是的！


    此时，那三个珐琅彩小碗还在破烂侯手里，正是除了聚朋友之外的茶飘香、酒罢去、再回楼！


    这三个小碗除了这些故事外，本身也是不可多得的古董宝贝。


    何雨山不知道那幅画的价值，单单是这三个珐琅彩小碗的分量就足够重了。


    “侯殿臣同志，礼物我就收下了，之前刘四海举报你的时候，把你的事情闹到了你工作的机械厂，你现在应该丢了工作吧？怎么样，需不需要我给你介绍一个工作？”


    破烂侯摇摇头，慎重道：“多谢何局长的好意，不过不用了，我仔细想了何局长你之前跟我说的话，我的确应该好好管教素娥。”


    何雨山一愣，没想到破烂侯在经历了这次的事情后，竟然醒悟了。


    “你工作不影响你教育素娥啊，我可以给你找个轻松的工作。”


    “真不用了，我除了决定好好教育素娥外，还决定趁着现在很多人不知道古董的价值，我想收破烂，然后收些古董。”


    何雨山闻言眼睛一亮。


    想不到因为这次事件，竟然让破烂侯提前走上了收破烂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