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四十九章
作品:《[综穿+剑三]这崩坏的世界!》 名剑大会前夜,藏剑山庄却异乎寻常地安静。白日里的喧嚣与忙碌仿佛被夜色吞噬,只余下巡夜弟子规律更替的脚步声和远处西湖传来的细微水浪声。一种大战前的凝重气氛,无声地弥漫在庄内每一个角落。
剑庐,位于山庄深处一座独立的小岛上,四面环水,仅有栈桥与岸边相连。此刻,这里成为了整个藏剑山庄守卫最森严之地。炉火并未完全熄灭,巨大的熔炉内余温尚存,隐隐透出暗红的光,将剑庐内部映照得光影幢幢。一柄形制古朴、尚未完全开锋的连鞘长剑,被慎重地安置在炉前特制的寒玉台上,剑身笼着一层淡淡的霜华之气,正是那柄传闻中以“南海异铁”锻造、即将在明日大会上惊艳现世的宝剑。
叶英独自一人,静坐于剑庐之内。
…… 他穿着庄主的常服,白发如雪,在炉火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暖光。
双目微阖,似在养神,但若有感知敏锐的高手在此,便会发现他周身萦绕着一股似有若无的剑意,并非凌厉逼人,而是如同静水深流,与整个剑庐、乃至与寒玉台上那柄未开锋的宝剑隐隐共鸣。
这便是他独创的无上心剑之境,
藏剑于心,以意观心,以气御剑,锋芒不显,却已笼罩四方。
他膝上横放着一柄连鞘长剑。剑鞘并非凡品,乃是以天山千年莹玉精心雕琢而成,通体温润清透,隐隐散发着宁心静气的寒意,有效地中和了从剑鞘缝隙中隐隐透出的、一丝灼热而凶戾的气息。
这柄剑,正是名为焰归的奇兵。相传为女娲补天遗石所铸,灵蒙混沌,凶性未驯。
叶英以其温和而强大的剑意日夜疏抚,方能勉强驾驭,并以这莹玉剑鞘抑制其可能反噬的凶焰,平日绝不轻易动用,唯恐其沦为祸世凶器。但今夜,预感不安,他将此剑带在身边,以防万一。
他双目微阖,似在养神,又似在与眼前这柄凝聚了叶家心血、也寄托了全家希望的宝剑进行着无声的交流。明日便是大会之期,按照计划,届时将当众举行开锋仪式。林芊雅早已歇下,连日操劳让她清减了不少,叶英坚持让她今夜必须安睡,由自己来守这最后一夜。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极为轻柔地拂过寒玉台上那柄未开锋的碎星剑。冰冷的剑鞘上,依稀映出他白发孤寂的身影。
明日之后,我们便能接回灏儿了。芊雅为此剑,耗尽了心神……这不仅是剑,更是通往团圆的路。
他看似平静,但内心却远非波澜不惊。纯阳子前辈已应允出手,名侠录之事亦进展顺利,一切似乎都在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
然而,他多年闭目悟剑养成的直觉,却让他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这不安并非源于恐惧,而是一种即将被宵小之辈玷污这份期望的、冰冷的厌烦。
夜色渐深,子时已过。除了风声水声,万籁俱寂。
就在此时,叶英闭合的眼睫微微颤动了一下。他拂过剑鞘的手指停顿了。一丝极细微的、几乎与风声融为一体的异响,源自地下,像毒蛇爬向祭坛,玷污了他为家人构筑的净土。一股被打扰的、领地与被侵犯的冷怒,在他心底悄然弥漫。
几乎在同一时间,剑庐角落一处看似毫无异常的地面,泥土微微松动,紧接着,一块石板被无声无息地移开,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两道黑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滑出,落地无声。
来者皆身着夜行衣,黑巾蒙面,但身形与动作特征却泾渭分明。一人身形较高,动作间带着一种猫科动物般的优雅与爆发力,腰间佩着一对造型奇特的弯刀,刀柄镶嵌着宝石,即便在昏暗的光线下也隐隐反光。另一人则略显矮壮,行动时更加谨慎,背后似乎负着一些奇特的工具,眼神锐利如鹰,不断扫视着剑庐内的环境,最终目光牢牢锁定在寒玉台上的那柄剑上。
叶英缓缓睁开双眼,琉璃色的眼眸在黑暗中平静地看向不速之客,那目光不再仅仅是清冷,更带着一种俯视蝼蚁、被打扰清静后的寒意。
他并未立刻起身,只是淡淡开口,声音比剑身的霜华更冷:
“明教的朋友,既然收到了藏剑的请帖,何不明日正大光明前来观礼?暗夜至此,行此鬼祟之事,是嫌命长么?”
