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侯没有想到他还没敲门，何雨山就把门打开了。


    何雨山同样疑惑，破烂侯竟然有关于敌特的情报。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正阳门下的剧情。


    何雨山没想起有关敌特的剧情。


    想想也正常，毕竟正阳门下开始时的剧情就是1977年，那时四九城即便还有没有落网的敌特，也早就放弃原本任务选择永久潜藏。


    “干警同志，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有关于敌特的情报。”


    破烂侯再次开口后，何雨山这才醒过神来。


    “进来说吧！”


    破烂侯跟着何雨山走进院子，他似乎害怕被人看到听到，急忙关上院门。


    何雨山对此更加疑惑，看破烂侯如此小心翼翼的样子，难道真的有关于敌特的情报？


    何雨山一直走到裘堑山身边后才停下。


    “现在可以说了。”


    破烂侯看了看裘堑山：“干警同志，我……”


    “这是我师傅不是外人，你直接说就是。”


    破烂侯这才再次开口：“我之前为了讨生活，给伪军干过跑腿的活儿。”


    说到这里，破烂侯害怕何雨山误会，急忙解释道：“干警同志，我当时真的只是为了讨生活，不得已才给伪军干过跑腿，我可不是伪军，不是汉奸啊，我侯殿臣打死不做卖国贼。”


    何雨山点点头：“嗯，你先继续说敌特的事。”


    何雨山听到破烂侯自称侯殿臣，这才想起，现在这个时间线，破烂侯还没有破烂侯的外号。


    破烂侯这个外号的由来，是破烂侯仇人刘四海举报破烂侯给伪军跑过腿，破烂侯因此被关了15天。


    破烂侯气不过，出来后就去把刘四海的两间房子给烧了。


    随后破烂侯因此又被关了八年。


    破烂侯出狱后，因为蹲过局子，加上蹲局子的前因后果，没有工作单位要他。


    破烂侯找不到工作，便只好以捡破烂为生。


    而且破烂侯祖上可是外姓王爷，所以才渐渐有了破烂侯这个外号。


    破烂侯在收破烂的时候，破烂侯因为懂古董，便一边收破烂收古董，看似是个捡破烂的，实则家底比四九城绝大多数人都厚。


    “我在前门机械厂上班，是一名普通工人，就在一周前，我们机械厂开始了公私合营，然后领导几乎都换了，我们车间的组长也是新来的，叫赵卫国。”


    “我呸！他才不叫赵卫国，而是叫赵晓仁，我当年给伪军跑腿的时候见过他好几次，每次他都和伪军队长一起喝酒，还把一些我军的情报给伪军队长。”


    何雨山闻言神色一变。


    如果破烂侯说的是真的。


    那么这个赵卫国的身份有两个可能。


    一个就像破烂侯说的是个汉奸。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赵卫国其实是我党的地下人士，给伪军传递信息也是组织的安排，可能在执行什么任务。


    不过听破烂侯说，赵卫国现在还是机械厂的车间组长，而且是公私合营上面调来的。


    那么就十分有必要把这个赵卫国的身份给查清楚。


    “侯殿臣同志，你不要激动，这件事情我会调查的，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破烂侯摇摇头：“没了，干警同志，我不要什么奖励，也不要什么证书，我只是想要为新国家尽一份力。”


    何雨山明白了，破烂侯这是不想惹麻烦。


    “行，我回去调查这件事，如果对方的身份没有问题，我会把结果告知给你。”


    “如果对方的身份真的有问题，那这功劳我就要了，我会私下给你一些补偿。”


    破烂侯急忙点头：“好的干警同志，我住在胭脂胡同一百三十七号，进门左转第二间。”


    何雨山对这个地址很熟。


    因为正阳门下的剧里，破烂侯就是住在那里。


    侯殿臣离开后，裘堑山这才开口道：


    “你当真要查这件事？”


    “为什么不查？”


    “如果对方的身份没有问题呢？”


    “没有问题自然更好，都是为人民服务嘛，我相信赵卫国同志能够理解我的。”


    裘堑山没有再说话，不过他决定今晚出门一趟。


    他要去那个赵卫国的家里，看看能不能帮何雨山找到一些线索。


    他知道何雨山要调查赵卫国肯定要等明天，他今晚行动完全来得及。


    “师傅，那我就先离开了，明天晚上再过来。”


    何雨山开车来到他在楼房的住处。


    进门时，秦淮茹正在做饭。


    “你回来了？饭就快做好了，你先去洗手。”


    等秦淮茹把饭菜端上桌后，何雨山才发现今天的饭菜十分丰盛。


    这可不常见。


    因为秦淮茹十分会过日子，按照她的说法就是能吃饱，有力气干活就行，没必要顿顿大鱼大肉。


    而且她在棉纺厂上工的时候，在食堂吃饭有补贴，她会在食堂多吃肉。


    “说说吧，这是有什么好事？”


    “我们车间组长说我表现好，明天就给我办理转正。”


    “是嘛，那的确应该庆祝，既然是庆祝，没有酒怎么行，酒呢？”


    秦淮茹拿出一瓶没喝完的半斤装茅台，然后给两人各自倒了一杯。


    这酒是何雨山买的，秦淮茹可舍不得买这么好的酒。


    现在的茅台酒还不像后世那样贵，而且不如后世那样出名。


    但就是这样一瓶半斤装的茅台也不便宜，要一万两千八百块。


    这个时候，普通工人的工资，一个月才二三十万。


    何雨山不缺钱，而且这个时候的茅台比起后世算得上便宜，所以何雨山买了很多茅台酒存放。


    除了茅台，何雨山还买了很多其它酒。


    比如汾酒、洋河大曲、泸州老窖、西凤酒……


    当然，这些酒何雨山没有放在楼房这里，也没有放在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而是放在裘堑山住的院子。


    何雨山还特意挖了一个地下室用来藏酒。


    对此，裘堑山可是高兴得不行。


    他本来就喜欢喝酒，见何雨山买的都是好酒，他觉得他以后喝酒都不用愁了。


    除了酒。


    何雨山还买了很多其它东西。


    比如各种上好的茶叶，各种烟……


    至于古董文玩，何雨山反而是没有急着购买。


    一来这些东西现在买不划算，后面还要经历一些特殊时期，现在买了反而不方便。


    这晚。


    秦淮茹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还是马上要转正分房。


    她表现得格外主动。


    不过，秦淮茹很快就败下阵来，以明天还要上班为由把何雨山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