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又到了拼演技时刻
作品:《玄学影后救赎Ta,阴阳两界火爆了!》 御书房内,暗流涌动。
大长公主嘴角仍勾着平日那般温和的笑意,指尖却在广袖下悄悄攥紧了锦缎。
她目光紧紧锁在萧司珩的身上,恨不能替他把“应下”二字说出口。
周遭静得过分。
烛花偶尔噼啪轻爆,御书房内无人敢喘大气,连呼吸声都压得极淡。
萧司珩终是垂了眸,避开那道灼人的视线。
“皇姑母,”他声音压得平稳,却难掩一丝迟疑。
“此事干系朝堂内外,牵涉甚广,兹事体大,容后再议吧。
阴间的小鬼们听完这答案,脚底下顿时一个趔趄,魂体都跟着晃了晃,差点顺着忘川河飘来的冷雾滑进浊浪里!
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婉瑜先皇后为护这小子,差点魂飞魄散,怎么就护出这么个窝囊废天子!
“不是吧?这皇上也太怂了吧!”连胆小鬼,这会儿也攥着爪子忍不住冒了句。
它原以为自己的胆子已经小到地底了,没成想,人间那九五之尊,居然比它还怂得没边!
若非阴阳两隔闯不出去,它真想攥着拳头穿了界,对着那皇帝的后脑勺邦邦两拳!
“那台阶都快铺到他脚边了,他倒是往下迈啊!”另一个小鬼急得转圈,“真搞不懂这皇帝脑子里装的啥!”
“就是啊!那余音儿多好的姑娘,就算他不喜欢,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个比大二十岁的老东西糟蹋了去啊!”
“嘿嘿,说句实在的,摄政王长得是真俊啊!”有小鬼搓着手笑。
“要是让我在他俩里选,我也选摄政王!人家是摄政王,他是天子,可这怂劲儿,连摄政王的脚后跟都赶不上!”
“够了!”一向好脾气的判官怒目圆睁。
判官笔“啪”地往案上一砸,墨汁溅出星星点点,音波裹着阴气荡开,震得一群小鬼跟踩了棉花似的东倒西歪。
他指着小鬼们疾言厉色:“你们这群毛躁鬼,胆子肥上天了?敢编排人间天子?想看就闭紧嘴,不想看就把魂眼闭上!”
镜影石里。
摄政王忽然低笑出声,指节轻轻敲了敲桌面,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
“皇姐瞧,皇上这心思还不明显?明摆着是没瞧上太傅家那姑娘。
这话没半分遮掩,像块冰碴子砸在余震脸上。
他只觉脸颊热辣辣地烧,嘴唇抿得死紧,手背青筋突突跳着,看向萧司珩的眼神里,失望又沉了几分。
“皇上,今日老臣斗胆求一份恩典,若皇上实在不愿,老臣……”
“哎呦……头好晕,好,好难受……”
陆昭宁捂着脑袋,笔直地往青黛的怀里倒下去。
“小姐!”
青黛扶住陆昭宁,低头一看,陆昭宁脸色白得像张纸,唇瓣也没了血色,心瞬间揪紧。
小姐这些日子为了癔症的事,连合眼都没安生过,这身子,哪禁得住这般折腾!
“快,速传太医!”大长公主下令。
“是!”曹公公颔首,小碎步后退了几步,转过身去,大步往外走。
余震眉峰拧成疙瘩,刚要开口续上刚才的话:“老臣……”
“嘶……”陆昭宁忽然低喘一声,由青黛半扶着,缓缓屈膝跪下。
她眼眶泛红,泪珠在睫羽下打转,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声音轻得像羽毛:
“臣女身子不适,失了礼数,还望皇上、大长公主恕罪!”
又被打断!
余震脸色彻底沉了,眼神淬了冰似的剜了陆昭宁一眼。
他刚要张嘴,陆昭宁猛地伏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凉的金砖,声音颤颤:
“臣女给得癔症的百姓炼药,自己还没来得及服预防的药……”
“不知是不是也染了病症,污了殿内气场,还请皇上、大长公主恕罪!”
“什么?!”许尚书猛地站直了身子,双手拢在袖中急促地拱了拱,声音都变了调:
“皇上!癔症非同小可,快些请太医来诊脉才是啊!
萧司珩当即抬了抬手,命身边小太监:“去请傅太医,让他快些来!”
大长公主多瞧了陆昭宁一眼,眼底掠过一丝了然。
随即也抬手轻轻按在胸口,眼帘慢慢垂下去,连声音都弱了几分:
“本宫也忽然有些不适,等太医来了把过脉,可得回去好好歇着才是。”
她抬眼时,眼神先掠过余震,随即定格在摄政王身上。
“你们也是,癔症这东西马虎不得,都该多留心。”
余震还要开口,没等陆昭宁演呢,摄政王便开口了。
“皇姐说的是,此事合该谨慎,别大意了。”
危机暂时解除了。
等太医诊完脉,确认陆昭宁只是劳累过度,并无染病之虞,她便借着需静养的由头,出了宫。
御书房里。
大长公主看着眉头紧锁、心事重重的萧司珩,轻轻叹了口气,缓声开口:
“皇上,本宫今日来瞧着,御花园里的牡丹开得正好,不如我们姑侄二人去赏玩片刻,也好松快松快?”
萧司珩沉默片刻,终究是点了点头,没拒绝。
御花园里,花团锦簇,可落入眼里,却没有那么缤纷。
“皇上,你可知本宫今日为何进宫?”大长公主先开了口,声音轻缓。
萧司珩眸光暗沉。
他自然是知道,她是为了帮自己解困才走了这么一遭。
“皇姑母是如何得的消息?”他问。
大长公主在石凳上坐下,指尖拂去落在膝头的花瓣,直言不讳:
“是余音儿来找的本宫,把太傅今日要进宫求赐婚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余音儿?
这样萧司珩有些意外。
他心里清楚,太傅一党这些日子已渐渐偏向摄政王。
若今日真应了赐婚,他这个皇帝的威仪,怕是又要折损几分。
“她为何要来找姑母?”萧司珩实在不解,“按说,她与太傅父女,该是一条心才对。”
大长公主看着他茫然的模样,又轻轻叹了口气。
她抬手拂去落在肩头的花瓣,声音轻得像风,却字字清晰:
“谁都看得透亮,就你还蒙在鼓里。”
“你难道真没瞧出来,音儿她心悦你吗?