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总在自我修饰

作品:《攻略反派?她拒绝!

    “就这件了!”


    陆季留看着镜中身上的深蓝色绸面长裙,调整了衬着白皙锁骨的一字肩的肩口,心情压不住的愉悦。


    店员走到身边,微笑询问,“好的,需要给您装起来吗?”


    “不用,把我那身旧的黑裙子装起来吧。”


    她走去收银台,拿钱、付款、接过旧裙子、和店员道谢、出门、走去街上,差点把心里唱的歌哼出声。


    来这里十三天,终于有钱买新衣服了!!


    经过一条商业街,陆季留又买了双新鞋和好几袋热腾腾的板栗,打算拿回去和乌斯先生一块儿吃。


    下了公交车后,介于板栗的香气太过诱人,她没忍住,先行在路上拆开一袋,边走边吃了起来。


    “喔,好烫。”板栗在陆季留手里滚来滚去,一时间,她只顾得上吃东西,以至于刚拐过路口看到乌斯先生和基莎聊天纠缠时,嘴里的食物残渣都还没来得及咽下去。


    她怎么又来了?


    陆季留加快咀嚼速度,又快速把手里的东西拿好,躲在墙后默默观察着。


    只见基莎堵在乌斯先生门口,委屈地说着什么,看她肢体动作,应该是想进去的,不过乌斯先生没让她进。


    两人争执了好一会儿,基莎哭了起来,乌斯先生也被气得一愣一愣的。


    实在是看不下去,陆季留直接走了过去。


    “干嘛呢这是?”她背着手,不慌不忙地走到两人身边,不停打量着。


    乌斯先生看见陆季留,眼中突然有了光,急忙把她拉到身边,“你可算回来了我的天。”


    陆季留低头看看乌斯先生,又抬头看看基莎,很是迷茫,“怎么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基莎赶在乌斯先生回答之前,不可置信地质问着。


    她今天没有收拾,也没有化妆,眼下明显的黑眼圈看起来十分憔悴,平日里的优雅的姿态容貌完全不见踪影。


    “我乐意回来,怎么了?有问题?”陆季留漫不经心地倚上墙,冷眼旁观地看着她。


    乌斯先生实在是无奈,“行了,你别死皮赖脸地粘着我了行不行,算我求你了,我就一生意人,实在是没法帮您这么高贵的淑女,您就赶紧走吧。”


    他扬起手,朝基莎摆了摆。


    “好啊,好啊!”基莎强压着鼻头的酸涩和喉咙的呜咽,肩膀颤抖着不断点头,“你们这群墙倒众人推的东西,圣光宝石没了就翻脸不认人了是吧?”


    “你!”基莎情绪猛然决堤,伸出食指指着乌斯鼻子,“觉得能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又是给我买衣服又是送东西嘘寒问暖的,现在我店被关了,没人待见了,你就这副嘴角,活该你打一辈子光棍!!”


    “还有你!”她的手指调换了方向,指责对象变成了陆季留,“你一个小姑娘天天住在别人家里,害不害臊!你爸妈都不管你的吗?”


    “我没爸妈。”陆季留只觉得这人蠢的要死,也并不介意说点儿实话。


    她确实没爸妈,她的爸爸妈妈在她8岁的时候就出意外死了,这么多年,她都是和妹妹一起长大的,可现在妹妹也躺进了医院的重症监护室……


    陆季留眼神暗淡下来,被乌斯先生捕捉到后,以为是父母的话题刺痛了她,卷卷袖子直接推了一把基莎。


    “你赶紧滚!别逼我骂你!我们过的好坏和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滚!!”


