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作品:《养恶为欢

    第68章 找点玩具玩一玩


    凌晨两点多,卧室里的小夜灯亮了,袁亭书撑起半边身子:“睡不着?”


    闻言,姜满不翻腾了。


    他这两天睡觉太多,失眠,晚上十一点躺上床,翻来覆去折腾到现在。他很小声地问:“……吵醒你了?”


    “我也没睡呢。”谎话随口就来,袁亭书控制住打哈欠的本能,俯身贴了贴姜满的额头,温度正常,“哪里不舒服?”


    姜满摇头,蹬了一下被子:“就是睡不着,烦。”


    他是真的烦透了。哥哥的事和眼睛的事像两根扎在肉里的刺,稍一动弹就钻心的疼。焦虑铺天盖地涌上来,他烦得睡不着。


    但在袁亭书眼里,却觉得可爱极了,是个不可多得的时刻——他悄悄解锁了手机。


    小瞎子看不见,不知道有摄像头正对着自己,还自顾自地踹被子发泄,大冬天弄出一身汗。


    等他气撒得差不多了,袁亭书关上手机,凑近他耳边,戏谑笑道:“找点玩具玩一玩,累了舒服了就困了。”


    姜满瞬间红了脸,坐起来抄起枕头砸袁亭书。


    “你干嘛啊?”袁亭书故意往他身上倒,“砸疼我了,满满下手可真狠。”


    姜满肩膀窄,袁亭书躺不开,顺势滑到大腿上。滚烫的呼吸喷在斯密处,小瞎子一哆嗦,推袁亭书:“走开……”


    姜满脸红得快滴血了,隔着睡衣都能感觉到出汗之后潮乎乎的触感。


    袁亭书语气软下来:“坏情绪会分泌不好的物质让人变傻。”他握住姜满往自己身上捶,“来,都发泄出来,我很抗揍的。”


    拳头落在胸口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姜满立马挣开手:“谁要揍你。”


    袁亭书皮糙肉厚,这一拳对他来说跟挠痒痒一样,但他享受被关心被姜满心疼的感觉。


    手指捻上姜满睡裤的松紧绳,袁亭书眼底闪过一丝狎昵:“不玩这个……那我们玩点别的?”


    暗示得太明显,姜满不知怎么应对,臊得说不出话来。而他没有第一时间拒绝,在袁亭书眼里就是默许。


    蓦地,姜满捕捉到一阵“簌簌”的轻响,是实木与滑轨发出来的摩擦声,顺滑又温润,轻缓地抽出来,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回想起那个抽屉里曾装过什么,姜满浑身轻颤:“别……”


    “屋子里没有能害你的东西了。”袁亭书扬手抚了抚姜满的头发,“满满,你相信我吗?”


    姜满摇头。


    袁亭书便把取出来的玩具拿给他:“你亲自检查一下?”


    刚触到一点点硅胶材质,姜满猛地缩回手,不住摇头:“不要、不要这些……”


    “好好好,不要。”袁亭书把东西扔远,托着姜满的脸,拇指那枚玉扳指在唇瓣上轻碾,“只要我,好不好?”


    “不——啊!”睡裤瞬间被拽下去,姜满吓得捂住那里,“干什么……”


    “帮你放松一下。”袁亭书拍拍他的手,温声哄道,“手拿开。没有玩具了,只有我。”


    姜满僵着不动,袁亭书便把手掌覆在他手背上,握住,试探着一点点抬起来,最后放到身侧。


    姜满没反抗,袁亭书便把脸埋了进去。


    姜满人长得清秀干净,就连那个地方也秀气无比,体毛和颜色都比袁亭书淡很多,哪怕只开一盏小夜灯,袁亭书也能隔着毛发看清脉络。


    一前一后都被袁亭书掌控在唇舌之下,姜满把床单攥得紧紧的。时隔小一年,他虚长一岁,还是禁不住一点点刺激,没撑过两分钟就尽数交代了。


    接连两次的吞咽声入耳,姜满脸上火辣辣的:“你、你别咽了!”


    “满满,你那东西的味道也很淡。”袁亭书笑了,他的手还不老实,往其他地方掠夺过去,“我觉得满满没尽兴,再玩一次?”


    姜满又被摁倒在床上。玩“玩具”比想象中的更累,困意来得猝不及防,玩到一半就睡了过去。


    袁亭书帮他清理完穿好衣服,撑在旁边瞧了许久,一寸一寸描画姜满的五官和脸部线条,怎么看也看不腻,怎么看都觉得这是他走了狗屎运才能拥有的人儿。


    姜满睡的沉,袁亭书肆无忌惮盯了一个小时,才蹑手蹑脚去浴室洗漱。


    把自己弄得香喷喷了,上床搂紧姜满,没忍住又亲了几口。姜满清醒几秒,不悦地嘟囔几句,便随他去了。


    叩叩——


    “进。”


    袁氏一位高管夹着文件进入办公室,入目便是一张黑色皮椅的椅背,他只看到袁亭书一圈轮廓:“袁总,这是上周的财务报表,您过目。”