那身形较高的黑衣人闻言,露在黑巾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桀骜的笑意,他索性扯下了面巾,露出一张轮廓分明、带着异域风情的脸,正是明教四大法王之一的“暗星”武逸青。“啧啧,叶庄主好敏锐的灵觉。”他操着略带口音的官话,语气轻佻,“看来这藏剑山庄,倒也不全是沽名钓誉之辈。”
他身旁那矮壮汉子也扯下面巾,面容精悍,眼神闪烁,是擅长机关暗道、素有“鬼王”之称的胡鞑。他声音沙哑:“庄主既然猜到了,咱们也不必遮掩。不错,我等正是为这柄剑而来……”
叶英站起身,甚至懒得听完对方的狂言。“藏剑之剑,自有其主。不劳二位费心。”他目光扫过二人,如同在看两具即将倒下的尸体,“现在离开,可留性命。”
武逸青哈哈大笑,弯刀已然出鞘:“叶庄主,何必……”话音未落,他已疾扑而至,双刀交错,带起凌厉破空之声。
面对武逸青迅若奔雷的攻势,叶英依旧立于原地,眼神淡漠。就在弯刀即将临体的刹那,他身侧空间一阵模糊,一道与他身形别无二致的残影骤然凝聚,手持心念所化的虚幻气剑,并非格挡,而是随意地一拂——武逸青志在必得的一击,连同他整个人,便如撞上一堵无形铁壁,以更快的速度倒飞回去,气血翻涌,眼中尽是骇然!
“什么?!”武逸青大骇,这绝非轻功残像,而是蕴含着实质剑意的分身!他感觉自己苦修多年的内力,在对方这随意一拂面前,简直可笑!
而胡鞑则趁此机会,滑向寒玉台。然而,他刚迈出两步,便感觉周身空气一凝,仿佛陷入无形泥沼,动作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并非阻力,而是这片空间的“规则”已被改变,排斥着他的一切行动! 只见叶英本体仍立于原地,但以他为中心,一股玄妙的意境已然展开——正是无上心剑领域!领域之内,剑意弥漫,虽不见漫天剑光,却给人以剑影重重、应接不暇的无形压力,极大地干扰了闯入者的感知与行动。
胡鞑咬牙,掷出烟雾弹与暗器。但在无上心剑的领域中,叶英的感知已提升到极致,烟雾与暗器的轨迹在他“心眼”之中清晰无比。他本体未动,那具心剑残影却如臂指使,剑指连点,道道无形剑气破空而出,将烟雾驱散,将暗器尽数击落,精准得令人发指。
武逸青见常规攻击无效,怒吼一声,体内明尊圣火功催至顶峰,双刀之上隐隐泛起赤红火光,刀势更加狂猛暴烈,试图以力破巧。胡鞑也配合着取出机关匣,射出数道带着倒钩的锁链,缠向那具残影。
叶英眉头微蹙。并非感到棘手,而是不耐。他终于动了。
只见他缓缓抬手,并指如剑,凌空虚划。随着他的动作,无上心剑领域内的剑意陡然暴涨!遮天蔽日般的剑意如同无形潮水般向武逸青和胡鞑涌去,并非实体攻击,却直指心神,让两人瞬间感到仿佛有千万把利剑悬于头顶,心神剧震,招式都不由得一滞,几乎要跪伏下去!
“云行灵锋,水静西湖。
芳华易尽,剑雨满天!”
一声轻叹,如同暮鼓晨钟,敲在二人心间。武逸青和胡鞑同时闷哼一声,只觉气血翻腾,内力运转都出现了瞬间的紊乱。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叶英的手按上了焰归的剑柄。莹玉剑鞘无法完全隔绝那灼热凶戾的剑息,一股热浪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他并未完全拔剑出鞘,只是将剑身推出了三寸!
“锃——!”
一声清越却带着一丝奇异颤音的剑鸣响起!一道凝练至极、半是凛冽剑光、半是灼热炎息的剑气,如同新月般横扫而出!这一剑,已非凡人武学,带着天地之威!
武逸青和胡鞑脸色剧变,感受到这一剑中蕴含的毁灭性力量,拼命将全身功力凝聚于身前,试图抵挡。
“轰!”
剑气与二人的护体罡气猛烈碰撞。武逸青双刀上的火光瞬间黯淡,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剑庐石壁上,喷出一口鲜血。胡鞑更是狼狈,手中的机关匣被剑气余波震得粉碎,整个人被掀翻在地,挣扎难起。
叶英手腕一翻,将焰归推回鞘中,那灼热的气息随之收敛。他脸色如常,仿佛刚才只是掸了掸衣袖上的灰尘。他看向重伤的武逸青和倒在地上的胡鞑,语气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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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平静:“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吗?”