    基莎被推的后退两步,见乌斯勃然大怒的样子,她才想起自己的目的,不由慌张,“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太难受了,我真的……”她眼泪夺眶而出,开始不停用手背擦拭着,“乌斯,我真的太难受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东西偷走了我的宝石,我现在什么都没了,你可以不要我,但能不能别讨厌我……”


    基莎此刻褪去了年龄的成熟,哭得像个无助的年轻女孩儿。


    陆季留撇撇嘴,歪头看了看无语的乌斯先生,将双手拿到身前,调整了下姿势,更惬意地观看起基莎的表演。


    乌斯先生没有吭声,往屋内退了退,分给陆季留一个眼神,


    陆季留心领神会,迅速贴着墙壁走向屋内,待她完全进去,乌斯先生猛地抓住门框,就要把门关上。


    “等等!”基莎一秒止住哭泣,死死扒住即将关闭的门框,“我就求你一件事,只要你答应,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来纠缠你!”


    陆季留想一起帮乌斯先生把门关上,但这家伙居然出于好奇,真的给基莎留出道空隙。


    “什么事?”乌斯先生皱眉犹豫着。


    陆季留在他身后默默翻了个大白眼。


    真是个没出息的。


    基莎蹲下身,与乌斯先生平视,那双充满祈求的丹凤眼抚上他怔住的神经,“你给我一瓶心甘响,不,不要一瓶,半瓶就行。”


    乌斯先生的脸色不太好,说错了,是非常不好,陆季留清楚地看到,那张粗糙的脸庞因为基莎的央求而涨得通红,胸口也开始剧烈起伏。


    “哈,”乌斯先生呼吸逐渐加重,“原来是这样!”他自顾自地点着头,“原来你从最开始接近我就是为了心甘响!亏我对你这么好……”


    基莎补救般摇着头,“不不,不是的乌斯,不是这样……”


    “滚!”乌斯从屋内拿出拖把,胡乱往基莎身上甩着,“滚远点,别再让我看见你!”


    基莎大叫几声,嫌弃地躲开拖把上的污水,随即落荒而逃。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


    乌斯用力卡住门锁,死命抵在门上不愿离开。


    陆季留惋惜着,倒了杯水给乌斯先生递过去,乌斯先生接过,哼哧哼哧两口就喝完。


    “心甘响是什么?”她接回空荡荡的水杯,随口问道。


    这位乌斯先生,好像有什么没有告诉她的事情,不光是稀有涂料这么简单,上次的致晕碳,这次的心甘响……


    “你别问了。”乌斯先生兴致不高,闷头把自己扔到卧室床上,蒙着被子不再见人。


    陆季留也不急,她想,早晚有一天她会把所有事情套出来。


    …………


    崭新的报纸被曼墟哗啦一下收起。


    随即,和上次的一起,扔去桌角。


    “吃饭吗?厨房做好了饭。”媞询问完,轻快地按下刺耳的桌铃,若无其事绕去房间另一边,勾起几个螺丝圈在手指上套来套去。


    曼墟耐着性子听完聒噪的铃声,沉默着,拿起只之前做好的巴掌大的机械甲壳虫,不停拨弄着它煽动的翅膀。


    “做的什么?”他扭头。


    “厨房大姐说是新菜式。”


    曼墟放下甲壳虫,蹭地从椅子上起身,穿上衬衫外套走出房间,临关门前,不忘回头和媞说道:“你再没事儿按你那个破铃,我就把它给拆了。”


    他从房间下来,洗完手,拉开餐椅,刚落座,厨房做好的饭菜就端了上来。


    曼墟并不常光顾这边的餐厅,只有司失不在家的时候,他才会下来吃饭。


    正好这几天煤炭厂那边有很多事处理,司失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待他坐好,负责饭菜的大姐立刻掀开保温罩。


    看到菜品时,曼墟眉毛不由一跳,餐具拿在手里转了又转,“大姐,这是什么?”