    “嗯。”袁亭书应一声,“你简单说说吧。”


    “哦,好。”


    高管捡着重要的说,说到一半,听见一声微弱压抑的呜咽。像小狗,又像小猫,也可能是别的动物。


    他四处张望,偌大的办公室只有他们俩。


    “——怎么了?”袁亭书问。


    皮椅侧了个角度,露出怀里藏着的小家伙儿。毛乎乎的脑袋,瘦瘦小小的身体,刚才被袁亭书挡了个严实,一片衣角也露不出来。


    高管这才发现那小家伙垂下来的一双腿,没穿裤子,就脚上套一双小白袜。小家伙察觉自己被发现了,脚趾蜷了蜷。


    高管老脸一红,垂下头非礼勿视,赶紧汇报完逃走。


    办公室只剩两人,姜满挣着从袁亭书腿上跳去,双脚踩地的瞬间,有什么东西顺着大腿内侧流了下去。这会儿出太阳了,腿上晶莹一片,越瞧越银糜。


    “你故意的!”姜满恼羞成怒,“你早上非要带我出门,是为了这样愚弄我?”


    “我怎么了?”袁亭书装着无辜,伸手揽在姜满腰上,拇指在腰线轻轻摩挲,“小别胜新婚,我舍不得跟满满分开。”


    姜满一听,脸颊红成火烧云。


    袁亭书手上加重些力道:“过来?”


    姜满精准“瞪”向袁亭书的位置,僵持几秒,又被拉进怀里了。袁亭书垂头咬他的耳垂,揉了揉大腿:“是胖了点,不硌腿了。”


    “你说的什么话……”


    冬日里玉扳指凉润,顺着xi盖向上游弋,突然碰到那处。姜满一惊,马上摸过去,结结巴巴地:“套、tao不进去的……”


    “哦,满满这么da呀。”袁亭书拉开抽屉,“这个呢。”他把拿出来的东西给姜满检查,“这个总能戴进去了吧。”


    姜满摸出来是什么东西,登时冷下脸:“我不喜欢这些。”


    小瞎子认真上了,袁亭书现在很识趣,马上收起来:“好好,那不要这些。”姜满脸色刚和缓一点,袁亭书又得寸进尺,“为什么不喜欢这些?”


    姜满别过脸:“不正经。”


    袁亭书无奈。


    姜满跟姜丛南混了这么多年,姜丛南又是那么外放的性格,怎么把姜满养成这样?


    “这就是正常的床上用品,谁跟你说不正经?”


    姜满不吭声。


    几年前他在姜丛南房间里见过一些奇怪的小玩意,他们兄弟俩都有点早熟,所以他隐约猜到了。


    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都是自己用的,也没影响到别人。只觉得姜丛南大大咧咧,这种东西也不收好,但他不好意思提醒,没几天就忘到脑后了。


    后来有一天他给迦南送新买的狗零食,听见姜丛南跟姜项北吵架。他扒门缝一听,是姜项北发现了那堆小玩意。


    “跟谁学的?”姜项北说话像审犯人,“脑子里天天装的什么乱七八糟?”


    姜丛南呛大哥:“青春期探索自己,有错?”


    “你才几岁?”


    “你管我几岁,我反正不跟你似的当和尚——啊!”姜丛南嚎一嗓子,“我操你又打我!”


    那两人在屋里打了起来,姜满却不好意思进去劝架。


    但凡是因为其他原因挨揍,他都得进去护着姜丛南,但因为这些……以后姜丛南还怎么面对他?


    那时姜项北早就成年了,全方面压制着姜丛南,姜满在门口听得害怕,从此对那些东西有了阴影。


    再加上去年袁亭书也用那些东西折腾他,他更避之不及。


    但他心里又很矛盾,他并不是完全不享受……


    “——满满?”袁亭书捏他的脸,他猛地回过神,袁亭书问,“想什么呢?”


    “没什么。”姜满平复一下心情,拎起裤子穿好,扯开话题说,“快过年了。”


    “是啊。”袁亭书瞄一眼桌上的台历,“今年想不想回风禾过?”


    “不了吧。”想起那俩哥哥,姜满心里一堵。


    “行,听你的。”看得出脸色不好,袁亭书不再追问,打开外卖软件划了划,“满满中午想吃什么?”


    “谭白凤一会儿给我送。”


    “?”袁亭书表情空白,“我天天上班,她也没说给我送午饭来。”


    姜满瞅他一眼,眼睛里虽说空茫茫一片,但袁亭书偏偏读出了鄙夷和幸灾乐祸。


    “好啊,还真是‘姜满’的营养师,根本不管别人的死活。”袁亭书又开始演戏,“我说我上次泡温泉怎么晕了,天天吃外卖能有什么营养。”


    姜满听得迷迷糊糊:“你公司的食堂不是单独给你开小灶吗?”


    “谁说的?”


    “刘远山。”


    袁亭书:“……”卖惨都没机会。魔.蝎`小`说 M`o`x`i`e`x`s.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