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替命
作品:《直播通阴间,榜一大佬砸出亿万冥币》 察觉到身边母亲的异动,姜楚心头一沉。
“妈!”
他压低声音,试图拉住姜母:“别过去,再等一会儿……”
话还没说完,姜楚就发现不对。
姜母的身体僵硬得像灌了水泥,根本拉不住,反而带着他的轮椅猛地向前滑去。
“爸!”
姜楚此刻才深刻体会到阎灵让他们保持通话外放是多么明智。
他慌忙将手机放在一旁,双手死死抱住母亲的腰:“爸!妈不对劲!
姜父闻言转头,就见到老婆瞳孔上翻,眼中满是眼白的模样。
“老婆!”
他三两步跑回来,想要拉住姜母。
可诡异的是,无论父子俩如何使劲,姜母都像脚下生根了一般,执拗地朝着门口挪动。
姜父想将她抱离地面,可她平日瘦弱不足百斤的身体,此刻却重若千钧,在地砖上稳如磐石。
任由两人如何,都喊不醒搬不动姜母。
“妈!你怎么了妈!”
姜楚的轮椅被带倒,他整个人摔在地上,却仍不顾一切地抱住母亲的腿,试图用身体的重量拖住她。
“阎灵!妈她不对劲!像中了邪一样非要出去!门外有东西在喊她!”
门外的人们好像听见了房间中的动静,一声又一声的敲门,愈发急促。
那一声声呼唤也更加迫切。
姜父从身后用尽全力抱住姜母,姜楚的轮椅卡在母亲身前,父子俩拼死才勉强阻挡住那机械而坚定的步伐。
姜母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声,双目无神,只有对门外无尽的渴望。
“他们进不来,想让妈自己走出去,完成替命!拦住她!绝对不能让她开门!”
阎灵伸手拍了拍主驾驶位置的男人,示意他加快速度。
“找红线,没有红线就用你的血,用红线把妈围在中间,两端绕在筷子上,把筷子插进生米碗中。”
“记得,碗里的生米一定要多!越多越好!”
开车的749局成员张恒用余光瞥了她一眼:“要不要通知局里?有人动用术法害人,局里不会坐视不管。”
“不用。”
阎灵始终记得陈泽彬送她回来时,指着路边的车子,说那是局里派来保护她的。
她平日出私活从不动用局里资源,就是不想欠下因果。
但今天不同,阎家已经狗急跳墙,这是最关键的一搏。
张恒和她一起出去,若是有了什么闪失,她的责任就很大。
今天是最关键的一天,阎家人恐怕已经等不起,哪怕是害死人,也要将阎婉的命格彻底钉死。
阎灵现在不能开始把自己的命格彻底换回来,就是因为姜母身上还有阎婉的疴。
如果她动手换回自己的命格,姜家所有人的气运都会好起来。
可阎婉却会第一时间承受不住阎家的因果暴毙,姜母身上要一直背着属于阎婉的疴。
她本来以为阎家人会等到七日后,没想到才三天,阎家人就等不及了。
阎灵手指快速翻飞,很快就折出来很多护身符。
“一会你在车上等我,我自己上去。”
张恒长了一张娃娃脸,看起来人畜无害。
“不行,陈哥可是说了,让我好好保护你。”
他拍了拍扶手箱:“这里面有陈哥给我的秘密武器。”
另一边,姜楚听到阎灵的话,立刻催促姜父去找东西照着阎灵的话做。
翻箱倒柜找出红线,手忙脚乱地将一圈圈红线缠绕在挣扎不休的姜母腰际。
两人都不知道这细如发丝的红线到底能不能拦住姜母。
姜父一手端着饭碗,一手飞快地将红线缠绕在筷子上,此时姜母已经拖着姜楚走到了大门前。
那只苍白的手,缓缓抬起,伸向门把手,只需轻轻一压,一切就都无法挽回了。
“爸!快啊!”
姜楚此时无比痛恨自己站不起来,不能挡在大门前,哪怕只稍稍阻挡一下妈妈也行。
姜父额头已经出了不少的汗,一边要注意红线不要被老婆扯断,又要单手完成复杂的缠绕。
就在姜母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门把手的瞬间,父子二人甚至能听到锁舌和锁眼发出的金属摩擦声。
姜父眼眶赤红,铆足全身力气,将缠着红线的筷子狠狠插进米碗中!
“噗”一声轻响,筷子直挺挺的插在米碗中。
就在筷子插入米碗的刹那,姜母的动作骤然停止。
她不再试图走向大门,而是缓缓低下头,呆滞的目光投向那碗生米。
紧接着,她伸出双手,一把一把地抓起生硬的白米,机械地地往嘴里塞,咀嚼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老婆!别吃!!”
姜父看得心惊肉跳,想要阻止,却被阎灵在电话里喝止:“别动!让她吃!吃完之前她动不了,这是拖延时间!”
阎灵的声音通过手机扩音器传出来。
“我马上就到了,不要开门,让她吃。”
可米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姜母的腮帮也被撑得鼓起,却依旧不停。
屋外的敲门声变得急促狂躁,仿佛察觉到了屋内的阻碍,开始疯狂撞击防盗门。
“米快没了,要不要再给她添一点米?”
可那边已经没有声音了。
生米已经没有多少了,姜母的手又一次伸向碗中,捞了半晌也没捞起来,她重新抬起头。
门外的响动与姜母紧一门之隔,房间内的温度骤降,灯光疯狂闪烁。
就在姜母即将挣脱束缚时,刺耳的刹车声在楼下响起。
阎灵推开车门,直接跑进楼道,手从包里掏出符纸。
“玄光洞照,缚锁精邪。冥途异类,莫违正法!”
“三魂拘形,七魄伏藏。吾今敕令,收付九章。敕!”
一声清喝声传来,敲门声,呼唤声全部消失。
缠绕在姜母身上的红线陡然崩断,她动作微僵,嘴里的米粒噗地一声吐了出来,整个人软软地向下倒去,被姜父及时扶住。
几乎就在同一瞬间,城市另一端,阎家别墅内。
香案上烛火摇曳,烟雾缭绕。
一个穿着八卦道袍,身姿挺拔的中年术士正手持桃木剑,指着桌案上写着姜母生辰八字纸人,口中念念有词。
阎母坐在一边沙发上,手中紧紧拉着刚回家的阎婉。
阎婉目光急切的盯着即将跨进水盆的纸人。
只要跨进去,她这一身病痛都会消失,她会和之前一样,是健康人。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呼吸急促,晚上睡觉都要带呼吸机。
当初她小的时候,姜母每日都坐在她床边垂泪,说恨不得生病的是姜母。
可现在,为什么姜母不肯替她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