    大姐和蔼笑着,“哦,这叫水煮肉片,特地给你做的牛肉的,很好吃的,你尝尝。”


    曼墟半信半疑地叉起一小撮挂满红油的肉片,混着豆芽送进嘴里,新鲜的味道让味蕾随之一愣。


    “很辣,但很好吃。”他对大姐点点头,端起盛满温水的水杯喝了起来。


    大姐如释负重地松口气,笑得很开心,“你喜欢就好,看来那个丫头确实有点儿本事。”


    “你说谁?”曼墟困惑地眯起眼,放下水杯。


    大姐给他的水杯重新倒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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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个新来的佣人,会做一些新奇的菜式,说是什么中式菜,我们尝着挺好吃,就给你们做了。”


    “哦,”曼墟漫不经心,“你们喜欢就行。”


    他没什么聊天的兴趣,很快把饭吃完回了房间,只是这顿饭比以往喝的水都多。


    但他没想到的是,司失今天提前回来了。


    曼墟知道后,把自己一直关在房间,揣着不安的情绪用一整晚构建完了他的巨型机械钟表,并把它放到了房间最显眼的位置。


    不过直到第二天中午,司失也没有在生活中出现,这让他入睡时的心情安稳不少。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隐约听到,媞在卧室门外敲门。


    “曼墟先生,司失让您去一趟他书房。”


    曼墟睁开双眼,发现头还陷在柔软的枕头中,他动了动手,身体完全不想动。


    媞还在敲门。


    “听见了。”


    话从嗓子里说出来,曼墟强撑着疲惫的身体坐起,看了眼手表。


    他只睡了两小时二十七分钟。


    呼吸急促起伏间,灰黑色的枕头被他用力扔去了地上。


    拖着身体来到司失书房外,曼墟面无表情地抬手敲了敲门。


    门后,司失依旧坐在那张书桌后的座椅上,脸色阴沉,但气色看起来很红润,完全没有长时间在工作之间周旋的疲惫。


    “坐。”


    他双手叠撑放在鼻下,视线一直死死跟随曼墟,直至坐到他对面。


    曼墟坐下后,一直没抬眼,只是在最大程度的隐藏下,不停地深呼吸。


    “我不是说,让你这几天别乱跑,好好待着吗?”司失似是踌躇着,打量曼墟的同时,以最细微的幅度点着头,语气间充满失望,“你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对吧。”


    曼墟终于缓缓抬眼,在那张无比熟悉的长相映入视线后,他的心脏,又不可抑地一颤,随即又将眼神落了下去。


    “我……”张了张唇瓣,曼墟发现自己嘴巴有点儿干。


    司失沉下头,用大拇指和食指不停按压着太阳穴,两人彼此之间,又沉默了许久,颇为肯定的得出个结论,“我说的话你从来不听。”


    接着,他说,“你必须得学会尊重我,我是你的父亲。”


    “我一直很尊重你。”曼墟这么说着,注意力却放到了脚边的一个烟头上,它看起来已经在那呆了很长时间了,有点儿发潮,因为被地毯压着,所以一直没有人注意到。


    要不是他今天不停用鞋尖拨弄,它大概率会永远呆在黑暗里。


    “是啊,尊重我……”司失喃喃,“那你为什么又要出去杀人?!报道都出来了!”


    曼墟在想象中闭上了眼,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应该在来之前穿上外套的,有点儿冷。


    “对不起。”他几乎是硬撑着精神,终止即将低下去的下巴,很是抗拒地,说出来这三个字。


    “又是道歉?”司失望向远方,怅然不已。


    道歉不够吗?曼墟想,那他的父亲还想听他说什么?他要再说点儿什么才能从这个房间出去?


    “他当时一直挑衅我,我只是……”


    虽然不知道这次死的人是谁,但请不要在意他说的所有话,没什么意义。


    “你真的太过分了,曼墟,”司失只冰冷地看着,“我得让你长点儿教训,不能总是这么轻飘飘的放过你,不然你一定会越来越过分。”


    曼墟等待着接下来会听到的话,尽力挺直后背,不可避免的感觉到手又开始有点儿发冷。


    “我最近新读了本书,叫《永恒的黑暗》,你去楼上拱廊的书架上找出来,把它读完,手抄一遍给我。”


    司失说完,起身离开了书房。


    曼墟在座椅上坐了好一会儿,眼神兜兜转转,又回到了那潮湿的烟头上。


    永恒的黑暗吗?


    真难听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