武逸青越打越是心惊,他原本以为凭借二人之力,即便不能迅速拿下叶英,至少也能缠住他让胡鞑夺剑,没想到叶英的武功竟高到了如此地步!他瞥了一眼胡鞑,两人眼神交汇,瞬间明白了彼此的想法:不能再拖下去了!藏剑弟子很快就会被惊动!
“胡鞑!带剑先走!”武逸青猛地暴喝一声,双刀不顾自身空门大露,使出两败俱伤的招式,疯狂缠向叶英,为胡鞑创造机会。
胡鞑心领神会,毫不犹豫,再次扑向寒玉台,这一次,他不再试图破解可能存在的机关,而是直接伸手抓向剑柄!
叶英眼中厉色一闪。他岂容对方在自己眼皮底下夺走宝剑?面对武逸青搏命般的纠缠,他手中青钢剑骤然发出一声清越的剑鸣,剑势陡然一变,不再灵动变幻,而是变得沉重如山,带着一股无可匹挡的决绝之意,直直一剑劈向武逸青的双刀!
“铛——!”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之声响起!武逸青只觉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大力量从刀身传来,虎口迸裂,鲜血直流,双刀几乎脱手,整个人被震得踉跄后退,气血翻涌,已然受了内伤。
而就在叶英全力一击逼退武逸青的瞬间,胡鞑的手已经抓住了剑柄!一股冰寒刺骨的剑气瞬间顺着手臂蔓延而上,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但他内力深厚,强忍不适,用力一拔——
剑,纹丝不动!
仿佛与那寒玉台连为了一体!
胡鞑一愣,就在这电光火石间的耽搁,叶英的剑尖已经如同附骨之疽般点到了他的后心要穴!凌厉的剑气透体而入,胡鞑闷哼一声,身形僵直,再也动弹不得。
胜负已分。
武逸青见胡鞑失手被制,自己又已受伤,心知大势已去。他脸上闪过一丝不甘和狠厉,猛地向后跃开数步,死死盯着叶英:“叶英!今日之辱,我明教记下了!山水有相逢,咱们后会有期!” 说罢,他竟不理会动弹不得的同伴,身形一展,如同大鸟般向剑庐外掠去,意图借夜色遁走。
叶英并未追击,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的背影。就在武逸青即将冲出剑庐的刹那,早已闻讯赶来的叶蒙带着大批护卫弟子,手持火把兵刃,将出口堵得严严实实。
剑庐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与少年的清喝:“大哥!我们来了!”
只见叶蒙一马当先冲了进来。他年方十五,身形虽已颇为健硕,但脸上仍带着未脱的稚气,一双虎目炯炯有神,此刻因急切和愤怒而瞪得溜圆。他手持一柄几乎与他等高的玄色重剑,气势汹汹地堵在门口,身后是大批手持火把兵刃的护卫弟子。
“想走?问过你叶蒙爷爷手中的重剑没有!”叶蒙声如洪钟,虽带着少年人的莽撞,却更显勇猛。他看到庐内情形,尤其是看到安然无恙的叶英和台上完好的宝剑,明显松了口气,随即恶狠狠地瞪向跪地的武逸青。
武逸青身形一顿,前有堵截,后有叶英这等恐怖高手,他已是插翅难逃。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绝望之色。
叶英缓缓走到寒玉台前,看着那柄依旧静静躺着的剑,伸手轻轻拂过剑鞘。那剑仿佛有所感应,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吟。他方才感应到,并非胡鞑力气不够,而是此剑似乎真的蕴含着一丝灵性,非得其主,难以撼动。
他转身,目光扫过被制住的胡鞑和陷入重围的武逸青,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将二人拿下,暂且关押。待明日大会之后,再行发落。” 他并不想在此刻与明教彻底撕破脸,毕竟大会在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扣押一夜,以示惩戒,已是足够的警告。
“是!大哥!”叶蒙大声应道,中气十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干脆利落。他立刻指挥弟子们一拥而上,将瘫软的武逸青和昏迷的胡鞑捆了个结结实实拖了下去。
风波暂息。叶英独自立于剑庐之中,再次将手轻轻覆于那柄未开锋的剑上。指尖传来的不再仅是冰冷,更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悸动。
“快了,”他对着剑,亦是对着虚空彼端的至亲低语,“无人能再阻你我团聚之路。”
夜色深沉,距离黎明,还有几个时辰。而一场注定要照亮他归家之路的辉煌,正在黎明之后等待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